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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 金耳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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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嬷嬷抱着小山立在厢房门口向着院门方向张望,苏季扬与田兴才带着小四立在院门边等候,见姚姜出来,三人便迎了过来。

田兴才:“夫人,家中只有后院一东一西两间厢房墙壁最厚,墙壁是石砖建成,屋顶都是盖的屋瓦,倒都差不多厚薄。”

姚姜想了想:“二位嬷嬷带着小山挪到其中一间屋内去,这两间屋子可都有窗户?”

小四点头:“有。”

姚姜:“用桌椅箱笼将窗户堵严实,地上铺垫厚实些,架上桌案高几,铺盖全都搬入其中。自今日起坐卧睡躺都在桌下垫子上。”

冯嬷嬷愣了,片刻后小心地问:“夫人的意思是咱们不住各自的屋子了?”

姚姜:“不住了。我与再招琼叶跟嬷嬷们同住一屋,家中男子与骠骑营的兵士住另一屋。若几位骠骑营兵士不明白,请他们来问我。”

冯嬷嬷看着姚姜,眉头紧锁。

姚姜则转头对苏季扬与田兴才道:“现下只能挤着住。”

分派完毕,姚姜带着四名骠骑营兵士步出家门。

城中早已乱了,百姓呼喊奔走,有收拾随身物事的,有到军营去呼喊的,还有撕扯着守在街边的兵士问他们为何不出城御敌的……纷乱至极!

有人跑近姚姜,都被林振羽带着兵士用兵刃逼退隔开,没能走近。

姚姜走了片刻,见到几名行色匆匆的兵士,便对随行的骠骑营骑兵道:“劳烦请他们来说话。”

一名骠骑营骑兵过去将那几名兵士拦住,让到了姚姜面前,姚姜问:“几位是哪位头领麾下的兵士?”

几名兵士行了个礼:“卫夫人,游牧骑兵忽然兵临城下,来了无数,挥着弓箭骂阵,还将羽箭射来。我们只有城墙上的数十名守城兵士,连头都不敢冒!卫千户已纠集弟兄们对敌,我们赶去帮手。”

几名兵士匆匆离去,姚姜立在原地想了片刻,对林振羽道:“现下城中百姓人心惶惶,再有不怀好意者之辈,说不定会推波助澜,趁乱挑事。”

林振羽点头:“卫夫人所言甚是,想必是敌人忽然来到,百姓惊惶,这才乱了。我这便去军营。现下城中不安宁,卫夫人切莫在外停留,先返回家中。”

他吩咐骠骑营兵士:“送卫夫人回府。”

姚姜:“我不能去南城门么?”

林振羽对她抱拳:“在下知晓卫夫人心中的担忧,也知晓卫夫人往南城门去的缘故。但现下城中乱了,卫夫人不宜在外行走。待得千户将城中乱局稳住,卫夫人再外出不迟。”

返回家中,姚姜即刻分派再招和琼叶做干粮:“多做些面饼,煮些干肉,两间屋内都要备得有吃食,要不生火也能有吃食可吃。”

再招与琼叶跟随她时日已久,并不多问,当即便忙碌起来。

姚姜带着人将后院一东一西两间厢房的窗都用衣柜箱笼牢牢堵上,不留一丝缝隙,又在地上铺好厚褥子,再架上条桌方桌。

小山醒了,睁着眼睛四处找寻母亲,找了一回没见到,小嘴一扁便哭出声来。

刘嬷嬷连忙抱着他往灶间去了,冯嬷嬷则跟在姚姜身边。

看着两间厢房铺陈完毕,冯嬷嬷小声问:“夫人这是防备游牧骑兵攻入城中?城墙那样高,游牧骑兵进得来么?”

姚姜:“嬷嬷,你们自今日起便带着小山住在此间,直至游牧骑兵退去。”

一名骠骑兵士来到门外:“钟娘子来了,一定要见卫夫人。”

姚姜这时节哪有心思应付,当即道:“不见。劳烦派人送钟娘子回她家中。”

她话音刚落,已听到钟娘子尖锐的呼声自前院传来:“卫夫人,卫夫人,我有急事,一定要见你!请你出来相见!卫夫人,卫夫人!”

刘嬷嬷皱了皱眉:“这钟娘子是聪明人,可这几日却也真是没眼色。我去请她返回家中。”

姚姜想了想:“我还是见她一见,嬷嬷将她请进来问上一问,我安抚几句,便让人送她返回家中。”

冯嬷嬷:“夫人,”

“千户现下对敌,无暇照管武官家眷。”姚姜道:“我知晓了她的难处,设法为她解忧,也算为千户分忧。”

冯嬷嬷轻叹:“那我陪着夫人去客堂。”

冯嬷嬷搀扶着姚姜来到客堂时,姚姜才见来的不仅有钟娘子,还有另一位武官的夫人!

