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辰被他吓到了,连哭都不敢哭了。
明帝怔住了,一个不防,景辰就被他抢了去。
林从见她连景辰都轻易地放手了,心里头愈发冰冷一片,只觉这妻主冷心薄情,从此可以不要了。
他抱上景辰就往外走,这回脚步十分坚决,也不用耳朵留心明帝的动静了。明帝急了,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两步冲过来,将人拦住,“从儿,闹什么呢宝贝?你同朕说话就说话,干什么抱着景儿走人?”
林从看向她,眼眸中有着冷冷的光,“陛下莫拦臣侍,臣侍今个儿替姐姐求官职,官职没求到,反而得罪了陛下,留在宫里也是遭陛下厌弃,臣侍自请出宫,正好不碍陛下的眼。”
明帝无奈一笑,抬手圈住他细柳般纤长的腰身,抚抚平直有力的肩膀,“好啦,朕也没说不答应,从儿你就消停点吧。”
林从见她居然同意了,倒也有些意外,眨眨眼睛向她确认,“陛下这就答应了?陛下是天子,可不能出尔反尔。别今个儿答应了臣侍,明个儿上朝的时候就后悔了。”
明帝答应了之后,确实有在动脑筋,想着回头先让林征做回工部副尚书,至于尚书之位,她且再观察一阵子林征的品行再决定。
然而听见林从这么说,她便一种小心思被夫郎拆穿的感觉,这感觉激得她不想再深思熟虑,只想要维持住在夫郎跟前豁达大度英明神武的形象,她好笑地点点林从肌肤细腻的额头,“朕这就让人连夜拟旨,好让从儿放心!”
林从听了,便觉得这妻主也不是不能要。
他立刻转了态度,热热络络地拉着明帝往后殿走,“臣侍谢陛下,陛下真是太体谅臣侍了,臣侍也替姐姐谢陛下,这个职位是姐姐梦想了多少年的,臣侍回头就给姐姐写信,要她安心在西境做事,好好给陛下效力。陛下还没用晚膳吧,咱们赶紧去后殿,臣侍陪陛下用膳。”
他的声音甜甜的,像一串脆脆的雪梨子,明帝听见了,不由得苦笑,心道她这顿晚膳用得可真不便宜。
宫里的事情向来瞒不了人,何况林征升任工部尚书的旨意是明帝在次日早上一早就让人在朝堂上宣布了的。安澜很快就得到了消息,此时他正在殿中试前两天顾琼送来的南玉镯子。
那是一对漂亮至极的满绿玉镯,戴在他莹白的腕子上极衬肤色,他听见皇仪宫宫侍的奏报,正欣赏镯子的脸上一下子没了笑意。
“主子,这样子下去不成啊。”梦儿站在他身旁,轻声提醒他。
“别人家也都罢了,林家可是有三公主的,昨个儿林主子拿三公主当幌子又哭又闹,今个儿陛下就让他姐姐做了工部尚书,这往后林主子闹上一回,他家就得一回好处,可怎么行呢?主子,他这样子下去,会逼近主子的皇后之位的。”梦儿忧虑极了。
安澜心里头也不好受,但明帝已经把官位给出去了,他又能怎么着?只能忍了。
只是忍字心头一把刀,这天他再无心思欣赏镯子,径直让人把最后一重院子的门关了,他在后院中,一遍遍地练习飞月舞。明帝去岁说想看他跳飞月舞,他还一直没给她跳过。如今,是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