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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8章 你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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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微曦的早晨,凌寒从自己柔软的白色大床上被唤醒,他照常朝自己面前巨大的观景落地窗看去,想要欣赏自己完美的水族馆。

凌寒所在的地方是安巴市水族馆员工宿舍的最高层,大概有三十层楼高,在这里,他能俯瞰整个水族馆。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来的安巴市了,大概十多年了吧,现在他的一切身家都在这里了。

凌寒眉心的白莲图案一闪而过,他端起床边摆着的黄铜色茶盏喝了一口,这才把自己身上溢出的能量压下去。

上面叫人送来白莲盏,意思就是白莲教上下几千老小得继续乖乖在安巴市待着,凌寒自然老老实实的给水族馆的员工们警告了一波,根本不敢懈怠。

每日一叫,他也好想要个神域啊!

为什么他一个圣子除了白莲老母的气息以外,什么都没有啊!

就在这时,凌寒突然注意到自己右边三点方向的接天荷叶突然整棵变成了比旁边荷叶深一个度的黄色。

“缸里爆藻了?不应该啊!”

凌寒的眉头逐渐皱了起来。

“那边连着的是淡水区吧,鳄雀鳝打架了?”

得赶紧去拉架。

他放下手里的白莲盏,翻身下床,在放下盏的瞬间,那黄铜茶盏瞬间变成了一个原型纹身附在了凌寒的小指上。

也就那么一个动作,等他再抬头的时候,一块红色的小帆布被几只龙从水荷叶里揪出来,然后颤颤巍巍地被扶着往繁育基地的治疗室方向飞。

谁家风筝线断了飞天上了?

这是凌寒的第一反应。

随后,他立马想到了自己养的三转人鱼老登。

“卧槽!”

看来今天祂要四转了。

希望别立地飞升。

“你怎么样了?”

安科醒过来时听到的第一个沙哑至极的声音就是凌寒的。

这个倒霉蛋医生正俯着身子打着一个小手电查看他的眼睛,见他把眼珠子转过来了,凌寒很干脆地把手电收回了染了一身深色的白色手术衣里,直起身子来站到旁边。

他脸上戴着刮上不明干枯肉片的口罩,以往帅气冷峻的脸现在布满了浓重的疲惫,别说眼里的红血丝,他眼袋都出来了。

凌寒浑身上下都带着一股丧气,仿佛熬了几个大夜一般。

“挺好”

安科眨巴了一下眼睛,一抬尾巴把自己顶了起来,伴随着一阵过于强大的推力,他差点撞到天花板。

安科这才发现自己被削成萝卜的下端竟然长出了长长的竖形尾鳍,那天青色的尾鳍尖锐如刀刃,末端闪着尖锐的冷光,看起来就不像是好惹的玩意。

哇哦,这次反噬整挺好啊,起码我能在水里游了,虽然侧鳍没长出来这具身体只能像火箭一样窜来窜去没法转向就是了。

见安科还挺活泼,近乎昏倒摊在地上的凌寒脱下手套跟他打了个招呼,自己出去洗脸了。

“我睡了多久?”

稍微适应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后,安科好奇地甩动了一下尾巴。

“你得问你死了多久”

旁边传来一个熟悉的泛着冷意的声音。

安科转头一看,就发现哈迪斯缩在灯光没有照到的阴影里抱着祂那根杖子,身上还是穿着那一身宝蓝色的让人恨不得自插双眼的寿衣。

祂的眼睛本来就是红色的,在阴影里散着不详的红光,下撇的眼角让祂看起来也很累,但是身上的神力多了很多。

值得一提的是,哈迪斯身上的毛发颜色越发浅了,现在祂的发色看起来已经接近银白色,身上的死气不再纯粹,而是混杂了更多奇奇怪怪的法则。

原来哈迪斯给安科的感觉是一块大陆,现在祂给安科的感觉则是一整个生物圈。

哈迪斯根本不想回想自己这几天遭了什么。

A跟祂说了一句话,然后突然就变成能飞的人鱼风筝了。

幸好哈迪斯没看过导轨,不然祂得高呼最后带我再飞一次。

祂还没反应过来,安巴市的一切突然开始崩塌,连带着祂的神力一起跟泡沫一样消失。

随后,祂感受到自己身上的某个禁锢像是肥皂泡一样破碎,祂一下就从主神爬进了至高神,尼克斯和厄瑞波斯的神力概念为祂所用,祂现在就是至暗的化身!

现在的祂,能和塔尔塔罗斯和盖亚祂们过过招!

结果还没等哈迪斯高兴哪怕一秒,虚无的感觉突然包围了祂,这个世界仿佛气态的梦一般飘忽散开,像是被泼洒在画布上肆意横行的大片染料一般,混乱无序。

一切都不再重要,祂的存在仿佛只是那散碎的念头,一闪即逝。

身子一轻,祂不受控制的加入了那气态的水墨般的梦中,变成一颗被染得五颜六色的墨点子。

恍惚间,他突然想起之前黑夜女神尼克斯和华夏的鸿钧说过的类似的话。

当你变得更强的时候,你会越发逼近世界的本质,陷入疯狂。

至高神不能干涉人世。

这个世界的本质,是某个更高存在一闪而过的不真切念头吗?

