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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第一百四十七章:还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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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孩子们有的无奈笑笑,有的耸肩摇头,反应不一,但看得出,他们都觉得:“这才对嘛。”

五六人不紧不慢地跟上,没几步便又与宁熠哥并肩而行。秋绛则落后两步,缓缓随着他们的背影。

见他一激灵恢复正常,尔尔直接吐槽道:“看吧,再怎么着,咱一哥哥也正经不过几口茶的工夫。”

竹竿紧接着:“果是认真吃茶,那可是慢慢品的,‘几口’的工夫可不短嘞。”

尔尔对“老师”礼貌颔首,一本正经地应道:“我是照他本人喝茶的样式儿作比方的。”

“哦,那这比方可恰切。”对方认可且满意地点了点头。

蒋岌薪斜眼看了看他们,神情露出些许不忿。

对上他的目光,尔尔呼出一口气,收起了玩笑的姿态,正色道:“哥,你就先别操心我们啦,这还早着呢,待我们真要碰上那等,能熏迷心眼的‘脏东西’时,你再赐教也不迟啊。眼下好端端的,你突然语重心长,给我们说这番老唧唧的嘱咐,随便一听就像……像什么临别赠言似的。”

看着他一边说一边不自觉嘟起了嘴,蒋岌薪没心没肺地笑出声来:“嘿~刚谁说我扁嘴像猪的,看他这样,不更像猪嘴筒——”一语未了,只见几道犀利的目光直射脸上……他立马老实了,“呃呵呵,干嘛这样看着我噻,好像我犯了什么大罪,又不肯招认似的。”

“是啊,哥,”尔尔稍稍仰起下巴,故作严肃地盯着他,“你最好自己把事情说个清楚,别逼我们动手哦。”

竹竿随即郑重地点点头,以强调、告诫其严重性。

见其他人随之也冲自己摆出了同款神态(除了秋绛,是纯粹的些许关切),蒋岌薪哭笑不得:“我真没事儿!没什么可说的,你们不会想屈打成招吧?”

“嗯……也不是不行。”竹竿挠挠下巴,若有所思,向尔尔瞥去询问的眼神。

看他俩又被带偏,打起浑来,绫馨忍无可忍,反手用指关节分别在两人的头顶狠狠敲了一下:“这一对丑角儿天天的能不能有点正形、正形!这说的事是可以随他玩笑的吗?你们不但不帮忙治他,倒还和(四声)着他一起装上疯了!”

教训完这对活宝,她以同样严厉的目光看向蒋岌薪:“哥,方才那位大叔一看就是刚来期和不久的,连一个外乡人都对所谓‘鬼面人’的故事那么熟了,而且只会比本地人更当真,足可见,编撰这谣言的家伙是当真想让你声名扫地。你就告诉我们详情吧,你的街坊们虽都是些小贩小匠,喂鹅养鸡的……还有一两个能教几本书的、勉可称作先生的人——”

蒋岌薪忽然赞叹似的笑笑,打断了她:“等等,恕你哥愚钝啊,你怎么确定那大叔不是本地的而且刚来不久呢?”

绫馨翻了个白眼,别开目光,似完全不屑回答这个问题,且不想再理他。

尔尔无奈地呼出一口气:“那大叔说话的音调简直和你以前一样一样的,生掰硬拗想给自己装上期和腔,却越学越别扭,而城西那块,又有很多富人便宜出租自己闲置的房子,可谓是初来乍到之人的最佳选择吧。”

“……我以前的腔调有那么劣?”蒋岌薪不可思议,“别开玩笑了,我本家就是期和!”

经过多年的相处,宁熠哥哥那常常大出人所料的奇怪重点,对孩子们来说,早已是合情合理的了。

竹竿配合着尔尔无情地点了点头:“没错。你听那大伯的,就晓得你当时的音腔有多伪劣,压根听不出你本家就是期和。好了说正事,你到底是得罪了哪方大人物啊?能有这般威力和手段。我们虽然帮不上什么大忙,但人多,好应事儿,没准解决麻烦的关键,就出自谁轻轻搭把手的工夫呢。”

蒋岌薪分别看了看面带忧虑的孩子们,露出不解的神色:“呵,不就造个谣传个讹嘛,需要什么神通啊?想不明白,这种连我都能不费吹灰之力做到的事,咋就把你们唬成这样了呢?再说,就我这名声,还用得着别人来扫?”

