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次其实明白卡卡西老师的意思,毕竟这两位来历不明,且还在观察期。
在村里的时候,就一直有暗部的人跟着。
虽然他们这几天对村子也造成了一些破坏,不过那些都不算什么。
宁次在想什么,五条悟和夏油杰并不知道。
他们在店里随便选了一张桌子坐了,小伙计给他们拿了些吃的就走了。
小伙计走后,宁次先用白眼把这家店查看了一遍。
不过此时店里除了他们没有别人,附近也没有发现可疑之人。
五条悟已经见过团子的写轮眼了,现在又见到了日向家的白眼。
就觉得自己的眼睛好像没有人家的高级。
人家的眼睛都是可以主动控制开关的,就他的眼睛是被动的。
为了减少信息过度加载,还总要戴着墨镜。
不过,自己的眼睛应该是最好看的。
这么一想,心里就平衡多了。
“应该是还没到时间。”宁次看完后道。
任务单上也说了,偷酒贼一般都是在半夜才会出现。
而且自从第一次出现后,以后就每天都会出现。
现在时间还早。
“如果不出意外,我们今晚应该是能见到偷酒贼出现的。”夏油杰道。
“你们觉得会是忍者干的吗?”宁次倒是觉得小伙计说的这个可能性挺大的。
毕竟一般人可没有这个本事。
至于闹鬼一说,他持保留意见。
和幽灵鬼怪有关的任务他做过,不过最后会发现,其实都是人在背后搞的鬼。
这居酒屋的老板自己带人捉过贼,也找过镇上的警务厅,都没有抓到人。
所以才委托了木叶的忍者。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夏油杰边给团子剥毛豆边道。
这居酒屋最近因为客人少,准备的菜品也很少,现在就只剩毛豆和花生豆了。
小伙计没有给他们拿酒,倒是给他们泡了一壶茶。
几人赶路刚好也有些渴了。
“也可能是忍兽或者通灵兽搞的鬼。”五条悟吃着毛豆道,“就像温泉的偷窥蛙。”
他说着还递了一颗毛豆给小团子。
宁次看着两人的动作,觉得他们虽然年纪看着不大,当家长还是蛮靠谱的。
他刚这么想,就见小团子皱眉把嘴里的毛豆吐了出来。
“怎么啦?”夏油杰疑惑地问道。
“辣。”小团子的表情有些扭曲。
“你给她吃什么了?”夏油杰边给团子喝水边问五条悟。
五条悟指着桌上的一个小调料瓶道:“芥末,试试她会不会喜欢,看来是不喜欢。”
夏油杰无语,看五条悟笑得贱兮兮的样子,真想用手里的杯子砸他。
小团子喝了两口水,就感觉好多了。
就一颗毛豆,五条悟也没有沾多少芥末。
团子从长登上爬下来,去了五条悟和宁次那边,挨着五条悟爬上那边的长凳。
“你是还想尝尝这个吗?”五条悟把芥末拿到她跟前晃了晃。
团子没理他,从他手里拿过芥末,又伸手拿了一整个毛豆往芥末里沾。
然后伸手把毛豆递给五条悟。
“谢谢,哥哥不喜欢吃这个。”五条悟拒绝。
团子不依,拉着五条悟的衣袖站到长凳上往他嘴里送。
“你不管管她。”五条悟边躲边向夏油杰求救。
“这叫礼尚往来,别把她惹哭了,她给你你就吃呗。”夏油杰笑着道。
都说了团子聪明,夏油杰一这么说,团子就作势要哭。
五条悟只好皱眉把沾上芥末的毛豆连皮一起吃了,表情就不用说了。
“别吐出来哦,不然团子会哭的。”夏油杰这话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
五条悟只好咽下,然后猛喝水。
团子这才满意的回到夏油杰身边坐下。
她现在已经知道,他的这个哥哥有时候是很不靠谱的。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拿吃的捉弄她了。
当然,她也不是第一次回击了,她曾把盐巴变成金平糖的样子给五条悟吃。
夏油杰其实已经有些习惯看两人互坑了。
五条悟遇到团子,夏油杰觉得可能就是一物降一物。
在这个世界,五条悟的克星好像还挺多。
宁次看着两人的互动,感觉有些好笑,但面上却看不出一点笑意。
他很少笑,就是感觉高兴的时候,也很难笑出来。
等两人闹完,话题才又重新回到刚才。
“是忍兽之类的可能也是存在的。”夏油杰其实也怀疑过是咒灵。
只是咒灵解释起来太麻烦,宁次可能也不好理解。
所以还是借用了这个世界的说法。
而且上次他给凯这么说的时候,凯的反应还挺正常的。
所以他觉得这个说法在这个世界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果然宁次也没有表现出异常。
“无论哪种,背后大概都少不了人在作怪。”经验是这么告诉宁次的。
“我也这么觉得。”夏油杰赞同道。
咒灵本就是从人的负面情绪中诞生中。
这世间能跟‘恶’沾边的,归根结底,十有八九都跟人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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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等了大概半个小时,老板和小伙计就来了,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
这老板看着四十多岁,正值壮年,但精神看着不太好的样子。
不过这也可以理解。
谁家遇到这种糟心事,都是会被折磨一番的。
“坐下歇会儿。”夏油杰把团子抱起来给老板腾了一个空。
他招呼的那么自然,好像他才是这里的主人一般。
小伙计很有眼色,赶紧拿杯子给他们老板倒了一杯茶。
等老板缓了一会,他们又问了老板一些问题。
“你为什么怀疑那家新开的居酒屋?”五条悟直接问道,“没有证据总有根据吧?”
