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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葬于春日(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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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和罗恩吵架了,哈利不得不从中调解。毕竟有过前科,小时候有次他们吵架可是整整半个月没说过话。但......这次有些不同,罗恩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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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哈利,你不懂我。”赫敏在图书馆翻着需要的书,继续说道:“你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想知道他在做什么,和谁在一起!"听着赫敏的话,哈利脑子没由来得浮现着那个穿着黑西装的德拉科。哈利用力甩甩头就听到赫敏继续说道:“他爱亲谁就亲谁去,我一点也不关心!我之前也有没有想过邀请他去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圣诞晚会。有的!但现在看来,我要另作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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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安排好了吗?”哈利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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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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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在想,既然我们两个都没有合适的舞伴,我们应该可以以朋友的身份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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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没想到!”赫敏懊恼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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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赫敏,我想我会邀请一个有意思的人和我一起去的。”哈利认真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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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圣诞舞会开始得很早,德拉科坐着走廊的暗处看着哈利带着卢娜往舞会走去,不免有些烦躁。他又去了一趟有求必应屋,当那个青苹果消失在消失柜的时候,他猛然抓着柜子的门,有些害怕的把柜子再次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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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打开门,那个青苹果出现了。德拉科看着那个被咬了一口的青苹果,紧紧捏着,连指尖都有些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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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的晚会精彩纷呈,却被一个不速之客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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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拉格霍恩教授,我发现这小子躲在楼上走廊里,他自称收到了你的邀请。”费尔奇拽着德拉科的衣服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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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看向围聚在周围的人,愤愤的说:“行了。我想闯进来,高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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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走向德拉科,严肃的看向他:“我会把他送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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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挣脱开费尔奇的手,看向斯内普说道:“是啊,教授。”还刻意把教授念得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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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有些奇怪得看向德拉科,除了上次在三把扫帚酒吧匆匆一眼,他已经很久没看到过德拉科了。德拉科看上去有些病态,本来就苍白的脸现在已经是毫无血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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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来他发现自己是第一次这么关注德拉科,他发现德拉科眼睛下方有很明显的乌青,看向斯内普的眼神有些不屑......哈利皱眉看向斯内普,却发现斯科普看向德拉科的眼神有着愤怒......甚至还有害怕?为什么?哈利怔怔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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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看了眼打量着自己的哈利转身就走,斯内普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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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能对那个贝尔下咒了,也可能没有,和你没关系。”黑暗的走廊里,德拉科说道,下一秒就被斯科普狠狠地推到了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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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过誓要保护你!”斯内普看着德拉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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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保护!”德拉科恨恨地说:“我是被选中的!他在所有人里面选中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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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让他失望的!”德拉科摇着头,怔怔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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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害怕了,德拉科。”斯内普看着有些发抖的德拉科说道:“你试着隐藏自己,但太明显了,让我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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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是被选中的人!”德拉科把衣袖掀开,那个狰狞的图案就暴露在空气中,好像被灼伤般的,德拉科连忙拉下衣袖,轻轻说了声:“我是被选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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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斯内普轻声问道:“贝拉教过你大脑封闭术,你有什么念头想瞒着他?德拉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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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看向斯内普,说道:“我没想瞒着他,我只要你别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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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让马尔福开始这样对斯内普讲话的呢?斯内普......马尔福以前可是好像一直挺尊敬他的,甚至是喜欢。更有传言说斯内普是马尔福的教父呢。哈利想着把耳朵贴的更紧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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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这学期躲着我,怕我干涉?你要知道,德拉科,如果换了别人,我多次叫他来我办公室而他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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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紧闭,还是报告邓布利多?"德拉科讥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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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看着眼前这个油盐不进的人,轻声说道:“你很清楚我不想做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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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最好别再叫我去你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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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说,”斯内普把所有压得更低了,哈利再怎么努力都听不见一点:“我想帮助你,这是我对你母亲的承诺,我立了牢不可破誓言,德拉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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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必须要打破了,因为我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他给我的任务,我正在做。我有一个计划,会成功的,就要成功了。”德拉科满眼发红,咬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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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计划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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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无关!”