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心如死灰。”
一语惊醒梦中人。
有关林周锁的记忆在我脑海里拼凑,一张张一幕幕,拼出来壮丽连绵的山。
山的根已经腐烂,哪怕来一只蚂蚁,也能轻易把山推倒。
“你知道他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吗?”欧珉义又问。
我或许知道。
我说:“因为我是爷爷的亲孙子,他羡慕我,他对我就像你对我,你们都是爱屋及乌。”
“说得对。”欧珉义打了个响指,他同意道,“他是因为扬爷爷,我是因为他。”
但我还是不明白。
“他的梦想不是学法吗?那他为什么要放弃考学?”
这是令我非常好奇的问题,我总觉得欧珉义就是林周锁百科全书,关于林周锁的一切,都能在他这里找到答案。
就算不是标准的,也一定有参考价值。
“所以我说他心如死灰。”欧珉义没想到我连这些都知道,看着有些诧异,“你知道的还挺多,估计乐乐都不知道他想考法学。阿锁很喜欢法律的,他觉得那是绝对客观的理性。你说他就这么放弃了,我是绝对不信的。”
但至于他到底为什么要放弃,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只有林周锁一个人知道了。
而欧珉义显然不想探究。于他而言,林周锁活着就是最重要的。
“我会帮你的。”欧珉义呼出一口气,他下定了决心,“我的亲生父母、养父母和弟弟都已经去世,阿锁就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们又是如此相像,我不能再失去他了。”
看得出来,欧珉义是不想依靠我的,但他没有别的办法了。
林周锁是个很有距离感的人,如果哪天他真的决定离开……欧珉义留不住他,乐鲤也留不住。
我的出现是个意外,也是欧珉义能看见的,破局的希望。
事情的走向变得复杂,却没有一个人感到高兴。
“聊到这吧。”欧珉义的手机突然响了,他说完就示意我噤声,然后接通电话。
我猜来电人是林周锁。
果不其然,欧珉义接了,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阿锁”。
我被动地听完了这通电话,欧珉义挂了之后朝我挥手。
“去,叫上小楼,去二叔家吃饭。”欧珉义说,“阿锁已经过去了。自行车他送回家了啊,你们想骑可以骑。”
“啊,嗯。”
我连忙去把楼观岳叫上,我们三个人结伴往二伯家走。
楼观岳不放心地要给我发消息,被欧珉义眼疾手快拿走了手机。
“有话就说,怎么,我还能吃了你发小?”欧珉义好笑道,“别担心了,事情在往好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