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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酒后&践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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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被屠苏阳并着三根手指头给戳了回去。

“你干嘛?让不让人难过了!”

“人家洗过澡了,别往人家身上靠。”

“我也洗过澡了,还用得铃兰茉莉味的香皂。人家宫城都没嫌我呢!对哦,宫城?”陈寅亥说着把头往宫城怀里蹭,气死屠苏阳。

宫城盘腿坐着,陈寅亥蹭过来刚好靠在他腹部就跟那狗讨好主人一样。

“唉,我说俊叔你家缺不缺狗,沈阳产的还日本留学过的,带回去。”

“哈哈哈哈哈哈……”

静香护士是奈良人,送给刘俊叔的是奈良县出名的柿子叶寿司,顾名思义就是用柿子叶包裹住浸过醋的青花鱼覆盖的饭团。这样不但能去除鱼的腥味,保持生鱼片的鲜度,更增添了一股柿叶清香,这是当地沿用许久的保存食物的方法。

“笑庸,你的寿司怎么跟我不一样啊?”陈寅亥看到顾笑庸的鱼肉微微发红。

“估计是用的鱼肉不一样,这寿司用的鱼多了去了,像什么青花鱼、鲑鱼、鲷鱼……”

许汗青表示:“我是吃不出来,感觉这鱼都差不多。”

“这寿司吃的时候最好配上芥末、酱油,再来一杯清酒。”

顾笑庸话一落,陈寅亥和许汗青立刻纷纷跑回自己床铺,不一会一人拿着一瓶黑雾岛,一人拿着一瓶酱油回来。

“你俩这是……”

张启明吸溜了一下挂在嘴边的荞麦面目瞪口呆。

“不说都忘了,上回儿出去买的。”陈寅亥递了下去,大家传阅着。

黑色的瓶身上写着“黑雾岛”三个汉字。

“你这不是清酒,是烧酒。比清酒带劲儿。”

几个人头凑到一起,眯起眼睛,刘俊叔带头儿来了一句:“拿杯子。”

一声令下,除了宫城人手一个杯子凑了过去。

“你用我的。”屠苏阳自告奋勇把杯子让给宫城。

“这不有饭盒吗?我给你倒上,对了宫城你能喝酒吗?”陈寅亥觉得有必要问问。

“能,但明天还有课。够了!”

陈寅亥才倒了一口,他就拦住了。

“寅亥这都没倒上呢?”在张启明看来这一口酒根本就不算喝酒。

此时,南北差异体现得淋漓尽致。

“宫城说得对,你们明天还有课,要训练呢!”刘俊叔替宫城解围。

“就是,给俊叔满上,我们几个意思意思就行。”屠苏阳赶紧帮腔。

宫城抬眸望了屠苏阳一眼,屠苏阳正好和他对上了眼,冲他露出白牙笑笑。

“干杯!”

六人觥筹交错加一个饭盒。

“这酒到底没中国的酒带劲儿。”屠苏阳咂了咂嘴。

“谁说不是呢!”顾笑庸摇了摇头。“你快回去了,到时就能喝到咱们自家的酒了。”

张启明按着刘俊叔的肩膀捏了捏,好似安慰。

陈寅亥借着酒壮胆,“对了,说到底什么事严重到要突然退学啊?”

刘俊叔埋头蒙了一口酒,看着大伙儿说出了实情。

“我是家里逃出来的。我爸快不行了,让我回去。”

“俊叔,看不出来啊!你看着不像啊!”

刘俊叔看着老实,没想到也是一个叛逆青年,真是人不可貌相。

“你家不还有你大哥和二哥吗?”

“我二哥打小身体就不好,家里说肺痨左不过今年冬天。大哥娶了个家室强的悍内,估计是怕我大妈和她媳妇儿兴奋作浪,让我娘受委屈。所以急着让我回去。”

“哦,我算是听出来了,你妈是妾氏就生了你一个,你大哥和二哥是你大妈生的。”顾笑庸凭借自己的分析理出了头绪。

“嗯,笑庸说得没错。”

其余几人纷纷抬起了头,向刘俊叔投去同情的目光。

“不过,这也是我妈甘愿的。我爸对我妈不错,我妈也懂避着大房,也就还好。”

