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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Chapter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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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

斯汀格有一个优点,那就是重情,而这也同样是他的缺点。

虽说有向他传达别担心我的信息,但毕竟没有再透露更多,此刻我在毫无预告的情况下跟斯科尔皮奥合作,并且对他大打出手,的确会使人一头雾水,导致不敢跟我真枪实战。

本打算与斯汀格久违较量,可只防御的战斗也没意义,兴奋渐渐消退,挑掉他的九长枪后,剑尖已然正面迎上,这家伙也不躲,真不知道在等什么。

我抿唇无语一息,剑身往上移了几寸,拍了拍他的脸:“下次再也不跟你打了,没意思。”

手腕翻动,挽了个剑花收回金剑,轻哼一声后昂首走到斯科尔皮奥身边,忽视两位伙伴的古怪神情,抱剑不语。

实在是对不住,也是不得不又一次被迫当谜语人,我现在身染重毒,甚至“被洗脑”,手镯被斯科尔皮奥损坏核心,暂时没办法修复,哪里能够找到机会向大家透露情报。

斯汀格的难过顺着视线传递到我心里,歉意与焦躁被刺激得横冲直撞,不过也没有持续太久。

虽说不知道斯科尔皮奥有什么计划,但既然专门等待斯汀格的到来,就绝对不仅仅是为了打招呼,尽管有准备,可是看到他在所有人都没有察觉情况下,冷不丁扬起蝎尾刺中正专注与查普战斗的玛达可时,还是不免有些错愕。

玛达可迷茫且震惊,倒下后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但我记得前几天回猎户号后跟大家交换情报,据说玛达可就算被打倒也能够复活,那斯科尔皮奥这一举动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不懂他究竟在想什么,指尖轻点剑柄,暗自观察情况。

“当年我想着为了摧毁贾库玛达而潜入他们内部,然而作为接纳我为同伴的条件,他们要求我屠杀族人。”

意外的开始吐露当年背叛的真相吗?

“如果我不动手的话,总有一天也会被他们杀死,所以,就算这样只能保住你的命,我也要动手。”

“为了登上家老之位,我背负了更多罪孽,杀死了创造他的博士也包含其中。”

杀害安东博士的真凶果然就是他。

可事已至此,为什么斯科尔皮奥要在这个时候讲明所谓的真相,我蹙眉,情不自禁望向斯汀格,他在因这番话而动摇。

原来大哥选择加入贾库玛达是有隐情,仿佛眼前陌生面容的天蝎座家老依旧是记忆中的战士,忍辱负重待在东·阿鲁玛基身边只是为了有朝一日的胜利,并非为了力量而抛弃族人跟亲人。

我明白,斯汀格一定在这样想。

所谓旁观者清,我亲眼见证过斯科尔皮奥在提及力量时的病态、欲望成为下一个东·阿鲁玛基时的野心,这都足以证明,他成为杀手只是忍辱负重的理由并不纯粹。

向来都在意大哥突然背叛族人,甚至一直以来都选择替他赎罪,可现在从最亲爱的大哥口中得知,他只是被迫做出这一切,斯汀格只会因对大哥的感情而遭受蒙蔽。

随即,斯科尔皮奥又说安东博士曾经归属于贾库玛达,所以身为杀手的他才会被命令抹杀背叛的安东博士。

我有些头疼,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这家伙简单几句话将早已成埃落定的选择搅得乌烟瘴气,恼怒地啧了声嘴后,提剑闯入他们的战斗,阻止正因愤怒而攻击他的查普。

“薇拉!别妨碍吾辈!这个混账尽说胡话!”

可还没有等我说些什么,斯科尔皮奥的嘴又开始了。

“我的罪孽总有一天会以我的性命来偿还,但那是在亲手打倒东·阿鲁玛基,拯救宇宙之后。”

“薇拉现在已经跟我合作了,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总该相信她吧。”

“……”

“……”

“是。”

我咬牙切齿,完全没办法否认他的这句话,毕竟也没有人逼我合作。

一听斯科尔皮奥似乎还要继续讲下去,匆匆挣脱查普的控制,直接一剑朝墙壁挥去,剧烈的爆破震起烟尘,趁此机会抓住斯科尔皮奥离开,不允许他再为了扰乱斯汀格而讲些真假参半的“真相”。

在回到大型默莱玛祖的中心后,我松开了他的衣袍,再也忍不住怒火,猛然朝他挥动长剑,金光划破空气,赫然打碎杀手闪避的残影,每道剑锋蕴藏万千狠厉,只欲泄愤,周边的物件几乎都被波及。

心脏猛烈跳动也保持神经紧绷,最憎恶这种利用家人的恶徒,尽管知道力量悬殊,压根不可能打伤这家伙,但我偏不信邪,持续进攻,总能够找到他懈怠的时机。

至少在打中他之前,疲倦与我无关!

