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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焚心锁
伽蓝寺的晨钟在暴雨中嘶哑。素霓抱着次子跪在镇魔塔前,腕间银铃锁链嵌进皮肉。塔底传来玄度的冷笑:"霓儿若想保全这个孽种,就替为兄打开青铜门。"
怀中的婴孩突然啼哭,素霓摸到他后颈的冰蚕卵——是生产那夜,玄度种下的傀儡引。她咬破舌尖血绘禁咒,将银铃锁炼成同心契:"涯儿记住,你兄长心口燃犀火未灭时,切不可..."
惊雷劈开塔顶,玄度的青铜佛面在电光中逼近。素霓最后看了眼次子琥珀色的眼瞳,纵身跃入鼎中沸腾的优昙汁液。
第四幕千伞烬
伽蓝寺覆灭那日,三千白骨伞开满山阶。玄度立在伞阵中央,脚下踩着素霓未烧尽的袈裟。双生子被分别塞进冰棺,长子心口的燃犀符泛着青焰,次子颈间银铃沾着母血。
"破魇派得砚,织梦流收涯。"玄度抚过冰棺上的封印咒,"待优昙重开日,便是为父噬天时。"
暴雨冲刷着祭坛血迹,素霓消散前的最后道灵力,凝成冰蚕丝缠住双生子的脚踝。玄度没看见,次子襁褓里藏着的半枚银铃铛,正渗着淡金色的血——那是素霓用魂魄淬炼的护命符。
第五幕无相劫
十八年后,永夜城地宫。谢无涯的琴弦绞住沈砚脖颈时,冰蚕丝突然灼痛。两人心口印记共鸣的刹那,记忆如优昙绽放——
暴雨中的青铜门前,素霓将银铃塞进次子襁褓;燃犀火肆虐的祭坛上,玄度剜出长子灵核;而地宫最深处的冰棺里,封着素霓用魂魄重塑的婚书,上书:
"双生非劫,优昙非祸。若得见天光,替娘亲看看...春日的青秧。"
琴弦崩断时,沈砚的燃犀火突然转柔。谢无涯颈间银铃无风自响,铃舌里滚出颗冰蚕卵,映出素霓消散前最后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