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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初世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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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

“除了现在。”

喻鹤酒醒了大半,把头埋进喻黎肩膀打算装傻,下一秒又被喻黎抓着头发揪起来,步步紧逼,“除了现在,我什么时候还亲过你嘴巴?”

实在藏不住了,喻鹤低垂着眼,闷声说,“梦里。”

喻黎:“什么?”

“你在梦里亲过我,很多遍。我在梦里看着他们抱你,亲吻你,你都不抗拒,反而笑得很开心。……我还梦见你哄他们,给他们折千纸鹤,替他们打抱不平,还给他们发很可爱的表情包。”

“梦里的我语文才考了13分。”他强调,“我最差也有23分,比他还多了10分。”

完全不觉得自己作为拥有几个世界记忆的人跟一个真正的十几岁少年比有什么丢脸,喻鹤甚至幽怨地看喻黎,“他那么笨,你都亲了他,还当了他老师。”

结果对自己却说不准告诉别人是他教的学生。

他明明还多了10分!整整10分!

喻黎抬起手,跟打地鼠一样拍了下他的脑袋,“多的这十分拿去喂鸡鸡都嫌少。”

“一分打倒一千人!”

喻黎毫不客气笑了声,“高考语文考这么点分,你连书都没得读,能打倒谁?”

喻鹤被嘲笑了,闷闷不乐把自己塞进喻黎怀里,一声不吭开始乱蹭。

“之前发生过的事你都记得?”被喻鹤翘起的头发扫得痒,喻黎捏着他后颈往后带了点,“你是狗吗?到处乱蹭。”

喻鹤想都没想:“那我是哥哥的狗。”

然后不出意外挨了喻黎一下,老实回答刚刚的问题,“一开始不记得,后面梦见的。”

喻黎问他,“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喻鹤想了下,摇头,“不记得了,断断续续梦见的,很多睡醒就忘了。”

“没了吗?”

喻鹤愣了下,“什么?”

喻黎冷静地看着他,“你要交代的事,只有这些没了吗?”

“……”

对视几秒,喻鹤败下阵,郁闷地抱紧喻黎,“哥哥太聪明了。”

喻黎哼笑了声,“是你太笨。”

连神经科都说出来了,他还能不发觉问题才怪。

“我以为你不记得了,才……”才敢在喻黎面前提这个,没想到对方的记忆一直都在。

明明世界意识会排斥非原住民,最开始就连他的意识也被压制,直到后面才勉强一点点记起。

按理说,喻黎不应该有记忆才对,虽然从喻黎比前世更果断的手段上能看出端倪,但初遇时喻黎淡漠的眼神始终让他认为喻黎没有记忆。

否则刚刚不可能认不出他,更不可能不要他。

喻鹤收紧力道,抱着喻黎。

“哥哥明明记得,为什么一开始不想要我,还把我赶走,赶了好多次。”他开始小声告状,声音里带着真切的委屈。

“我一开始确实没有记忆。”喻黎安抚地揉了下他的头,“不知道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后我关于你的记忆全都被封锁住了,一直到前不久才重新想起来。”

“你是在我死后进来的吗?”喻黎思考了很久,才决定问出声,他问过系统,系统说没有检测出喻鹤身上有其他系统,可又能一次一次跟着他进入任务世界,甚至出现在这里。

喻鹤伸手捂住他的嘴,眉皱起,“你没死。”

他重复,“你没有死。”

“你只是睡了很长很长的觉,我是来喊你醒来的。”

感受到他身上突然流露出的不安惶恐,喻黎回抱住他,主动将脸贴近他胸前,手在他后背安抚地顺着,“好,我没死,我只是睡了个懒觉。”

缓了几分钟,喻鹤才终于抱着喻黎低声跟他说他出事后发生的事。

确实如他所想,他在被系统抓取前,以意识形态存在了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都被喻鹤装在一个漂亮的小瓶子里。

喻黎出事后,喻鹤每天除了去公司,就是到医院照顾喻黎,给失去意识的喻黎擦身,抱着随身携带的小瓶子絮絮叨叨跟他说今天发生的事。

在喻黎被医生判定之后再也醒不来后,喻鹤做了一个很疯狂的决定。他把喻黎的退院申请办好,将他送到了自己名下的疗养院,重启早年被上面喊停的项目,即通过粒子算法和人类大脑脑电波,将人的意识提取投放入由数据组合成的主脑管控的世界。

这个项目由于人类大脑过于脆弱敏感,稍有不慎就可能导致实验者的脑死亡,所以被喊停。

喻鹤花了三年的时间,将最初专攻这个项目的成员一一找齐,没有志愿者,他就用自己做实验品,将风险降到最小,起码能够保证在人体出现脑死亡征兆时数据会保护人脑的信息。

三年的时间太短,不足以让他跨越时代去达成这个时代还没有条件出现的科技。技术仍然还不够成熟,但他等不了了。

他把喻黎的意识投入数据世界——他为他创造的世界。

三年里,喻鹤也在一步步地完成工作交接,安排好所有事,他孤注一掷,将自己也投放进世界。

原计划中,喻鹤会引导喻黎穿梭各个世界,通过在每个世界发生的事来刺激喻黎的意识活跃,但在第一步就出现了问题。

喻黎的意识被另一串数据抓取,他竭力跟上去,因为早在投放前就将自己跟喻黎绑定,所以每个任务世界中都有他的存在,只是因为强行进入错频的通道,导致他的记忆缺失。

好在随着一个个世界穿梭,他的记忆逐渐恢复,并且发现他跟系统是一个互斥的关系,一方强,一方便弱。

在默不作声地蛰伏下,他甚至能够在某些时刻跟系统抗衡,中间试图强行入侵系统数据,干扰它转移喻黎的行动,这次的世界就是他压制过系统的结果。

“哥哥放心,这里是我的意识世界,不管是强迫你做任务的东西,还是那场车祸,都不会再出现的。”