就在祂快要和那气态的世界融为一体的时候,像是被鱼朝面门扇了一尾巴一样,祂的意识伴随着海洋的水汽迅速回归了祂所在的神力法则。

随后,祂听到一声绝望地惨叫。

“草,这还怎么救!”

面前一团跟红色线虫饵料一样的东西震撼凌寒一百年。

A又怎么了?这踏马趁热上锅蒸了应该能凑一锅鱼血旺吧!

标本室又要添新丁了吗?

再次看见A散碎的身子时,已经几百年没有全身上下冒冷汗的哈迪斯清楚地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让祂死了。

或者说,不能让祂温和的注视随着这具躯体的破碎而离开。

不然,这个世界会立马化作阳光下闪着七彩光芒的泡沫,到时候一切都没有了意义,那祂是不是个至高神又有什么用?

“你是说你逛了个杜比全景声示意视频?”

安科总结了抖半天憋出来几句话的哈迪斯的意思。

只能说,意料之中。

这个世界总得有个管事情的。

“你有没有看见做梦的是谁啊?”

这么老久了,世界意识都没来找自己,难不成享受上自己在它这里蛄蛹了?

“不是你吗?”

哈迪斯还没从刚刚的回忆里出来,祂紧紧捏着自己的杖子,好像能从这里获得勇气一样。

“不可能”,安科摇摇头,用手指着自己身侧破碎不全的躯体,“这个世界有自己的压制规则,不然我也不会这么惨”

“如果你说这个世界是个梦,我倒是有个神经的猜测”

安科觉得这是一个经历过一切,同时失去一切的存在的梦境。

它在它所谓的现实里,过得十分的痛苦。

这个存在或遇到了无法想象的变故,或许面对无法匹敌的敌人,它视为家人的生物,它视为家乡的城市,全部毁灭。

所以它的意识逃避了现实,构建了这一整个世界,在里面无知无觉的生活。

安科每次净化污染,甚至改变某个人的死亡,都会被天地法则反噬,但是这非常奇怪。

而华夏的阎王早就进镇神碑了,安巴市更是自己和哈迪斯的神力构建而成,污染净化也是这个被入侵的世界需要的,为什么就违反天地法则了?

这就像有人遇险了还不允许别人去救他一样奇怪。

如果哈迪斯说这个世界是个梦,那么梦境的主人应该下意识的认为污染是恐怖的,是无法被净化的。

人,神,任何它觉得应该在某个节点被敌人毁灭吞噬的生物,都无法避免的会消失。

它,在胆怯,在用它所谓的现实赋予梦境意义。

所以安科违反这些规则才会被天地法则疯狂炮击。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解释,梦境里一切东西的消亡都有自己的意义,世界意识会努力维持这些,因为它们的消亡就像春夏秋冬,是自然规律。

然而,本该拼命阻止安科的世界意识根本没出来过,对于安科救人活动似乎是乐见其成的样子。

“这么说来,做梦的人一直在呐喊着救救我呢,只是它被它的现实打击埋得太深了,连喊声和挣扎都宛若蚊吟”

安科无所谓地朝哈迪斯耸耸肩,对方皱着眉头拿出一本《无限流常见设定》,坐在安科的床边盘起腿开始仔细看了起来。

听不懂,恶补知识.jpg

见状,安科也没再说什么,而是专心的研究着自己的尾巴,试图适应新的身子。

“希望我们假设的那个它,在这梦境中过得开心吧”

“甘哥,你开心吗?”

李明翰趴在桌上,发出有气无力的叫声。

今天各科老师发了起码三十张卷子,历史科今年还因为安巴市的大战临时改了教材,安巴二中的打印机都打冒烟了,学生拿到卷子还热乎乎的,笑得一脸慈祥的老师们还跟卖烤地瓜的师傅一样叫他们趁热做嘞。

闻言,正在奋笔疾书的甘幽霜冷笑一声,“开心得想死啊”

他现在心底只有一片麻木,原来对A的担心已经彻底消失,脑海里只剩下A的那句漫不经心的考不好晚上我就要辅导你功课了。

甘幽霜希望自己晚上回去的时候能见到一个有意识的A,和一个不再时不时就惊厥过去的哈迪斯。

A昏迷了十几天,哈迪斯为了稳定祂的病情也只能待在那满是血腥味的病房,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精神状态堪忧。

连阿骨也只能当安慰犬每天盯着哈迪斯,稳定祂的情绪。

本来感觉祂俩絮絮叨叨有点烦的甘幽霜身边突然就没东西了,这让他有种无所适从的孤独感。

明明大家都还在。

138小队,同学们,老师们,都在啊…

怎么这么虚无?就好像…他们不是人,只是某个存在希望自己开心放在自己面前的玩偶们?

而且我一直是一个人啊,从小到大都这样,怎么突然就不适应了呢?

好奇怪,明明我才十八岁,却感觉早已过了百八十年。

甘幽霜不再思考这些,只是一味的写着卷子麻痹自己。

如果祂们好了,自己会开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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