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陷阱没有动静,他们或许都想不起来外面还有陷阱。
难道除了咒灵,还真有人在捣鬼?
宁次对两人打个手势,他去了去了居酒屋的后面,五条悟和夏油杰去了屋顶。
碰到陷阱的人,如果想逃,只有和两个方向。
宁次到后面什么都没有看到。
五条悟和夏油杰却在屋顶看到一只被吓得炸毛的小猫。
“原来是只小猫,看来是误触了。”夏油杰道。
“这小猫挺可爱的,团子应该会喜欢。”五条悟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团子。
“这可能是有主的猫。”夏油杰道,“你不要什么都想捡。”
“有主的猫大半夜应该不会出来吧。”五条悟蹲下对小猫勾勾手指,“小猫咪过来,我带你回家,以后就不用流浪了。”
“悟,不要乱往家里捡东西,野猫身上是有细菌的。”夏油杰嫌弃道。
养猫养狗没有那么容易,他们现在已经够忙了,也没有时间照顾。
团子是喜欢这些毛茸茸,但隔壁卡卡西那里有,偶尔陪团子玩会就行了。
“带去兽医那里打几针就好了。”五条悟笑着道,“再顺便绝个育。”
“你有点残忍了哦,悟。”夏油杰带着些不易察觉的笑意道,“再说,那个要花不少钱的,你是不是又忘了我们现在是穷光蛋了。”
“流浪猫和穷光蛋好像还挺搭的。”五条悟笑着道。
本就炸毛的小猫,好像听懂了他们的话,毛更炸了。
看那龇牙咧嘴的样子,像是愤怒极了。
叫了一声后,突然朝着五条悟扑去。
五条悟蹲在那里动都没动,夏油杰看着也没有动。
小猫竭尽全力的一扑,以为会伤到五条悟,谁知连人都没有碰到。
它有种越靠这人速度越慢的感觉,最后连人都没有碰到。
就差那么一点点距离,它用尽全力都碰不到。
“小猫咪,好不好玩。”五条悟张开五指在它眼前晃了晃。
然后手还往前伸了一下,小猫被迫往后退了一些。
“好了好了,别费劲了,跟我回去乖乖去做个绝育吧。”五条悟笑着道。
小猫的表情更狰狞了,恨不得把五条悟给吃了。
“小心。”宁次的声音突然传来。
他在下面看了一圈,什么都没看到,看向屋顶才发现不对劲儿。
而五条悟和夏油杰好像并没有觉察到异常。
他还看到五条悟蹲下去逗那只小猫。
随着他的声音而来的还有手里剑,一个冲着五条悟前面的那只小猫,一个冲着五条悟身后的方向。
小猫嘭一声在五条悟眼前消失了。
“是分身术和变身术的结合。”宁次道。
虽然不会,但这个世界的变身术、分身术和替身术这三种,五条悟和夏油杰这些天还是有所耳闻的。
这个是忍校的学生毕业要求的基础技能。
如果按这个标准来的话,他们俩连下忍的资格都不够。
三人此时都看向另一个方向,因为那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这人发型跟鹿丸有些像,脸上有一道挺长的疤,借着月光都能看清。
应该是个忍者,但是没有护额,身后还背着一把短剑。
他刚才躲开了宁次手里剑的攻击,并没有被伤到。
“你们俩刚才是故意的吧?”那人开口问道。
一开始他见两人毫无防备之心,还挺高兴。
这两人一唱一和的,现在看来明显就是在故意拿他开涮。
“知道外面是故意的你还能忍住,果然不愧是忍者。”五条悟笑着道。
“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一只小猫,怎么可能毫发无伤地躲过我们设置的陷阱。”夏油杰道。
但这同时也表明,眼前这个人不是泛泛之辈。
宁次觉得自己刚才是担心则乱。
这两人一个有和他类似的眼睛,他从未听说过的一种瞳术,还能看到他白眼都看不到的东西。
一个则是心思缜密,也能看道他看不到的东西,说不定也有某种瞳术,只是没说出来而已。
这种情况下,居然还有心思逗敌人玩。
应该是对自己的能力很自信吧。
“你们是什么人?”那人突然问道,“哭声是你们搞的鬼吧。”
“你怎么还抢我们的台词,这话应该我们问你才对吧。”五条悟道。
他们没有想到这人会倒打一耙。
“你这么晚来一家关门的居酒屋做什么?”宁次直接指出问题的所在。
老板走后,他们就把店门给关了,这人不可能是来喝酒的。
“我只是一个路过的流浪忍者。你们呢?你们为什么大半夜会出现在这里?”
