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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Chapter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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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阳光像个不请自来的客人,早早溜进窗帘的缝隙,许天星其实早就醒了,他的生物钟简直比闹钟还准,每天六点半。他翻身下床,套上运动服,跑了五公里,回来冲了澡,随便啃了片全麦吐司配酸奶,站在二楼的窗前,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门口那辆车吸引。

许天星站在路边,微微皱了皱眉,目光落在那辆敞篷跑车上,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车身低调的金属灰色,在晨曦的光线下显得沉稳又锋利,线条硬朗冷冽,似乎与周围的温暖阳光格格不入,反而多了几分冷酷。

而坐在车里的那个人,恰恰与这辆车的外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顾云来早已坐定,墨镜遮住了那双深邃的眼睛,帅气又带着几分神秘,他一只手轻松搭在方向盘上,姿势随意,却依然散发出强烈的压迫感,另一只手捏着手机,大拇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滑动,显得毫不在乎周围的时间,那种“等多久都无所谓”的从容气质,似乎是天生的。

“你真的……”许天星咬住下唇,话没说完就自嘲地笑了,笑容里藏着无奈,也藏着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期待。他本想立刻下楼,却又鬼使神差地走向穿衣镜,盯着镜中的自己看了足足十秒。

“见鬼。”他低声咒骂,一把扯开衣柜门换衣服,他最后抓了把头发,深吸一口气,像是要下定什么决心,然后快步下楼,他不太喜欢这种感觉,就像是回到了高中时代,心动又惶恐,期待又怯懦,顾云来的出现总能轻易击溃他精心构筑的平静。

顾云来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听见脚步声,他缓缓睁开眼,目光穿过晨光,一下锁定在门口的许天星身上。许天星站在初夏的阳光里,眉目如画,蓝白色的条纹衬衫,勾勒出肩膀的线条,白色的短裤配上帆布鞋。

顾云来忽然有些后悔今天开了这辆过于张扬的跑车,它显得粗鲁而浮夸,像个闯入静谧画卷的不速之客,而对面那个人,像一首写了一半的夏日小诗,明净而克制。

许天星走近车门,发现顾云来眼底的青色,语气里不自觉带上了一丝关切,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板起脸,“你今天打算开这玩意儿带我去哪儿?这是准备去飙车还是怎么着?”

顾云来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他敏锐地捕捉到了许天星话中转瞬即逝的温度。“上车。”他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你这种神秘兮兮的行程安排,”许天星边说边拉开车门,动作里带着一丝不情愿,却还是坐了进去,“最好别是什么高空跳伞或者徒步越野。”座椅比想象中舒适,皮革的触感冰凉,许天星皱着眉,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仿佛早已习惯了顾云来的突然袭击,却又永远无法完全适应。

顾云来没回答,只是神秘地笑了笑,踩下油门,车子平稳的开出校园,窗外的风景飞速后退,阳光透过车窗,在他们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许天星闭上眼,感受着风从指缝间穿过的触感,心底的冰层似乎正一点点融化,又一点点凝结。

等到了地方,许天星站在靶场门口,抬头望着加州那种刺眼的蓝天,阳光毫无遮拦地倾泻着热度,脚下的水泥地烫得像煎锅,隔着鞋底都能感受到那股灼人的温度,门口挂着一个褪色的英文靶场标牌,“EAGLE SHOOTING CLUB”几个字母有些剥落,显出几分陈旧的沧桑感,边上三三两两有几个穿着专业训练服的人,脸上带着那种老手特有的从容,推门而入。

“你带我来……枪械俱乐部?”许天星声音里满是不可思议,像是听到了今年最荒谬的笑话。他偏头看向身旁的人,顾云来正盯着他,嘴角噙着一抹狡黠的笑,那笑容干净得像个恶作剧后等待表扬的小男孩,眼睛却亮得惊人,像是盛满了星光,又藏着某种深不见底的执念。

“你不是会武功吗?”顾云来眨了下眼,神情里带着点轻快的调侃,“格斗你行,可枪嘛……”他的目光轻轻扫过许天星的手指,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蛊惑,“总得试一次吧?毕竟医生的手,应该很稳。”

