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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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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准行事。但比起叶依澜的大手笔,却显得格外寒酸。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甚至还让绣娘做出了一件和叶依澜送去南府的婚服极其相似的嫁衣,用料、针线都相差无几,不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哪里不同。

南收帆只当叶昕是为了挑衅叶依澜。

如同娶夫也要跟叶依澜一样,要娶她南家的儿子,都是为了挑衅叶依澜。

南羽璃丢金镯的事石沉大海,像从没发生过一样,所有下人都守口如瓶,南明和南收帆也都被瞒得死紧,谁也不知道。所有人都默认青萍这个人没了,但没了就没了,仅此而已,谁也不好奇他是怎么没的、去哪里了。

同样,也没人关注南羽白究竟是不是生过病,病好了没有。

邱巧灵连夜指了一个新的小侍来服侍南羽白。

南羽白也不推辞,他确实需要有人帮他做些事情,比如挽发髻、去厨房取饭菜等等。

这些事从前是青萍帮他做的。

新来的小侍名唤青荷,南羽白跟南收帆说他要到外面走走,南明不同意,但南收帆罕见的帮他扛下南明的怒火,同意他出门去玩。

可一般未婚男子不能独自出门,尤以莲在这个时候自告奋勇地说可以跟他一起,南收帆想了想,索性就让青荷和尤以莲一同陪南羽白出门了。

南羽白推脱不得,只得同意。

尤以莲的身段很好,他原来是个唱戏的伶人,举手投足间比普通男子多一分优雅的余韵,如今年过三十,未生一子,身材倒是保持的很好,风韵犹存。他虽长相只有中等,但等到化完戏装、穿上戏服,整个人便美得熠熠生辉,唱起戏时歌喉优美,一颦一笑更是美得能勾人摄魄似的。

也正因此,南收帆一次做生意时,才被戏台上的尤以莲勾住了,后来更是为他赎了身,给他买了个两进两出的宅子养胎。

可惜的是,入府后他的孩子被邱巧灵害死了。

街上熙熙攘攘,卖货郎吆喝声不断,白天的时候京城越发热闹,来来往往的大部分都是有钱有势的人。

尤以莲带着他到一个小摊贩跟前,仔细挑选胭脂和唇脂的颜色。

“出来走走,就该有个好心情才是,”尤以莲用尾指勾起一点胭脂,在自己的手背上涂抹试色,他瞥了一眼闷闷不乐的南羽白,笑眯眯地说,“你母亲好不容易放你我出府一趟,就该好好享受。”

说着,他将手上那盒胭脂递给南羽白,大方地说,“喏,这是我最心水的一盒脂粉,颜色浅但细腻,抹上脸显得肌肤透亮,水嫩得像出水的芙蓉,送你了。”

少年垂下那截白皙细长的天鹅脖颈,如蝶翅般的睫毛遮住温润的眼,他肤色冷白,眉眼俊秀漂亮,回话时显得乖顺又有礼貌,“谢谢小爹。”

“不必跟我客气,”尤以莲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大方地给了小贩一锭银子,“以后小爹啊,估计要靠你了。”

南羽白不解地眨了一下眼睛,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尤以莲转头就支使青荷去华环阁买糕点,“你去慢慢排队,随便买几样会来就好。”

青荷自然不敢不应,“是,”他的声音透着股无措,眼珠子却活泛地咕噜噜地转了一圈,“那......等奴买完糕点,到哪里找二位主子?”

尤以莲冷笑一声,“等你买到了再说。你要是现在还不去排队,说不准等会儿你的两个主子还要亲自去华环阁等你!”

青荷无法,只能低声应“是”,转身赶紧去了。

南羽白怔了怔,他仿佛是第一次认识尤以莲似的,“你……”

“以为我跟青荷一样,都是来监视你的?”尤以莲挑眉一笑,眉眼间都是成熟的昳丽风韵。

南羽白谨慎地看了他一眼,不说话。

“你这孩子,从小就这么谨慎,”尤以莲拉着他的手往前走,人流拥挤,拉着他的时候像坚定的一道牵引力,正确引导他的方向,尽管不知要带他去往何处,“你仔细想想,从小到大,我除了对你冷淡点,可曾害过你?那些害你的手段,哪一件不是邱巧灵和南羽璃做的?”