可恶——

可恶!

“你跟斯汀格说那些话究竟要干什么!”

剑气与之擦肩而过,坠落地底造成开裂,手腕被震得生疼。

“斯汀格试图拯救你,你却在欺骗他,斯科尔皮奥,你还有没有心!”

锹甲剪刃终于限制斯科尔皮奥的移动,紧抓不放,将脚边的画框向他踢去,趁其防御时,迅速跃身劈落金剑,虽然又被及时反应过来后的他躲开,但确确实实在他的脸上留下一道细长的伤痕。

毒素复发,消耗太多体力的我撑剑单膝跪在地上,四周被破坏得不成样子,抬眸注视正因擦在指腹上的血液而失神的斯科尔皮奥,汗水滴落,哪怕眼前逐渐漆黑一片,依旧是愉快得笑出了声。

“你刚才对我的态度越来越认真,看来下一次,我就能够打倒你了。”

呼吸有些勉强,中毒的迹象愈发严重,完全不后悔这番冲动,为斯汀格抱不平是永远不会更改的选择,谁也不能伤害他的心,包括我自己。

携带满足而昏厥,无意忽视在攻击时误伤自己,食指竟然同样遗留一道划痕,血液顺着剑柄滑落至剑身,染红纹路,恍若血管,连接生命。

斯科尔皮奥终于从自己竟然被伤到的现实中回神。

原本不经意的一瞥,最终定格。

神秘的长剑吸收血液,绽放前所未有的璀璨金光,将阴暗的空间照耀得无比明亮,光芒刺眼,力量的诱惑让他无视这一切,下意识伸出手,眼眸中流露无数痴迷。

这就是金剑的力量吗?

斯科尔皮奥妄图夺走金剑,突然袭来的狂暴疾风打断这一切,他被迫后退几步,没想到竟然是被唤做修之神的机械强行闯入,毫不迟疑地坚定挡在主人的身前。

金剑的光芒褪去,尤记得研究室提及它与修之神应当有密切联系。

斯科尔皮奥神不改色,蝎尾敏捷躲过修之神的防备,为昏厥的中毒者解毒,喊来下属收拾这里的残局。

然而只不过转身的功夫,人跟剑就已经被修之神带走。

“真是护主。”

翘腿坐在象征权力的宝座上等待,他确信她会回来。

这毒,目前只有他能解。

……

“王者圣剑是王者的象征,零式则是修戈达姆两千多年的传承,从初代国王到你的父亲,过几年后就会属于你,永远不断传承下去。”

记忆中依旧看不清脸的男人身披赤红披风,坚实的臂膀足够抱起尚且年幼的小女孩儿,教诲王者圣剑·零式的重要性,它沉默无言,但见证了两千多年的历史痕迹。

女孩儿天真地问:“那我以后能够使用它,像你们一样变身吗?”

男人轻点她的鼻尖,宠溺道:“当然可以,等我们的薇拉小殿下长大后,就能够成为新任的大锹甲王者呢,特别帅气哦。”

“大锹甲王者……”

“基拉叔叔是锹甲王者,我是大锹甲王者!”

因一个字眼把自己逗乐,双手捂着眼睛,害羞地躲进男人的怀里,又悄悄探出头,示意男人侧耳过来,像说秘密一样,声调逐渐小声。

“薇拉会保护好它,不被坏人抢走的。”

王者圣剑·零式,是修戈达姆的传承宝物。

我,是修戈达姆的王族后代。

从昏迷中清醒,下意识弯曲手指想握住剑柄,却只抓住空气,恐慌令我彻底清醒,一股脑从地上爬了起来,紧张地寻找剑的踪迹,但幸好它就在身边。

终于冷静,后知后觉这里竟然是小零的驾驶舱,走出去之后,发现不在大型默莱玛祖,而是在陌生的树林里,尚不清楚晕厥后发生的事情,但应该是小零保护了我。

抱住小零冰冷的巨钳,仰头朝它明媚一笑:“谢谢小零。”

