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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行尸走肉的打工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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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两个月前众人留在宝照城的时候,远在青州的戚红与珍蕊相约放马,跑到一半就不见了踪影。这么大个人被弄丢了,珍蕊以为殷南鹄会怪自己,吓得几天几夜不敢回家。

走失前戚红从殷南鹄那里捎走一件法宝,凭借法宝效力殷南鹄即可知晓她走了多远,寻来珍蕊一问,戚红早就失踪四五天了。幸而那法宝能与殷南鹄时刻感应,殷南鹄只知戚红尚且还有命在,带着法宝出了青州,别的便不得而知了。

想起还有一干朋友留在辅州,殷南鹄只好修书传来,叫三人打听打听,先确认戚红安危为妙。听到这个消息,苍秾等人马上叫在驿馆做事的臧卯竹和朋友遍天下的石耳帮忙打听,又因丘玄生说起瑕轩原,你一言我一语定了个计划。

这计划说来也简单,不过是众人潜心养性留在辅州认真工作,攒够了去瑕轩原的钱再前往兴州。寻找戚红的事也不能懈怠,留在辅州找不到,到她母亲家查探一番也是好的。

没人对这个计划提出异议,谁也不敢多事,当天夜里各自安生地睡了。前日夜里苍秾便临阵磨枪整理好落灰的花担,翌日专门起了个大早,跟丘玄生石耳一起采花修枝。

等到岑既白起来时,苍秾已经给每枝花都淋了水。前夜立下壮志要早起的岑既白壮志未酬,还要丘玄生去喊她。用早饭填满肚子,邬丛芸摘下脑袋安在岑既白的轮椅上旋紧,脑袋骨碌碌往前一滚,轮椅也风驰电掣地向前冲去。

岑既白吓得一路惨叫,苍秾和丘玄生也愕然不敢言。挑起花担向石耳告辞,两人如旧日里一样迎着朝阳出门。

许久不见二人在辅州街头卖花,眼熟二人的丫鬟小姐们大多都捧了场,堪堪走过数十条巷子便几乎击磬。两人走得累了,并排找了个地方坐在树荫下休息。

生意兴隆也没能褪去苍秾眉间的阴悒,丘玄生打量着她的神色,问:“苍秾小姐,你是在担心戚红吗?”

“算是吧。”苍秾用袖子鼓风扇凉,仰头看着天上耀目的太阳说,“我知道戚红喜欢瞎闹,可这次我却觉得奇怪。当初她是自愿跟着殷大娘走的,本来不该出走才对。倘若她不是自愿离家,难不成是有人胁迫她搞绑架?”

“殷大娘说她与法宝心意相通,知道戚红还活着。”丘玄生想得挺简单,还好心地安慰苍秾,“也许不是有人绑架,可能是戚红在青州太孤单,想回来找我们玩?”

“她是和珍蕊散心的时候不见的,若是想找我们可以直接告诉殷大娘,殷大娘总不会把她关着不给她出门,”苍秾没被她说动,叹息着说,“现在想这些也没用,我们赶紧卖了花攒够钱,先弄清了瑕轩原那只喵可兽的事再说。”

丘玄生嗯一声,翻出水囊喝了两口。苍秾侧目看她,忽然问:“玄生,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丘玄生喝得太急,呛得咳嗽几声。她平复下来抹干净嘴,把水囊递给苍秾:“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就是昨天听小庄主提起生日,我才想起去年没听你说过生日的事。”苍秾没有喝水,玩耍般晃着水囊说,“我和小庄主能有今天多亏你的收留,我想给你准备个礼物。”

“这样啊,”丘玄生放松些许,扬起笑容答道,“我的生日早过了,从前也没有庆祝生日的习惯。”

苍秾不解地问:“队长不会帮你办生日会吗?”

“我是队长收养的,具体生辰谁都不知道。”丘玄生丝毫不觉得话题沉重,笑着说,“没有礼物也不要紧,去年苍秾小姐送了我一枝玉兰花,就当作是给我的生日礼物吧。”

这话没叫苍秾轻松,反而益发让她心情压抑起来。丘玄生看得很开,闲聊般说:“可惜今年的十月二十九也过了,不然我们就帮苍秾小姐和小庄主办一场生日会。”

联想起昨天岑既白一口咬定生日在同一天就是亲姐妹的嘴脸,苍秾更确信岑既白会在生日会上大闹天宫。她赶紧说:“不用麻烦,反正我们如今急用钱,不宜铺张浪费。”

她的话很占道理,丘玄生挑不出错来,便轻轻揭过:“苍秾小姐和小庄主的生日在同一天,真是好巧。”

