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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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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浔的毒解好了,可是慕颜却晕倒了。

晕倒在,洛浔还在震惊与她的举动中。

她倒在地上,脸上血色全无,嘴唇苍白干涸,整个人都像是失去了魂魄般。

只有那微弱的气息起伏,才得以让人觉得她只是昏迷了。

洛浔坐在床边,静静看着沉睡着的美人,睡梦中的她,眉头紧皱,她伸手想要为她抚平,才发现怎么也化不开她的忧愁。

靠近时,她呼吸微弱,轻声呢喃,一声声唤着她的名字。

好似她梦中,正做着很可怕的噩梦,是有关她的。

洛浔心头一动,连点在她眉间的手,都顿时停了下来。

想起她昏迷前的举动,不知她是否认出了她,也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意。

还是单纯的,想要安抚自己。

师父说,她用心头血,喂养了血灵莲芝,才得以让自己用药解毒。

难怪,她醒来的时候,她的脸色那么苍白,房间还弥漫着一股血腥气。

难怪,那颗血灵莲芝,能有如此血色光泽,吃下去的时候,像是喝了一嘴的鲜血。

原来那是,慕颜用她自己的心头血,灌溉而成的。

慕颜,你怎么那么傻……

想到这些日子以来的点点滴滴,总是对她温柔的浅笑,目光柔情似水。

她在公主府亲自喂药,亲手为她做桃花酥。

在南江城门的山林里,为她挡刀受伤。

在淮北斗兽场,顶着所有人的谩骂,不顾危险,从看台上一跃而下。

在楚玉妍的庄园里,对她极尽关怀,无微不至。

在自己受到危险的那一刻,她总是毫无犹豫的出现。

在衡城的祁缘节那晚,她所做的一切,无不在牵引着自己的内心。

洛浔惊然发现,她的所言所行,一颦一笑,正一点点将自己的心中填满,满满的,都是她。

这种内心不受控制,渐渐偏离了原本的掌控感,让她有些心慌让她思绪混乱。

这到底是她的真心,还是她的收买人心,自己竟然,毫无征兆的,一步步陷入进去。

不是的,这一切,都不是自己原来所计划的……

她是慕颜啊……是那个人的女儿……

不可以,不可以……

怎么能,对她动心呢?

“阿浔,你在想什么?”

耳边传来那人虚弱的声音,洛浔愣愣回神,慕颜就见她眼中难掩悲色,柳眉轻皱。

她想抬手为她轻抚眉间,可下一秒,洛浔的躲闪,让她的举止停滞在空中,有些失落的缩回了手。

“你…你怎么了?”慕颜察觉到洛浔的不对劲,小心翼翼开口问道。

洛浔坐在床边,强忍下心中浮动的心绪,将一旁为慕颜熬好的补血药膳端来,轻轻转动着。

她低头不发一语,只是在为她搅动着药膳,末了,喂与慕颜的嘴边。

看她微微低头,饮下一口后,洛浔神色渐渐平静下来,复又喂了慕颜几口。

“殿下日后,不要再做,不顾及自身安危的事情。”

洛浔声音冷淡,慕颜能感觉到自己的心,猛然一顿,抬头看着洛浔的双眸。

这双眼睛,淡漠沉静,又好似回到了,她们初见之时。

她又变回到了最初,那平淡冷漠的洛浔。

“你这是在关心我,还是在……”

“殿下,有些事情,交给别人就行,殿下何须亲自做?”洛浔声音冷淡,不带一丝感情。

慕颜深吸一口气,连她再喂来的药膳,也没有心思在喝下去了,只觉得这药膳,十分的苦口,苦的她难以下咽。

洛浔的话,不言而喻,慕颜能感觉到,她在将自己从她身边推开:“阿浔,在你心里,我,是什么?”

