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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诡校奇谭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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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从头到尾都在等它出手?”易往语气平平问他,与此同时,床一摇一晃,是他下来了。

白日梦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他回道:“对啊,结果搞半天人家都不是来弄死你的。”

易往的眼睛眯了眯,像是某种猫科动物捕食时的目光,但又转瞬即逝。他语气中带了些质疑:“你之前不是说就看了一眼吗,这还不是故意的?”

一不小心就悄悄看完了全程?

白日梦的嘴角抽搐了两下,靠,被算计了!这人这么较真做什么?!

“反正都知道这个梦是假的了你怕我看到什么!做贼心虚!”

许衿听着一旁两人插科打诨的背景音脑子转得飞快。白日梦说得不无道理,这个梦出现在这里实在是太突兀了,如果真的是有人想告诉他们什么,又碍于故事规则的关系……

他目前在这个故事里得到的东西不多。

牛皮笔记本、图书馆拿到的钥匙,不久前在傅书豪桌下捡到的刀。

还有……季琼瑶亲手给他和易往的那两支写着“高考加油”的笔。

确定了范围后就是排除。

如果是集体行为导致的梦魇,那排除掉不会睡着的白日梦是毋庸置疑的,就只剩……

“白日梦,你的天赋入侵范围有多大?”许衿打断两人。

“啊?”白日梦不解其意,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哦,你问谢雨?我对两边的入梦是同时进行的,但她那边有个奇怪的屏障,我进不去。要么她没做梦,要么就是她用了防御或者空间类道具。”

“我后面还是好奇,就分出一部分梦魇往女寝那边探,”白日梦有意调节尴尬的气氛,于是说,“你猜怎么着,整栋楼都没看到谢雨。”

“没看到?”许衿闻言顿了顿,随后也下来。

“对,”白日梦说,“因为我不知道她具体在哪一楼哪一间,就全查了一遍,但都没看到。”

许衿有些头疼,如果是这样,那他们就不能确定这场梦的触发条件了。

他落地后径直往对面的女寝楼望去,同时飞速思考。

至少他们的梦魇中没有出现谢雨,姑且就算她没做梦。

笔记本和美工刀易往压根就没碰过,而那把钥匙一直在他包里,只有笔是两个人同时持有的……那罪魁祸首就是季琼瑶。

新的问题接踵而至,如果真的是季琼瑶,那她明显就是蓄谋已久,可她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是现实世界里的她,许衿和她无冤无仇,仅有一面之缘,她又有什么动机来捏造这么一个梦魇呢?

而倘若故事里的这个季琼瑶和现实中不是一个人。作为NPC,她为什么不在梦魇中伤害他们,而是给了他们一段不清不楚的假记忆?

这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我觉得谢雨应该没事儿,“白日梦误以为许衿是在担心谢雨,他安慰道,“她的天赋也不弱,没残废的时候还是不至于出事的。”

他可是亲眼见识过谢雨一人大战怨鬼三千。

许衿正要回应。

白日梦站累了,他慢悠悠走进宿舍,黑灯瞎火的,一不留神就踢到了什么东西。

“靠,什么玩意儿?”白日梦的笑还僵在脸上,关键是他感觉这玩意儿还是硬的!

他当即就收回了脚,吓得往后一个踉跄。

易往:“傅书豪。”

“神经病啊,傅书豪躺地上干嘛?”白日梦这时候的脑子转得就没那么快了,他甚至好奇地弯腰看了一眼。

不对。

看清地上的情形后白日梦再次后退,他小心翼翼地看向自己刚刚踢到傅书豪的鞋尖。

好大一块绛红浸染了鞋面。

许衿出声提醒:“傅书豪死了。”

空气安静了一秒。

“死了?!”白日梦登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傅书豪怎么死了!”

虽说这话是有些不吉利,但他还是想说,躺底下的就算是许衿也不可能是傅书豪吧?!

那么大一活的NPC,死了?