“是啊,我也觉得纳闷。”苍秾再度陷入思虑,“她和我同岁,怎地日子如此紧凑?丛芸队长可是说……”

丛芸队长可是说,当日神农庄与戚氏情况紧急,苍姁在瑕轩原诞下苍秾,是岑星咏赶来善后。如今想来这谎话毫无依据,只凭这点便知道当时岑星咏不可能出现在战场上。

也不一定,如果岑既白真不是她亲生的呢?苍秾被自己的想象吓住,凝住脸色怔在原地,后来丘玄生说的她都没再听进去。花担上所剩不多,两人在城里转过几圈就清空库存,幸运地赶在中午前回到家里,石耳还没煮好午饭。

没有苍秾陪她说话,丘玄生便去帮石耳洗碗。苍秾魂不守舍,但还是跟过去择菜,掐掉不少新鲜嫩叶。石耳一眼瞧出不对,凑近问:“怎么了,你和玄生好像都有心事。”

听她提起这个,苍秾又瞟一眼丘玄生。石耳说出真相时她和自己一样惊讶,原来丘玄生也始终蒙在鼓里。丁汀源说有人活在谎话中,话中指的不是她和丘玄生中任意一个。

这样的话自然不能对石耳说,苍秾随口扯谎:“一想到以后都要像今天一样汲汲营营,就觉得人生无望。”这样的抱怨只引得石耳淡然一笑,苍秾稍加思索又加上一句,“石耳姐,你能不能告诉我玄生的生日是哪天?”

比起怨言,石耳对这个话题更感兴趣。她立马换上神采奕奕的表情,凑到苍秾身边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苍秾平淡地回答:“没什么,想送她个礼物作答谢。”

“哦,原来如此啊。”石耳撑着下巴看她,好整以暇地说,“玄生的生辰在四月初五,想送礼物得等明年啰。”

还真和丘玄生说的一样,想送礼得捱到明年。苍秾低头掐菜,石耳重重一拍她脑袋,说:“班瑟在后山练功,待会儿你和玄生把午饭给她送去,别让她又饿得找宝宝。”

平日里班瑟都回家吃饭,怎么唯有今日不同?苍秾没把心里的疑问说出来,不情不愿地应下这个任务。午饭时班瑟果然没现身,苍秾顿感不妙,莫非是出了什么大事?

具体如何要等到了后山才见分晓,苍秾和丘玄生带着石耳特制山药粥跑到后山,只听那片班瑟种下的桃林里传来打骂声,树叶簇簇响个不停,似乎有人在其中打架。

两人又惊又疑,带着碗筷绕进林子里,便看见班瑟手拿一根枯树枝,正在赶猴子。人想赶猴子,猴子也想赶人,数十只猴子组成军队,班瑟穿梭林间,手中枯枝竟比刀剑还要厉害,出手必中几无虚发,过处猴群惨叫,叶落如雨。

转眼见目瞪口呆的丘玄生和苍秾站在远处,班瑟决心速战速决,顺手抄起另一根木棍双管齐下,身形翻飞杀入猴群之中,打猴棍旋起来残影连绵,如寒光飞闪的血滴子一般。

意识到她动起真格,猴群识趣地退回山中,嘶叫着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班瑟停住旋转丢开棍子,苍秾依旧呆若木鸡,丘玄生先她一步回过神来,说:“班瑟,来吃饭了。”

刚才转得跟陀螺似的,此时班瑟竟然还能走直线,她伸出的手连抖都不抖一下,准确地接过瓷碗勺子,忿然说:“这群死猴子太欺负人了,整天跑来我这里偷果子。”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苍秾不禁叹惋,“现在也不是桃子结果的季节,怎么还有猴子呢?”

“那群猢狲攀缘吵闹,要么踩断桃枝要么踩伤新苗,我忍了很久了。”班瑟豪饮山药粥,“我知道我吃不了几个果子,我还没成为本地水果大户怎么想都是那群猴子的错。”

她说着,顺手从口袋里摸出苹果。丘玄生起身说:“吃饱了更有力气斗猴子,我和苍秾小姐就先回去了。”

“嗳,你们等等。”班瑟叫住两人,在口袋里翻了翻才想起东西不在身上,“今早竹竹有个包裹送到家里来,看上头写着是特快专件,我想请让你们送去城西驿馆。”

苍秾问:“你怎么不自己去?”

几声猴啼又从林中响起,班瑟对她耸肩,嘱咐道:“东西就在我房间的桌子上,你们进门就能看见。”

转到班瑟的房间里,一只包得严严实实的匣子就放在桌面。匣子上的封条写明这玩意儿来自龟兹,是那位让人闻风丧胆的姥姥送给臧卯竹对付城西驿馆的秘密武器。

两人就怀着对付城西驿馆的秘密武器来到城西驿馆,苍秾捧匣子,丘玄生敲敲柜台,说:“我们找臧卯竹。”

柜台后值班那人恰好是郭媛,她停下记账的手,老道地寒暄道:“好久不见你们两个了。找竹竹什么事?”

