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
077心想:如果一个梦不行,那就让宿主再做一个吧。
小宿主总有一天会懂统统我的用心良苦的。
终于,在077的不断努力下,它不仅没让宿主迷途知返,反而被齐恒给当场抓获了。
男人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眼前胖唧唧的小光团,属于鬼王的压力逐步外放开来,四周的空气瞬间冷下来了的数度。
哪怕齐恒现在什么也没做,077也感受到了快要凝结成实质的杀意。
077被吓的瑟瑟发抖,偷偷在心里把老国师骂了个百八十遍,嘴上还不忘求饶。
“大佬救放过我,我保证不干了,我也是被逼的,我真的是大大的良民呀。”
“不,你怎么能不干了呢,你还得继续干,我可是很欣赏你呢。”
听到可以放过自己一马,077连忙拍拍胸脯表示忠心,给谁打工不都一样,做他们系统这行的就是要灵活就业。
齐恒对着小东西的知趣很是满意。
若是往常有人敢算计自己和南酥的感情,齐恒不介意亲手将他碎尸万段,可是这个小东西嘛,他拿着还有用。
不过,小光团可以放过,但齐阳,是必须要除之而后快了。
他给齐阳那个家伙很多次机会,但是他却偏偏盯着酥酥不放,几次三番的觊觎他的妻子。
外人只知齐恒与齐阳是兄弟,却不知道他们其实是双生子。
齐府家规森严,祖上就传下来的规矩,双生子代表不祥,若生双子必杀死其一。
因为体弱,齐恒理所当然的成为了被牺牲的那一个,可谁都没想到,被遗弃在荒院里的小婴儿会奇迹般活过了七天,又因为老夫人的垂怜得以生存。
比起自己,齐阳拥有更强健的体魄,能在父母的怀抱里成长,拥有齐府所有人的关爱,甚至原本他才是内定好的家主。
这些齐恒都可以不在乎,可现在他还要抢走自己的酥酥。
齐恒承认自己感到害怕了,他必须将自己的害怕扼杀在摇篮里。
最近的梦实在太奇怪了。
最开始,南酥总是梦到齐恒出现在自己的身旁,而且每次都凶巴巴的。
他以为是因为自己和阿德在一起,所以夫君才会生气给自己托梦,其实他自己也觉得很心虚,总觉得对不起夫君。
可是,如今出现在他梦里的还是齐恒,但是齐恒却变了,变得非常的宽容大度、善解人意。
曾经,阿德曾经说过,他是一个非常传统的男人,所以愿意做小。
现在,齐恒也和自己说,他是一个非常传统的男人,愿意接纳阿德。
南酥觉得自己脑袋都晕了,他们三个人这样做,这样做是不对的吧。
“酥酥,妻主还是不愿意接纳阿德吗?”
“是不是阿德做的还不够好,让妻主不满意了,阿德可以改。”
身高马大的男人低垂着头,表现的像是个挨训的可怜主妇,却又穿的过分清凉,露出的大片结实有力的肌肉,南酥每次看到都会忍不住脸红。
南酥才不会傻乎乎的上当了,阿德这家伙又在装,如果自己稍微软一点态度,到时候又会被阿德抱起来亲个没完没了。
齐恒也是没有办法,他的酥酥真是太纯情了,他第一次觉得酥酥太忠诚于爱情了,以至于自己很难挖动自己的墙角。
别看他现在好像很得酥酥欢心。
其实也只限于亲亲抱抱罢了,想进一步是别想了,尤其最近南酥更是连床都不让他上,看他的眼神里都透着警惕。
也怪从前的自己太有魅力,所以让酥酥至今情难以忘怀。
齐恒不知道的是,酥酥不接受他,这跟从前的他没有任何关系。
其实,南酥是被吓坏了,只要想到眼前男人如牛马一般的那处,就根本不会有好脸色,谁来了都不好使。
“不行就不行,你还没有嫁给我,所以我们不能在一起,我现在还是齐恒的妻子。”
少年转过头去不再看他,他的拒绝是如此义正言辞,吐出的字也是冷冰冰的,漂亮的脸蛋板着,将人拒于千里之外。
可是齐恒却偏偏看到了复位的希望。
是的,他看到了希望。
原来酥酥并不是不爱现在的他。
他总觉得自己就是阿德,阿德就是自己。
可酥酥从来不这样认为。
他的酥酥是如此善良与纯洁,会因为花落而伤心,也会因为禁锢了蝴蝶而难过。
在南酥的心里,阿德与齐恒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
阿德作为一个完整且独立的人,需要被用心对待。
“那酥酥,我可以娶你吗?”
良久,齐恒才等到了一声微不可查的嗯。
那天晚上,齐恒便失眠了,虽然他早就不需要睡觉,可是今晚各外不同,他心里的喜悦早就装满到要溢出来了。
只觉得时间怎么走如些慢。
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构想着需要准备的东西,就这样睁着眼等到了天明。
趁着怀中少年将醒未醒的时候,齐恒准备好了早饭,便匆匆下了山。
就算他现在已经不是齐家的家主,不需要那些做派与讲究,但是齐恒却不愿意让酥酥受一点委屈。
哪怕没有宾客祝贺,也要轰轰烈烈,该有的礼节一点也不能少。
桂圆、花生、红丝绸、红对联,红蜡烛,红灯笼,红被单,还有大红色的嫁衣…
最好满山都装点上红色,树上都要上挂满了红灯笼,灯笼下挂着小铃铛,山风吹拂过来的时候,能听见一串串的叮呤的笑声,那就算是他们宴请的宾客了。
还要请几位擅长吹唢呐的老师傅,再找上几个年轻的小伙抬轿子,除此之外,要牵一匹俊马。
等一切准备妥当,齐恒给自己胸前带上大红花理了又理,确定万无一失之后,才敢推开那描着金粉的囍字的大门。
“酥酥,我回来了。”
回答他的是一室寂静。
四周空荡荡的,连回音也没有。
胸前的大红花坠落在地上,齐恒心中升起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急步向室内走去。
往常,只来听到自己的声音,他的小妻子就会从房间里出来,轻轻的给他擦汗,问他渴不渴,累不累,有没有很辛苦。
可今天,桌上的早点已经冷透,却保持着刚出炉时模样,他的酥酥一块也未动,连自己做的早点都不吃了。
留给他的信纸上,只写了两个字:勿念。
没有任何的指责与埋怨。
如果南酥能够骂骂他多好,
可偏偏只了说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