那人问完这些,没等他们回答,就突然对他们出手。
明显问问题只是为了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趁着三人躲他扔的手里剑之际,这人迅速往一个方向逃去。
他知道自己可能不是对手,这里离木叶隐村不远,他也认识木叶忍者的护额。
这些人估计是这家居酒屋委托来的,他今晚来的也太不是时候了。
只能说自己比较倒霉吧。
刚那个抱着孩子的忍者,好像有种特殊的能力,他的分身根本就无法触及到他人。
他还从未见过这种能力。
“追。”宁次道,“这人就算不是偷酒贼,肯定也有其他目的。”
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一个有闹鬼嫌疑的居酒屋,见到他们还心虚的逃跑。
非常可疑。
“悟,你不要轻易出手,这是在镇上。”夏油杰忍不住提醒五条悟。
五条悟的术式都是大开大合的那种,这里是商业街,不小心毁了什么,把他们卖了可能都赔不起。
“放心。”五条悟明白他的意思。
那人跑得倒是很快,不过他们三个人里有两个眼睛特殊的,他自然跑不掉。
他们遛了那人一会,就把人给抓住了,并带回居酒屋审问。
审问的工作交给了夏油杰,夏油杰把这工作交给了咒灵。
审问地点就在酒窖,宁次旁观。
夏油杰还很多奇怪的咒灵,准确说是恶心。
比如他刚刚收服的‘鼻涕虫’,比如‘亲亲怪’之类的。
宁次看到第二只咒灵出场,就被恶心地出来了。
其实第一只的时候他就受不了了,但夏油杰不让他走。
他后悔刚才没有听五条悟的劝了,非要进来看。
他从来不知道,世上居然还有如此恶心的生物。
看到他面色难看的从酒窖出来,五条悟笑着道:“早说了你受不了,你不听,过来喝杯茶吧。”
五条悟倒是会享受,自己泡了一壶茶正喝着呢,还不知道从哪翻出一包零食吃着。
宁次没有说话,过来端起桌上的茶一口气喝完。
茶很浓,他喝完倒是感觉好了不少。
至少没有那么想吐了。
“你们俩关系那么好,你也受不了吗?”宁次问道。
“你这什么逻辑?我跟杰关系再好,也不影响那些玩意恶心吧。”
他是恨不得都诛杀了,可那些东西对杰来说不一样。
“也是。”宁次觉得自己好像问了一个傻问题。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问出这么一个问题,大概是被恶心的脑子有些懵吧。
他忍不住伸手揉了一下太阳穴。
“再喝一杯。”五条悟又帮他倒了一杯。
“谢谢,你们是很早就认识了吗?然后一起流浪。”宁次有些好奇。
他听说这两人是流浪忍者的事情了。
“我们认识也没几年,之前都是各自流浪,然后才是一起流浪,也算是挺有缘的。”五条悟道。
人生就像一场流浪,遇到有缘人,就一起走一段。
缘深就多走一些,缘浅就少走一些。
“流浪,听起来好像挺自由的样子。”宁次像是在感慨,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怎么,你感觉自己不自由吗?”五条悟问道。
“就是听你说起流浪时的语气,好像很享受。”
不知道为什么,五条悟说流浪的语气,让他有些羡慕。
可流浪有时候不就意味着无家可归吗,为什么这个人会觉得享受呢?
宁次想不明白。
“关键在心,心自由了,干什么都是自由的。”五条悟随口道。
心若被束缚住了,那做什么都会觉得不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