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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幕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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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雾寻折扇一合不可置信道:“还真是爱情的力量?”

“你……!别——!”上官跹见上官翩丢在地上的灯笼被倾斜的烛火点燃,那烛火能护住她,便立刻她大喊起苌庥的名字,想冲上前拉走苌庥让他快离开。

她清楚地听见上官翩也不帮她了,要置苌庥于死地,自己又被刚刚丢了灯的家丁们拦着,她只能一边努力挣脱一边对着他大喊:“你快走!上官翩要杀你!她要杀你啊——!啊————!!!”

上官跹开始不顾一切地挥着手臂张牙舞爪着,哪怕扰乱这些神仙们的视线一瞬间也好,她也要给苌庥造出逃脱机会!

她嗓音已经嘶哑,看苌庥明显顿了一下继续喊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苌庥!你快跑啊——!”

苌庥紧绷着一张脸,双目通红地看向自己的心爱之人,怒喝一声就要冲上官跹奔去:“放开她!”

“愚蠢!”

上官跹是被绾渡带走的,纵使她再大能耐也不可能打得过一个神仙,但她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唯独不见绾渡身影,这人定是故意将她放出来的!

付逍抽出大剑抵在了他面前,扬起剑刃同苌庥甩出的紫鞭相抵僵持不下,碰出来的狂风夹杂着苌庥的黑气笼罩整个府邸。

黑雾中唯独地上的火阵没有受到波及,燃烧的火焰纹丝不动。

刚刚苌庥想奔向上官跹时先一步将紫鞭扫向跑向她的凉落祈,却被那画地的烛火挡了下来。

思及此他猛然发力将缠在付逍大剑上的紫鞭收了回来,付逍空中转了大剑一圈后仰一跃以剑插入地上起身。

苌庥定眼一看付逍落在了那连成了线的火焰外面,所以这是个阵。是个只用来困住他的阵。

凉落祈见上官翩出手不再作壁上观,趁苌庥和付逍二人灵力肆虐之际跑去上官跹身边,道:“上官跹!事到如今若还不肯将你所知说出,会殃及上官翩性命!”

“什么?!不可能!”上官跹被两个家丁拦着对着苌庥的方向拼命挥着双手,一双精心养着的指甲划伤了家丁的双臂,划花了家丁的脸。

在凉落祈靠近对她说出那些话之际,上官跹无比愤怒地杏目怒睁,伸出的手变了方向当即朝着他抓去:“要不是你们非要抓苌庥!上官翩怎么会出府去想办法帮我!”

她喊着喊着望向上官翩那单薄的背影,望着那烛火绕着府中连成一线,她视线有些模糊,声音顿着,哽咽着:“要不是你们!……她肯定去见那个山鬼了……她们一直很要好……上官翩的灵力也是山鬼……那肯定不是她能承受住的!”

说着说着上官跹哭了起来,完全顾不得身旁多出的身影,双手还在空中毫无章法地抓着,却明显地慢了下来:“呜……都怪你们!都怪你们!她怎么可能会杀苌庥!肯定……呜——!肯定是被那个下人威胁了!”

十倾曜双手扶着凉落祈的双臂将他向后一带躲开了上官跹,若照凉落祈刚刚还要向前模样,这会儿恐怕也同拦着她的两个家丁一样身上挂彩。

凉落祈没有留意身后十倾曜紧张的神情,也未感受到那双握着自己双臂的手蓦然收了半分,只抓到重点故意反问上官跹道:“下人,上官跹会灵力怎么可能被下人威胁?你不要骗我们!”

“那家丁就是那个人的眼线!”上官跹见凉落祈不信她气急败坏地大喊,“那家丁不是我家的,他也有灵力!上官跹只和那人有接触,他怎么可能与那人无关!”

“那便去寻那家丁。”上官跹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十倾曜听罢了然对凉落祈一点头,在凉落祈转头那瞬,两人身后一团黑影骤然从空中袭来。

凉落祈下意识护住十倾曜欲化出负雪星河时,飞来之物已然被护之人背后花绳猛然窜出捆住。

不过刹那,上官跹哭喊声停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她睁大眼睛又捂住脸惊恐的尖叫声:“啊————!”

“叫什么,不是在找他吗?”

