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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Chapter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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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人变恼怒,他的脸上写满憎恶,溢于言表,最简单的礼貌都无法演出来。

“他就是一个虚伪的家伙,所有人都被他骗了。”

“如果不是我亲眼看见他对某些人阿谀奉承,恐怕还真会一直以为他是好人。”

他直视我的眼睛:“他是个疯子。”

某些人,是谁。

从接待人如同乌云笼罩的厌恶情绪中,「贾库玛达」这个名词自然涌现。

弗洛奥斯对贾库玛达阿谀奉承,不可能。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但有时候眼睛看见的不一定就是真相。我怀疑弗洛奥斯不对劲,不代表怀疑他跟幕府狼狈为奸,背后一定存在误会。

第六感告诉我,弗洛奥斯跟贾库玛达的接触就是一切的起始。

作为知名调香师,弗洛奥斯的身份信息很容易能够搜索到,但他的经历干净到明晃晃写着他就是大善人,不管是资助孤儿院还是救助难民,任何能帮上忙的好事他都做了一个遍,完全不像会跟恶魔打交道的样子,这也让我更加奇怪接待人为什么会看到他对贾库玛达阿谀奉承。

其实所有信息都看不出问题,但关键弗洛奥斯来自孔雀座。

孔雀座的族人身体会保留孔雀的特征,弗洛奥斯明显没有,所以他又是怎样做到改变自己的形象呢?

更何况,孔雀座啊……

曾经有来自孔雀座的故人对我说过:“我们是骄傲的,绝不可能屈服贾库玛达,如果真有这么一天,那大概只为了实现某种不可能实现的理想吧。”

在这种情况下,弗洛奥斯身上的迷雾越来越浓厚,我到底该信任什么,又该怀疑什么。

刚坐上车,总部发来信息,确认我几个小时前检测到的能量来源就是球玉,不过霍罗的事件告诉我,这种让实体影像乍然出现在眼前的能力大概同样出自某个人之手。

会是谁呢。

接连不断的杂乱信息拥挤得大脑胀痛,我阖眼半憩,理清思路。

首次同时出现白玫瑰与「Vera」的案件地点是菲尼克斯歌剧院,死者为台柱子西贝尔小姐,出道作是一部名为《月》,题材为反抗命运与恶魔。

西贝尔的某位粉丝是富家千金,家族为贾库玛达提供巡洋舰仪器设备,平时会赠送西贝尔限量香水,由此可见两个人平时关系很好。

但在某一天,西贝尔的挚友霍罗发现她的更衣室有贾库玛达的代官令牌,因此大吵一架。

根据吵架内容分析,西贝尔获得幕府令牌是为了某种目的,但并非跟贾库玛达合作,我猜测是为了跟仪器供应商同归于尽,就像《月》的结局。

在吵架的一周后,西贝尔深夜出现在化妆间后凭空消失,监控并未发现异常。

等等,化妆间的灯光经常间歇性出故障,但只是灯光出故障吗?

会不会有一种可能,化妆间的监控在案发时也出过故障。不过要真是这样,为什么经理隐瞒不提?

「Vera」是凶手、名字是花的女性就会失踪的这两件事又是谁散播的,现场的白玫瑰又为什么要染上血,有什么含义吗?

再回忆起弗洛奥斯,憎恶视人命如草芥的所谓上等人,是渴望和平的理想主义者……他跟贾库玛达的交际又为了哪种目的,他跟西贝尔是否在暗自一起谋划什么。

更何况,猫不见了,香水店也关门了。

他似乎什么都对我说了,又什么都没说。

直到在下车后听见人们欢笑的那瞬间,我突然想起了昨晚,弗洛奥斯在月光沐浴下所愤懑的一句话。

「谁说行星威格是净土呢……」

「…人人都有可能是罪犯。」

他也犯罪了,是霍罗的帮凶。

但是在见到霍罗后,她修长的手指即将捏碎一张字条,崩溃且愤怒,咬牙切齿却维持体面,一字一顿地说道:“他把我耍得团团转!”

