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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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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必……这样……”

玉流徽被那浓烈的药味熏得直犯恶心,没忍住干呕了一下。

“师娘害喜了!”晏可洋见状立刻放下药碗,端起旁边的瓷盆,“师娘往这儿吐,来。”

玉流徽闭紧嘴巴,屏住呼吸摇摇头,示意不用。

压下那股恶心劲儿之后,他望着三张关切的脸,嘴角抽抽:“你们……各自熬了一锅?”

“怎么可能?!”晏可洋叫着,“我一个人早起熬的,天没亮就开始熬了,这两个不要脸的只是拿碗盛了我熬的药罢了!”

说着狠狠瞪了瞪另外两人。

玉流徽道:“我还当是不同的配方呢,既然是一个罐子熬出来的,就只喝一碗吧。”

他话音落,三碗药再次凑到他面前。

“喝我的。”晏可洋噘着嘴,“是我熬的,师娘你必须喝我的,不然我要哭了。”

“喝我的,”风衔青摇着扇子,“我已经扇凉了,可以直接喝了,师娘。”

“喝我的,”萧岩说不出什么特别的理由,只能直愣愣地重复道,“师娘喝我这碗。”

玉流徽伸出手,目光在三个碗上流动。

三倍的孝心,他实在无福消受。

他指尖移动着。

喝谁的呢?

“你们三个一片孝心,我都看到了。就一碗喝一点吧。”

说着按顺序先接过晏可洋那碗,他深吸一口气,不去闻味儿,浅浅喝了一口。接着是风衔青的,最后是萧岩。

喝完玉流徽用丝帕轻轻擦了擦嘴:“好了。”

晏可洋再次把碗凑过来:“师娘再喝点,就喝三口怎么行?你昨天刚受了伤,一定要好好喝药。”

玉流徽道:“我的伤已经没事了,昨天桑医仙当场就给我治好了。”

晏可洋叹了口气:“那我只好去请师祖了。”

玉流徽怕那老东西直接灌药,赶紧接过药碗直接一口喝完。

苦得他差点没背过气去,忍了又忍才没吐出来。

晏可洋忙递给他一颗糖丸。

另外两个徒弟还想把药碗往前递,晏可洋道:“师娘已经喝了一碗了,不能再喝了,你们把药倒回去继续煨着。”

两人看师娘那模样的确也喝不了,只得作罢。

玉流徽好不容易才缓过来,心想以后都得这样么?那可真要命。

等到桑柏仁来看他,玉流徽支开徒弟们,关上门后对他道:“桑医仙,能不能用甜汤代替安胎药?”

“那怎么行?”桑柏仁压低声音,“掌门怕有人给你下毒,派了几个高阶弟子守在药师庐,每日盯着我配药。他亲自查验我给你的药,还要查看问诊记录,可不敢弄虚作假糊弄他。否则一旦被他发现就全完了。”

他安慰道:“你且先忍忍。等他们放松下来了,我再帮你换药。”

玉流徽欲哭无泪:“好吧。”

桑柏仁笑了笑:“怀孕不是那么好装的。”

欲成大事,必须克服万难。玉流徽深吸一口气:“没事,我可以。”

桑柏仁替他号脉,然后从药箱中取出病例手册,开始记录他今日的身体状况。

玉流徽见他药箱里还有一卷纸,问:“那又是什么?你还随身带笔记?”

桑柏仁拿出来给他看:“掌门还等着看我医仙谷中男人生子的典籍,我正在编写。”

“哈?”玉流徽翻看那几张纸,“原来没有这种先例么?我看你那日说得跟真的一样。竟然得现编?”

桑柏仁道:“只是听说过,但谷中并未接触。”

玉流徽一脸诚恳:“辛苦你了。”

桑柏仁低头写字:“不必客气。”

编也不能瞎编,得像那么回事。从玉流徽房中出去后,桑柏仁便找上了风衔青。

“不知白龙书院有没有相关记录?”

