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琮玉这两天就像起飞了一样。当然,你要是也有这么一个时候。你也就会知道“喜形于色”是一个什么意思的词语。
妲己就在她的生活中,而且会以另一半的身份出现在她以后的生命历程里。陪她一起,相伴一生。
最主要就是有人陪自己了,这就是很难得的一个收获。自己的爱恨有了去向。两个人会不分你我,她们会不离不弃呢。
“禀陛下!”长孙桓持笏板上奏,“老臣有奏!”
“准奏!”
“天子崩而大蔡遭难,南真蓄势,北源积增。盖徐公余无力回天,万世枭雄独霸一方者也。老臣以事以请陛下,愿得陛下布诚以示苍生。足保江山稳固,使社稷安定。况战事且过,戮力以应蓬莱。愿陛下应允!”
萧琮玉晃着头顶的珠帘:“丞相之意,孤深然之。”
“谢陛下!”
萧琮玉接着说:“你们当时都觉得天门打不下来?”
“不是!”长孙桓心里一紧,不由得冷汗直流,“陛下深明大义,远见卓识。老臣愚钝,不知陛下深意至此。”
萧琮玉想起了那时俘虏智天的情景。风雨刮得很大,在天门山上营地中间审讯的帐房里,只有萧琮玉和智天俩人,雨大得离五米远,双方的对话就会变得听不怎么清楚……
智天先跪拜在地,他抖得有点不太寻常:“罪臣智天,拜见女帝陛下!”
萧琮玉看着智天心生疑虑。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他。但没听见萧琮玉的应许,智天愣是没有起身。
“免礼平身……”
“谢陛下!”
智天这才缓缓地立起了身子讲起了事情的真相:
“当年辰颐虽有天门一带,但国力衰弱,土地贫瘠。便始终在各国的包夹下抬不起头来。先帝手下道字的第一谋士无量通过占卜,预知了蓬莱想攻打辰颐的消息。
“于是他便带着赴死的决心出此下策。说服了先帝独自来到天门,佯装落地勾结蓬莱,独立叛国,随后一手拉扯起天门一派。实际以天门一点小失,换取了辰颐不必参战的大利和国土不必沦失的大义。
“我有先帝的遗旨为证!”
说着智天拿出一个珍藏已久的匣子。萧琮玉一眼看了,那就是辰颐的东西无疑了。
智天继续说:“天门始终并没有组织起什么像样的防御,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们这些年收集的情报已经足够陛下占领蓬莱主岛!还请陛下定夺!”
随即智天又拿出了另外一个东西,呈给了萧琮玉:
“无量道长已经把这几年从蓬莱得到的消息全部在幻境里告诉了陛下。之前往蓬莱送的都是一些原蓬莱的人,和一些天门的士兵。虽说事已至此,但还是有所欠缺。因为没有能来得及告诉民众事情真相,一切皆交由陛下定夺!”
萧琮玉翻看着智天递给她的东西,便确定了他说的都是实话。她这还没怎么开口细琢磨的时候。智天便又说:
“罪臣日夜忧盼陛下来伐,现天门终归故国。罪臣深知国师对辰颐之功,对人民之义。然人死故不能复生。未能细究,是罪臣之责。十年裂土,百年离国。远民心,近祸乱。不杀不足以平民愤。臣命以得见,早已可终。今以实情以告陛下,愿赴黄泉以告先帝。示之辰颐,早已盛世如常!”
智天说着,郑重地向萧琮玉叩首求死。双目眼泪如泉水翻涌滚滚落地,大男人在这个时候哭得泣不成声。
智天见萧琮玉没什么反应便再次颤颤巍巍地向她求死。
“臣愿以外族人以报先帝之恩,愿陛下应允!”
萧琮玉看着智天,想扶他起来。可正当她想撑着桌子站起来的时候,不知道是想什么看什么太入神了,她却一手扶空。萧琮玉又看着一心求死的智天,她的心里翻涌出一种酸楚的感觉。
“陛下!”智天再次请求。
萧琮玉默不出声。
“陛下!”
帐房外的士兵听到了智天凄厉的哭喊声。即使是作为对手的他们也觉得这样的声音太过于凄惨了一些。不过这种出于人道主义的同情还是次要的,多数人还是觉得悦耳的。
“押下去!在国师的葬礼上斩首示众!”
“谢陛下!”
智天已经哭得几乎晕厥,全身无力地被拖进了牢房。他用着久未归家的游子看到老乡的眼神看着押送他的士兵。脸上的微笑和眼泪让看到他的所有人都觉得这个人被吓疯了。
不过士兵们看见的这些显然都不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