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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小丑魔术师与他的Martl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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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来人,凉宫郁也略微愣了愣,随即便点头道:“晚好,尼古莱先生。”

“晚上好,亲爱的Martlet。”

果戈里摘下帽子,行了个夸张的脱帽礼。上扬尾音还在空气中余韵,他举起帽子的时候忽然从里面飞出一只鸽子,带着白色手套的手一翻,那只鸽子变成了一枝娇艳欲滴的玫瑰。

“非常美丽。”

凉宫郁也赞叹了一声,却没有动作,他用余光观察了一遍店内,发现店员和店长,以及寥寥无几的客人们全都消失不见,空荡荡的店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很明显,是果戈里干的。

他有些摸不透这人的意图,只好静观其变,不过Martlet…意义不明的称呼。

出乎意料的是,果戈里接下了敷衍的客套话:“这也是我想说的。”

凉宫郁也下意识又看了一眼玫瑰,确实美丽,但也着实普通,没什么特别之处。

果戈里重新把帽子扣回脑袋上,盯着他看了一会:“是不是经常有人对你说你的眼睛很漂亮?”

这怎么听怎么奇怪,他思索着,即答:“哦、那只是一些见面时会说的客套话罢了。”

“费佳也是吗?”果戈里问道。

凉宫郁也沉默片刻:“……我们没有探讨过这样的话题。”

“既然如此,那就是他们的问题了。”

魔术师仿佛毫不在意一般,继续坚持自己的观点:“因为你的眼睛真的很漂亮。”

……果然很奇怪。

凉宫郁也有种不妙的预感,他稍微侧了侧身,避开正面相对,“…谢谢夸奖?”

“这次确实是夸奖,所以——”

话音未落,果戈里倏地抽开挡在身前的椅子,以一种无法抗拒的姿态将花别到了凉宫郁也的左边领口,距离悚然拉进,他下意识往后撤,然而一股带着凉意的布料触感却不知何时抚上了脖颈。

那是果戈里的手。

他语气故作为难:“我不希望看到它的时候,尽是糟糕的回忆……你能明白我吗?”

“……”

出于某种直觉,应该说现在的情况明显相当不对劲,凉宫郁也试图挣开这个危险动作。

然而电光火石间,他被一阵推力掼到墙上,撞得眼冒金星。还没来得及疼,脆弱的喉管在对方的摧残下发出被挤压的悲鸣,紧接而来的是空气被剥夺的窒息感,他止不住地咳嗽起来。

魔术师愉悦地弯了弯眼角:“你知道吗Martlet,我一直很遗憾…尤其是在费佳告诉我你的境遇时,我就决定要再见你一面…这很难,不过一切都是值得的。”

心率迅速飙升,电子仪器般的心跳声与咳嗽混在一起,夹杂着果戈里俄式发音的日语,那声音停顿了很久,似乎不太满意非母语的表达,于是切换成了俄语。

“БедныйМартлет, ты красиваяптица, котораяумирает, когдаперестаетлетать, нособлазняется 「чувством」вклетке.”[1]

他眼前一片模糊,生理眼泪将视野融化成奶油一般的色块,听觉还在勉强工作,只能隐约听到几个单词。

【可怜的】【死亡】【飞鸟】【牢笼】

他在念诗吗?

不过…边干坏事边文艺什么的,还真跟费奥多尔一个样。

凉宫郁也顶着缺氧的debuff断断续续地思考,试图把零零碎碎的单词组成合理的句子,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杀了他?挖他的眼睛?这有什么好处?

他是临时起意选择来到这里,果戈里又是怎么找到他的?跟踪吗?还是一直有人监视?

“……”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喉管却只能微弱地出气,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有在听吗?Martlet?”

意识到当事人已经丧失交流能力,果戈里稍微卸了点力,用另一只手将阻挡视线的生理眼泪从凉宫郁也眼眶抹去,手套粗粝的布料狠狠刮过眼部皮肤,他下眼睑火辣辣的,睁开疼,闭上也疼。

……该死的。

视野恢复清晰,凉宫郁也对上果戈里灿金色眼睛,他用念诗一般好听的语调问:“现在我来给你自由,予你解脱,怎么样?”

魔术师以高处俯视的角度低垂着眉眼,少见的流露出如同蓝色圣母画像上充满怜爱的神情,他咬下了手套,用拇指指腹碾过他的眉骨。从指腹传来的体温分明是温热的,属于血肉之躯的温度,像是被神父点下了赐福的印记

——而凉宫郁也却从中感到一阵毛骨悚然的阴冷。

被死神凝视的紧迫与本能的恐惧感让他意识到一个事实:果戈里想杀了他。

这个疯子!

他一时没有回答,两人僵持了几秒,却像几个小时一样难熬,周围寂静得只剩呼吸声,以及自己振动鼓膜的心跳。

凉宫郁也的思绪在这几秒钟内飞速运转,终于赶在对方刚要开口前,驱使着嘶哑的嗓子发出声音:“请容许我拒绝。”

“欸——为什么?”

魔术师俏皮地拉长了音调,随即反问:“那样不好吗?迎来真正的自由与解脱,迎来的伟大沉默与安眠——你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真正的自由?”

话音未落,眼前的黑发青年歪了歪头,露出刻意的、惊讶的神情:“难道你认为,我是被环境裹挟着、被感情影响了判断,才一直前行于此吗?”

果戈里沉默片刻,“……你想说,这是你基于你的自由才做出的行动吗?”

青年即答:“当然。”

对方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浅色虹膜倒映着饱和度更高的一抹灿金色,那是他自己的眼睛。

果戈里感觉像被女巫的纺锤扎了一下,只能听到对方用奇异的、仿佛恶魔蛊惑一样的语气道:“无脚飞鸟无法落地,只能一直飞行,这意味着它不会为任何陆地停留,一旦被陆地上的事物引诱,就会迎来毁灭。”

“而对于飞鸟来说,飞行才是真正的自由不是吗?”青年问道。

那当然是没错的,这也正是…他想看到的美景。

果戈里从那抹惊心动魄的金色里回过神来,他眯着眼睛:“你想要一直飞下去吗?”

“是的。”

Martlet神色自若,可他看起来分明相当狼狈,汗湿的碎发以及病态的苍白脸色,俨然是一只布满裂纹的冰冷瓷器,随时可能应声碎裂。

要杀死他简直轻而易举。

果戈里如此想道,这对自己来说,就像捏死一只脆弱的鸟儿一样简单。让对方露出痛苦的表情,他甚至没感到怎么用力。

于是抱着某种捉弄猎物的心态,他恶劣地开口:“可如果我不想呢。”

青年却勾起了唇:“不、你会想的。”

果戈里挑眉:“……嗯?”

回答他的是对方诡谲的语调:“你想看的,我不是已经展示给你了吗?”

“……”

此刻的气氛骤降至冰点,悄然间,两者的位置之间已经发生了某种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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