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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螳螂捕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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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宓在高处看着灯火面通明的院子,再看了看时辰,子时打更声一过,宋宓便立马邵命人行动。

一行人身穿黑衣,来到院子外,得宋宓示意后立刻翻墙入内。

在院子里巡视的锦衣卫敏锐感到有人闯进院子,还未来得及通信,便被宋宓的人抹了脖子。

将那些人放倒后,宋宓立刻同手下脱下自身外衣,几人动作利落,没一会儿便扒了那些人的衣服换到自己身上。

宋宓再命人把那几具尸体拖到草丛里藏起来,走时还不忘对了对各个手上的牙牌。

他们刚列好队形便有人巡到这里,两方碰到时听对方问:“这里没有什么异常吧?”

宋宓挺直腰背,看了看对方腰间挂着的牙牌,无半点心虚,道:“回林百户,并未发现有别的情况。”

“那便好。”领头之人没有多想,带着手下离开。

宋宓刚想走,就又听对方转身问道:“对了,我怎么瞧着你有些面生呢?”

宋宓以及手下凝神,他们来时,就已经摸清里面大概的人,她瞄了眼对方的脸,然后假意熟络道:“小的是翟百户手下的人,原是守院角的,翟百户这不听说宋宓已经到凤翔府了,便赶着属下过来。”

她说着朝林友全凑近,悄声说:“翟百户一下值便去喝花酒了,属下这才想起来他特意交待过,他给您也留了位置,等您下值便过去,还是老地方。”

果然,对方信了,爽朗笑了几声着离开。

这几个人,宋忘记得很清楚,最喜往烟花柳巷子里跑,还得多亏了他们,左庭玉才得尚英下落。

宋宓带着人一路往尚英所在之处走,越靠近守着的锦衣卫就越多。

囚着尚英的房中传出他的声音,宋宓悄摸在身后打了手势,左庭玉等人悄声散开,去到各处。

宋宓特意站在角落,房门从内打开,从里扔出一个茶杯,随后郭继被赶了出来。

只听尚英放话道:“告诉周知远,赶紧让人把我送走,宋宓都快查到这里了,你们还不护我离开,到底是想如何?”

郭继阴测测的看着尚英,“您是侯爷保下的,该如何也得侯爷说了算,如今侯爷未发话,我们怎么好离开?”

“少跟我在这儿扯这些没用的。”尚英不吃他这套,如今看这情形,只怕是周知远不许他离开,这才软禁他在此。

他了解周知远,若要将他送走还不容易?只是将他囚在这院子怕是还有别的打算,而这打算,需以他为饵,就如当初他以秋月母妹做饵引来宋宓一般。

这么想来,莫非周知远真想拿他来做陷害宋宓的陷进了?他怎么敢的?

他看向郭继,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周知远在打什么主意,他想用我来对付宋宓,还要看我愿不愿意。”

“尚大人言重了,关于宋宓,他乃是我们同要对付的人,只要能杀了她,何必还在乎这些?”郭继摩挲着腰间跨刀,若不是尚英不能死,他早就动手了,省得还在这里同他假意周旋。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可能要好好问问了。”尚英同郭继对峙,“徐长风奉命调查巫蛊案,他不更应该死吗?”

郭继沉默,尚英面带讽刺,“怎么,是舍不得这个儿子?他是舍不得,可若徐长风知道其名义上的父亲,是杀了自己的母亲的凶手,你看他舍不舍得下手杀了周知远。”

“尚大人慎重!”郭继朝四下看去,神色紧张。

徐淮月溺亡一事,对外都称是因失足落水而亡,如今在这里被尚英大声嚷嚷出来,难保不会被有心人听去。

徐长风对自己母亲的死本就耿耿于怀,若被他知道徐淮月之死的真相,铁定会和周知远动手。

尚英鄙夷道:“你们瞒他瞒得紧,让太后身边的人做了罪人,以为就真的让他查不出一丁点儿消息来?”

郭继可再忍不住了,直接拔出腰间的刀,尖刃对着尚英眉心,警告道:“你真当我不敢对你动手?你若再多说一个字,信不信我这一刀砍下去,让你不死即残?”

“威胁我?”尚英向前一分,刀尖破开其眉心,他仿佛全然不知,还想继续往前,眼神狠厉,“我尚英最不怕的就是威胁,你今日敢伤我半分,待周知远来,是否会放过你?”

他手上有周知远设计这所有一切的证据,若他伤了分毫,那些证据便会如数呈到皇上面前,他无畏,可周知远敢赌吗?

他笃定周知远不敢,他如今享有这无上的权利,怎么舍得放手,那就只能一条黑路走到底。

郭继迟疑,想了想伤了尚英的后果,随后不情愿地收回佩刀,“侯爷不日便到凤翔府,尚大人可安分些吧!”