众人都沉默了,愣愣地互看一眼,随后又将目光放回他脸上,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又似乎更疑惑了……

“好像也是哦,但是——”

“没,没但是。”蒋岌薪抬手,强行阻断了下文。“同亲朋分享奇闻逸事,算是人天性中的一大爱好了,这突然出了个如此恐怖,却又令人不禁拍手叫好的奇事,即便没人刻意编排,也能这十天半月之内传遍全城。还有,不是我不告诉你们,实是我想了这老半天,也找不出有谁会干这种蠢事,我得罪的人是挺多,但真从没招过这~么傻的仇家啊。”

根据他表情的丰富程度,可勉强相信这人此刻不是在硬瞒死装,小燕等人提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些。

与自己关系最为密切的担忧算是解除了,于是尔尔的思路便习惯性地,转移到了更“远”的人身上:“唉,真是亏了刚那位大伯,好好地出来挣几个铜板嘛,却平白遭了这么一番‘险事’,说他当时是心惊胆颤,都算轻的了。”

说完,他感慨地摇了摇头,但下一刻,便收起了对那大伯无谓的同情,转头看向蒋岌薪:“哥呀,别的不说,就编故事这家伙,文采倒是挺不错哈,把你捏造成夜叉转世恶鬼投胎,径让一个从未与你有过交集的人只是看到这半块面具,就吓得惶惶失措,无处遁形。”

蒋岌薪不以为意地笑笑,摊了下手:“有甚文采可言?像这等俗套的场子活儿,随便在哪个桥洞破摊儿上抓个说书的,都编得比他好。嗯……想来会用这等方法来埋汰我,还真不像什么寻仇的,或许是某个同行眼红普济医馆的生意,试图砸咱的招牌,但不曾想啊,结果就如小儿捶壮汉,不痛不痒啊~”

听到这,竹竿露出不屑加嫌弃的表情,“谣言风传,他们仍一如既往地选择去普济医馆开方买药,和你可谓一点干系都没有。翟伯为人宽和亲切,再加上所有药材都是货真价实的道地货,炮制绝不偷工,调剂绝不减料,这些总有行家明眼人看得清楚的。”

蒋岌薪委屈不服:“门面这一层就算了,我认;但医馆立命的根本——那些药材、炮制、调剂,也没有我一分功劳吗?”

对方顿时理亏,眼神表达出歉意,“呃,我是说,平日里在医馆坐堂看病的是翟伯,打理照料一切的也是翟伯,最近又多了个温婉灵巧的秋绛姐姐,谁管你这百年难得露一次面的甩手掌柜呢。”

蒋岌薪的脸色伤上加灰,盯了他几秒,而后回头看向秋绛,表情从生无可恋牵扯成强颜欢笑:“看呐,他们又夸你呢。”

秋绛轻笑着摇摇头,“这种毫无道理毫无根据的传说,也就唬唬那些不知底里的人便罢了,至于普济医馆的老友们,最多当个荒诞的笑话听听。公道自在人心,季先生日常做的那些事,大家都看在眼里的。”

“看,是定然在眼里的啦,可同一件事,放到各人心里,又会变生出什么样的情景,那就谁都说不准了,而且也不知被看见的,是好事坏事。”蒋岌薪懒散地东看看西瞧瞧,漫不经心地说着这么一番话,令人难以捕捉、探究其间真实的情绪。

“信口废话”完,他忽然煞有介事地叹了口气:“不过我上辈子可能也确实是个饿鬼,否则这一世怎地就看到啥都馋呢?”

绫馨似无意识地看了眼小燕,随后才对他开口:“是,是啥都馋,但也是啥都吃不多。你啊,生生把自己活成了一本医案集——头痛目眩,纳差失眠,等等等等,啥毛病都有。真心白瞎了你这一身高明功夫。你要真无法幸免困入医者难自医的俗套中,那就趁早请个信得过、靠得住的同行好好治治,别年纪轻轻的就比我阿爷还多小病小灾。”

蒋岌薪直接被她这利嘴伶牙一番话?得哑口无言,愣在当场。

待绫馨说完,尔尔转头瞅他,眉眼间现出几分质疑,“哥,我怎么却觉着你话里有话呢?饿鬼恶鬼,你暗戳戳的意思,这传说也有它的道理?”

话音落下,蒋岌薪蓦地“回神”,破除了石化状态,扬起嘴角看向尔尔,随后抬手一巴掌搭在了他的肩头:“唉呀!难得你这小子心思如此细腻灵巧,今儿个竟是当了次我的解语花~”

见他眉飞色舞那样儿,尔尔无语地撇开目光,同时将按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大手提起、扔了。“那么你认为它的‘道理’是?”

