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栀看着凌霜:
“你想到何策?”
凌霜看向尘栀:
“你说,他们要出货,是不是也有一个供货量?”
尘栀点头:
“好,但你今日便需飞书,若是此事处理得当,就不必担心他人敢泼脏水,还可讨个说法。”
悠然一头雾水:
“你们……想出办法了?”
凌霜点头:
“虽无法叫他们连本带利的吐出来,但他们日后也绝对不会好过。明日我们去采买打听打听矿石种类,就说有意采买矿脉,看看和我们同种矿不同矿的情况。”
悠然问:
“那,此刻飞书回去是为了什么?”
尘栀道:
“就如我们先前所议,将矿脉半数采空,余下的山脉贩出,如此,需要调动龙族与众多弟子,在十余日内扫荡干净。”
凌霜接道:
“但,这次我们不卖矿脉,而是直接将其全部扫空,无论劣优全部带回山门,如果那些人速度快,在我们离开前找上门,便可抬价出手一笔,将损失挽回一些。”
悠然啊了一声:
“还卖他们啊,要是不卖他们呢?”
尘栀道:
“那他们会面临巨额的赔偿,更何况,如果我们这的一些矿产附近只有一条矿脉的话,采空,就意味着他们数十年里做不得那一种矿石的收益。”
凌霜道:
“他们跟买家毁约,损失再大也只是出口恶气,我们得不上利,但可落井下石,抬价出手,赚些本钱回来。”
尘栀又道:
“若稀有矿种之内有长期生意合约,签与买家,我们搬空之后,从其他途径进货的成本会变的高昂,他们面临的不是破产就是大出血。”
悠然分析半晌,觉得十分有道理,也是点头:
“那明日我们就去跑跑看,将附近矿种的单子理出来。”
凌霜按照尘栀的指点书信一封,托飞龙带回墨轩家,商量好详细事宜,尘栀道:
“那老者可以则日放了,后日众龙与上千弟子便能前来,阵仗足够大,他们也会忌惮,反而会想着把事情压下来。”
凌霜点头,觉得的确,他这次要了三十多条龙前来帮忙,四千多内门弟子,十日内足够将这附近的山全都给整个搬走了。
几人各睡营帐,待天色阴沉,黑云压月,尘栀动身,去了关押老矿工的木房。
他与守卫说明日放人,少主的命令,叫他们退下,这才进去。
那老者自是听见,尘栀进来,他便冷嘲热讽:
“怎么?这就要放了我了?”
尘栀搬了凳子坐下,不语,只是把玩着手里一块极好的精金,也是他从矿山里采样,取的一块。
那老矿工死死盯着人,混浊的眼珠发黄,屋内的油灯跳动着昏暗的火光,尘栀对人伸手,那老矿工也吓得歇斯底里大叫:
“杀人啦!救命啊!”
然,绳索断裂,尘栀收手,听着那老者对外大叫,撒泼,仍是不言,只是将那精金来回捏的变形,犹如捏泥巴。
那老矿工叫唤半晌也没惊动一人,也是喊不动了,又坐下,打量着人。
他看着尘栀捏精金玩,也是脸色一变。
精金,是这附近矿山里质地最为坚硬,韧性最好的矿石,这种矿石是上品,只提供给宗门仙门,也只有修士才能锻造如此强度的材料。
一番把玩下,那块精金很快初具模型,乍一看,是一只兔子。
尘栀越是不说话,那老头越是怕,他知道眼前之人是什么高人,与让他们这种未踏入修行之人不一样。
尘栀捏好,掸了掸衣服,起身,说话不咸不淡,不温不火的:
“后日,墨轩家将带人问责。今夜,你就可以先走,一家人团团圆圆,挺好。”
说罢,尘栀开了门,大步而出,那老者一脸错愕,他来不及叫住人,才追出去,却根本不见人影。
山路不好走,又是夜里,那老者并未离去,只是第二日也根本没人管他,似乎根本不在乎他是否还在这里。
弟子们似乎并不清楚太多,但是今日却没有人下矿,而是聚在一起吃饭闲聊,那老者问:
“娃子,你们今儿都不下矿吗?”
被拉住的弟子笑:
“原来是振爷爷,昨日被飞龙吓坏了吧,今日好点了没?对了,这个给你。”
说着那弟子自纳戒里给振老头拿了一包东西:
“有压惊和健体的药,还有些银钱,这个给爷爷你。这段时间辛苦爷爷一把年纪跑前跑后的了,不过我们少主今早说了,就这两日,本家派遣飞龙与上千弟子清山,以后我们就见不着了。”
振老头神情有些呆滞:
“清山?”
旁的弟子也过来笑:
“爷爷,清山就是说您可以回家养老了,可以去管事那支工钱了。”
振老头不明所以:
“可你们采矿,需要我。”
那先前被拉住的弟子就笑:
“不用辛苦了爷爷,就昨日你看见的飞龙,还会飞来三十多头。我们会直接把山全都夷平,在由弟子捡石,不需要在挖矿洞那些了,也不会有矿洞坍塌的危险了。”
振老头震惊,急得直跺脚,指着旁一座座山脉:
“夷平?这咋子可能吗?”
有弟子见状笑话:
“爷爷,快去管事那支账,回家看你儿孙去吧。我们可都是修士。我们少主他兄长,曾一剑将一个王朝劈成两半。对于我们修士来讲,真要是平山,真不算什么。”
“我听人说了,这次要来的弟子有三千多人,全是内门弟子,就是要十日内直接把山脉挖空,爷爷不用不信,以后你可就见不着我们喽。”
振老头急的直说土话:
“那咋子突然就平山了呢?昨日还出了那档子事。”
有人道:
“这次和以前不一样,以往没有伤亡,这次死了弟子,而且发现有人陷害。等人到了,少主他们就会去官府报官,我们仙门有收集证据的手段,只要有尸身什么都能查出来。”
有人道:
“就比如搜魂,不管尸身损毁成怎么样,只要不是渣都不剩,留有一点都能搜出些东西。比如何方人士,家住哪里,又或是有什么亲朋受何人指使,做过什么看见过什么全都能查出来。”
振老头闻言只觉得五雷轰顶,他急着比划着问:
“那个白小孩旁边那个看着吓人的小伙子是谁啊?”
有弟子答:
“哦,那位可不是小伙子,是长辈。他是驻了颜才看着年轻,听说有两百多岁,比爷爷年纪还大呢。”
振老头急着问:
“他厉害吗?”
众弟子一听可来了劲,你一言我一语:
“您看见昨日那飞龙没?那些龙族可高贵着,根本不让摸不让骑,别说是你们普通人,咱们修道之人也得称一声神兽前辈。”
“爷爷,您说的小白孩可是我们墨轩家的凌霜少主,下一任家主就是他,他兄长更是厉害,名声之大天下扬名,说出去地都要抖三抖。”
“那前辈是他兄长给他许的道侣,要说有多厉害,这些山脉,他一巴掌就能都拍的灰飞烟灭。那修为不输龙族,要么人家龙前辈怎么能让人骑在脑袋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