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抱着迦音,刚一落到族长院落里,蓝色的隔音结界就笼罩住整个松院,在一众暖黄色灯火的木叶忍族中格外瞩目,发出莹蓝的光晕,阻隔了外界所有的窥伺。
松院后院。
斑一脚踹开精雕玉琢的的厅门,把迦音放在了正堂的贵妃榻上,想为她倒杯解酒的清茶,迦音却拉着他的手让他陪自己一起跳舞。
他也并不为之生气,反而乐得看她酒醉稚气的一面。
于是斑任由迦音拉着自己原地转圈圈。
朱红的长裙在舞步轻移间流转出如水的涟漪,漾起魅人的色彩。
斑搂着手中细滑软嫩的腰肢,一时醉了,仿佛喝酒迷醉的那人不是迦音,而是他自己一般。
不知转了多久,迦音终于笑闹着跌入斑的怀中。
斑抱住她,坐上了贵妃榻。
他摘下手套,用怀中的绢帕为她擦净鬓角细密的汗珠,“阿音,跳够了就歇会儿,别累到自己。”
迦音坐在斑的怀中,揽着他的脖颈,摇头道:“不累!”
此时此刻,她根本感觉不到一丝疲累,酒精的刺激让她的精神前所未有的兴奋,她甚至可以通宵跳舞一整夜。
斑发现,醉酒后的迦音前所未有的乖顺,堪称有问必答,有求必应。
在酒精的麻痹下,这样的迦音仿佛重新回到了十年前与他初遇时的模样儿,灵动鲜活,生机勃勃。
而不是一切谎言揭开后的麻木与淡漠。
他喜欢这样鲜活生动的她,这也给了他亲密靠近她的机会。
斑一边给她擦脸,一边端起影分身拿来的解酒汤,一勺一勺地喂给她。
结果迦音喝到一半觉得不好喝,拒绝再次张口。
斑没有惯着她,而是端起瓷碗饮下解酒汤,然后低头堵住她的嘴,一口一口地反哺给她。
啡色的汤汁顺着他们彼此纠缠的唇舌,流下脖颈,没入衣襟。
迦音几乎是被斑掐着腰喂完了一整碗的汤汁。
直到最后一口解酒汤咽下后,斑接过影分身递来的金澄澄的蜂蜜水,送到了迦音的唇边。
迦音刚喝了一口,就被泛着桂花玫瑰香气的蜂蜜水俘获,清凉甘甜的滋味瞬间舒展了舌尖的味蕾,滋润了干涩的喉头。
她夺过他手中的蜂蜜水,咕咚咕咚地大口灌下。
影分身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在本体的示意下无声解除。
当一碗蜂蜜水入腹后,迦音心满意足地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好喝!赏!”
斑笑了,“赏我什么?”
迦音歪头,“我给你跳支舞吧!”
斑颇有兴致地问道:“跳什么舞!”
迦音的脑海中闪过桃华鼻血喷涌的那一幕,试探性地反问到,“脱衣舞?”
斑的眸色深重了几分,哑着嗓子道:“你都给谁跳过?”
迦音不解地眨了眨眼,“给桃华跳过,在幻术空间。”
斑闻言瞬间舒展了紧绷的肌肉,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诱惑,“阿音,就在这里,跳给我看,好不好?”
迦音点头,“好。”
下一秒,迦音翩然起身。
堂屋中。
斑侧卧在木榻上,单手撑头,支起一条腿,目光灼灼地盯住正厅中央那位正在鲜花绒毯上翩然起舞的昳丽姑娘。
这是一场没有乐曲伴奏的无声舞蹈。
不同于旁观者想象得那般香艳露骨,相反,舞者举手投足间分明透着一股无法抹去的生涩与疏离。
她只是像先前那般,自由地舞动着,宛若随性飞舞的莺鸟,恣意无拘。
只见迦音一袭黑红色露肩吊带衣裙,外披红纱,素手纤纤,飘飘欲仙。
她沉醉在随性的跳舞中,当红纱拂过他的脸颊时,他的眼眸里只能映得下迦音一人。
这一刻,他终于开始由衷地体会到,为何那些达官贵人们如此青睐轻歌曼舞,沉迷其中,难以自拔。
斑举杯,饮下一口几案上摆放的清茶。
明明是如此纯澈的轻舞,在他看来,迦音却分明是一抹迷人旖旎轻柔曼妙的绯色烟雾,风情万种,惹人万般贪恋。
或许,这便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他只觉自己醉倒在这片旖旎缭绕的绯色烟雾里。
舞步轻移间,迦音褪去了脚下的丝绸鞋袜,价值千金的鲜花绒毯上,她赤足而立,翩翩起舞。
斑的目光被那抹瓷白的足趾牢牢攫取,宛若猎人盯住了最可口的猎物。
而身为猎物的迦音对即将到来的狂风骤雨却一无所知,她只是单纯地沉浸在跳舞的欢愉中。
她伸开双臂,恣意地舒展舞动着,轻盈的红纱在她的舞动间从肩头滑落,搭在臂弯,而后在一个凌空飞跃的跨步动作下彻底从身上飘落。
斑捞住翩然飘落在手边的红纱,握在掌心,用力嗅了一口轻纱上残留的体香,浅淡优雅,绵长醉人。
他的眼睛开始泛起猩红的光芒,牢牢盯住她的一举一动。
今夜,无论是那抹圆润的肩头,精致的锁骨,柔白的心口,还是她绵软的腰肢,莹白的小腿,可爱的足趾,以及那些不可言说的妙处,都注定烙上他的印记。
他会揉碎她的身心,让她与自己彻底融为一体。
只因今晚的她是那样的乖顺听话,仿佛只要是他要求的,她就会一口应下。
而他早已迫不及待。
当黑色的吊带小衣从她的身上褪去,飘落在羊绒地毯时,斑终于坐直了身子。
这一刻,迦音上半身仅剩的单薄抹胸根本无法遮掩住那抹柔白的弧度,酥-胸-微露,让人焦渴难耐。
他能听到自己胸口的心脏正在怦怦跳跃,带来前所未有的激动与期待。
上身仅着一抹绸白色抹胸的迦音似乎对那道越发渴望的目光毫无觉知,她依旧在羊绒鲜花地毯上赤足起舞,任满头乌发散落在肩头,腰背,前胸。
恣意舞动中,朱红的裙摆漾起醉人的涟漪。
红裙,雪肤。
乌发,红颜。
红白黑三色的动人交织带给这位唯一观众的是前所未有的惊艳与震动。
他从来没有这么强烈地渴望过她。
他要得到她,马上。
就在斑将要行动时,迦音却突兀地停驻了脚步,站在原地不动了。
斑压抑住心中快要蓬勃跳出的心脏,开口道:“怎么了?”
迦音茫然地站在原地,“后面怎么跳,我忘了。”
斑向她伸手,如同大灰狼蛊惑小白兔一般诱骗她到,“来我这里,后面的我会统统教给你,你只用乖乖听从我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