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曦的脸立马就红了。这个“嫁”字一出口就好像咬了他一下。或者亲了他一口。过不去了，简直不得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练舞热的，反正他脸上是有汗珠的。林曦揉着脸，他把脸上的汗水抹开。有点不太讲究，不过现在还不是讲究的时候。

妲己再跟另外一个自己讨论有关萧琮玉的话题。本来得到肯定答复她应该高兴的，可是妲己的表情有点太过于平和了。或是她的心里其实是有点冰冷的。她好像在纠结“林曦状态下”的自己并不怎么爱萧琮玉的事情。

不知道她在害怕什么。把林曦这个外人拉进局的也是她，不能像屠猪宰狗的对待林曦的也是她。不强占林曦身体的也是她。现在她得做出决定了。究竟是跟林曦共处，还是把这个状态下的自己给消灭掉。

可是妲己总是犯犹豫。她想：就好像这个状态下的自己也是她自己一样。也是可爱的，也是对生活充满斗志的。并且这个不怎么熟悉的林曦也有对于身体的控制权。

不知道该怎么论，才能心安理得。或是林曦一直都在，是我的一个性格、一个状态下的自己。又或者是我使了这复活的禁术遭到的反噬。竟然思考起了这莫名其妙的意义了。还是我是林曦的一个性格，是她的一部分？或者跟恋爱一样？是彼此的一部分？总不至于另外一个世界的妲己会觉得自己是一个男的吧？生理性别不会认错吧……

想着便说了点什么其他的：“我把你当做我的独立人格可以吧？”

“师傅想这样也可以。徒儿也是这么做的。只不过我想着萧琮玉会用之前的那个红秤杆挑我的盖头，我就害羞得不得了……你让我出来的时候，我见到萧琮玉了无时无刻都不是一个害羞的样子……对于你之后跟她的地位之争，可能就不太妙了……”

妲己攀上了林曦的肩膀，把两只手叠在了自己的肩上。她低着头探了身子，在自己的脸上亲了一下。

林曦不明所以：“喂！”

“和谐相处、互相帮助、自我提升好了。我又不嫌麻烦的，多才好玩呢……‘请敬请吩咐妲己，主人’。这句话是你的对吧？”

林曦想起了那段不太好的经历，萧琮玉下手太重了。虽然当时自己并不做主，但是之后有的是他的。妲己不是全时段在线，他也不是。不过身体的感受几乎可以共享。

那些感觉在身体上长久的保存，就好像是记忆一样。细细寻味的话，却并不能如此简单的就被不怀好意的人消磨。这些时候变得永恒了起来。不完全是因为自己的失态，或者是情况的窘迫。对林曦来说单纯就是一件很难忘的事情。林曦没有回答妲己的问题，不过他给了一个默认的神色后便问起了妲己，道：

“你给她了？”

“什么？”妲己并没有听懂，她的眼神很无辜也很纯洁。

林曦看在眼里，但他明显不想再一次脱口如此害羞和屈辱的问题。林曦支支吾吾的低下了头，他只觉得身上很痒。不知道是不是想不能立刻见面的人想的。不过这种体现，这种表达，这种感觉。林曦觉得很奇妙就是了。

妲己心领神会，这个答案似乎呼之欲出。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

“给了。你嫁她又不吃亏的。而且不是她的话还能是谁？”

“可是……”

林曦一时语塞，总觉得哪里不合适一样。就好像一直没有这么一天，他能简简单单的一直活下去。单纯、快乐。可是他好像并不单纯了……不是愿不愿意，也谈不上这个。也谈不了这个。一谈就害羞。其实是愿意的……不能说愿意吧，那也是他很想……

属于两个人的“单纯”不知道合不合他的胃口。不过总得有成长和改变才对。新老交替就像乳牙恒牙。总要给喜欢的、应该的腾出位置来。不然哪里会有更好的生活呢？快乐人生或者说这就是这个样子的。我的意思是：这是一个规律。

好的东西呢，各式各样呢。除非你不想。就算坚持不变的话。那也是面对了诱惑和选择的。总之，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不要害怕才是首要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