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苍蝇蚊子发出来的:“嗯......”好香哦。
腿好细好白。
蹲下来了啊......头发也香香的,扫到脸颊了,但是只停留了一小会儿。
其实让我变成你的梳子也是可以的......
沈柯顺势借了她的力道起来,却因为没腿软又身子一歪。
多巧呢?又歪到她这里了。贴得很近,皮贴着皮,肉挨着肉的近。
“还好吗?”因为手里还握着小猫塑像,不太方便扶他。
好在这时候贺觉晓收了东西走来了,一把把沈柯歪向陈子维的身体扯正。“这是我一个弟弟,向来是这样不成熟,您不要介意。”
谁不成熟?就你成熟,老到没人要。
沈柯哪里甘心被这样说,他这样说就好像把自己划成什么小辈,直接失去求偶资格,当场就想要回嘴,但是脑子一过弯,他记起来以前很小的时候,贺觉晓到他家玩,他们起了争执,贺觉晓不小心把他很喜欢的一个杯子打碎了,当时他气急了,哇哇就哭起来,家长赶过来的时候还是有理的。
但是贺觉晓这个人从小就惯会把事情捡对自己有利的说。“对不起,是我不好,其实不管沈柯弟弟说多么无礼的话我都该拿稳手里的杯子的......”做出一副愧疚的表情。
沈柯当时能乐意吗?当场一把鼻涕还糊嘴,就开始大叫:“贺觉晓你个讨厌鬼!你,你,你打碎了我的杯子!”其实当时想表达的是“你歪曲事实还打碎了我的杯子。”
但是因为词汇量不够,只捡着自己觉得重要的说,那就是“贺觉晓打碎了我的杯子。”
但是小孩子觉得重要的不是大人觉得重要的,面对安安静静看起来委委屈屈的贺觉晓。再看看眼泪鼻涕糊满脸大喊大叫的沈柯,结果自然可想而知。
所以,一定要找一个合适的话,让场景颠倒过来。
但是想了那么多,沈柯脑容量也就在这里了,还能再憋出什么话来?
最终也没说出什么来。
陈子维倒是察觉到了对方情绪上的变化。没办法,如果想要和很多小动物同时一起快乐玩耍,就一定要有很强的洞察力才行,要能从一群快乐的小动物中找到突然变得不快乐的那一只,就像现在的沈柯。
像是在生气的样子。
是因为被自己的哥哥说不成熟吗?
于是也没有去接贺觉晓那一句说对方不成熟的话,只是微微笑道:“没有摔到哪里吗?”
沈柯一下子就阳光灿烂了,“没......没有。”
“那就好。”陈子维拿起手机看看时间,转头对贺觉晓说“我该走了,请您到时候一定通知我来看您的作品。”
贺觉晓忙应下来,“我送送你。”
轻轻扶着他的背往前走。
陈子维走时对沈柯礼貌问了个好“再见。”
沈柯应了声,跟在他们后面。
到了校园门口,陈子维便让贺觉晓不用送了:“我在附近咖啡馆里约了人,您送到这里就好了。”
贺觉晓应了声,临了时又想到什么,鼓起勇气“小维,”在对方转过头来的时候扯住他的裙摆“为了表示我对你的感谢,今天晚上我请你看电影好吗?”
陈子维今天晚上两场电影,怎么可能答应?张口就要拒绝“抱歉啊,我......”有约了。
脑子里却突然响起一个声音“答应他。”
陈子维听不出是谁,但是能用这种方式和他沟通的只能是summit的助手。
和任务有关吗?
于是脱口而出的话只好变成“您将地点时间发给我吧,不过我现在必须走了,已经迟到了啊。”
贺觉晓将他的裙摆放开,达到目的露出满足的微笑来,在对方扭过头去的时候把自己的手放到鼻子底下闻嗅,啊,好香,把陶泥的气味都变成浅淡的香味。
陈子维走在路上,尝试着和他脑中的声音沟通,“您好,请问您是?”
对方很快回话了“我是您助手不在期间要来辅助您的任务的,您叫我......”对方停顿了一下“joker就好了。”
还是忍不住偷偷溜过来了啊......summit的防范系统也太弱了吧?
坐在袁开办公室里的男子仿佛有些欧洲的血统,五官立体深邃,嘴巴微弯的时候不同于陈子维给人的温和感,反而使自己看起来玩世不恭,放浪形骸。
其实他很想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他,他真的很想听他再叫一次他的名字。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