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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热烈庆祝苍秾献姐出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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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怪药做完怪梦,苍秾连写写画画的心情都没了。反正牢里也没有观众,她索性平躺在那堆稻草上望着头顶牢房的石板,试着让自己的想象越过窗棂,飞回据琴城家里去。

以前只想着自己像她们的累赘,即使舍下过去也没有关系。但如今想起诸多过往的碎片,有种从未想过的想法潜入心底,苍秾总觉得自己变了,但又搞不明白是哪里变了。

没等她理清脑中乱七八糟弯绕打结的思绪,出狱的日子转眼就到。监牢门口铺上一块长长的红毯,锣鼓喧天舞龙闹狮,鞭炮和线香的烟雾弥漫缭绕,都在庆贺戚献重获自由。

不止是阔涯馆众人,作为官府出面的窦东门也在场。一见苍秾和戚献从牢门里走出来,忆筠立即挥着指挥棒领导乐队奏乐,窦东门满意地说:“怎么样,是不是风风光光?”

“这也太张扬了,”戚献被响在身边的礼炮吓得浑身一震,在热闹纷嚷的人群里游目四顾好几圈,问,“怎么没见你娘?她觉得我偷窥别人洗澡,嫌我丢脸不想见我?”

“哪里的话,前几天那个蒲扇客不是越狱了嘛,我娘在忙她的事呢。”窦东门搀住脚步虚浮的戚献,把她交到忆筠手里,“献姐先回去,家里已经摆下宴会了,绝对有面。”

又饿了一整天的戚献格外受用,点头说:“走吧。”

有人聚拢三根点燃的线香,唱着经围绕苍秾和戚献转了三圈,寓意将牢里带出来的东西赶回去。红毯直从衙门门口铺到戚献家门口,一路上张灯结彩,分外热闹。

相比起戚献那边的鲜花掌声,苍秾这边显得犹为落寞。丘玄生拉住她的手贺喜道:“苍秾小姐,恭喜你出狱。”

看着她的笑脸,那种让人无所适从的感觉又来了。一切都因吃了那个怪人给的怪药而起,苍秾应付般道谢说笑,使借口支开了丘玄生,准备找窦东门问个明白。

围着戚献的人群敲锣打鼓,还找了朵大红绸花送给戚献。苍秾挤进人群挪到窦东门身边,问:“二把手,住我对面那个房间的人是干什么的,她是为什么入狱的?”

“那个啊,”周围太过嘈杂,窦东门不得不提高音量,说起话来如雷鸣一般,“她是个卖假药的。”

苍秾就被这道惊雷打中了:“卖假药?”

“她是个读歪了书的秀才,不问前程功名,整天就知道寻仙炼药。”窦东门大声回答,“后来她拿着她炼的丹卖给大家吃,毒害了不少街坊,判在牢里蹲六十年。”

苍秾结巴道:“那……那她的药……”

“都是假货,阎王才知道吃了会有什么作用。”窦东门这才反应过来,低头看向苍秾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苍秾悔恨地说:“我不小心吃了她给的药。”

“可以啊苍秾,我们前脚刚走,你就在牢里学会嗑药了。我看你是坐牢坐出感情,舍不得走了。”岑既白一把揽住苍秾的肩膀,“二把手,你再把苍秾拉进去关几天。”

“等等等等,献姐也吃了她的药。”苍秾捶胸顿足,转向窦东门告饶,“我们是被骗的,能不能从轻发落?”

“这个嘛,”窦东门眼珠一转,笑嘻嘻地背起手来说,“等我娘在邻县把蒲扇客抓回来再说吧。”

她这副表情摆明了就是想搞鬼,苍秾悔不当初,恨不得找面墙一头撞死。见苍秾表情复杂,丘玄生跟过来说:“苍秾小姐,陌生人给的东西是不能随便吃的。”

苍秾委屈地说:“可是我已经吃了。”

丘玄生认真思考,提议道:“回去我们找个医生给你和献姐看一看,万一有什么不好的反应呢。”

苍秾盯着她愣愣地眨眨眼,丘玄生问:“苍秾小姐?”

听见她说话苍秾才回过神,深吸一口气扶住丘玄生说:“我突然觉得有点恶心……”又是那股奇怪的感觉,苍秾咬牙切齿地说,“玄生,你们一定要带我去看医师。”

她整个人趴在丘玄生身上,丘玄生赶忙叫来岑既白和戚红,岑既白完全不着急,挥挥手说:“医师家里有得是。姑母和殷大娘今天也会来家里吃饭,我又可以见到姑母了。”

“苍姁?”丘玄生掰着苍秾的胳膊架住她的身子,苍秾扭头望向岑既白,无助地问,“她们还想做什么?”

