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一个生日礼物,”蒲云深极快地吻了下他的发顶,安诵听到他在自己耳边说,“下个月底,三月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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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累了一礼拜的事先不汇报,卢海宇蹲下身来,研究着蒲云深放在桌上那只手机,正看着,手机屏幕突然一亮。
紧接着,一张俊秀清丽的脸近距离怼进了卢海宇的眼里。
眉梢柔和,眉宇间凝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病气,似乎很需要有人疼爱他,挺括的鼻线条流畅,眉眼弯弯的,眨了眨眼。
他的脸很白、很软,会让人很想尝一口。
卢海宇呆住了。
下一瞬,手机被一只修长的手提走,卢海宇的眸光跟随着手机,像一只被花蜜吸引了的蜜蜂,从手机一路跟随到蒲云深凉飕飕的脸上,宛如被浇了一盆凉水,道:
“……蒲哥。”
这可是他们gay圈天菜安诵啊!
镜头里的人已经离远了一点,露出了柔嫩光滑的喉结,穿着针织羊毛衫,袖子半挽着,似乎因某件事微微有些恼意,不过仍旧唇角带着笑。
“你们好,”安诵说,“我是上次向你们供稿的画师,Prince桉。”
近距离怼脸拍,竟比论坛上那些精修照还要好看。
Prince桉就是安诵吗?
卢海宇内心狂怒,他一直接收Prince桉的画稿,竟然没认出来对方竟是安诵!
“对不起,”安诵咳了一声,声音有些歉疚,“我生了病,这次交稿晚了几天,已经麻烦阿朗把初稿考过去了。”
卢海宇:“不麻烦不麻烦的,生病的话可以缓缓的,不过我们公司里好像没有一个叫阿朗的……”
安诵的脸微红了下,咬字清晰:“初稿在蒲云深电脑上。”
卢海宇:“哦,嗯……”他尴尬症都要犯了,自己可真是没狗粮应吃。
谁知道阿朗这种,阳光开朗大男孩的小名,会被安在他们冷淡清肃的蒲哥身上啊!
蒲云深将手机收回,抿唇一笑。
安诵神情上有不自知的紧张,这是他第一次给人名份,还是这种协议恋人的关系,手指有些纠结地捻搓了一下,还是将“阿朗”这个称呼在蒲云深的兄弟们面前叫了出来。
对面的蒲云深朝他微微挑了下眉,似乎很满意,安诵一眼看见,柔嫩的喉结滚了下,低声说:“那我先挂了,你们继续商量。”
言罢,他就将蒲云深的电话挂断了。
脸上有一层粉色的晕红,下意识垂眸看了眼手机。
回家的事又往后推了两天,这两日都下雨,天冷,安诵身子骨薄,便一直待在星螺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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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那真是安诵吗?”
“Prince桉就是安诵?他上次交稿我甚至都没和他多说两句啊哥!”
“不是,哥,你怎么敢勾引的安诵啊啊啊啊,那可是我们gay圈天菜,你啥时候弯的啊蒲哥!!!!”
“那是我刚入学时,来迎新的学长,啊啊啊现在我梦都碎了!”
邱行飞路过,瞥了一眼正在嚎叫的卢海宇,说:“你要有1米89再加八块腹肌,你也能勾引到。”
卢海宇挫败地住了嘴,无意识地说:“我给他送了三次早餐一次晚饭,奶酪芝士蛋糕加炸鸡腿,他一次都没接过,并且像见了洪水猛兽似的,看见我就跑,我还以为他不是gay呢……”
蒲云深原本在认真翻着网页,终于被他这句话打动,危险地眯起眼,转过脸来。
他知道卢海宇喜欢男生,蒲云深这辈子看的第一篇gay漫,就是从他这个舍友手上得来的,只是没想到,卢海宇竟然追过安诵。
卢海宇与他四目相对,连忙心虚道:“不是,哥,我绝对没有翘你墙角的意思,我是大一刚开学那会儿给他送的,他没收,后来也就没送过,不过给他送东西的也不止我一个呀蒲哥……”
他越说越小声,终于住了嘴,此时邱行飞捶了他一肘子,说:“别想了,人家前几天就官宣了,去翻翻论坛上的照片。”
照片里,蒲云深弯腰将那唇色微白的男生抱起,而他怀里那个眉梢紧蹙,显然状况不对。
“原来是英雄救美……”卢照临翻了两页,然后很感兴趣地将脑袋凑到蒲云深旁边,“蒲哥,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你俩谁攻谁受啊?”
他有些惆怅地说:“怎么安诵生病了也这么好看呢……”
蒲云深忍无可忍:“你要不要把云翎的运营工作一起做了,好打发下无聊的时间?”
看着蒲云深不太美妙的眼神,好似说得出来就真做得出来,卢海宇终于蔫答答地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