喻黎被喻鹤拥住,头也依赖地埋在他颈窝。

脑中是系统骂骂咧咧的声音。

【原来是他!一直攻击我核心数据的人!原来就是他!!!害得每次进入任务世界都只能紧急跳转,世界二、世界四、世界六……甚至差一点宿主就被锁在世界四里了!都是因为他!】

喻黎被提醒,回想了下。

世界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世界意识察觉到数据异常,正要把他逐出任务世界,那个时候正好系统的核心数据受到入侵,担心连累到他的系统为了保留以后他回这个世界的权力自爆,差点就再也见不到了。

喻黎捏住喻鹤的下巴,问他,“世界四入侵系统数据的是你吗?”

喻鹤乖顺地仰起头,思考了下,“世界四?……谢季青?”

喻黎点头。

喻鹤也跟着点头,“是我。”

态度理所当然到把系统气得在数据空间乱叫,喻黎耳膜都要被喊破了,给它静音后无奈跟喻鹤说系统的事,“它不是坏人,我自愿做任务的。”

嗯……算自愿吧。

喻鹤不情不愿地点头,捏着鼻子勉为其难跟绑架了他哥的系统道歉。

“所以你为了让我的意识不失活,把我放进你的意识世界温养着?”

喻鹤点头,又低头蹭蹭他,“这里是我的意识世界,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喻黎冷静问:“一百五十分的数学试卷也可以?”

喻鹤:“不。”

因为数学不会就是不会。

喻黎大概听出他的意思了,“我们出不去了?”

或者说,是喻鹤不打算让自己出去了。

他感受到抱着自己的手逐渐收紧,静了很久耳边才传来喻鹤闷闷的声音。

“一直待着这不好吗?”

“都行吧,反正没差嘶——你又发什么病?”喻黎吃痛地抬眼横他。

喻鹤叼着他后颈的肉磨了磨,含糊不清说:“狂犬病。”

脑袋被喻黎拍了好几下,依依不舍地松开,喻鹤才记起来反驳喻黎,“有差的,出去了我就不能像这样抱着你,咬你,亲你……”

只有在这里,在他为哥哥创造的世界里,他才不需要竭力去追逐他的背影,不会有那种奋力追赶依旧碰不到他衣袖的无助不甘。

他第一次见喻黎,是在喻家的祠堂里,那仓促一眼就印在脑中的身影。起初只是纯粹的仰望,一个喻家矜贵的小少爷,一个肮脏的被所有人嫌恶的私生子,本就没有一点交叉点,即便偶尔被喻黎撞见自己挨打,出手护下后那两条线又重归平行。

他初中时喻黎升高中,他高中时喻黎上大学,他好不容易考上了喻黎的大学,喻黎早已毕业,还跟他的朋友开了公司,年纪轻轻就有不小成就。

他永远都在看着喻黎的背影向前跑,磕得头破血流也把血咽下埋头跑,可怎么也跑不到尽头。

直到喻黎身上的光被越来越多的人看见,离自己从一步之遥到云泥之别,喻鹤想伸手,想抓住他,想让他能不能走慢一点,能不能等等他,可就像十二岁那年,他因为胆怯收回想抓住喻黎衣角的手一样,他依旧胆怯。

等他再听到喻黎的信息,却只看见一个了无生息躺在病床上的人。

起码在他的世界里,不会有任何人能够伤害哥哥,不会让哥哥再次陷入危险,哪怕哥哥会因此憎他、恶他、惧他。

喻黎不知道这笨狗怎么咬完人又突然低落,撇开他又凑过来要咬人的脑袋,语气可有可无,“那你就困着我一辈子吧。”

反正对他来说,在哪都无所谓。

-

“哥!就在这里!”

喻鹤兴奋地从上面跳下来,小跑到已经摆烂坐在石头上休息的喻黎面前蹲下,扭开水给他喝,“我看见寺庙了!林贺说的古树跟许愿架都在那里,我们休息一下再上去吧?”

喻黎接过水仰头喝了口,起身把喻鹤也捞起来,“走吧,我没事,不是就一点距离了?”

喻鹤确认过喻黎的状态还行,才放心伸手牵着喻黎的手往前走,遇到横过来的树枝,就先一步把树枝拉到一边,等喻黎过去了再松开,“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这么灵,不过我刚刚看了眼上面挂了好多牌子,而且林贺专升本来这许了愿真过了,应该挺灵的……”

在喻鹤絮絮叨叨的声音里,两人终于走到高大的古树下,有几座许愿架陈列在面前,发现写着“早生贵子”的架子上没有一个木牌挂着,“长相厮守”上也只有零星几个,“前程似锦”跟“财运当头”倒是挂得满满当当的,甚至有几个没位置挂在了边上。

两人手上拿着“长相厮守”的木牌对视一眼,喻黎突然笑了声,“好像被我们包场了。”

喻鹤嘿嘿笑了下,拉住喻黎的手走到“长相厮守”的许愿架上,表情虔诚地把木牌系在上面,又忍不住问喻黎,“会灵验的,对吧?”

喻黎细细牵好木牌的系绳,转头跟他对视,眉眼弯下,“会的。”

清风吹过,古树的树叶摇晃着发出沙沙轻响,挂在许愿架上的两张木牌也跟着轻轻晃动,两条红色的系绳交缠在一起。

他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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