他带着怒气大步离开,宋宓又等了三刻钟,到夜半子正,见时辰差不多了,便立刻命人行动。

左庭玉带着人放火烧了院子对角的楼阁,火势盛大,院子内的众人只见那处火光冲天,亮了半边天,随后纷纷朝那边奔去。

郭继得知后也立刻赶了过去,而尚英待着的院子里锦衣卫人员包括宋宓等人在内也只剩下几人,就在此时,宋宓立刻命人动手。

宋宓抽出刀划破旁人的脖颈,待锦衣卫被自己手下清理干净,随后踹开尚英所在房间的房门。

尚英听见那声巨大的声响,刚想骂回去,便看见是宋宓,张口就喊道:“来人!快来人!抓住宋宓!”

“没用的,他们都死了。”宋宓慢条斯理擦干净手中刀刃上的血迹,随后挥手示意。

其手下将准备好的迷药直接强喂进尚英嘴里,再等对方昏睡过去后也给他换了身锦衣卫的衣服,又将碳灰抹在自己和尚英身上。

趁人还未发现,几人匆匆带着尚英离开,只是不巧,临近脱身时竟然又给林友全碰上,随后又让自己人伪装成伤者。

林友全见是方才那人,肩上还驮着一人,身后的人也如此,又问:“何事如此匆忙?”

宋宓扯谎道:“林百户有所不知,雨芳楼走水了,火势太大,已经伤了好些个兄弟。”

另外一人附和道:“郭千户已经过去了,说这火起得蹊跷,已伤了太多人,只得先将人移去大堂。”

林友全见他们身上沾有木灰,又想起方才见到的亮光,随后道:“竟发生这样的事?火可扑灭了?”

宋宓回答:“还未,林百户可先带人过去,属下先将人带去大堂。”

“快些去吧!”林友说完全赶紧带人去往雨芳楼,还未到就瞧见那熊熊烈火快要将整座阁楼都烧毁。

宋宓待人走后,快要到大堂时随即拐了个弯,到了角门已经有人在接应,几人合将尚英放上马背,随即骑着马离开。

林友全带着人赶到雨芳楼时,整座楼阁已经被烧毁得不成样子,郭继见他也来,道:“此火来得蹊跷,着人去查,看是否有人故意为之。”

“是。”林友全拱手,后又问道,“伤着的弟兄可否已经全部被移出?”

“什么伤着的弟兄?”郭继疑惑道。

“就是被火烧着的弟兄,您不是还吩咐将人移至大堂吗?”林友全此时也疑惑问道。

“都无人受伤,我什么时候吩咐过……”郭继愣住,迅速反应过来,大喊一声,“坏了!”然后朝囚禁尚英的院子飞奔而去。

林友全不知郭继什么意思,但也紧跟在其身后,两人来到关着尚英的院子时,只见地上倒着锦衣卫的尸体,郭继立刻打开房门闯进去。

“尚英,你给老子出来!”郭继一进到里间便开始喊,但无人应答。

郭继在房间里找来找去,就是找不到尚英的踪迹,林友全此时也明白过来,雨芳楼的那场火就是有人故意放的,目的就是将人引过去,故而使得尚英院子里的人减少,好下手。

“巡视院子时,可曾发现可疑人物?”郭继问。

“属下曾见过一面生之人,可他说自己乃是翟缨的人,属下……属下便没仔细查。”林友全越说到最后越没底气。

郭继反手一掌过去,“老子怎么交代的,一旦遇到可疑之人立马禀报,你为什么不说?”

因为逛花楼这些事都是他们私下去的,不敢同郭继说明,且看那人又认得出他,还说出翟缨的名字,这才没有怀疑,谁想还是被人钻了空子。

郭继气不打一处来,雨芳楼被烧毁事小,尚英丢了才不得了,他吼道:“立马给我查,查不到你们也不用活了。”

“是,属下这就去办。”林友全慌忙带人离开去搜查。

还剩下的锦衣卫立刻对院子展开搜捕,随后林友全的人还真在第一次遇到宋宓的地方草丛里搜出那些尸体来。

几人将尸体拖出来,因为只剩下白色里衣,又同雪的颜色一样,他们才不易被人发现。

林友全深知此事重大,立刻出府去寻了翟缨,正巧对方刚从巷子出来,正要回去歇着。

他醉醺醺地走到自己马前,踩空了几次,还是被人扶着才上得去马背。

林友全直接上前将刚上马的翟缨拉下来,给了他一拳,“好你个翟缨,亏老子把你当兄弟,你倒好,将老子坑得如此厉害。”

翟缨本就醉了酒,如今又被林友全打了一圈,脑子更加懵圈。

“你……你放什么狗屁话?”他胡乱说着,还想再说什么直接醉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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