喂给慕颜药膳的手,始终没有缩回,洛浔目中闪过一丝错愣,可是转瞬即逝,连慕颜都未有从她眼中察觉到。

“殿下是君,我是臣。”话落,看到慕颜眼中,流出一滴泪。

那双美目,此刻包含委屈,让人见之犹怜。

洛浔心中一颤,可还是出言冷淡,她内心告诫着自己,必须要这样做,否则,她和慕颜,都会陷入深渊之中。

“殿下无需为臣做什么,臣也会效忠殿下。”

她的话刚落,手中的端着的药膳,就被那人打翻,瓷碗撞击到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顷刻间碎了一地。

就像慕颜现在的心,因为洛浔的话,被她揉碎了,还要将这一颗支离破碎的心,扔进了污泥之中。

“洛浔,你觉得,本宫为你做的这些事情,只是为了收买你的忠心是吗?”

洛浔不语,慕颜咬着下唇,生气的看着她,眼里的泪水,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

声音颤抖,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 “你觉得,这一切都只是本宫,收买人心的手段是吗?”

想要努力,在她平淡如水的眼中,捕捉到一丝,哪怕一丝的不一样的情绪来。

可这都只是枉然,眼前这人,异常的冷淡,她只是垂着眼眸,不带任何情绪。

洛浔努了努嘴角,半晌,终还是开口,说了一句极其伤人的话。

“殿下与臣,相处不过短短几月,若非如此,臣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别的……”

她的话还未说完,她的身子就被慕颜猛然抵到了床沿边上。

喉间被一股力遏制住,慕颜掐着她的脖颈不让她动弹。

“唔…殿下……”

眼前之人的容颜迅速放大,下一秒,唇上就被覆上了温热的触感。

洛双瞳猛然放大,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慕颜牵制着她的脖颈,红唇似灼热的烈火,将她一点一点吞噬。

她像是被惹怒了般,强烈的不带任何一点,喘息的余地。

吻的她如痴如醉,吻的她大脑一片空白,不知天地何物。

感到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直到窒息的感觉传入脑中,洛浔几近要被溺死在这,热烈的吻中。

而这人的手已经开始,攀附在她的腰上,再解着她腰间的腰带。

仅存的一丝理智,充斥着大脑,她知道,不能这样下去了,不能再这样,让慕颜为所欲为下去。

心一狠,咬在了她的唇角。

慕颜被突如其来的疼痛感,唤醒了神智,她嘶了一声,停下了下来。

嘴角已经被洛浔,咬出了伤口,正开始慢慢往外渗血。

她抬手摸了摸唇边,原本苍白的脸,此刻染上了一层红晕,面色绯红的看着洛浔。

但见洛浔,白皙的脸庞,也泛着潮红,她喘着气,漆黑的瞳孔中,眼神只是呆滞了一下,便转头往外跑去。

看着她的背影,慕颜渐渐平复,自己疯狂跳跃的心脏。

擦了擦嘴角的流出来的血,愣愣的看着指尖的鲜血。

洛浔被吓跑了,她会厌恶自己了,她一定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这样做?

其实连她自己也没有想明白,只知道刚刚一时气急,急着想要向这人证明。

自己不是收买她的忠心,自己是喜欢她,是心悦她的。

是心甘情愿,为她做这些事情。

很想告诉她,她们不是只认识了短短几月,她们相识了很久很久。

久到她几乎每日,都在用她们的回忆度日。

还是太急了,太急了……

慕颜卷膝,将自己的脸埋在双臂中,紧紧的抱着自己,轻微的哭泣声,自房间传了出来。

她怪自己,太心急了……

“殿下,你怎么了?”门外传来关心的声音,慕颜的哭泣戛然而止。

她微微抬头,看到纪兰若和闵莞,一脸担忧的神色,站在门边看着她。

纪兰若看着打翻在地,碎了满地的瓷碗,皱眉问道:“驸马呢?”

慕颜神色微愣,语气颤抖:“她…她被我吓跑了。”

吓跑了?嗯?驸马和殿下不是两情相悦吗?这何来吓跑一说?