身体的疼痛感还在,看来斯科尔皮奥那家伙还是给我解了毒。

尽管刚才的交手让这次合作差点分崩离析,但是先不谈毒素没有彻底清除,我也不是做好约定却不算数的人,所以还是得回去继续岌岌可危的合作。

然而这一次不会再让斯科尔皮奥为所欲为,我会做的事情只有跟他联手抹杀东·阿鲁玛基。

打算坐上修之神离开陌生地带,却在途中发现桥边斯汀格跟查普的身影,因此连忙降落后去找他们。

可能是因为刚才战斗时妨碍他复仇,因此查普对我生闷气,重重哼了一声后转头就走到桥下用背影面对。

“查普,对不起嘛,斯科尔皮奥刚才说的那番话都是故意的,我只是担心你因为仇恨而落入他的陷阱。”

我连忙抱歉地双手合掌,然而查普似乎更生气,完全不搭理我,这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温暖的触感突然小心翼翼牵过我的手,侧头一看居然是斯汀格,喉结上下滚动了下,竟像艰难出声:“这伤是怎么来的?”

“咦?你不说我都没发现呢。”

真的是好明显的剑痕,似乎刚停止流出血液没多久,可是也没见哪里染上了血呀,实在有些奇怪,不过不知道会不会结疤,我开始有些焦虑。

“什么伤?”查普这时候倒是不装听不见了,几步走过来看。

“应该是刚才攻击斯科尔皮奥的时候不小心伤到的吧。”

查普震惊:“你是说你跟那混账交手了!”

我重重点头:“嗯嗯,我还打中他了呢,快夸我快夸我!”

本以为的夸赞完全不存在,兴奋的情绪逐渐平和,突然想起自己又瞒着他们做了许多事,愧疚几分。

“我刚才不是故意打你们的,只不过现在我和斯科尔皮奥是合作关系,而且我还被洗脑了——不是,是我要装成被洗脑了,这样才能骗过贾库玛达的人,才不至于让东·阿鲁玛基发现不对劲。”

“嘶,至于为什么要装成被洗脑,又得提到两年前东·阿鲁玛基发现了我跟小零开始。”

“小零就是那边的锹甲虫,它是陪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只不过在来到这个宇宙后被贾库玛达抓走了——”

短短几天时间知道了太多、发生了太多,虽然喜悦逐渐记起了过往,但被东·阿鲁玛基盯上的事实让我实在思绪不安,于是想到什么就跟他们说什么,急得一团混乱,压根不知道自己都说了哪些事情。

心头犹如火焰般灼烧,最终万语千言汇成一句话:

“我的名字是薇拉·哈斯提!”

眼眶湿润,泪水一直在打转,委屈撇嘴:“那天还在猎户号的时候,突然就想起了姓氏,也慢慢记起家人的存在,我好想跟你们分享喜悦,可是真的没有机会。”

这些年在意的一切都在慢慢重拾旧忆,再也没有任何事情都比它更令人激动。

比起这些天发生的这么多事,其实我更想跟大家说,我叫薇拉·哈斯提。

查普轻轻拍我的肩膀,腔调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柔和:“恭喜你,薇拉,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全名。”

“谢谢,”我伸出手指划了划他的机械关节,“但是我不仅让你们担心,还让你还因为我的阻拦而生气了。”

“吾辈并非因为这个原因而生气,只是气恼你在吾辈跟斯科尔皮奥战斗时冒然闯入,万一伤到了自己怎么办?”

查普好严肃,这次摆明要教育我一直以来的乱来。

“不管是哪一次,你都完全不考虑后果就敢冲动上前,以前是运气好,总能全身而退,但幸运不会每次都眷顾你!现在居然还敢跟斯科尔皮奥正面交手,你究竟什么时候能不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查普讲的这些道理我都懂,但与其说以前是运气好,倒不如说是东·阿鲁玛基的刻意放水,当初的计划都成了自以为是,简直是耻辱。

自从知道这件事情后,反思过鲁莽行事,竟然有些后怕,逐渐清楚未来将要摆脱敌人的监视,稳重成熟些,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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