老板看了一眼自家小伙计,但并没有责怪的意思。
他也没打算瞒着这事。
他心里认定了就是那家陷害的他。
“有两点原因。”老板放下手里的杯子道,“第一是我们两家有些旧怨。”
其实两家都算是知根知底的人。
因为祖上都是一直生活在这个镇上的。
据说很久很久以前,两家关系还是很不错的,也常有往来,甚至还结过亲家。
但从老板的太爷爷那辈起,两家就开始结怨了。
直到现在两家都还不怎么对付,见了面还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即便连当初两家结怨的原因,他们现在都说不清了。
就只记得祖上有过恩怨了。
人类有时候就是这样,就活一辈子,仇怨却能延续好几辈。
“那第二点呢?”夏油杰问道。
“他们家开业的第一天大酬宾,我知道我这的生意会受到影响,就没有准备太多食物,事实也如我预料的一样。”老板道。
毕竟人都喜欢新鲜,也喜欢贪便宜。
不过第二天老板这的生意就和往常一样了。
老顾客也回来了,有的还悄悄跟他说,那家的酒比不上他家的。
老板对自家的酒还是很有自信的,毕竟他们从祖辈起,就开始自己酿酒卖酒了。
这镇上的酒还没有能比过他家的,只是他们家祖祖辈辈好像都没有什么野心。
都安心守着这个居酒屋过日子,就到他这一代,他才在小镇的另一边开了一家分店。
不过他还是最喜欢待在这个店里。
他觉得自己是个念旧的人。
那家的老板以前不是卖酒的,只是经常出门做一些小生意。
他们家的酒,是从别处买来的。
事情就发生在第二天的晚上,那天有桌客人,到打烊时间都没有要走的意思。
因为都是熟客,他们也不好赶人。
老板和这个小伙计就留下等人喝完。
只是还没有等到人家喝完,先等到了一阵哭声。
一开始那哭声撕心裂肺的,有些吓人,听着就是在他们店里。
他们以为是有人喝多走错了地方,老板就让小伙计看看。
小伙计在店里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人,有时候觉得声音就在附近,可看不到人在哪。
老板觉得是小伙计没用心找,居酒屋就那么大,一个人哭成这样,怎么会找不到呢?
可他亲自去找,也没有找到。
感觉声音是从酒窖里传出来的,可他找遍了酒窖的角角落落都没有人。
倒是找到了两个空酒坛子。
这就奇怪了,酒窖是上锁的,偷酒贼是怎么进去的呢?
说到这里老板问道:“忍者应该是能进去的吧?”
“会相关忍术的忍者是没有问题。”回答他的是宁次。
后来客人被哭声扰的受不了,也帮忙去找,结果都没有找到。
大家都有些面面相觑。
一开始有些吓人的哭声,此时变得都有些渗人了。
因为他们发现,好像不是一个人在哭。
撕心裂肺的哭声过后,哭声一会是显得有些自卑可怜的,一会又是让人感觉愧疚难当的。
哭到呼吸急促的时候,还伴有打嗝声或干呕声。
所有这些哭声和表现,都很像喝醉的人。
客人最后受不了都走了,老板和小伙计忍着惧意,直到哭声消失才离开。
那哭声大概持续了两个小时。
他们以为哭声只是意外,没想到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直到昨天,哭声一直都没有停止过。
每天还变着花样的哭,几乎把人类喝多后的各种哭声都给演绎了一遍。
大半夜听到这些哭声,有时候感觉就跟哭丧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