他是谁,他是弗洛奥斯。

经理像幽灵一样突然站在我们身后,只是看得出精心打扮了一番,怀里还捧着一束鲜花,像是即将面对某种正式场合,忽视我跟霍罗被吓一跳后的埋怨,不紧不慢地开始讲述故事。

是的,故事。

“小时候的弗洛奥斯真是特别开朗乐观的孩子,跟自己的朋友整天念叨要拯救宇宙,但是拯救宇宙可不是随口说说就能够实现,那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这一瞬间我已经确信,经理是绝对的好人。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明白他知道我的身份,于是郑重点头,保证不会辜负他的期望。

霍罗哼笑,已然不满弗洛奥斯。

“这个宇宙有太多不平,普通人无论怎么做都没有办法让受害者得到公正,一天过去,一个月过去,一年过去,数年过去,种种不平事已然将他逼向麻木。”

“越感性的人越痛苦,弗洛奥斯逐渐发现,人们都好冷漠,他为了公平而付出的努力恍若笑话。”

“直到他终于帮助某位受害者从富人手中夺回真理,他欣喜若狂,相信一切都会好转。然而命运捉弄人,第二天他就得知,受害者死了。”

所以,昨晚的弗洛奥斯如此悲观就是这个原因吗?

如果存在保护普通民众的法律——

“我去安慰过他,总有一天,我们的有生之年,绝对会见到理想世界,因为救世主很快就会到来。”

经理的眼睛有光,他信任救世主、信任九连者是吗!

“只是可惜,弗洛奥斯尝透了数年的痛苦,在不知不觉间,他已经临近深渊。”

我看见经理拿出幕府令牌,这让霍罗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经理朝霍罗笑了笑。

“这是你从西贝尔那里找到的令牌。”他的眼神愈发悲哀,“实际上,它属于弗洛奥斯。”

“……”

“……”

沉默并不代表无言,那些迟迟无法解惑的疑问在这一刻已然解答,我张不开嘴,封缄满怀的难以置信。

某种声音在说,我并非是案件的推理者,只是故事的旁观者,结局已经无法介入。

“两位小姐,”经理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副墨镜戴上,“我还有事,不打扰你们了。”

霍罗:“欸——!!!”

我:“。”

是吧,我就说,经理就是一个古怪的家伙,就这样扔下一句话后再次消失得飞快,早已经适应他的来去无踪,甚至还有闲心挥挥手,虽然他也看不到就是了。

只不过在注意到霍罗对此表示很震惊后,我顿时意识到,经理的神秘似乎只对我一个人。

我抬手擦了下鼻尖,感慨道:“为了躲我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霍罗的眼底清澈:“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搞明白了一件事。

知晓真相的经理担心会在我面前不由自主暴露过多线索,因此总是在特殊节点留下关键情报后就消失不见。

这样一想,每次经理故作神秘、实则匆忙的离开,竟然还有些可爱。

不过这种事情也没必要再深思了,我此行的目的已经从找到案件真凶转变为整合故事。

我也明白了,「Vera」不是香水,确确实实就是人名,就像弗洛奥斯所说,是为了引我来到这颗行星,甚至就是他的手笔。

我来到行星威格不是意外,而是必然。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源于弗洛奥斯有话对我说,在将完整的故事整合结束之后。

但我还是好奇为什么霍罗会说弗洛奥斯骗了她,于是在找了一家甜品店坐下后,她将自己从西贝尔卧室里找到的字条递给我。

“它就藏在我送给她的八音盒里。”

霍罗难过且悔恨,“要是我没有顾及所谓的面子,早一点去她家里寻找蛛丝马迹的话,也不至于这段时间被弗洛奥斯当成笨蛋戏耍。”

字条已经被她捏得皱巴巴,笔墨被晕开,讲不清是写者在当时留下的水渍从哪里来,可能是泪水,但当时在为谁悲伤呢。

“如果你看到了它,就证明我已不在了,可能只是失踪,也可能已经死去,但以后别太信任弗洛奥斯,他的心似乎要坏掉了。”

我声音减弱,抬眸望向坐在对面将冰块搅拌得作响的女人,她此刻正侧头看窗外,皮肤雪白得像在发光,可平静下掩埋无以言说的困苦与悲痛,被背叛的感觉并不好受,只是在得知挚友可能已经死亡后,那些情感又是怎样硬生生被压制在深处呢。