这位夫人姚姜只在彭娘带人来家中时见过一次,也是小孤城军营中一位副尉的妻,但连姓名都不知晓。

钟娘子在客堂中踱步,连连叹气,那位夫人则坐在一边椅上,神情呆滞,止不住的轻颤。

姚姜步入客堂,钟娘子已奔到她面前:“卫夫人,彭娘子果真在伤营?”

姚姜一愣,正在思索间,钟娘子又接着问:“她不在城中了,她跑出城去了,是么?”

坐在一旁椅上的夫人听到钟娘子的问话,身子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钟娘子看着姚姜,见她不言语,又等了片刻,才小心地道:“卫夫人,钟娘子逃出城去了!”

姚姜想说“她未曾出城”,但钟娘子神情焦灼后面这话已极是肯定。

姚姜问到口边的话吞了回去,只问:“钟娘子,自何处听得这话?”

钟娘子盯着姚姜,片刻后行了个礼:“卫夫人,我知晓你这样的时刻我们还总是来打扰,是我们不晓事,但现下我有要紧事前来,还请你让我们知晓实情。”

她看着姚姜:“钟娘子已出城了吧?”

冯嬷嬷眉头皱起,想要出言,被姚姜按住了。

姚姜:“钟娘子何出此言?”

钟娘子对着那位夫人看了看,看向姚姜:“卫夫人,我,我希望彭娘子还在城中!可,你,你果真不知晓?”

姚姜知道这钟娘子机灵,看了她片刻才问:“我该知晓何事?我去向千户打听?还是向曹副尉探问?”

钟娘子一窒,她也觉不妥,皱着眉头向与她同来的夫人看去:“你来说。”

那位夫人身子颤抖得越发厉害了:“我,我,我说,我说何话?我不知晓!”

姚姜听到她话声颤抖,知晓她受了惊吓,小心地问:“这位夫人可是身上不适?可要帮你请位医官来把脉?”

那位夫人被她一问,身子后缩,连连说道:“不必不必,我不知晓我不知晓。”

说到后面,话声中已有了哭腔。

姚姜看向钟娘子,钟娘子叹了口气:“那还是我来说吧。卫夫人可知晓游牧骑兵攻城了?”

姚姜点头:“我听到敲梆子了。”

“游牧骑兵在南城门攻城,用箭支射上城来。有的箭支上穿着人耳,有的箭支上穿着人手,还有箭支上挂着带血的头发,还有的挂着衣裳碎片,”

钟娘子叹了口气:“守城兵士看到了,冒死拣拾了回来。”

姚姜震惊至极,看着钟娘子说不出话来,冯嬷嬷大惊的同时搀紧了她。

“你别说了别说了!”那位夫人“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你这时节哭还有何用?”钟娘子皱着眉头喝道:“卫夫人都这情形了,还要来安慰你么?”

那位夫人的哭声顿时低了下去,片刻后变为抽咽。

钟娘子转过头来对着姚姜叹了口气:“卫夫人,我太惊恐太心急了,你别见怪。”

姚姜深深吸了口气:“我不见怪,亦未受惊吓。钟娘子请接着说来。”

钟娘子叹了口气:“游牧骑兵射到城墙上的箭支上挂着的一只人耳上有金耳坠。那金耳坠从前为蔡娘子所有。蔡娘子的夫君方副尉看见他夫人的金耳坠,吓得当即请求返回家中,在家中见蔡娘子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蔡娘子,”

她又向蔡娘子看了一眼:“蔡娘子前些日子被彭娘子怂恿,曾想于游牧骑兵攻城前离去。她知晓彭娘子铁了心要离开,便与彭娘子说好了一同离开小孤城。并将她的金耳坠送与了彭娘子。”

她盯着姚姜:“彭娘子不在城中了,对么?她还遭遇了游牧骑兵,蔡娘子的金耳坠才会落入游牧骑兵手中。”

姚姜起先以为是北城门外的游牧骑兵攻城,听了钟娘子的话才明白:她与卫骏驰的担忧已成事实!游牧骑兵果真弃马步行,沿着小道来到了小孤城南门外!

彭娘子潜出小孤城前收拾了家中的细软,将那对耳坠也带上了。她潜出城后便撞上了游牧骑兵,不仅死得凄惨,所携的物件也被游牧骑兵夺去!

游牧骑兵将彭娘子所携之物挂在箭支上射上城墙,是攻城前的警示也是挑衅!

到了这步田地,姚姜便不遮掩了,叹了口气:“是,彭娘子一心要离开,于昨夜乔装为挖陷阱布防的军士,潜出城去了。”

她没提曹副尉放妻出逃,只道:“千户已防备游牧骑兵沿着小路绕到南城门外。但因小孤城方圆百里有数条小道能走到城南,难以预先布防,只能不提这些事,为的是不让百姓惶恐城中混乱。再者,从前并没有游牧骑兵自小路南来的情形,千户即便有猜疑也不能声张。”

钟娘子看着姚姜嘴唇微动,却没说出话来。

蔡娘子也止住了哭声,低着头紧咬嘴唇,不敢抬头来看姚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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