轻巧的嗓音落到凉落祈几人耳中,那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令回头看上官跹状况的凉落祈顿了一瞬,没有回头。

根本没有回头的必要。

被抛来的东西满身都是血淋淋的窟窿,连同那脸上脖子上都是空洞的,空洞的眼睛,空洞的眉心,以及空洞的喉咙。

那不是别的,正是上官跹刚刚提及的非府上的家丁。

家丁死状说不上死状惨烈,但相当骇人。在飞过来时他身上的血迹洒了一地,被花绳挡下来抓住时上官跹刚好看到了他没有眼珠的眼眶里唰地流出的血。

地上烛火冒出的火光刚好将家丁下半身照得清楚,因为被捆着他定在空中横着身子低着头,而眼中流出的血就直直流下,在地上溅起血花。

“看来不太欢迎我。但你们不是希望我来吗?”少年慢慢踱步,没人看见他是如何拖着一个尸体进入上官府的,而此时他心不在焉地环顾一圈,目光定在了上官翩身上。

“你……”

“择韶。”凉落祈阖眼复张,转过身喊住了他。家丁尸体在十倾曜的示意下轻放在地,择韶被那花绳引去了目光咧嘴一笑:“哟。没见过的神器。”

“择韶。”凉落祈望着地上的尸体沉声道,“你到底参与进来了多少事?”

“祈神大人心里明明清楚,您可是对事情来龙去脉向来猜得八九不离十之人啊。何必多此一举来问我?”

择韶仰着头目光下移到那尸体上,后迈开步子走到他身边蹲下了身。

“唔,大概这就是天界第一老好神吧?一定要将心中明了的答案再同当事人对上一对,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后,才能安心动手。”

择韶惋惜一般的摇了摇头,摊了摊手后将手伸向地上的尸体:“可惜了。上官跹口中的家丁死了,死无对证可怎么办?”

上官跹在喊完干呕了好久才抬眼看去,上官富贵也在正堂门口十分悲戚地喊着两个女儿的名字。

在场的人都被他引去目光,衡雾寻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双臂环胸重复道:“别喊了,喂,上官员外,不合适,喂,你再喊会死得很快的,上官富贵你听到没,苌庥忍你很久了你闭闭嘴吧……”

余光看到付逍,付逍正望着他,见两人终于对上眼连忙手脚并用,对着苌庥隔空踹了一脚后将手架到了自己脖子上做了个自杀状:你小子下来跟我一起把他拿下啊!

衡雾寻挪开眼捂住了耳朵:我听不见。

付逍:?

见择韶单手握住尸体的头将他举起问他死无对证可怎么办时鲜血从尸体的口中流出,凉落祈眉头皱了一下对他道:“够了。”

择韶另一手抵在膝盖上撑着脸闻言笑的人畜无害,随后他站起身将尸体抛到了上官翩的脚边。

上官翩感觉有什么东西撞了自己一下,低头一看呼吸猛然一滞。脑海中不断回荡着“我给你两个选择……”的声音,下一瞬她出了手。双手张开后,门口涌来了一群死灵。

说着她袖中有藤蔓蜿蜒而出,缠绕着她双手向空中蔓延。那上面长出了零星的几朵紫色小花,分五瓣,内有着白色竖纹,倒是好看。

只见上官翩呆滞地挪动手臂指向阵中苌庥,那藤蔓便疯了一样开始乱窜,最终悉数涌向苌庥。

黑雾弥漫,衡雾寻将咋咋呼呼的上官富贵再次送入屋中关门后,顾不得上官富贵撕心裂肺地拍着门喊“大人里面有尸体啊我害怕啊大人!”转身向凉落祈方向奔去。

“风来,除祟!”

衡雾寻本相白虎,右方神位的白虎神代代掌风,此刻他伸出五指对着院中喝出一句,便从他手中聚出了一个风圈。

风圈被他推向上官府门口,将已经破门而入的死灵卷上了天,又将其在风中搅碎。

落地后举起的风向四周散去,连带着黑雾一并消散。付逍和苌庥的打斗还未结束,付逍麻利地持剑向苌庥劈出一道剑光后借众多藤蔓当遮挡物隐入阵中,十倾曜与凉落祈并肩,静静地同择韶对峙。

“上官翩不对劲。你对她做什么了?”凉落祈墨绿的瞳底有零星的金光在闪烁,十倾曜察觉出凉落祈手中那一闪而过的白色,伸手压住他的肩膀压低声音道:“阿祈勿慌。”