苍秾高高举起手里的匣子,丘玄生解说道:“她有个包裹寄到家里,班瑟让我们给她送来。”

郭媛抬手一指挂帘后,继续低头算起帐来:“她在里头休息呢,我还有事要忙,劳你们自己去找了。”

掀开帘子走进去,迎头就看见臧卯竹瘫在铺盖上睡觉。她半眯着眼睛看见进门的两人,坐起身来招招手。苍秾把匣子交给她,她嘀咕道:“欸,怎么寄到家里去了。”

三下两下扭开锁,臧卯竹取出那本匣中号称能毁灭城西驿馆的秘密武器:“哈哈,我的小书。”

“哈哈,你的大伯。”臧卯竹没笑,苍秾暗骂她不懂幽默,促狭评价道,“看不出来啊竹竹,你还是个读书人。”

“嘿,这就是你们不懂了。”臧卯竹爱若珍宝地将书抵在胸口,翻开一页给两人观摩,“工作多无聊啊,我叫姥姥给我送的这本是摸鱼大全,撕一页纸下来可以玩半天。”

几页纸被她翻过去,多是五花八门的折纸、曲折诡异的迷宫和千奇百怪的连线画,果然不是什么正经书。说起读书,苍秾很是好奇管筝的乌荼语课程,绕道去所谓的文化交流中心旁听了一阵,真是听取哕声一片。

更可怕的是丘玄生跟着课文哕起来,吓得苍秾赶紧把她带走。半天时间消磨不少,两人漫无目的地闲逛片刻,再过不久岑既白就要下班,两人便前往绒线铺接她回家。

将近傍晚铺子里没有客人,岑既白歪在垫了四层垫子的轮椅上写东西,丘玄生笑着走近:“小庄主在写什么?”

没察觉到两人进门,岑既白赶忙伸手去遮面前的纸。仓促间苍秾还是看见纸上书着“寻人启事”四个大字,不消多想便猜出原委:“你在给戚红发布告啊?”岑既白悻悻松手,苍秾道,“抓住者重重有赏……这真不是通缉令吗?”

“你管我写什么,闲来无事我就不能写着玩吗。”岑既白不理她的打趣,展开卷纸说,“对了,寻人启……通缉令要配画像的,你们还记不记得戚红长什么样?”

“分开了大半年,我也记不太清了。不过若是她出现,我还是能认出来的。”丘玄生仔细回忆,摇头说,“我不会画画,就算戚红如今站在我面前,我也画不出来。”

“正是呢,就是她在我面前我也画不出。”岑既白拖长声音附和,丢开手中毫笔说,“烦死了,干脆就写个看见脑满肠肥尖嘴猴腮的即刻拿来见我,我就赏……”蓦地想起自己眼下一贫如洗,匆忙改口道,“赏点瓜子吃吃。”

她如今还在养身体,多愁善感不益于身体康复,苍秾擅自卷起草纸说:“别写了,该遇见总会遇见的。不如我们不写寻人启事,就写则布告,让戚红看了自己来见我们。”

反正谁都画不出像模像样的画像,丘玄生鼓掌说:“这样好,乐始那里有雕版和印纸,咱们可以请她帮忙。”

没了解闷的由头,岑既白只好捡起货架上的线来同两人玩翻花绳。虽然是普通的游戏,但三人还是玩得挺开心,没多久便又客人登门,丘玄生要辅助岑既白找线,苍秾想帮忙又怕人多手杂理不清,只好坐在远处的长椅上发呆。

绒线铺是多人看店,负责另一区的店员劳作太久,靠着墙壁仰头捏着脖子。她抬手时响起叮当一声,无所事事的苍秾闻声看去,正好撞上对方目光,连忙移开视线。

似乎是她左手上一对镯子撞出的响声,苍秾适才看得不太真切,于是偷偷挪动眼珠再往那边望去,结果那人还在望这边,又被抓个正着。苍秾慌张得假装看别处,身边那店员光明磊落,直截了当地丢过来一个问句:“看什么?”

苍秾矢口否认:“没有,没看。”

那店员捋起袖子,像是准备打人:“行了,我看你也来过我们铺子里几次,有话直说吧,有什么难以启齿的?”

“不,不是什么大事,”苍秾有点结巴,挤出笑脸来套近乎,“姐姐,我看你这手环真好看,是不是很贵啊?”

“也就那样吧。”对方说,“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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