白日梦看向易往的目光变得古怪,许衿猜他估计是以为傅书豪是易往杀的了。

易往这次更是无辜了,他无奈道:“又看我干什么?宿管动的手。”难道他就那么像一个喜怒无常杀人不眨眼的暴君吗。

“宿管她有病吗去杀一个NPC?”白日梦属实是被震惊到了。

那可真是不巧,许衿正好听到了宿管发病的全程。

不过白日梦也的确说到了点子上,他倒也纳闷这一点,毕竟再怎么说宿管和他也是一个故事里的同事,宿管难道不应该只针对没睡的玩家吗,为什么会出现这种自相残杀的现象?

还是说,傅书豪的死,本就是故事的一部分?

仅仅是陷入沉思的这一片刻,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白日梦忽然激动起来,他目瞪口呆,望着阳台一个劲儿盯着什么,一句话哆哆嗦嗦半天都吐不完。

许衿第一次切身领会到这人有多聒噪,他皱起好看的眉,呵斥了一声。

阳台的温度居然又开始骤降,玻璃窗渐渐凝出了点点霜花。

不知道什么时候白日梦的藤蔓突然全部收回了体内——这是生物本能的战栗。

可耳边仍旧不消停,许衿只好忍无可忍抬头,结果正好听到白日梦停止了怪叫,嗓音变了调,喘着粗气对两人说道:“月亮……月亮……跑上来了!”

月亮跑上来是什么意思?

易往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他迈开长腿往阳台走,然而刚见到天光,映入眼帘的就是一轮璀璨得刺眼的明月。

并且它正在以超常的速度向天顶运动,正如白日梦所说,月亮几乎就是“跑”上来的!

又是它。

易往眸色一沉。

到了整个夜空的最高处,月亮的动作戛然而止,紧接着,它缓缓睁开了眼。

易往发现它的瞳孔是黄色的。

它在看他。

眼球不适应地转了转,往低处扫了一圈,锁定目标后发现易往也在看它。那诡异的月亮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来,眼睛顿时变成了一个金钩状的月牙。

看着月亮的眼睛,易往居然感到了一阵细密的刺痛从自己的眼球内部传来,似乎是在阻止他回应月亮的呼唤。

“易往。”

月亮咧开嘴,做出一个口型,但这一声明显不是月亮唤出来的。那口泛着寒光的尖牙又出现了,它们严丝合缝地砌合在一起,像一个隐藏的陷阱正伺机等候猎物往里钻。

“易往!”

这就是梦里的那轮月亮,以色列的那轮月亮,陪伴他整个充斥着悲欢离合的童年的月亮。

……他的月亮。

陷阱用爪牙张开了血盆大口,锈红的深渊与那一抹明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张脸仿佛鱼眼镜头挤满了整片天空。

它又要说话了。

可它的声音穿不过他们之间庞大的介质,好似不同频一般永远无法传达到易往耳边。

但易往这次看清楚了,它的口型是一个英文单词。

一个碎片化的记忆措不及防涌进了易往的脑海。

他的母亲临终前呢喃的那个词——就是myth。

但这个音能代表的词太多了,究竟是哪一个呢?

