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琮玉虽然听到了一点妲己话里的意思，但她习惯地往坏的一方面去想了。

“你嘲弄我的心？”萧琮玉质问妲己。

妲己并没有因为被她这么说了自己而伤心。

“我在组织语言……你等我一下……”妲己羞红了脸。这个时刻对她来说显然也是一个考验。

“你又想干什么？”

萧琮玉坐在地上满脑子疑惑地望向妲己。妲己低着头思索着什么。

萧琮玉止住自己的委屈，暂时安静了下来。她的脑子一片空白，丝毫记不起刚才发生了什么。就像是经历了一场寒风的吹袭，萧琮玉只觉得脑子麻木了，或者是身子。

我们的女帝此时正如一个孩童。

妲己抱着她：“有些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讲，我怕太真你会觉得我假，太假你又会觉得我真。多了显得纯心骗人，少了反倒不够上心。索性这句话掺合点我的想法告诉你好了。我喜欢你。而且，我爱你不比你爱我的程度浅……”

妲己有点害怕受到制裁似的还是要把这，如巨石一样压心底的话直面说给萧琮玉听。她动了真心，她怕萧琮玉并不知道。

萧琮玉又是喜极而泣，差点就又哭倒了。一惊一喜，大起大落。不知道萧琮玉的情绪管理是怎么变得敏感而失败的。她平时也不这样的。

妲己把她揽在怀里，像以往一样再次安抚住了她的情绪：

“我不想占你便宜的，我不想你觉得亏欠我。东西什么的都不重要，我真的只在乎你。”

妲己提到了之前自己说的关于内丹的回礼：

“狐火是我的内丹，只不过你也知道的……我去天门派的时候就自废了武功……期间这内丹也不知道飘哪去了。找到就给你……以丹换丹，以心换心……”

妲己语气平和，她说不上来的温柔，也说不上来的坚定。妲己抱着萧琮玉晃了她两下，就好像把吵闹的孩童放进了名为“臂弯”的摇篮中。

她接着说：“你自信就好了……你不用觉得我会在乎那些有的没的鸡毛蒜皮。而且我是口味清奇的美女。另外我是不是话说重了？”

“没有。”萧琮玉往妲己怀里挤了挤，“还真让你给说对了，我确实觉得你不喜欢我。而我觉得自己又亏欠你太多了……”

“没有的话，那你还哭得那么伤心？”

“我说没有就没有……”萧琮玉开始耍赖。

妲己宽慰起了萧琮玉：“好了，没有就没有吧。没有的事儿！你没亏欠我，我也并不是不喜欢你。幸好是现在哦，你还听得进我说的话。要是其他的什么时候我说的话你都听不见了，那就难受得多了。”

“为什么？”

“等那个时候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那个时候对我来说才是灾难。现在你哭得梨花带雨的，我看见也心碎。不过好在我还能帮到你。要是我安慰不住你了，你就先不喜欢我了。那我才难受呢……”

妲己拉着萧琮玉站了起来：“回去吧，明天再说。白泽城什么时候都可以去。但你必须陪着我。”

“好，我听你的……”萧琮玉也不怎么明白，但她的内心就有一种宁静的感觉告诉她：现在并不是发脾气的时候。

她选择了跟随这个感觉。

而恋爱什么时候何尝又不是一种感觉呢？

“你得补偿我……”萧琮玉委屈地向妲己求安慰。

妲己瞪着眼睛，伸出食指指着自己，不可思议地说：“我？”

“对，我要你补偿我。”

妲己来了兴致：“好啊！你说说怎么算补偿？”

“第一，和我确认夫妻关系。”

“怎么啊，还有第二个啊？”妲己发问。

“答不答应。”

“好好好，我答应我答应。”妲己有点无可奈何地说，要是换个什么其他的情绪。那她就又会脸红，她也已经不想脸红了。

“看着我的眼睛。”

“这算不算第二个？”妲己问她。

“不算。”

妲己看着萧琮玉的眼睛，面对那双澄清而期待答案的眼睛，妲己总是控制不住地脸红心跳。

“我答应和你确认夫妻关系……”

“第二，我让你变狐狸你就得变。答不答应？”

妲己有点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