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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番外[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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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时,有一小队蛮人摸进了漆黑的云血军营地,偷摸杀了一队巡逻的兵卒,点燃了粮草所在的营帐。

火势一起,就被近处的兵卒发现了,敲响了警戒鼓。

北疆太冷,湖水都被冻上了,营地里头的水源有限,即便是发现及时,也损失了一个帐子的粮草。

云琼查看了现场,发现偷摸入侵的蛮人趁着换班的空挡杀了一队巡逻兵,随后踩着这一队的空隙,完美避开了其他队的巡逻路线,最后才点燃了粮草所在的营帐。

忙活了一整夜,天都没亮,顶着黑眼圈的大小将领们就被紧急召集在云琼的帐子里,商议排查细作的详细事宜。

蛮人兵强马壮,一度打到了大桓的腹地,云血军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才将人赶回了北地。

如今两方势力在北境边上僵持,瞧着像是势均力敌,但所有人心里都清楚,云血军才是苦苦支撑的那一方。

大桓刚刚安稳,后方的粮食补给本来就不够,这场偷袭无疑是雪上加霜。

几位将领都面色凝重,商量了一个时辰才勉强确定了一个大致的范围,各自回去排查去了。

等其他人都出了自己的营帐,云琼才偷偷松了一口气,咔哒一声解开革带的扣子,脱下在刚刚救火中被熏黑的外袍挂在衣珩上。

他虽说是将军府的嫡子,可入军队还没几年,根基不深,再加上是个男人,在军中的威望并不高,许多人对他都有很大意见。

所以但凡出事,他必须身先士卒,这次救火他也冲在最前面,不仅是衣服遭了难,头发也被燎了一块,发出一股子难闻的焦臭味。

他解下发冠,打算就着屋内的冷水随便擦一擦头发和身体,刚伸手准备解开里衣的带子,忽然听见一声很小的衣料摩擦声。

云琼耳聪目明,十分确定这声音不是自己发出来的。

他在云血军中过得艰苦,整个帐子一目了然,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只有床榻边上围着一层纱帐。

他是男子,在女人环绕的军营中有诸多不便,而军中又经常会有突发情况,没法一一在外头禀报。

为了防止入内传急报的人第一眼就看见衣衫不整的自己,云琼就在自己的床榻边上围了一层遮掩的纱帐。

虽说是纱帐,其实质量也不怎么好,没法像玉京的轻纱那样透,不靠近根本看不清里头的情况。

云琼收拢自己的衣襟,从靴子侧里摸出防身的匕首藏在身后,踮着脚尖凑近了自己的床帐。

还没等他伸手,一只手就从帐子的缝隙中伸了出来,手指白皙莹润,只有指腹有着一点点茧子,一看就是只会握笔的文人的手。

云琼迟疑的一瞬,纱帐被撩开,露出了后头的女人。

女人拥有一张足够让人放松警惕的脸,眼睑微微下至,眼白少,眼黑多,瞳孔又黑又亮,像无辜的小鹿。

她眨了眨眼睛,开口道:“怀瑾。”

云琼一瞬有些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个月前他就见过这个女人,原以为是来刺杀自己的细作,可等女人骤然消失之后,云琼才发现自己的伤口被人好好地处理过,还撒上了止血的药粉。

他摸不准这女人的底细。

一个看起来文弱无力,会骤然消失,又会骤然出现的女人。

云琼不想承认,可刚刚这么多将领都在这帐子里头议事,一个不会武的女人根本不可能无声无息地藏在这里。

“你是人吗?”他开口。

女人一怔,随即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你这是在骂我?”

云琼攥了攥拳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女人长长地“哦”了一声,道:“那你怀疑我是妖怪?”