丢下一句话的德拉科径直离开了,只剩下黑暗里一个人的斯内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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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德拉科总会待在钟楼,期待着那个不速之客的再次光临。但是有时候期待也像是一种道德绑架,自那以后哈利再也没来过了。德拉科从最初的期待,再到平静,到最后好像无法控制的难过。他站在钟楼上面,突然感受到左臂上面的黑魔标记刺痛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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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马尔福庄园时,满院的血迹干涸在雪地上晕染开来,有些乌鸦掠过,飞到推成小山的尸体上面,本能地找寻着血迹的源头,留下阵阵悲鸣。突然,一阵绿光从远而来,准确无误地集中了乌鸦,有些乌鸦颤颤的扑朔了几下,便直直地跌落下去,摔在惨不忍睹的尸体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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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让我们看看谁回来了?”贝拉拿着魔杖,有些疯颠地看着这血腥的画面,对着德拉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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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茜快看,我们的甜心回来了。”贝拉大笑着招呼着纳西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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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些食死徒面前,纳西莎还是维持着高高在上的样子,她对着贝拉不满道:“我想你也许该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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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西茜,我在想让德拉科也参与一下这个游戏。”说着,便看向德拉科,贝拉的视线像是毒蛇一眼紧紧缠绕着德拉科,让他感到窒息。贝拉又笑着说:“来吧,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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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西莎坚定得挡在有些发抖德拉科面前,对着贝拉严肃地说道:“他累了,他需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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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贝拉摊了摊手,语气满是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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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回到房间才发现自己已经是满身冷汗了,他对着房间轻轻喊了一下:“斯科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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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科皮从一旁的柜子里走出来,他站在原地没动,很不安地看向德拉科。德拉科一言不发地朝他走过去,蹲下去注视着那双充满害怕的眼神,将他拥入怀中,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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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道歉,不是你的错。"斯科皮学着德拉科,轻轻拍着德拉科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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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没讲话了,半晌,斯科皮轻轻说道:“他们也会那样对你吗?钻心剜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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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听到这个咒语,有些发抖。像是意识到什么,猛然松开斯科皮看向他:“你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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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科皮被德拉科的表情吓住了,他轻声道:“没有,我一直躲在房间。我听到好多人念这个咒语,然后有哭声,有笑声,有尖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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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也会这样对你吗?”斯科皮再次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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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德拉科摇了摇头,脑子却浮现起伏地魔对他和纳西莎不断挥着魔杖的狰狞样子。他否认着,不断颤抖的手却暴露了。斯科皮看着他,轻轻抱着德拉科的头,轻轻地说道:“不疼了,德拉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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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突然觉得有些想哭,他任由斯科皮抱着他:“不疼了,Daddy,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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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好吗?斯科皮。”德拉科挣开他的怀抱,严肃的和他说:“如你所见,我无法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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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着你好吗?”斯科皮认真的说道:“我们两都无法各退一步,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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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了,没有强烈想离开的想法我是回不去的。”斯科皮认真地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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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有些懊恼地说:“你都不担心有人找你吗?你Papa,你Dad......”斯科皮打断他:“如果Papa知道我是陪着你,他会不怪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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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巧舌如簧的嘴下饶是德拉科也甘拜下风,德拉科也不知怎么就被斯科皮说服了。马尔福庄园又陷入了寂静,不过对于现在来说,寂静总比热闹要好得多。德拉科陪纳西莎闲聊了一会便睡觉了,也不知为什么这几天纳西莎很喜欢提德拉科小时候的事,甚至把德拉科小时候的一些衣服,练习本,甚至很小的时候收藏的《大难不死的男孩》的故事书都拿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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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看着一堆书不知作何感想,他默默拿出一本精修版,想着斯科皮应该会感兴趣。把书丢给躺在床上的斯科皮时,斯科皮随便翻开几页,对着德拉科憨笑道:“我还不认识这么多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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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不免感到怀疑:“你不会是想让我讲给你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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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认识嘛!我才七岁!”斯科皮抗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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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冷漠道:“哦,我不会给你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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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给你讲!”斯科皮期待的搓搓手,很期待的说。看着德拉科一言不发的背对着他,斯科皮顿感受伤,他可怜兮兮的拽了拽德拉科的衣服,轻声道:“德拉科我害怕,你陪我说说话。不说话我就会想到尖叫声和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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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转过身认真看着可怜兮兮的斯科皮,突然问道:“你知道你Papa和你Daddy是怎么......咳咳就是,怎么在一起的?”德拉科轻咳了几下缓解语气的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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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罗恩叔叔说......是Daddy死缠烂打,居心不良......”斯科皮偷偷去看德拉科的脸色,发现德拉科的脸色没什么改变,又继续说道:“但是Papa经常和我说Daddy一路走到现在吃了很多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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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很多苦吗?德拉科怔怔地想,接着闭上眼睛,听着斯科皮滔滔不绝道:“Papa和Daddy经常出去玩,还不带着我。我怎么撒娇都没用,好几次把我丢给教父,以至于现在教父一看到我就害怕。祖母和祖父也会出去玩,他们就会带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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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斯科皮讲得都有些累了。他侧头看着一直没说话的德拉科,发现他闭着眼睛,好像已经睡着了。斯科皮凑到他怀里,看着他拧着的眉头,轻轻说道:“晚安Daddy,我爱你,Papa爱你。所以你不要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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