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卫明依同步了消息后，暖阳和万凝烟开始在基地里A区以外地方巡查，虽然越野车可以隐身，但很多地方的积雪未铲，越野车经过会留下明显痕迹，因此两人很多地方是下车去检查的。

极夜是极寒气温最低的时间段，除了巡逻的士兵和基地大门处的守卫外，路上空无一人，只有煤炭厂、发电厂、养殖场这些有值班工人。这些地方温度较高，工人们怕冷，全窝在锅炉前或暖气管道旁边，暖阳她们查起来并不费力。

忙到晚上8点多，两人总算把所有地方都摸查了一遍，没有任何可疑的线索，这让暖阳感到无力。

“看来只能是A区做的了。”

“嗯，”万凝烟打了个哈欠：“明天再去A区吧，我好困啊，起个大早又忙一天，累死了。”

“A区进不去，门口全天有守卫，里面也有士兵巡逻，只是频次低一些罢了，我们进去很容易被发现。”

“啊？那不进去查的话怎么确认是不是军方的干的？”

暖阳也没有头绪：“先这样吧，我们回去休息，顺便等等看卫明依那有没有消息，或者赵柔忙完了，问问她知不知道军方一些奇怪的事情。”

“嗯，也只能这样了。”

暖阳开车回了家，简单吃了晚饭，又冲了个澡后，倒头秒睡。她是所有人里熬夜最多的，几乎通宵盯着火车行驶和煤炭消耗，到家后才睡两三个小时就被吵醒，又查了一天失踪案，累得脸都要垮了，黑眼圈超重。

过度疲惫的结果就是需要更长的时间补眠，暖阳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1点，耳边一直有说话声，才让她慢慢醒过来。坐起身，迷糊的大脑还没转起来，身子也提不起劲，暖阳就看着大家发呆，直到万凝烟过来揉了揉自己的脸，暖阳才被揉到彻底清醒。

“我睡了多久？”

“十几个小时，早上叫你都叫不醒，我们这会午饭都吃完了。”

“这么久啊...”暖阳打了个哈欠：“可我还是好累好困啊。”

“那你吃点东西再睡吧，早午饭都没吃，别饿坏了胃。”

万凝烟一提吃饭，暖阳饿感就来了，而且越来越明显，赶紧先起床洗漱，然后吃饭。

家里人除了月儿在做功课，其他人都聚在沙发那儿忙活，暖阳端着万妈妈给自己留的水饺，走到旁边围观。一条近三米长的红石斑，脑袋放在大木盆里，身子被砍成三段，鱼肉剔下后就剩个鱼骨架。右边是万凝风和万凝烟，坐在案板前面把鱼肉砍成泥，中间是万爸爸带着温念如，一起在剁猪肉泥和牛肉泥，万妈妈坐在最左边，将鱼肉泥和猪肉泥、牛肉泥分别混合在一起，加了些佐料，然后开始搓成小圆子。

“妈，这是在做鱼丸吗？”

“是呀，马上新年了，得备点年货好过年~”

“新年？”

暖阳看了眼日历，居然还12天就过年了，日子过得真快。不过暖阳再一看，觉得不对劲，这做的也太多了，三米长的鱼，还加上猪牛肉，这鱼丸够全家吃好久了。

“妈，就算是新年也不用做这么多吧，少做点，别累着了。”

“不多不多，亲朋好友还得送点呢。”

“我空间里物资很多，送人的从我这里拿就好，妈，你别太过劳累，医生说了你不能做重体力的活。”

“没事没事，这不大家都在帮忙么，又不是我一个人做。”

暖阳见劝不动，索性加快了吃饭速度，然后也来帮忙了。剁泥是个重复性力气活，暖阳替了万凝烟，让她歇一会，万凝烟嘴上说不用，手里的刀暖阳一抢就抢来了。

“你不睡觉了？”

“嗯，不瞌睡了，不如来干点活。”

“喔~那你累了就跟我说，我换你。”

“行。”

暖阳割了两块鱼肉，将刺剔掉后，开始双手轮番剁，不辛苦也不算累人，就是手臂用得多，时间长了会泛酸。

万凝烟慵懒地靠着暖阳的肩膀，不时给暖阳喂个水果或零食，看得一旁的万凝风直瞪眼，菜板方向一转，整个人背过身去，眼不见心不烦。

“看，你弟气着了。”

“不管他，张嘴，吃个草莓~”

暖阳看着被咬掉尖尖的草莓，忍不住发笑：“怎么尽给我吃草莓屁屁？万小姐，能不能心疼心疼你老婆？”

“谁不心疼你了，我都是尝过后才把甜的喂给你，酸的我都自己吃了。”

“谢谢，太感动了。”

暖阳是信了，因为万凝烟喂的每一颗草莓确实都很甜。

两人亲昵的行为，很快让温念如羞涩起来，她也默默偏了身子背对着妻妻二人，只有万妈妈和万爸爸一副过来人的模样，会看着小两口偷偷笑。

趁着万妈妈和万爸爸将做好的两桶鱼丸拿去冰箱的空隙，暖阳转头亲了万凝烟一下，问她怎么不劝着点妈。

“我妈那人劝不动啊，心又善良，备年货就备年货啰，非要把别人那份一起做了，我做女儿的能怎么办呢，”万凝烟叹口气：“只能帮着一起做了，老人家开心就行。”

“理解，不过妈的身子要紧，以后再有就想办法劝劝，别让她操劳过度了。”

“你呀，每次说起别人头头是道，自己呢？”万凝烟摸摸暖阳的脸，满眼担心：“黑眼圈还没消掉，都累出眼袋了，丑丑的，还在这帮忙，你怎么不关心一下你自己？”

暖阳笑着又亲了亲她的脸颊：“因为我有老婆啊，老婆会关心我，我就不用担心自己了。”

“歪理，”万凝烟拿过暖阳手里的菜刀：“去睡会吧，剩下的我来就行，也不多了。”

暖阳确实累，没坚持，听话地回到床上继续补眠。

还没睡多久，暖阳被联络声音吵醒，接通后是个中年女人的声音，有点陌生，暖阳看了眼联络号，这才想起来是山西大娘。

【大娘，你别急，什么事慢慢说】

【我也不想联络你的，但我真没有办法了，请您来救救我们吧，哪怕只是带我女儿走也行，求求您了】

暖阳困意消散，坐起身问【大娘，到底怎么了？】

【是丧尸！好多好多的丧尸，聚在我家周围很久了，我们被围困在地窖里，再继续下去必死无疑】

【什么？你是说有一群丧尸长期在你家附近？】

【是的，以前也有过丧尸，但是找不到人就会离开，这次一直没走，还越来越多，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才跟您求救的。小姑娘，我知道你们是有本事的，求求你们帮帮我吧，我死了没关系，我两个女儿还小，我想让她们活】

大娘越说越激动，小声哭了起来，旁边响起两个女儿安慰的声音，还有什么“要跟妈妈一起死”、“妈妈不哭”，听得暖阳心里难受。

【大娘，你别着急，挡好地窖口，我这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