凉落祈闻言停下了动作,但戒备之态没有松动半分。

择韶有一点说得没错。他向来相信自己的判断,那是与生俱来的能力,但这次他总感觉此事有些割裂之处。

上官翩不可能无缘无故杀苌庥,她和山鬼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她同择韶认识,定然时日比他们来得要早。

若上官翩要杀苌庥,大可请择韶出手。眼下到了今天才来杀苌庥,受到威胁这点上官跹说的是实话。

这突然涌现的灵力是山鬼的。

凉落祈望见了那藤蔓模样。那紫色小花正是青要之地的。

火光漫天,付逍从阵里跃出又立刻冲出上官府的大门,只回头对着凉落祈这边喊了一句:“苌庥跑了!”

目光染上了滔天火焰,转眼再看上官翩时上官翩也没了踪影。衡雾寻正对付着院中死灵,上官跹也终于在付逍这一声中缓过神来,瘫坐在了地上。

“择韶极有可能跟着上官翩去找过山鬼,山鬼有危险。”凉落祈眼神犀利起来,“上官跹说得都能对上。从此地到青要山路途很远,上官翩出府后借择韶眼线之手去了青要。而相对的那眼线也告知了择韶上官翩的去向。”

四方不断涌现的死灵并不棘手,棘手的是,现在看到的上官翩——

到底是不是上官翩。

“负雪。”他盯紧了眼前人,每走一步,四周便生出寒气。手中冰雪聚集,白光在五指间波澜起伏,像要冲开桎梏,突破束缚。

“星河。”

他之前就觉得奇怪,灾离下界并不是什么好事。

他太了解帝师性格,无论是之前妖界的动荡,还是冥界的事端,只有他身边的少年——择韶,只有他引起了让他无法坐视不管的事,他才会动身。

择韶。

那个特别特别——棘手的少年。

负雪星河握在手中刚要发力,漫天火光在这一瞬仿若燃烧殆尽,连同月光隐入云中,四周重新陷入黑暗。

“小十。”凉落祈跳上屋顶避开了择韶向府门奔去,“我去帮付兄,上官翩那里有我必须问清楚的事情。”

择韶见状凭着凉落祈开口处立马将手中尸体扔了过去,只是在半空中便被那花绳截了下来。

择韶掉头望向十倾曜时,十倾曜已经站在他的身后挡住了他去大门的道路。

与此同时他唤了声阿祈,凉落祈回头,手中转动着负雪星河的弓身哐哐砸灭了几个靠近的死灵。

那声呼唤他辨不清方向,他知道刚才那句呼声意味着什么,只是如若不出手,他无法得到真相。

“阿祈。”

又是一声呼唤,凉落祈转身,不过弹指几瞬,他还没来得及答话便看到空中闪开一个亮点。是十倾曜投来的。

“剑柄?”

凉落祈握住后察觉这冒着寒气之物是一个剑柄,在试探般地挥出去后,他隐隐约约看到了几道波光。

波光如水般跃动,没有浮光跃金之觉,但有波光粼粼之色。清凉之感弱于负雪星河,柔和之样又盛于负雪星河,透着一股古老的神秘感和宁静感。

即便如此,也都是同样拥有势如破竹之力的神器。

是他上次在酒肆门口见到的那把剑。

“小十,多谢!”凉落祈举起剑只道出这一句,他听到十倾曜说:“若得空,阿祈给它命个名吧。”

凉落祈看了看手中剑回应:“好,等处理完,我一定给它起个好名字!”

凉落祈不作停留马上离开,十倾曜盯着择韶不给他出手的机会,片刻后才慢悠悠地从一旁草地里捡起一根折了的枯枝对他道:“你出不去。”

择韶冷笑一声,眼中闪着狠厉的光:“哈……凉落祈的狗。”

他对上官府情况如何并不关心,死灵是上官翩请他的手笔,他不过想看个乐子,便借苌庥的地盘整出了些东西出来,想看看付逍和衡雾寻是如何处理的。

灾离让他们来抓苌庥他们浑水摸鱼了很久,甚至让凉落祈都参与其中,让择韶很是看不起。

他曾问过灾离总是不让自己出手的缘由,明明自己也是个得力干将,而他得到的答案不过是以人界苍生为主,不要妄生事端。

噢。灾离也说过自己。心思不纯,一肚子坏水。

他知道灾离心怀天下,可是衡雾寻两人的处事完全就是奔着去玩儿处的,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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