“你再不回答我的话我就揍你了。”许衿冷得令人胆寒的声音就贴在耳边,威胁的话语中不掺杂任何一点心软的成分,如同一把淬了毒的利刃。

许衿,真的会打他。

意识到这一点,易往的心里似乎被打开了什么开关,那转瞬即道的迷怔随之烟消云散。

诡谲的月亮在易往清醒过来的一瞬间如被橡皮擦去,连一道浅黄色的残影也没留下。

而在无穷的泥潭中逃出生天后,他看见的就是许衿冷漠的脸,那张没有表情时就如同无情无欲的天神一股的脸。

易往不合时宜地将目光移向他的肩。

许衿恰到好处的长发好美,几乎能透出一丝神性。他从来都没有想象过会有一个男人留长发会美得这样惊心动魄,雌雄莫辩。

如果许衿打他,比巴拿先到的应该会是他身上那股一直若隐若现的香味。

易往悠悠想到,在床上的那两巴掌就是这样的。但那时他太懵了,什么都没反应过来,只看到了许衿石榴色的掌心和尚未褪去的一丝无措。

就像梦魇中小时候的那个许衿,稚嫩,童真。

现在的他就像是等比放大了一般,兔尾巴一样的小辩子散开,垂在肩头又随着走动而不停滑落。

早知道在梦里就揪两下了。

许衿察觉到易往毫不遮掩饰的露骨目光,他居然释然地笑了。

下一秒,墨紫色的藤蔓从两人脚下破土而出,刚好接住了许衿挥出的手,清脆的拍击声回荡在阳台!最后还是白日梦的惊呼声阻止了这场危机。

这一下又是实实在在地砸了下去,梦魇几乎是在瞬间就收回了身体,逃窜回了白日梦身边。

“操操操痛痛痛!!真打啊?易往你什么时候成m了!”白日梦捂脸哀嚎,“而且你们打情骂俏为什么要我用梦魇来给你们当道具!”

易往的眼神逐渐清明,可这时候月亮上哪里还有什么脸,易往垂下眸。

他好像……真的疯了……

皓月当空,许衿当着短时间内已经被刷新无数次三观的白日梦的面,将手伸进了易往的衣服领口里。

易往非但没有阻止他,还倾了倾身,方便他的触碰。

白日梦:“。”这都把人一榜一调成什么了。

然而出乎两人意料的是,许衿用指尖缓缓勾出了一条银色的链子。

易往此时仰头露出脖颈,银链在暗淡的天光下如绞索泛银光。

起初白日梦还以为是易往什么时候开始戴项链了,但很快,细小的银链牵引出了一个圆形的物件。

“怀表?故事里不是用不了手机和钟表吗?”白日梦诧异地看向易往,他和易往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至少他是从未见到过这块怀表的。

易往也没想到许衿是什么时候知道他身上有怀表的,毕竟这东西佩戴的地方过于隐私,迄今为止只有X一眼就注意到了。

看出来易往的困惑,许衿言简意赅:“你在我身上的时候看到的。”

白日梦:“!”老天爷,你们到底背着我在这个故事里干了些什么!

白日梦无比后悔自己当初着了X的道,果然,智障就不该同情的。

当时易往撑在许衿上面,怀表的表链顺着领口滑出来了一截,许衿不认为易往会戴这样浮夸的项链,除非……这是条表链。

许衿的母亲宋小汐女士也喜欢戴怀表,因此许给看到这条链子才会猜想这是一块怀表。

没想到还真是。

“它还能用吗?”许衿征求他的同意。

“能用。”

易往怕他不会开,他抓起许衿的手,带着他摸索到表盖的前端,那里是一块精细的浮雕花纹,镂空的部件勉强能认得出上面海浪的纹路,不过它的生产年份应该相当久远了,有些地方已经磨损得不成样子。

咔嗒。

许衿跟着易往的指引摸到了一个微微凸起的小巧零件,表盘应声弹开。

许衿在看清这只表的构造后愣住,表的款式实在是太简单了,简单到若不是有表盖上特殊的海浪花纹,这只表可能刚放进人群中就分不出来了。

但它也裂开了一道如时空罅隙般的长缝,奇怪的是这条裂缝它并不生长在脆弱的玻璃上,而是深深扎根于表盘内部。

有这交错的裂痕阻碍,许衿艰难地辩认着几根指针的走向。

“四点四十……三。”易往帮他读了出来。

但恰好这一刻最细长的一根钟走完了一圈回到原点,时间再次往前拔动一分钟。

“四点四十四了。”许衿说。

很不吉利的一个时间。

“居然真的有表可以在故事里走?这是道具还是什……”白日梦话音未落。

许衿手中的怀表骤然震动起来,报时声突兀地响起!

阳台的玻璃顿时应声裂成蛛网状!

碎裂的声响在寂静的夜晚格外刺耳,白日梦猛地后退一步,而易往的目光却死死盯着怀表——表盘上的裂缝似乎更深了,仿佛有什么东西正从裂痕中窥视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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