原来这刘俊叔的母亲当初家道中落,还欠了债。他爷爷就和媒婆商量给刘老爷说个二房。媒婆收了钱就到那刘老爷面上去说:“你啊,这病不好是缺了个冲喜的。我给你算过了,你命里应该有三个儿子,眼下还缺一个。”于是顺理成章把刘俊叔的母亲嫁进了刘家做了二房,聘礼抵了债。半年后刘老爷的病碰巧好了,第二年还真生了一个儿子,那就是刘俊叔。可谓是母凭子贵。

刘老爷年纪大了,怕大房闹,于是承诺独大的一份家产一定给大儿子,再给一份她。老二看他造化,若是好的也不会缺他的。刘俊叔和他母亲共一份。他这么说无非是安慰大房,他知道刘俊叔的母亲不贪心,也知道她是个读过书识大体的,对她偏爱有佳只是碍着大房的面儿。

刘俊叔不喜欢生意场,一心有个军人梦。于是攒够了钱,瞒着家里来到了帝国军校。

“俊叔,敢情儿你这退学是回去继承家产去啊?”陈寅亥算是明白了。

“姓刘,你爸全名叫什么名啊?”张启明想起了山东地界上的一个人。

“刘富仁。”刘俊叔答。

张启明突然眼睛瞪得像铜铃,向刘俊叔抱拳敬礼,“失敬失敬,有钱人!大财主!”

虽然知道能来帝国军校的家境都不会差,但是从张启明的反应看刘俊叔的家底果然殷实。

“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我很敬佩你这份勇气。无论是来帝国军校还是决定回去。”一向安静的宫城拿起饭盒朝刘俊叔敬酒。

他话虽然不多看着冷淡,但是刘俊叔看得出宫城眼里的诚意。拿起杯子和他碰了杯。

于是大家一边喝酒,一边聊天,一边吃着贡献出的食物。

“你要是晚一天走就好了,后天休息,明天下课就能出去大家聚一聚。”

“这样也挺好的。”刘俊叔对这方面不讲究。

趁着说话的间隙,陈寅亥一边声东击西,偷偷倾斜杯子给宫城的饭盒里又倒了些烧酒。

刘俊叔看到了,用胳膊碰了碰陈寅亥。

陈寅亥笑了笑,不甚在意。

回头,屠苏阳又盯上了他,朝陈寅亥瞪了一眼。

陈寅亥朝他白了一个眼,只当没看见。

酒足饭饱,连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屠苏阳记得宫城来寝室的时候穿着白色的衬衫,解开着两颗扣子,下面穿着宽松的睡裤。

原本以为他光着脚穿鞋来的,没想到他脱了鞋里面还穿着袜子,盘腿在席子上坐下。起初挺着腰有些拘谨,后来喝了酒也就放松了,背稍稍躬了起来。

如果宫城知道陈寅亥在他背后动手脚,喝了不止原先倒的酒是不是会气得骂人?

这被子怎么那么软和?

屠苏阳觉得身上有些冷,想把被子往身上盖。

这被子怎么回事?老是往下滑!

屠苏阳皱紧了眉头,抬腿夹紧了被子。手上也用力,一手抱紧上面,一手往自己怀里捞。

这被子怎么有个疙瘩啊?难道是天气潮棉花结块了?

他用力一揉,怎么揉不开啊!

手上一热,湿湿的。

这被子怎么湿了?

上面的手一松,整个人往旁边滚了一下。

屠苏阳猛地睁开眼睛,转过脸看到宫城害怕地贴着床沿,背都快钻进床底下去了,两手撑在身旁,微微喘着气。

那样子活像一只受了惊的麻雀。

“苏阳,你干嘛呢?”陈寅亥醒在他前面,在他对脚坐着。

昨天大家喝醉了,累了。有的睡地上了,有的还知道爬床睡。

“我怎么了?”屠苏阳刚醒,一脸懵逼。

“你刚才……”

“我先回去了。”宫城爬起来,他不敢看屠苏阳,好像他是什么猛禽令他这只麻雀害怕。

“诶,宫城发生什么事了?”屠苏阳追问,宫城却连头也不回。

“到底怎么了?”屠苏阳向陈寅亥投去了疑惑的求助。

宫城回到寝室的时候,室友已经陆续起床了。

他也赶紧去洗漱。

换衣服的时候,他埋头看了看自己的左胸。透过微透的背心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左边好像肿了,刚才刷牙洗脸的时候就觉得布料摩擦着胸前那边有些难耐的痛楚。