许天星没说话,只是挑了下眉,那双总是平静如水的眼睛里写满了“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的警惕。顾云来仿佛察觉到了他的犹豫,凑近一步,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水味混合着他独有的体温,一点一点侵入许天星的安全距离。

他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点玩味的轻语:“那天你救我的时候,我卸子弹,你看起来……”他故意顿了顿,目光紧锁着许天星的表情变化,见他一动不动,只微笑着补完下半句:“挺羡慕的。”

那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许天星记得自己确实多看了那把枪一眼,没想到竟被这个男人捕捉到了,他隐约意识到,顾云来这个人,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敏锐得多。

许天星没说话,只是淡淡扫了一眼玻璃后的射击区,里面不时传来一声声沉闷的枪响,他从没碰过枪,许天星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这双手只用来救人,不用来伤害,而枪,这种东西太冷,也太决,。它们的存在只有一个目的:伤害与毁灭,这与他作为医生的本能背道而驰,像是一种无声的背叛。

“放松,许医生。”顾云来仿佛洞悉了他内心的挣扎,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只手掌的温度透过单薄的衬衫传来,许天星回头,顾云来那双总是带着玩世不恭的眼睛此刻却异常认真:“有我在,不会出事。”

进入射击区后,整个世界仿佛都被隔离在外,只剩下耳麦中偶尔传来的枪响和教练平静的指令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硝烟的味道,带着金属的冰冷和火药的灼热,让人莫名紧张。射击位上的灯光明亮而集中,照得每个人面部轮廓都格外分明。

顾云来从教练手中接过一把9mm手枪,动作熟练得让许天星微微皱眉,顾云来检查了弹匣,确认保险,然后将枪柄朝外,轻轻放在许天星掌心。

金属的冰凉触感像一记电流窜上许天星的神经,让他下意识地想要缩回手,却又克制住了这个本能反应,强迫自己接了过来。

“标准握法。”顾云来站在他身侧,声音低沉而专注,他的手覆上许天星的手指,带着令人安心的温度,与枪身的冰冷形成鲜明对比,“大拇指并拢,食指放松,别死扣。”他调整着许天星的握姿,“太紧会影响精度。就像手术刀一样,要稳,但不能僵。”

他的呼吸若有若无地拂过许天星的脸颊,带着薄荷漱口水的清香,混合着他特有的气息,让许天星一时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对抗枪的陌生感,还是在对抗近在咫尺的那个人。

许天星的手臂有些僵硬,神经绷紧得像拉满的弓弦,手指却因为那道莫名安心的温度而微微放松,耳边的心跳声越来越响,像鼓点一样,催促着他,他不确定这躁动究竟来自于手中的危险,还是来自于那个越界的距离。

“准备好了吗?”顾云来的声音在耳麦里格外清晰,拉回了许天星有些涣散的注意力。

许天星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前方十米处的靶纸上。

“对了,”顾云来随口道,声音里带着漫不经心的笃定,“我觉得你应该打得比我准。”

“为什么这么觉得?”许天星忍不住问,语气中带着一丝防备,又带着一丝好奇。

顾云来的目光在射击场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幽深,唇边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你是医生,手肯定更稳。”

“那你呢?”这个问题几乎是脱口而出,许天星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竟然会对这个人产生好奇。

顾云来笑着转头看他,那笑容里藏着危险的气息,又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我嘛……”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是某种隐秘的告白,“我擅长把人逼到最后一枪。”

许天星看着他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半晌不语。顾云来总是这样,把真心藏在玩笑里,让人分不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他低头抬枪,食指轻扣扳机,动作迅速而利落,仿佛与生俱来。

“砰!”