“仇帮主家的搓澡阿姨狠狠地挫了苍姁锐气,她们当然是来给献姐面子啦。”戚红抢在岑既白回话前先行回答,摇头叹息一声,说,“没想到我家以前这么有权有势。”

岑既白友好地拍拍她的肩膀,讽刺道:“没关系,你家以前有权有势也不妨碍你现在小偷小摸呀。”

“这都是你姑母和岑庄主害的!”戚红陡然发难扳住岑既白的肩膀,“这么繁华,这么多钱,本来都该是我的。究竟要怎样的富婆才配得上我这一路的颠沛流离?”

岑既白被她晃得东倒西歪,惨叫声比欢迎戚献出狱的鞭炮声还响。丘玄生怕岑既白被她弄死,拖着苍秾抓起忆筠手里的花篮说:“别管这些了,一会儿到席上献姐有话要说,你可以给献姐献花篮啊。花篮忆筠都准备好了,怎么样?”

戚红喜滋滋地抱过花篮:“好主意,多谢你了玄生。”

接连解了岑既白和苍秾的危机,丘玄生累得长出一口气。就这样热热闹闹一路欢庆,好不容易从衙门回到家里。戚献的手下和朋友都等在院中,个个都急着上前跟她说话。

吃了三天的牢饭的戚献顾不上这些繁文缛节,一下子扑到餐桌上一通胡吃海塞。戚红捧着花篮走到她身边,轻咳两下提醒道:“献姐,现在该你讲话了。”

“吃了再说嘛,哪来的规矩?”戚献啃着鸡腿抬头,扬声说,“今天是我出狱的大好日子,大家伙儿吃好喝好!”

经她这么一说,院里的气氛顿时欢欣热闹起来,分餐动筷、喝酒划拳,闹得整个院子都是欢笑声和吵闹声。

跟戚献一起关了三天的苍秾也只知道往肚子里塞东西,丘玄生好心地送上饮料:“苍秾小姐你慢点,别噎着了。”

苍秾仰头一灌,抓起桌上的酱油烤鸡就要撕鸡腿。丘玄生无心吃饭,转头看见岑既白在拿桌上的芝麻糕,赶忙操起心来,说:“小庄主,那个是给小戚红留的。”

手拿芝麻糕的岑既白毫不在意,自己啃了一口低头送到小孩面前,那小孩毫不犹豫跟着啃下去。连专心吃饭的苍秾都傻了眼,惊叹道:“哇,她们的关系都这么好了?”

“小孩子嘛,不打紧。”丘玄生还是喜欢打圆场,凑到苍秾耳边小声说,“主要是戚红不知道,要是让她知道小庄主给小时候的她吃吃剩的东西,肯定又要抓狂的。”

“嗯,”苍秾若有所思地咬一口鸡腿,颔首说,“等下回小庄主得罪我的时候我就去跟戚红说。”

桌上又送来一道烧茄子,丘玄生也拿起筷子,无暇跟同样忙碌的苍秾说话了。席间一脸沮丧的苍姁走过去,苍秾差点松口弄掉嘴里的鸡肉,想也不想就站起身来。

都怪昨天那个古怪的梦,搞得自己有点感性过剩,想跟苦心孤诣帮她治病的模范母亲说两句。苍秾刚站起来,坐在她身边的丘玄生难免觉察:“苍秾小姐,你去哪?”

“我去我娘……”想了想又觉得这样叫太肉麻了,苍秾清清嗓子改口说,“我去苍姁那边看一下。”

丘玄生哦一声,苍秾又从桌上的烧鸡上扯下两个鸡腿,一手一个边吃边躲在桌下跟着苍姁走。苍姁拉着殷南鹄的手哭哭啼啼,不知道又遇到了什么事,苍秾本要凑近看个清楚,挪过去的时候感觉身后一扯,像是有人踩住自己。

回头一看,是丘玄生。苍秾问:“你怎么也跟来了?”

丘玄生答:“我也想到苍姁前辈那边看一下。”

“哦,那咱们一起。”苍秾刚要伸手拉住她,才发现手里抓着鸡腿,只好挥着鸡腿示意丘玄生跟上,“快来。”

两人藏在桌底偷偷行进,桌上吃酒谈天声闹哄哄的,正好给两人做了掩护。跟随殷南鹄和苍姁走到戚献面前,两人挪到桌底,跟捧着花篮站在戚献身侧的戚红对上视线。

低头看过来的戚红刚想说话,对面的苍姁就哼哼唧唧地说:“那个仇飞朦呢?我要叫她……叫她赔钱,说好的搓澡把我弄成这个样子,我都被搓得被迫蜕皮了。”