更何况,西贝尔还留下了一句话:对不起,霍罗。

骤然结束的一句话蕴藏无数言辞。

她们都太后悔,要是早一些低头去找对方,那天的争吵也不会成为双方最后一次对话。

我想安慰几句,但霍罗截断了话口:“我倒想看看弗洛奥斯的心坏成什么样了,骗我说他收到了那家伙的邮件,如果不是我发现了,他还得骗我到什么时候。”

霍罗是聪明人,有时候也理智到恍若无情,但在倾听过她的经历后,我明白这只是在用无情的假面遗忘情感的苦楚,只要自己能够好好生活,外界说什么都行。

也许在无人的时候,她会因为失去了挚友而流泪,但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得好好活下去,从今往后,得活双份的自在安宁。

我收回委婉的安慰,全身心去解读真相。

“霍罗小姐,我了解到他来自孔雀座,但他似乎并没有孔雀座的生物特征,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我不记得听谁提过这事了,似乎是因为他以前为了救人,经历过一场特别严重的火灾,所以被毁容了,他的孔雀羽毛也被烧毁,总之就是变得很难看。但他跟小朋友打交道得多,避免会吓到人,所以就找办法改头换面,变成了现在这样子。”

我好奇:“是指整容吗?”

霍罗摇头,勺子挖掉了蛋糕上的奶油:“虽然我不太清楚是什么办法,但据说不是整容。”

不是整容,还能够将身体从孔雀座的特征改造得跟人类一模一样……

“噢,对了,经理刚才不是说弗洛奥斯小时候跟他的朋友念叨要拯救宇宙嘛——”

霍罗突然意识到环境不对,在打量四周后,佯装抬手抵下巴,实则遮掩嘴唇,压低声音继续开口。

“好像他的朋友加入了利贝里翁,但在一年前死掉了,因为爆炸还是什么,总之在听说这个消息之后,弗洛奥斯好长时间都像变了一个人,一直把自己关在家里,这些都还是西贝尔在事后告诉我的。”

她默默嘀咕着:“好朋友是利贝里翁的战士,自己从小到大也只做善事,怎么会拥有贾库玛达的令牌呢?”

其实在听到弗洛奥斯的朋友是利贝里翁一年前由于爆炸而牺牲的战士时,我就已经无法思考了。

为了掩饰这份震惊,我只能将手边的饮品一饮而尽,直到心中已经存在答案,味蕾才疯狂控诉,口腔里的酸柠刺激得使人流泪。

“孔雀座的子民是骄傲的,绝不可能屈服贾库玛达……”

这是我从我的搭档口中听说的话,他就来自孔雀座。

一年前由于爆炸而牺牲的孔雀座战士,这些关键词直指我的搭档。

所以,他就是弗洛奥斯的朋友吗?

所以,这就是弗洛奥斯知道我的身份的原因?

在遥远的记忆里,孔雀座战士曾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张照片,那是他跟挚友的合影,背景是一片夺目的白玫瑰,他们的漂亮翎羽却毫不逊色。我记得清他们的脸,却没想到有人不再是那张脸。

我现在有好多话想问那位温柔深沉的青年,但同样明白,此时去找他并不会得到答案,所以只能忍耐再忍耐。

过往就好似只发生在昨天,那位战士同样言语坚定:“……如果真有这么一天,那大概只为了实现某种不可能实现的理想吧。”

既然如此,弗洛奥斯屈服贾库玛达是为了实现什么理想呢?他又有过怎样的经历,导致如今已经从深渊前回头,等待我的到来。

霍罗喊了好几声埃格兰廷,我才堪堪从回想中跳跃到现实,见她还认真地喊我的假名,顿时歉意满满。

在听到我的真名后,霍罗沉默了:“原来你就是Vera啊。”

哈哈,我就是大家口中讨伐的真凶,没想到吧。

“……”

真的很尴尬。

“好了,不说这个了,我想问一件事,跟歌剧院有关。”

霍罗勾手指:“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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