我们过得好,你们再酸也得羡慕着。
方墨:“不过我小时候也挨过打。”
说到这儿,刚才还得意的李白梅瞬间就笑了:“你这破孩子!”
方欣荣端着饭碗,也在憋笑。
叶曼:“诶,你可没跟我提过这一茬!”
方墨:“妈,我能说吗?”
李白梅顶着儿子打趣的眼神,和叶曼好奇向往的目光,无奈:“行行行,说说说!”
丢人的又不是她!
荀邈爬上了旁边放着的空凳子,蹲好,期待地看向方墨。
方墨开始解谜:“小时候也不是皮,我就是待见我妈,离不开她。有一天大太阳,我蹲外面玩,我妈吧,她忙得很,得收麦子。你想想,麦收那天气得多热啊?”
叶曼:“然后?”
方墨:“我邻居婶儿啊,看见我就搁大太阳下面晒着,就过去端起来了我,把我抱到了树下面让我乘个凉。我一点点就又挪出去了,非让我妈来抱我才行。”
李白梅插话:“我忙得要死,跟他爹正收麦子呢,来来回回地,累的够呛。”
方墨笑了起来:“我婶儿进进出出,又看见我到了大太阳下面,就又把我抱到树底下了。来来回回三次。”
叶曼:“……你也真是够执拗的。”
方墨:“嗐,小时候就认定了我妈。我婶儿后来跟我妈说,我妈下一次拉麦子回家的时候,就过来让我找个地方待着。我非要她抱,她腾不出手,又急着走,家里的地还没收完呢,抱我挪了一米,说抱过了,剩下的你自己走过去。”
李白梅在旁边笑个不停。
叶曼笃定地道:“你没走。”
方墨也笑:“对,我没走。我就想着,那非得我妈给我抱过去才行。”
李白梅补充:“我又回来的时候看见他还在外面蹲着,气得我啊,走过去打了他两下。”
不算疼,空着手心拍的,听上去动静吓人,实际上没半点狠心。
方墨:“我哭着就站了起来,自己跑到了树底下。”
李白梅:“该!”
叶曼:“哈哈哈哈哈!”
荀邈:“wuwuwu。”
这结局可真干脆明了。
李白梅:“就打过他这一回,我不打孩子的。”
分享了旧日往事,一家人其乐融融,晚上虫子多,他们吃完饭就回了屋,李白梅找了副牌,四个人组了局开始打牌。
荀邈趴在旁边,每个人的方位上都待了待,最后跑去叶曼那里,卧在她腿上。
打着打着,一局走到了尾声。
叶曼犹豫着,在333带4和两个10之间摇摆不定。
这数字都很尴尬,她单张牌最大就一个A,压不住就跑不了了。
准备出三带四的时候,荀邈伸出爪子搭在她手腕上。
叶曼低头:“嗯?”
荀邈仰着脖子后望,圆眼睛清澈干净又无辜。
叶曼:“……”
她换了俩10,见荀喵没阻拦,就打了出去。
李白梅:“不要。”
方墨:“不要。”
方欣荣:“不要。”
叶曼:“……”
我去,我怀疑我家猫成精了!
荀邈甩着尾巴,欢快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