纪兰若和闵莞面面相觑,她们方才听到了慕颜和洛浔隐约间有些争吵,所以才会来到这里。

却见房中只有慕颜在暗自垂泪,而洛浔已经不见了踪影。

如今听慕颜这般说,片刻后,她们才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看起来,是两人在争吵过程中,殿下表明了心迹,驸马落荒而逃了。

“我还以为,殿下和驸马已经互诉情意了,可如今看来,驸马是才刚知晓吗?”纪兰若说着,将那些碎了一地的瓷碗捡了起来。

闵莞将被子拉了过来,为慕颜盖好,她才刚醒来,只身穿着一件里衣,莫要染上风寒了。

“是我,太心急了。”慕颜双手扶额,有些自责的后悔道。

闵莞见此,她思索了一番,想到洛浔对慕颜下意识的一些举动,疑惑道:“可是,我见驸马对殿下,好像并非无情。”

慕颜张了张嘴,轻声道:“你的意思是?”

闵莞笑笑,温和道:“虽然我对驸马不甚了解,但是我瞧得出来,她很在意殿下。”

“是啊,驸马下意识的举动,就是最好的证明。”纪兰若说着,双手负立:“或许,殿下可以给驸马一点时间,让她好好想想?”

慕颜轻叹了一口气,似是无奈,又有忧愁:“我,等了她太久了。”

“那,要不晚些和驸马再好好说说?”闵莞蹙眉,听到齐然曾说过,她说驸马是殿下失而复得的珍宝,那其实,殿下应该是一直在等着驸马的。

“她估计,已经讨厌我了,想要远离我了。”慕颜语气带着失落,柳眉紧蹙。

慕颜动了动嘴角,那里的伤口,还未有结痂,眼下只觉得,更疼了。

还在疑惑,为什么殿下会这么说的两人,在看到慕颜嘴角的伤口,心下了然,暗自相视了一眼,心中暗笑着。

洛浔内心复杂,想到刚刚的一幕,只觉得脸上热热的烧的慌,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逃离这里,逃离慕颜,她在呆下去,连自己的心都不不受控制。

这种感觉,真是致命的,让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一切,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慕颜。

她只知道,自己想要逃走。

奔跑着,到了一处院落,那台阶下侧边,摆着一个大水缸。

她猛然捧起一湾冷水,就泼到自己的脸上。

想用这冷水,来浇灭自己脸上的灼热,浇灭自己内心的浮躁。

她需要冷静,冷静下来……

接连几下,都用冷水浇灌着自己,她还觉得不够,脑海里还都满满是慕颜刚刚的样子。

直接一头扎进了那缸冷水中,直到耳边和脑海里,因为冷水的包裹而安静了下来。

直到感觉到憋不住气了,她才从水中出来。

愣愣的看着水面上,湿透的自己,发丝的上正滴落着水珠,滴在水里,泛起一圈一圈涟漪。

将自己水中的模样,都弄得模糊不清,就像现在她的心绪,也被慕颜弄得,十分混乱。

“徒弟,你这是在做什么?”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洛浔出神良久的思绪,立马收了回来,她愣着转头看向声音来源。

就见洛清,正和两个男子坐在树下,正端着酒壶,眼中带着探究的神色,上下打量着她。

洛浔一愣,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水渍:“师父,你怎么在这里,这二位是?”

“这位是君知墨,这位是池川易。”洛清分别介绍到,她看着洛浔,蹙眉道:“你作甚把自己弄成这样?毒刚解,就想病倒吗?”

君知墨和池川易,现在才看清洛浔的模样,面容姣好,白皙的脸上,正布这一层红晕,似白里透红般,看起来毒刚解,气色不错的样子。

“年轻人,就是血气方刚的,一点都看不出毒尚解完的样子。”君知墨调笑道,对着洛清使了个眼色,就见洛浔神色呆滞,摇着头向她们走来。

“晚辈见过,两位前辈。”洛浔恭敬的抱拳作揖,在得到君知墨和池川易的点头示意后,她又坐在了洛清身边。

洛清挑眉看着她:“你不是在照顾卿安吗?怎么自己慌里慌张的跑来了,还这般……”

“师父,别问了。”洛浔淡淡回道,目色一沉,看着石桌上的酒壶,自拿起了洛清的桃花醉,饮了一口下去。

这酒竟然比往日的,还要烈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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