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沈严拿走了画像,顾文有点忧愁,十沈严该不会以为他对他有意思吧,能够把一个人的画像画的这么栩栩如生,如果说里面没有猫腻是不信的。
但他不想和沈严凑在一起啊,刚刚和张薛坦白了,如果让沈严发现张薛暗地里和他有意思,那就是天塌下来了。
现在请个年假去外地呆个一年半载的行不行?
顾文愁眉苦脸地扫地,干活干得心不在焉,让管家看了直戳他脊梁骨:“干什么呢?心不在焉的。”
“你说如果我想要让一个人明白我不想谈感情也不想被死缠烂打,该怎么办?”
“喔……是张薛让你为难了吧?”管家八卦道。
是两个人。
顾文没劲地问:“有没有建设性的意见啊。”
“这还不简单啊,你呢,找个人假装谈情说爱不就可以了?让对方看到你有主自然不会死缠烂打了。”
顾文思索着:“有主……”
这有点难,他现在一时半会找不到可以搭伙骗人的人,若是从沈府里找一个恐怕极度易漏陷,但从外面找一个又怕被张薛发现。
算了,这件事暂且先搁置着,先弄好春宴再说吧。
顾文捯饬着自己的装扮,这次春宴,沈严会在最后出席,希望接下来天白城一年都风调雨顺,其乐融融。
他作为保镖自然是要跟在旁边保护沈严。
检查了剑,佩戴好在身上,这把剑匹配了专门的剑鞘,不至于放在身上还冰凉刺骨。
顾文检查了镜子里自己的容颜,普普通通顶多算是清秀,这样的脸庞和绝世容颜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不知道张薛到底看上他哪里?
难道是吊桥效应?
就因为他救了他,所以一下子就爱上了?
听着就很扯淡,顾文把自己脑海里的想法抹除掉,他不相信张薛会是那样好糊弄的人,但也不能确定张薛到底是因为什么跟上了他。
如果这次春宴之后张薛还是照常来纠缠他,那他一直躲在沈府也不是个办法。
顾文思考着,直到沈严要出门。
看到顾文依然和以前一样穿的普普通通,沈严微微皱了下眉头:“你穿的是什么?”
顾文懵逼了下:“啊?常服啊。”
“太普通了,换掉。”沈严挥挥手,让下人们带顾文下去换衣服,“我给你另外准备了一套,你下去把它换上。”
为什么要换啊,他觉得这样挺好的啊。
顾文一头雾水地被下人带下去换衣服,婢女们把一捧衣服递上来,又将顾文的衣服换下去。
接着不由分说地把他按在梳妆台上重新更换发饰。
等一切结束,顾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愣在原地,这还是他吗?左右转动脑袋,跟那些家底丰厚的公子哥没有区别了。
“我……我还是换下普通的衣服好了。”他这样穿完全不像是保镖。
“为什么要换下来,这样不是很好吗?”沈严走了进来,看得出来他对顾文的这套穿搭很满意,白色的衣服上面绣着他们沈府的标志,雪松的图案,搭配上黑色的装饰,看上去十分的英气,只是顾文明显不适应连动作都带着僵硬。
“这样不合规矩,我还是换下来比较好。”
“谁说的规矩?我定下的才是规矩。”
沈严满意地看着顾文衣服上的花纹,他的发带和自己玉佩上的图案是一致的。
“好好穿着不许脱下来,包括发带。”
说罢就走了出去。
顾文在婢女的窃笑里无奈地垮肩跟出去。
春宴举办的很顺丰,沈家的出手很阔绰,春宴这天,天白城都挂上了彩条,路上甚至有人洒花,这笔开销就不小。
路面都□□干净净的打扫过,甚至连植物都修剪了一遍,还有专门的地方出售免费的食物,童叟无欺。
顾文随着沈严在街上出行,他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马,沈严坐在高高的轿子里,他的容颜没有被所有人瞧见,帘子将他阻挡在轿子里,但这依然不妨碍所有人对他欢呼。
顾文今天才意识到,沈严的名声在天白城算是不错的了,起码不像陈家那样人人喊打,也不似白家那般令人忌讳。
顾文思考着,忽然瞥到人群里有个熟悉的身影。
张薛?
看到张薛站在人群里对他摇手,脸上都是欣喜,脸蛋红扑扑的被太阳照的发热。
他们好像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恋人,只是顾文根本不想成为其中的主人公。
沈严,沈严应该没有看到吧?
顾文一直以为沈严对这件事毫无察觉,这贴脸开大的行为让他差点牵制不好马儿的踢踏,他僵硬地撇过脸,使得自己看上去根本没有在意。
沈严从帘子里看到了这一幕,他注视了下顾文又看了下张薛,不知在想什么放下了帘子。
见顾文没有在意他,和其他队伍们一起过去了,张薛没趣地瘪了瘪嘴。
枉他打扮的这么好看,特意穿了最漂亮的衣服出来。
对了,还有一个人,他想到了许久未见的某人,正好可以去看望下。
人群里,他的身影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