蒋岌薪耸肩歪头,戏谑地笑道:“没准你们宁熠哥背地里真是个魔鬼呢。像故事里说的那样,取人神魂炼丹,夺精毁舍于无形——呢?”他怪里怪气地说着,配合上突然变换的神情,自以为有效地加重了其间的惊悚意境。

但孩子们却,丝毫无感。绫馨半眯着眼看他,抿着嘴,似有千言万语,却无法将其转化成像样的字句。

“与其相信这玄乎的故事主角儿是你,我还更愿相信明天的太阳能从西边出来。”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的,尔尔说着这话,一边抠了抠鼻子。

竹竿紧接着道:“就算真是你吧,那可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入你的药方的,”他摆出一副毋庸置疑、不可置否的模样,摊了下手,“须如那等人中之渣,才能有这荣幸不是?”

话说到这,小燕等人的目光随他一起,郑重而严肃地盯住了蒋岌薪。正色后,竹竿继续道:“哥,倘若那人当真是你,我们也就是这么想。咱只相信自己眼中心中的你,不爱管也不需管别人说的啥。对,就是这么无理,就是这么愚顽执拗,但照你说过的,人只会信任自身见识所及的东西,那我们这样,也是情有可原,无可厚非。”

“宁熠哥,你放心,我们永远相信你。”小燕眼中含着难以言表的情感,异常认真地补充道。

见此,蒋岌薪无奈地轻叹一声,摇了摇头,本还想装上无所谓的样子,但最终表情却很诚实,浮现出了几分源自心底的感慨。“……啊,那可好哇~花这多年工夫拐来一群小跟班儿,真值当哈。嗳呀,想起那天,官衙的人找上门,要不是你们拉着自家里所有说得算的人来为我作保,恐怕我此时都已经逛遍整个监牢了。”

“啥呀,监牢还可以逛的吗,”尔尔的表情看上去就像是,想笑,却又不知该怎么笑,“哥,别乱说话,筠儿在嘞。”

听见有人提到自己,小小孩下意识看向声源:“嗯?”

“没你事儿。”小燕直接动手将他的头转了回去。那精致小宝便乖巧地低头,继续用手帕擦起自己黏糊糊的双手。

绫馨用手肘碰了一下尔尔,不耐烦地说道:“刚还是他的‘解语花’呢,你下次开窍能不能开得久一点,别这么快又塞回去了。你第一天认识他吗,混说的笑话你也当真。你宁熠哥是那种能老实被关着的人吗,即便这事儿真是他做的,他也不可能乖乖在监牢待着,何况这明明是被人造谣冤枉了。”

竹竿摇摇头,神情似笑似怒,“既然都能在里头逛了,那怎么不逃出来,是懒得再被缉捕一次吗?——不了不了,你又没进去,不兴有这种假设。嗐……反正啊,就算当这故事是真的,我也只是忧心你吃坏肚子。”

“对啊对啊,”尔尔煞有介事地附议,“虽说是为民除害,但也不能将自己的身体置之不顾啊。”

蒋岌薪耸肩摊手,哼笑道:“我把人炼了丹,就定要自己吃了吗?”

“够啦够啦你们!都没好话可说了?”见他言犹未尽的样子,小燕提高声调嗔怪道,“聊得像模像样的,这般荒唐无伦之事,竟也作得真了。”

其他伙伴皆老老实实地看向她,眼神仿佛是在保证自己再不乱来了。尔尔讨好似的笑道:“诶哟,就是日常胡闹,陪宁熠哥发发癫,好疏散疏散各自心里的郁气嘛~不说了,不说了。”

“哎呀燕子,”蒋岌薪无所谓地摆摆手,“这就是一个跟我们没有半点干系的笑话,既无半点干系,当下又没别人,那还有何需要避讳的,难得几句胡言,就能让我真进去了不成?嚯,要是这样,我还真佩服那方神圣了。”

小燕略显疲惫地叹了口气:“反正你呀,就难得让人省心……”

蒋岌薪轻描淡写地笑笑,“好了啦,以后尽量啦~尽量省点油。甭说我了,你们呢,还有啥要倒的没?趁早处理咯,好让自己回家后更省油且更亮。”

筠儿忽然抬起头,迷茫地左右看了看,最后视线落定在姐姐身上:“为什么一哥哥说的话我老是听不懂啊?”

小燕习惯性地摸了摸那疑惑的小脑袋,温柔笑答:“因为你还小啊,没事,有些东西就是慢慢长大才懂的,而且呀,与同龄的孩子相比,我们筠儿已经懂得好多好多了。”

“我不能和他们比!”筠儿严正反驳,立马就鼓起了腮帮子,“我要有能耐有本事,早些懂得很多更多东西,好保护阿姊。”

小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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