第一声枪响震得耳膜发麻,子弹偏了了,许天星轻轻吐了口气,肩膀的紧绷感似乎随着那声枪响而消散了一些,像是把那点莫名的情绪一并留在了枪管后面。

“不错,”顾云来点评道,声音里带着赞许,又带着一丝不满足,“但还可以更好,就是你这样紧绷着是不行的。”顾云来说着,忽然绕到他背后,动作自然得像是行云流水,不容拒绝。

许天星心头警铃大作,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顾云来从背后半环住,仿佛被拥入一个不设防的怀抱。顾云来的胸膛紧贴着他的脊背,隔着两层布料传来的体温烫得惊人,让许天星的呼吸不由得一滞,他们闻得到彼此的气息,感受得到彼此的心跳。

“别动,许医生。”顾云来的声音近在耳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我教你。”

这声音混着耳麦里远处的枪响,低沉得像某种催眠咒语,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耳廓,让许天星感到一阵从尾椎窜上后颈的战栗。他想推开,想逃离,可身体却像是被施了魔法般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顾云来的手从后面握住许天星的手,像是在引导一支无形的舞,动作精准而不容抗拒。他调整角度、下压手腕、稳住臂弯,每一个细微的触碰都带着专业的熟练,却又不失一丝难以言说的温柔,像是对待什么珍贵的宝物。

“枪口微抬一点,对......”顾云来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像是深海中的暗流,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却又隐藏着不可忽视的力量,“食指放松,呼气,然后......瞄准。”

许天星全身紧绷,心跳快得惊人,顾云来这样的人,危险又迷人,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又本能地想要远离,他试图集中注意力在靶心上,却总是不由自主地意识到身后那个人的存在,太近了,近得让人窒息,近得让人心慌,近得让所有伪装都无处可藏,顾云来的呼吸轻轻擦过许天星的耳廓,那股热度让他耳根发烫。

顾云来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像是看穿了他所有的慌乱:“许医生,你能不能别那么紧张?”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几乎是贴着耳朵说的,带着一丝恶作剧般的得意,“我还什么都没干呢。”

“闭嘴。”他咬牙,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恼怒,却又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慌乱。明明是拒绝的话,说出来却像是欲拒还迎。

顾云来轻笑了一声,那笑声低沉得像大提琴的弦音,震颤着空气中的每一个分子。奇怪的是,他没有继续调笑,反而收敛了表情,更加认真地调整起姿势来,他的手掌轻轻包住许天星握枪的手,拇指轻轻摩挲过对方的指节,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猫。

“这次,放松,”他的声音里少了玩笑,多了几分专注,“把注意力放在靶心上,深呼吸,然后……”他的手掌轻轻包住许天星的食指,轻柔又坚定地引导他稳稳压下扳机。

“砰!”靶心被精准击中,子弹穿透纸靶的声音在耳麦中格外清晰,震得空气微微颤动。烟尘在靶纸上扬起,又缓缓落下,留下一个完美的弹孔,正中红心。

许天星屏住呼吸,他曾经听说过新手往往需要射击几十次才能找到感觉,没想到自己第二枪就能这么精准。

“看,”顾云来的声音仍贴在他耳后,温热而诚恳,“你可以的。”他说这句话时,没有调笑,没有撩拨,只有一种不加修饰的赞赏与信任。

许天星怔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扭头看了他一眼,却发现两人靠得极近,几乎一偏头就能吻上对方,顾云来的眼睛在昏暗的靶场灯光下依然明亮得惊人,盛满了星光,又像是藏着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倒映着靶场红绿信号灯的微光,神秘而动人。

气氛瞬间凝固,时间像是被拉长到无限,又像是被压缩到只有一瞬,周围的一切,枪声、指令、其他射手的存在,都变得模糊而遥远,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和那根微妙的、随时可能绷断的弦。

“要是哪天你真的怕我玩你,”顾云来后退两步,面对着许天星,忽然说,声音低沉而认真,带着某种决绝的温柔,“你就一枪崩了我。”说着,他竟然慢慢地引导着许天星的手,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额头。

许天星的心跳剧烈地加速,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喘不上气来,金属的凉意透过指尖传到掌心,而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思维变得模糊。他从未见过顾云来如此轻描淡写地面对生死,甚至在这瞬间,他感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对这份他从未真正理解的感情的恐惧。

许天星只感到自己被这种沉默压得喘不过气来,最后他把手中的枪放下,转身稍微走开了一些,声音低沉而几乎听不见:“你疯了。”他几乎是带着愤怒的声音说,话语里满是无法容忍的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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