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漉和明烨二人站在外面,相隔些许距离时,都能够感受到房间里面传出来的一股诡异的力量。
衡漉有些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但他和明烨二人的心,忽然间生出一种胆寒的色彩,里面似乎是有什么大怪兽在暴动似的。
总之,就是那一颗心莫名的产生出不知名的慌张和不安。
“大人。”明烨有些忧心仲仲,如此一来,他也能够猜测得到里面一定是有什么危险丛生的状况。
这种心悸的感觉跟明烨之前感受到的危险气息截然不同。
如果危险也分层次的话,那么此时此刻的危险,让明烨即便是死都舍不得让衡漉进去冒险。
明明知道此处是苍耀他们的地盘,想来应当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但这种感觉,已经足够让明烨退让了。无论是因为什么旁的情况,明烨首先考虑的,依旧是衡漉。
衡漉明白明烨对自己的心思,也正因如此,衡漉还是一如既往的会否决掉明烨的决定。
正如同明烨了解衡漉一样,反之亦然。
衡漉从来没有把明烨当作下人,即便他的出身很不好,但在衡漉的心里面,明烨一直都是......
衡漉深吸一口气,没去看明烨,语气却显得决绝冷漠,“进去看看。”龙胆和姬阳二人都进去了,要真的是有什么事儿的话,苍耀怎么可能舍得他手底下的两名大将随意冒险呢?那就更别说这里还是他的长离宫内了。
所以,衡漉觉得明烨实在是太杞人忧天了。
衡漉掠过明烨,直直的走过去。
明烨愣了一下,第一时间便提起精神跟上衡漉。
明烨每靠近一步,就能够感受到迎面而来的一股越来越浓烈的黑暗和阴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地狱旮旯里面蹦出来的邪气呢!
不过,越靠近的确是能够感受到一股令人厌烦的气息。
明烨不敢怠慢,便专心致志的跟在衡漉身边。心中想着,如果真的发生什么意外的话,明烨就会第一时间挡在衡漉身前的。
吱呀。
衡漉和明烨二人前后进来时,就看见了这样恐怖的一幕。
在这个偌大的房间里面,充斥着一股浓浓的邪气。
刚刚他们过来的时候还是白天,一进入到了这个空间之后,仿佛整片天地都化作黑暗一般。
嗡。
明烨感觉到了不对劲的气息,便第一时间蹿到了衡漉的身前,一副护犊子似的模样。
衡漉呆住了。
他不是恐惧,而是诧异,更多的是觉得惊恐。
衡漉差点忘了这种感觉。
衡漉没有责怪自己冲动,明烨也觉得奇怪,不过,他现在也没有空闲的时间分心出来了。
这一股邪气是从一个人的身体里面不断的涌出来的。
应该说是,是从他的眼睛里面的蹿出来的。
这就是姬阳说的不好的地方。
自从重洲身体变得奇怪开始,龙胆就越来越紧张和在意重洲了,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重洲的情况就恶化了。
这一段时间因为龙胆需要照顾的伤员已经足够多了,重洲实在是心疼龙胆。奈何龙胆心甘情愿都要守在重洲的身边,他本以为自己也算是将一切的事情处理妥当,不曾想,重洲的情况还是恶化了。
除了龙胆和姬阳二人之外,苍耀、桑照、青空、君墨和扶光几个人都在场。
衡漉和明烨之间他们一众人都在齐齐使用自己的仙力控制住从重洲眼睛里面蹿出来黑色力量。
这种充满邪性的东西,实在是太危险了,仅仅只是靠近和感受到它们的存在都有些心有戚戚了,那就更别说接触它们了。
即便是苍耀等一众人联手,都有些力不从心。可见重洲体内的力量,是多么的强悍。
对于衡漉和明烨二人的忽然间闯入,苍耀他们几个人并没有在意,现如今更重要的就是稳定住重洲的情况才是重点。
忽然间,轰的一声巨大动静,让衡漉回过神来,只见那原本在逐渐恶化的黑气竟在慢慢的消散和敛化。
眼看着这个空间内部的力量相互碰撞之后而产生出来的火花,衡漉一瞬间只觉得这个空间在瞬间好像发生了质变。
原本天昏地暗的空间气息,如同调和剂一般经过了一次又一次的调整,这才勉强稳定下来了。
噗。
与黑气搏斗的苍耀众人,也因此而受到了波及。
双方敌对的力量炸开之后,所产生出来的余波狠狠地砸在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身上。
若是距离远一些的话那倒是还好,可若是距离比较靠近的话,所受到的影响力就会加倍的。
苍耀全程在稳定住重洲的情况,也在护着桑照。
桑照身为精灵王子,自然也不差,在最后一刻,自然也有能力护住苍耀的。
他眼疾手快,直接把人揽住。
苍耀感受到桑照的气息,也反手把人给揽住,两个人默契似的相互搀扶着对方。
稳定住身形之后,苍耀和桑照相视一眼,似乎都能够感受到对方眼中的真挚和坚定之色。
姬阳恢复之后,那状态自然是与从前一样敏锐优秀的,他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不对劲,就过来护住了龙胆和青空二人。
龙胆和青空二人被那突如其来的风波影响到了,两个人同时栽倒。好在姬阳反应迅速,一手抓一个,第一时间就把人给带回来了。
弄到龙胆和青空二人现在还心有余悸,十分紧张。
稳定住情况后,姬阳依次观察打量了他们两个人一眼,确定了两个人是没事了,才安心。目光最终仍旧落在青空的身上。
龙胆自然是感谢姬阳,但他更忧心仲仲的还是重洲的状况。
另一边,扶光也担忧重洲,不过,适才也是多亏了君墨及时把人给护下。要不然,扶光也不能够幸免的。
虽然与君墨仍旧是有几分隔阂,但他依旧是十分感谢君墨对自己的在意。
他神色有些不自然,但此次并没有十分隔绝君墨的触碰。如此可见,扶光并不是一个以怨报怨的人。
在他看来,从前的事情是从前的事情,现在的事情又是现在的事情,一码归一码。
君墨见他并没有像之前一样猛地排斥自己,心中也有些许欢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