原本睡得好好的,突然下身像有什么压了上来。他还没完全醒来,伸手去推了推。接着就被捂住了嘴,背后伸来的手环住了他的腰拼命往后按压,后背紧贴上了令一具身体。

“嗯!”宫城觉得左胸被狠狠地捏了一下,疼得他顿时清醒。

他想喊但嘴被捂着,张口舌头直接碰到了对方指节,一股咸咸的味道。

终于,他松手了。

宫城现在想想都觉得后怕,万一他掐的是脖子现在恐怕醒不过来了。

“嘶!”衬衣不慎摩擦到左边疼得他忍不住“嘶”了一声。

屠苏阳听完陈寅亥的描述一脸难以置信。

“我当时做梦来着呢。”屠苏阳把手埋进了自己的掌心。

“苏阳,你做的该不会是那啥梦吧?”张启明起哄。

“扑哧!”

“你要是再不醒,我看你接下去手都快伸宫城那儿去了。”

“那他不会喊醒我啊?”屠苏阳来了一句。

“你当时这样,捂着人家,人家能喊吗?”陈寅亥说着拉过拿着洗脸盆正要出去的张启明做演示。

“我就梦见抱着我那床被子,它老往下滑就想捞回来盖身上。”

“松开,我还洗脸去呢。”张启明拿毛巾甩开陈寅亥。

“你这些狡辩就等着留到宫城面上解释吧,看人家信不信你。”

顾笑庸走了进来,碰巧听到这些,补了一记刀:“看来这酒不是好东西,都说酒后乱性。别人好歹知道找个女的,你是男的也成?”

“我又没醉。”屠苏阳皱眉争辩。

“那就更是罪加一等!”

“怎么哪儿都有你?”屠苏阳啐道,“哪边凉快哪边儿呆着去!”

“按我说,等会儿吃饭的时候你给宫城道个歉。都是男人,宫城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刘俊叔听着大致摸清了来龙去脉。

“俊叔,这和小不小气没关系。要是宫城知道苏阳喝醉了,做春梦,把他当了那个……”

砰!

顾笑庸话没说完,屠苏阳一个枕头扔了过去刚好砸他脸上。顾笑庸也不气,抱起枕头笑着扔回去:“人家估计把他当成了个变态,吓得以后都不敢来我们寝室了。”

“苏阳,没事的。宫城不和你玩儿,还有我们!”许汗青换着衣服嘲笑。

许汗青一般都是和事老的性子,宁可劝慰不拆台,居然连他也拿自己寻开心。

屠苏阳趴在床上,一脸颓丧。

“苏阳,你再不洗漱当心迟到啊!”顾笑庸友情提示。

屠苏阳这才“噌”一下重振了精神。

“汗青,你坐对面俊叔那位置。”屠苏阳指挥着。

“干嘛坐那儿?”许汗青一头雾水。

“我算是看出来了苏阳这只披着狼皮的狐狸,宫城不坐他对面怎么跟人道歉。来,启明!往里挪一个位置,坐汗青那位置上。”顾笑庸说着也往里挪了一个位置坐到了张启明原来坐的位置上。

这样一来,就剩了屠苏阳对面的位置。

“你说,万一宫城不愿意坐过来怎么办?”陈寅亥发出了灵魂拷问。

五个人面面相觑,随即纷纷回头搜寻宫城的身影。

宫城端着蛋包饭,抬头,忽然看到他们那一桌齐刷刷地盯着自己立即有种不好的预感。瞬间全身僵直,调头就走。

“走了,走了!”张启明叫起来。

“去拉回来啊。”顾笑庸朝屠苏阳挥了一下。

陈寅亥赶紧一脚跨出座位从屠苏阳背后绕过,追了上去。

宫城只觉肩膀一沉,突然自己手上的蛋包饭就被抢走了。

“宫城,快来!位置都给你留好了。”陈寅亥招呼着。

“我……”

“走走走。”

宫城心想他们寝室干嘛都喜欢挟持他的午饭啊!

陈寅亥把宫城的蛋包饭往屠苏阳对面一放,朝他弹了下舌:搞定!

寝室纷纷给他暗暗竖起大拇指。

宫城看了看,“刘俊叔怎么没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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