南羽白不置可否。

尤以莲确实没害过他,但他跟尤以莲之间也没什么交集,他没道理帮他支开青荷。

……可他实在太想见到女君了。

湘云告诉他,只要想办法出府就有可能见到女君。

南羽白不愿再沉默下去。

沉默能谨慎地自保,却不能让他见到女君。

他想了想,索性主动出击,他试探性地问:“你为什么帮我支开青荷?”总归,尤以莲自己都坦言青莲是邱巧灵派来监视他的了。“……你呢,你是不是也是来监视我的?”

尤以莲瞥了他一眼,风情万千,“我要是监视你的,你连南府的大门都出不去。我但凡有点坏心眼,再说点什么坏话,南收帆她就不会让你出门。”他顿了顿,仔细解释道,“既是帮你支开青荷,我就不可能是来监视你的。放心吧,我被你家女君收买了。”

他笑眯眯的,一字一顿地说:“我是专门帮你俩这对小情人儿见面的。”

“……啊?”南羽白微微睁大眼睛,清澈的眉眼里是毫不掩饰的震惊。

看上去有点儿傻傻的。但傻的很可爱,是个很干净很漂亮的年轻小夫郎。

尤以莲忍俊不禁,看着看着他笑出了声:“你啊,倒是比南羽璃那小孩要讨喜多了。”

说着,他轻轻叹了口气,笑道,“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在你小的时候,我一直都有偷偷看你。”

南羽白没说话。从小喜欢看他的人有很多。邻家的姐姐,母亲的生意人,出门玩时遇见的同龄的男孩女孩,爹亲那边的祖父母......无一例外都说他长得很好看,长得很讨人喜欢。

“那时我的肚子见了红,失去了一个和我没机会见面的儿子……每次远远地看你,便时常在想,若是我的儿子能够出生,应该也是个像你一样粉雕玉琢的小公子。”

“......我会好好地保护他,照顾他,让他无忧无虑地长大……他只要做个天真又快乐的孩子就好,剩下的路我会帮他铺好。”

许是说到动情处,尤以莲的眼眶红了红,“你大概不知道,我是伶人出生,从小就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凄苦日子,赚不到钱的时候不仅没有饭吃,还要挨打......因为教我们唱曲儿的嬷嬷会打我们出气……我还亲眼见过一个伶人被醉酒后的嬷嬷活活打死在床上……从那个时候起,我就费尽心思勾搭有钱的商人,我不想死,更不想让以后的孩子过上我这样的日子。”

“所以我努力怀上你母亲的孩子。我不是想父凭女贵,因为我怀的是个漂亮的小儿子,”他擦了一下红红的眼睛,“我是想子凭父贵,我可以通过南收帆让我的儿子有一个实力不错的娘家,让他生来就有底气,还可以通过南收帆认识性情、家境都不错的女子,让我的儿子嫁给这样的女子,过上普普通通但又幸福快乐的小日子……”

“但是我承认,我对不起你爹亲,对不起你,我做了个见不得人又破坏你们家庭的侧室,”尤以莲的笑容泛着苦涩,“所以,也许这就是上天对我的惩罚,让我没了我唯一的念想、我最珍视的孩子。”

南羽白安静地听他讲完。

他抿了抿唇,“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个?”

他会觉得尤以莲可怜,但他也绝不会去帮一个伤害过他的爹亲、伤害过他的人。

尤以莲深呼吸了一口气,姿态随性地耸了耸肩,说:“谁知道呢?也许是看到你十八岁的样子,你干干净净的样子,让我想起自己对孩子的期盼,仿佛我的念想成为了现实……然而你是莫里的孩子……”

“也许是,想博得你的同情,想让你的女君看在你的份上,对我更好一点,收买我的诚意能更多一点。”

南羽白看着他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他表现出来的样子与他说的话截然相反,“女君她……答应了你什么?作为交换,你要为她做什么?”

“瞧你这一副不值钱的小男儿模样,”尤以莲白了他一眼,羞得南羽白软软的耳根通红,“还怕你家亲亲女君吃亏不成?你小爹我哪敢占她的便宜,她没弄.死我,我就该感恩戴德了。”

说着,他还忽然真的担忧地看了一眼南羽白。

他倏地开口:“你这还没嫁出去呢,心就先跟着那女人走了,这怎么行?”

