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吗?大人。”他们来得太早了,和之前官府说的时间不一样。
提早来......他们提前拿的东西,估计都是要收进自己的私库的。
袁开做足了姿态,拿出几锭金子,放在那名侍卫手中,“我们夫人目前的状况,实在不能再受惊。”至少要等他备好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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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平安亲眼看着自己的家被搬空,实在是太残忍了。
那侍卫收下了袁开的金子,面上应下了。却是坏心眼地大声叫道:“那还请你们夫人,好!好!养!病!毕竟,过些时日还有一场大事要办。”大事,只有裴光启的白事。
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平安本就一直留心外面的动静,这会儿子听见他说话,以为他有什么消息,裴光启在狱中可能生了什么病,或者.....总之也许是要不行了。
刚刚喝下去的药“哇”的又吐了出来。
袁开咬着牙瞪他一眼,死死握着拳头,那锦衣卫却是没忍了,腰间的刀不知道是怎么被握在手里的,也没人看清他有什么动作。
但是他的刀最终就是进了那侍卫的胸膛中。
他没收回刀,只是淡淡撇了地上的人一眼,又看见自己浅绿的衣摆上沾了些血迹,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毛。
脏了.......
是选了很久的衣服。
这时听到里面平安有气无力的声音“让他们进来吧。”
他心里清楚拖不了多久·,而且,他心中还存着天真的想法,也许他们抄了裴府,就把裴光启放出来了,或者,如果他们在这边吃了瘪,回去就要加倍折磨裴光启,这是平安的软肋。
他同意了,袁开却不可能同意。
好在外面因为这突然的变故,倒也没人再起什么冲突。
映荷抢在袁开前面进屋,打算趁这时间帮平安藏点东西。
打破沉默地是一阵马蹄声。
高大的骏马上是一名英姿飒爽的女子。
她身着盔甲,手执长矛,逆着光,只是看了那群人一眼,那批侍卫就跪下去一片。
“大人。”
高傲地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翻身,下马。
那个绿衣服还在纠结自己衣服脏了的事情,见她过来,两个人相互拱了拱手。算是问好。
“您为何来此?”
“......”绿衣服收回刀,不知道要说什么,总不能说是为了来见裴夫人吧。
想到裴夫人,他不禁有点担忧,他想进去看看对方状况如何,但是他现在满身是血腥味,今日是不能见了。
“您一个人进去可行?”不能把后面那群人放进去。
他自己衣服脏了,也不能进去。
女子没有答话,只是挑了挑眉,意思很明显,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绿衣服擦了擦自己的刀,然后再抬头看她。脸上没有表情,但是刀在手中,用行动回答了她,我是不能杀你的,但是后面的人我都能能杀。
她皱眉,上下打量他,最终还是同意了。带着些怒气,将门狠狠踹开。
后面的侍卫也想跟着进去,被一把绣春刀拦住。
绣春刀的主人心情不好,满身煞气。
见有人进来,平安挣扎着要从床上起来。
但实在难受,只是在映荷的帮助下从床上坐起来。
听见盔甲碰撞的声音,平安咳了几声,轻声问了声好,“大人。”
那女子还没看见平安,听见问好,只是很随意地“嗯。”一声,然后在屋内转来转去。
平安没有再出声打扰她。
平安也没有力气再出声。
映荷呢,忙着将刚刚从镜子前收拾的,平安最喜欢的一些首饰塞到被窝的另一边。
那女子终于走完了一圈,满意地点头,认为此行收获颇丰。
她转完了外屋,便开始想这里屋是啥样,只是进去就不可避免地打扰到裴夫人。
她本来想敲敲门,但是转念一想,不对啊,现在整个裴府她要是说是她的那就可以是她的,她没啥好敲门的。
于是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当看到里面柔弱无力的美人,在惊艳过后就是深深的惊讶。
她有些不敢相信,走近,无视了映荷防备的姿态。
这屋子里采光很好,从窗户倾泻来的光线像他专属的聚光灯,为他优美的面目轮廓勾勒银边,他强撑着,扶着倚着床框,眯着眼睛歇息,呼吸有些重,有些难受地喘着气。
她呼吸有些乱,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按耐住要把面前人接回家的冲动,只是抖着手,抖着手伸向他,轻轻摸了摸他的脸庞。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微微颤抖,不像是她的声音了,“小维......是小维吗?”她几乎要哭出声音来了,“我......我是姐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