“我爹还在找,”风衔青手握折扇,“书山浩如烟海,一时半会儿没那么容易找到。您放心,一找到我就立刻送到药师庐。”

桑柏仁谢过他,很快离开。

风衔青转头又赶紧联络家中,再次催促。

他与幼时的书童传音:“没有也给我编两本出来!”

“编?”书童吓了一跳,“这不好吧,少爷?要是让老爷知道了……”

风衔青咬牙切齿:“当然不能让我爹知道!”

书童惊讶:“啊?”

风衔青道:“天底下还能有白龙书院找不到的书?说出去岂不叫人笑话?赶紧照我说的去办,尽快把书送来。记得做旧。”

“可是……”书童仍是顾虑重重,“瞎编的,到时候出了事怎么办?毕竟谁也没见过男人生子……”

“想什么呢?”风衔青道,“我自然不会拿师娘和胎儿的性命开玩笑,书只不过给他们看看,绝不会让他们照着书上乱写的来。”

“好,好,”书童松了口气,“我知道了。”

*

下午玉流徽让徒弟们带他四处逛逛。

他望向远山:“去看看你们师尊。”

这话一出,三个弟子微微一愣,气氛忽然就伤感起来。

玉流徽要的就是这效果。

要想在几个月后让掌门同意他下山,就得让掌门对他放心。要想让掌门对他放心,自然是得让掌门看到他有多“爱”宿雪涯。因此他打算隔三差五去宿雪涯灵位前坐坐,扮演一位合格的遗孀。

有三个徒弟在,不愁传不到掌门耳边。

徒弟们立刻张罗着备马车,备轿子。晏可洋甚至去把他们师尊之前降服的幽盈九钢熊牵出来让师娘骑。

玉流徽赶紧阻止了他。

这头熊实在太大了,小山似的,面目又极其狰狞,他担心吓到小孩儿。

“我自己能走,没那么虚弱。”玉流徽背着手,率先迈出步子,往山下走去。

他墨发如瀑,在身后飞扬:“等走不动了,你们背我。”

三个徒弟听了各自心念一动。

晏可洋与风衔青立刻抛下轿子、马车和熊全不管了,赶紧跟了上去,争相喊着“师娘我背你!”“我背你!”

剩下萧岩反应慢一瞬,只得留下来收拾烂摊子。他慌忙牵住了那幽盈九钢熊,拽住绳索将其往山后的困兽池拉扯。

等他关好了熊,匆匆追赶上去,就见大师兄在左侧在为师娘撑伞,二师兄站在右侧在为师娘扇风。

三人肩并肩并成一排说说笑笑。

再没有他的位置。

他默默地跟在后面,稍稍侧过头,看向对方白皙无暇的侧脸:“师娘,等会儿我背你。”

两位师兄立刻向他投来异样的眼神。

话题都已经过去了,他又再提起,氛围一下子有些诡异。

萧岩也被师兄们的眼神看得不自在,担心自己是不是逾越了。

偏偏这时候师娘应了声:“行啊。”

萧岩顿时有了底气,下意识挺直身板。

晏可洋与风衔青却是瞪大双眼,一下子拳头就硬了!

要知道他俩刚刚争相喊着“我背我背”的时候,师娘根本没答应,只戏谑他俩瘦胳膊瘦腿,开玩笑说怕他俩背不动。这会儿萧岩一张嘴,师娘立刻点头。两人心里很不是滋味,眼神充满愤怒,恨不得把萧岩吊起来打。

晏可洋憋不住话,立刻张嘴:“师——”

他刚说了一个字,师娘又语气轻松轻飘飘道:“你们三个谁背都行。”

