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简单的白色底的作战服,勾勒几道银色纹路,腰间束着一条宽大的黑皮腰装,挂着一把枪与一系列的修理工具。
带褶子的裤子包着他笔直的双腿,裤子本是纯净的雪色,但不知道随着他穿越了多少段的火线,早成活化石的鬼颜色了。
念念不忘,必得念念。
景霖心情愉悦且微妙,每次见宿念,他都震惊老天居然能把一个人塑造的那么黑!
有好几次,他真的都想脱口而出‘小黑蛋’这一可喜爱称。
黑,单指宿念的头发和眼珠子黑,可能是宿念皮肤过于白了,才衬的黑发和黑眸黑的都要发坏了。
而宿念的期待落空,他没变成臭鸡蛋,他还是那个宿念。
清雅的檀木香气,幽幽勾着席卷而来清冽的冷杉气。
他与景霖,信息素与信息素交融,手心贴着手心,温度与温度纠缠。
两人表面稳如老狗,嫌弃的呼吸都带刺,但在心内,都稀罕对方的信息素不能自拔,嘶哈嘶哈的狂吸。
宿念仰起头,淡漠的眸子明亮依旧,微微抿起的淡红色唇,带着狂妄和倔强的姿态,不遮不掩对景霖的嘲笑,怪里怪气地问:“傻逼,找我干嘛?”
“呵。”景霖对宿念这种耍性子的眼神,早已司空见惯了。
不生气。
“哇!!活的宿念吗?”凑热闹的人压低声音喊,宿念那张脸太有迷惑性了,过来的人以为是见到了脆弱的天使,都低低的惊叹,恐惊碎了他。
机甲打斗吸引了不少看热闹的人,毕竟是军区,民风也彪悍。
更不怕死的,几位大汉张牙舞爪的要冲上来,要不是有防卫兵拦着,早跟宿念较量较量了。
还有人想拍摄一段宿念和景霖的世纪性会面,脑子里弯弯绕绕走一圈,连标题都想好了:《王·寇》;或者《送上门来的小O,俺们的了!》,《二神戏王庭》。
然而,除了做梦,做什么都不行,不管什么电子设备,都被磁场讯号屏蔽了,无法使用。
并有几层的护卫兵,对围聚过来的民众,进行登记和限制离开。
*
景霖还握着宿念的手,迟迟不肯松开,桃花眼都笑成了眯眯眼,跟痴汉脸只差流哈喇子一步。
他目视宿念,吐出纠缠的呼吸声,说:“闹出的轰动不小啊,你还是那么的迷人和……欠揍。找你是来迎接你的,宿念,我代表星河问候你,顺便——代表我自己,亲吻你。”
他敛了笑,认真多了,深情款款地低头,放下黑伞,摘下宿念的脏手套,亲吻宿念白皙的手背。
他的灼热气洒在凉润的手面,宿念情不自禁的抖了下尾指。
啊啊啊啊!他也脏了。
不要啊!!
景霖温柔道:“欢迎。”
欢迎来到星河,欢迎来到……我的地盘。
我的怀抱!
宿念撇撇嘴,忍住了反手抽景霖嘴巴子的美好念想:“……”
这混蛋还是老样子。
生不如死的滋味,这不来了。
宿念的枪里有子弹,这么近的距离,即使他有伤,要是景霖还是五年前的景霖,他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把景霖办了。
但他不能意气行事。
景霖一定不是五年前的景霖了,现在的景霖,一定更是个怪物。
不。
他是来办大事的,不能意气用事,不是他怕了景霖,也不是他舍不得景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