云琼感觉有些丢人地别过头去。

虽说时间过去了一个月,可他握着女人手腕的那种触感还清晰地残留在掌心中。

她有人类的温度,有脉搏,也会痛,被他掐住了喉咙涨得面部通红,根本就不像是精怪。

“你不是妖怪,那就是细作。”云琼压下心里莫名的躁意,冷着脸道,“我不管你到底是谁,不要以为云血军军营是酒楼,任凭你来去自如。”

“哦,那怎么办呢?”女人的声音轻飘飘的,“我已经来去自如了呀。”

云琼觉得自己应该要生气的,可现实他只感到一阵无力。

明明与面前的女人只有过短暂的一面之缘,可他就是有一种感觉,这个女人很了解自己。

云琼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很有压迫感的人。

其实云血军的将领中不服他男儿身的人有很多。

可一来,他一上战场就像一只不要命的疯狗,下了战场又可以冷静地排兵布阵,即便是在大桓处于绝对的劣势的情况下,也几度兵行险招,略胜蛮人半子。

二来,他常年习武,身躯健硕,又生得棱角分明,说句难听的话,穿着铠甲的时候,板着脸走出去能止小儿夜啼的恐怖。

他知道自己在身体上的优势,近些年也愈发熟练运用,装出一副气势凛然的模样。

二者相结合,这才短暂压制住了军中那些自视甚高的将领。

可以说,如今的云琼在云血军做大将军,靠的不是威望和诚服,而是众人的畏惧。

即便是征战沙场的云血军小将领也会畏惧于他,可眼前的这个女人似乎完全没有发觉他的可怖。

她坐在他的床榻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春装,甚至没有穿靴子,套着雪白罗袜的脚微微抬起,在空中轻松地晃悠着。

她不畏惧,也不紧张,对他丑陋的面貌亦没有半分的嫌恶,整个人都呈现一种悠然自得的状态,就像……就像回到了家一样。

云琼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好像这个女人十分了解他,能够轻易穿透他虚张声势的皮囊,看清他里头战战兢兢的灵魂。

云琼想起一个多月前,他被一个使锤的蛮人击中腹部,伤口重新撕裂开来,不得不拖着痛到麻木的身躯回到营帐。

他的伤口所在位置太过于私密,军中的军医又全是女人,之前缝线的时候,是就近在边境的村子里找了一位男性游医,如今重新撕裂,又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他就想自己上一些药粉熬一熬。

反正……反正已经伤及根本,再多伤一些也不会更糟糕。

秉持着这个观念,云琼咬着牙取出药箱,又自己解下腹部的轻甲。

固定轻甲的绳子勒进了伤口里头,云琼光光只是做出“解开”这个动作,就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他喘息着躺回床榻上,感觉眼皮格外沉重,想着先歇一会,却就此直接失去了意识。

云琼做了一个很好的梦,梦中他变回了年幼的孩子,夏日吃多了冰饮,腹痛起来,缩在父亲的怀里哇哇大哭。

云琼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毕竟他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

梦中,面容模糊不清的男人十分温柔,伸出手掌抚摸着他的脑袋,在他的面颊上落下一个带着爱意的吻。

“没事的。”那人轻声安慰,“别怕。”

云琼在这样温柔的安抚下睁开眼,这才看见了闯入的陌生女人。

后来在女人消失的三十多个日日夜夜,云琼不断回忆起梦中那个温柔的男人,却发现男人渐渐变成了那个闯入的陌生女人的模样。

是她吗?是她在替我处理伤口,还温柔地安抚我吗?

“你在想什么?”那个温柔的女人开口,用穿着罗袜的脚尖点了点他小腿前段的胫骨。

云琼像被烫到一样极速后退,一下就跳到了五步开外。

他浑身紧绷,像一只站起来哨戒的狐獴,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高高竖起,惊恐地盯着女人。

这几乎就是一个调情的姿势了,她怎么会……怎么敢……

“你到底是谁?!”云琼压着喉咙低吼了一句,藏在背后的匕首因为他过度使劲的握攥而微微颤抖起来。

“我?我姓白,名若松,字见微。”女人笑容不变,眯起的眼睛亮晶晶的,“我是你未来的妻主,怀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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