晏可洋差点一口血哽死。

旁边的风衔青松了口气。

好,误会解除。

*

玉流徽倒是没察觉到三个徒弟之间经历了怎样的波涛汹涌。

四个人走走停停,路过拭剑台,这里便是门派弟子修习剑术的地方。

几百人在这里练剑,那场面乍一看还是挺壮观的。璀璨日光下,年轻的弟子们身着统一的蓝白色修身剑服,挥舞长剑,有板有眼地练习着,各个晒得满脸汗。

这些,可都是剑宗的未来。

玉流徽不由得停下脚步。

几个教习持剑站在不同方位,盯着弟子们,一个比一个神色严肃,甚至毫不留情厉声呵斥。

众人的汗水和晏可洋这三兄弟的悠闲形成鲜明对比,三人也绷紧了身体,再不敢吱声,生怕被殃及。

弟子们看到了玉流徽,不自觉地被吸引了目光。

所有人朝着他看来。

众人先是本能地被那张惊艳世间的容颜吸引,然后又看向他的肚子。

教习瞧见弟子走神,立刻痛斥:“往哪儿看呢?!”

骂着骂着,下意识回头,然后就看到了被三个弟子簇拥着的人。

一瞬间,教习也愣住了。几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快步走来。

不等玉流徽开口,风衔青便侧头用扇子遮住嘴巴,低声道:“这位是罗方罗教习。”

玉流徽心里为他称赞。

那罗方已经到了跟前,恭恭敬敬朝他行礼:“见过夫人。”

玉流徽也携徒弟们向他问好。

罗方客气地问:“不知夫人有何指教?”

“不敢不敢,”玉流徽心知此刻拭剑台所有人都在竖着耳朵倾听他们的对话,于是稍稍提高了声音,“我准备去祠堂看看剑尊,路过此地被弟子们勤苦的模样吸引。”

这下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一个刚死了道侣的可怜人,忍不住心生同情。

众人脑中再一次浮现出宿雪涯那冠绝天下的身影,再对比其夫人单薄清瘦的模样,愈发惋惜。

玉流徽看着罗方:“几位辛苦了。”

罗方无意间对上了他漆黑透亮的眼眸,忙低下头,谦声道,“分内之事,何谈辛苦?”

玉流徽道:“怎么近日抓得这般严?以前不是早晚操练么?现在练一天?”

罗方望向远处的弟子们:“是掌门真人亲自下的令,估计是因为剑尊不在了,宗门中……”

他话说一半,忽然意识到不妥,立刻回头:“抱歉!在下失言了……”

“没关系,教习不必介怀。”玉流徽心下了然。

宿雪涯死了,剑宗损失了最强战力,掌门心急也是正常。

罗方又道:“再者,几个月后就是曜星会了,本门弟子也要出战,自然要严加训练。”

“曜星会……”玉流徽低声念着。

罗方知道剑尊夫人没出过门,当他不了解,立刻向他介绍:“这曜星会呢,是七大仙门联合举办的比武盛会,不过幻音阙被天道灭门后,就该说六大门派了。每五年举办一次,六大仙门会各自献出稀世宝物,供天下豪杰比武争夺。同时也是试炼本门弟子,以及招揽新弟子的好机会。当年剑尊就是在曜星会上以一己之力剑压七大宗门翘楚,创造历史,一鸣惊人,被掌门真人一眼看中,抢了回来。”

他看到了一旁的风衔青,目光变得十分温和,又充满自豪地说道:“衔青的母亲,我们的挽春师妹也曾在曜星会上名震四方,扬我剑宗威名。”

听到母亲的名字,风衔青不由得挺直身板。

玉流徽也看向他:“以前剑尊也曾提起过。”

罗方毕竟醉心剑道,谈到这里就斗志盎然,兴致勃勃:“曜星会高手如云,极为精彩,到时候夫人也可以去看看。让腹中的孩儿感受武道魅力,也领略剑尊当年的气派。”

“好。”玉流徽正愁找不到借口下山,这罗教习便替他找好了理由。

“听起来很有意思,”他温声道,“那就拭目以待了。”

随后他告别罗方,带着三个徒弟继续往祠堂的方向走。

等远离了拭剑台,晏可洋问:“师娘,你想去曜星会?”

玉流徽点头:“不是想,是一定要去。”

晏可洋提醒道:“可是师祖不是不准你下山么?”

“猪头,”风衔青“啧”了一声,用扇子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咱们三个干什么吃的?不能帮师娘想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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