“不好意思,我刚从里头出来。”戚献尴尬地笑着,拉过忆筠说,“仇帮主呢?又跑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

她刚出狱消息不灵通,忆筠压低声音唏嘘不已:“今天姓苗的上她哪儿找茬,听说打得血流成河。”

“怪不得她没来。”戚献松手推开酒杯,转眼间就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你们怎么不告诉我?我得去看她。”

“今天是献姐出狱的好日子,总不能刚出牢门就去见仇帮主吧?”忆筠不会说话,戚红笑着说,“献姐你要实在坐不住,待会儿吃完席洗个澡我陪你夜里走一趟。”

“好,”戚献点点头,“苍小姐,每个搓澡阿姨的功夫都是表面上能看出来的,敢问是仇帮主替你选的人不好?”

苍姁不懂她为什么说这个,大喇喇地说:“不是啊,是我听说那个阿姨功力不凡,自己选的。”

戚献一拍手,理所应当道:“那就怪不了我们了呀,人是你自己挑的,怎么能让我们洗浴中心负全责呢?”

“你们……”苍姁一口气堵在心口,晃几下殷南鹄的手抱怨道,“她们怎么这样啊,我还想要她们赔钱呢。”

“我说了,在这种□□横行的地方维权肯定难于上青天。”殷南鹄显然没抱太大期望,只能尽人事听天命,“戚家主,我们苍姁没搓过澡,不知道搓澡力度小会有这么大的差异。你当时不在场,没看见她背上那层皮都掉下来了。”

“这么惨啊?”戚献看向苍姁,“那你现在是?”

“本来是想均衡两边手臂的肤色,现在全身都缠满绷带了。”苍姁哭丧着脸,抹几下眼泪说,“半年里不晒太阳确实是能白回来,可我也不知道代价这么大啊。”

息事宁人最要紧,戚献拉着苍姁的手想把她扯到座位上:“好啦好啦,苍小姐你收收气,来这里饮汤先啦。”

苍姁抽噎着坐下来,毫不客气地吃了两大勺鱼翅。见她没话要说,殷南鹄也坐到戚献身边,一派宾主尽欢的和谐。

看来苍姁来势汹汹,没几招就会被牵着鼻子走。苍秾正要放下心来在桌子上冒出头,忽听得后院里轰然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炸开了似的,烟尘都飞散到前厅里来了。

席上众人都吓了一跳,戚献警觉地站起身,只见一道裹得严严实实的身影飞跃檐梁,落石般突兀地钉在前厅里一张饭桌上。冷风将那人蒙着脸的黑布吹落在地,桌边众人看得清清楚楚——这副尊容不是戚彦还能是谁?

远在戚献身边的殷南鹄和苍姁也都看清那人是哪位,苍姁惊得拍案而起,翻身就要跑到那人身边:“戚彦?”

“什么戚彦?我不知道!”鬼知道戚彦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戚献当即随机应变,“你是什么人,敢冒充我姐姐!”

一身黑衣的戚彦谁都不理,飞身跃上院墙,转身遁走。苍姁慌忙喊道:“戚彦别走,我有话要说!”

说罢就不顾身上伤痛直追过去,戚献也连忙站起来要跟上,殷南鹄却反手攫住戚献手腕:“戚家主,我和苍姁到甲鲸城五天,你始终声称自己不知戚彦下落,这下怎么说?”

事发突然,戚献还没编好借口:“你——”

苍秾和丘玄生拔萝卜般从桌底站起来,苍秾抓住殷南鹄道:“殷大娘你先别急着问献姐,献姐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苍姁都追着戚彦去了,我们还不赶紧跟上?”

殷南鹄不为所动,仍是紧紧抓着戚献手臂。丘玄生拉住殷南鹄,提醒道:“殷大娘,苍姁前辈身上可是有伤啊!”

这话终于让殷南鹄冷静些许,她松开戚献的手,一个声音就悠然从大门外飘进来:“殷使者不必着急,捉拿戚彦要紧,不能轻易放过戚献更要紧,怎么能顾此失彼?”

吓呆的戚红这时才想起帮忙,连忙问:“你是谁?”

“在下阴山帮万宝财。”万宝财抬手,刘大熊和瘦猴从她身后探出头来,“我的这两位属下曾在戚献好友仇飞朦手下打工,误打误撞在戚宅中发现暗道通往密室,神农庄追拿的要犯戚彦就被她的亲妹妹戚献藏在家中!”

不知道这事的人很多,苍秾就是其中一个:“献姐?”

戚献咬死了不承认,冷笑道:“胡说,谁不知道你们阴山帮与我素有私仇,那两个仇帮主的人也与我起过冲突!”

“得罪帮主好友,又撞破了戚家主的秘密,正是如此,她们才来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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