“回头她要是把你卖了,你怕不是还在帮她数钱。”

南羽白脸上飞起两朵霞云,嗫嚅着说:“女君不会卖了我的。”

“......你看看,你看看,我就说,你要是被卖了,肯定还在帮你的亲亲女君数钱呢!”尤以莲一副看自家便宜儿子的无奈表情,

他莫名有种自家水灵灵的小白菜被猪拱的心痛感觉。

就算这颗小白菜不是自己亲生的,好歹这颗小白菜还喊他小爹呢。

那话怎么说来着,小爹也是半个爹。

“小爹教你,不能对女人爱的太满,要反过来让女人爱你,”尤以莲一直以来的育儿理念就是把小孩养的漂漂亮亮开开心心,小富即安就行,不要奢求太多;等小孩长大后就和一个品性不错的女子相敬如宾地过一辈子,一生都无忧无虑,不要受任何伤害,这便是最好的一生。

南羽白恰巧就是这样干净的孩子。

——可惜的是要被五皇女那样的坏种拱走了。

尤以莲叹惋。

“小爹教你,比如说,身为男子,你不要过于温柔小意,要学会适当地作,让女君为你降低底线;不要什么家事都亲力亲为,太复杂的、太困难的事要主动说出来,让女君跟你一起承担;还要想办法掌握后院的大权……若是小门小户,身为男子,我们可以想办法掌握家中的经济大权,可惜你要嫁的是女君……既是如此,那你就要掌握后院的大权……”

南羽白:“……”

尤以莲好像真的很担心他遭女君的欺骗一样。

可是,可是……

可是女君就是对他很好啊,南羽白不受控制地想。

——女君对他好,他也想对女君好。就这么简单。

至于什么“若是小门小户”、“可惜你要嫁的是女君”、“既是如此,你要掌握后院的大权……”,南羽白便一句也听不懂了。

他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看了尤以莲一眼,“小爹,你别说了。”在对方心痛且斥责的目光中,南羽白心底竟荒唐地生出一种“逆子爱上浪□□,无情伤透慈爹心”的错觉。

南羽白赶紧摇了摇头,试图晃掉脑中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女君她在哪儿?我……我想见她。”

尤以莲轻轻哼了一声:“把”见”字去掉。”

南羽白的耳根又红了。

*

再次来到一品居,南羽白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尤以莲带他到一品居的门前,就放开了他的手,笑了一声,很显然,他从那种丧子的莫名情绪中走出来了:“进去吧,她说你知道去哪儿找她。”

南羽白看了他一眼:“那你呢?”

尤以莲指了指对面的那家说书的,笑眯眯的,“我去那边听会儿戏,等你出来,我跟你一块回南府。”

“好,”南羽白还是恭恭敬敬地对他行了个礼,“谢谢小爹。”

尤以莲点了点头,神色感慨:“去吧。”

*

南羽白进了一品居便直奔三楼而去。

他的脚步轻快,像一阵微风亟不可待地掠过,眼底带着几乎满溢出来的期待。身边热闹的嘈杂声被他自动忽略,此刻他的脑袋里、心里全是叶昕的影子。

南羽白软乎的面颊红扑扑的,不知是跑的累了,还是羞的。

到了最大的那间厢房门口,他双手贴在门上,用力地一把推进去。许是推得过于猛了,他还往前踉跄了一下。

但他一双鹿眼迅速望进房间,亮晶晶的、着急地找寻心上人的身影。

日光微熏,人也好似微醺。

人越是慌乱,越容易头晕眼花,跟喝醉了酒似的,越是难以寻到心中想寻的人或物。

“嘟、嘟——”轻轻的敲击木制家具的声音,迅速吸引了南羽白的所有心神。

他朝声音响起的方向望去,一下子便撞进叶昕那双剔透玲珑的浅色眼睛里面。

她漂亮的凤眼向上一挑,流露出恣意风流的笑意,白日里,周身仿佛都泛着光,洋溢着令人心动的气息。叶昕坐在窗边,一只脚屈起踏在窗沿,一只脚懒懒地耷拉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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