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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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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举,听说陛下都高抬贵手,决定判沈公子无罪,只是让沈大公子给魏大人家赔点钱财了事。”

“真是稀奇事。”

“可不是嘛,你猜猜沈公子的未婚妻是谁?”

老板一听这个,眼睛就放光了:“是谁?”

“是万太妃的侄女儿,人家可是名门闺秀,沈大公子如此维护她,她能不芳心暗许吗?肯定当时就觉得沈大公子是条汉子,一下子就认定沈大公子了!这也算是段佳话了吧!”

老板附和道:“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是!”

沈大公子“英雄救美”的事情传遍了朝堂,李磐见他性子直爽、本性纯善又勇敢刚毅,当即调他去了太尉府内做长史。沈侯爷又开始神清气爽事事无忧,扬眉吐气天天开心了。

他一边喝酒一边称赞道:“贵妃娘娘真是厉害,说出手就出手,一出手就知有没有!”献安王就显得淡定得多:“少说话,多喝酒,小心言多必失。”

沈侯爷毫不在意:“你又无二无女的,小心谨慎什么劲。哎,不瞒你说,我有时候还真羡慕你,我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儿女都是债!我大儿子,多好的孩子,你说那实心眼就随了我,可是怎么样?还不是得我去操心?”

献安王呷了一口酒,靠在椅背上轻飘飘道:“羡慕我?是我羡慕你才对,儿女绕膝,又都是好孩子,即便是操心也是高兴的,起码有个挂念的去处。”

沈侯爷冷哼:“那你怪谁?年轻时候自诩情种的那副死样子,我告诉你要不是你后来改邪归正了我都懒得搭理你。娶了王妃放家里供着,喜欢的女人不纳进门在外边养着,生个孩子病了都不知道,最后孩子死了,女人死了,你的心也死了,连累王妃也跟着吃斋念佛跟出家了似的。”

献安王颓然地蜷在椅子里,没有反驳他,沈侯爷见他哑巴了,自己也后知后觉起来:“哎,老兄弟,你别在意啊,我这嘴比脑子快,我瞎说的!”

献安王摆摆手:“事是我做的,难道还怕人说不成,咱们这么多年的兄弟了,说这些话外道,喝酒吧。”

沈侯爷打了个酒嗝凑近道:“先不喝酒了,你说贵妃这么做是为什么?她能白白帮我?”

献安王嫌弃地推开他,把脑袋伸到一边去呼吸新鲜空气,好一会儿才传来他冷漠的声音:“为什么?宫里唯一的皇子是她生得,世族之首崔氏是她娘家,可她还是稳稳地坐在贵妃的位子上,你说她为什么?”

沈侯爷眼睛滴溜溜直转悠,他拍拍脑袋:“诶呦,这件事可不好办,那她干嘛不让崔大人提这事呢?”

“陛下与太后虽然感情深厚,但到底不是亲生母子,陛下现在锋芒毕露,可见之前一直在隐忍,他为何隐忍?皇兄去了以后,朝中还有谁能让他忌惮?崔氏已然鼎盛,接下来还要再更进一步那可就要掉脑袋了。所以现在崔氏只能蛰伏。这种事势必不能由崔氏相关的人来说。”

“再加上崔太后的阴影笼罩了陛下太久,他一定不想让旧事重演,只是他小时候受罪,现在又受困于案牍劳形,旧疾缠身,不得不为小皇子筹谋。贵妃聪慧稳重,又是亲生母亲,是最佳的辅佐人选,可陛下心里就是不想崔氏的风头再一次压过皇权,这才迟迟不肯册封。”

沈侯爷叹气:“偏偏小皇子就是从崔贵妃肚子里出来的,真是命运弄人。”

“陛下现在冒进地安排寒门渗透朝堂,难保不是想削弱崔氏这样的大世家的力量,但他太着急了,太激进了,朝堂需要平衡,人心需要抚慰,这样下去,事情会到难以收拾的局面。但现在没有人能劝住陛下,只有贵妃有能力阻止他。所以我们必须扶起贵妃。”

沈侯爷还在犹豫,献安王冷冷地看他一眼,幽幽道:“她刚帮了你儿子,你就背信弃义是不是不太好?”

沈侯爷立马跳脚:“谁说我背信弃义?我只是在在思考怎么做!”

献安王又补刀道:“她智多近妖,今日能让你儿子出人头地,难保以后不会让你和你儿子再死无葬身之地,你可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从你拜托我找她帮忙的那天起,你就上了这条船了,连你带我都没有回头路可走。你信不信就凭你和你儿子那几个心眼,还不够她玩上半个月的。”

沈侯爷冷汗直流,一阵阵后怕:“你别说了,我听着怎么这么瘆得慌?我做就是了!你这老东西!”

小皇子一岁的时候,群臣谏言,贵妃生育皇子有功,又贤良淑德为后宫表范,是母仪天下的不二人选,就连魏夫人也带领后宫众人向李磐表示对贵妃娘娘心服口服。

期间李磐召见过一次建安王,二人谈话后不久,小皇子被册封为太子。

太子三岁的时候还不会说话,只会冲人笑。李磐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他陷入公文国事中难以抽身,更为太子的未来而殚精竭虑,希望能留给太子一个没有后患的王朝。在太子四岁的时候,无月被册封为皇后、执掌后宫,之后更是可以和李磐一起听政,对臣下的公文批阅也频频出现她的笔迹。

无月宫里的事情交给了嬷嬷管理,徐秋寒成了无月的秉笔太监。每日一半的公文先送到无月宫里,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徐秋寒会代替她先批红,剩下的留给她看,等无月看过后又将批阅好的送到李磐处,李磐会再看一遍。有时李磐就直接留在无月宫里,二人一起批阅,然后共同陪着太子。

徐秋寒认真看着奏折,无月坐在他不远处的榻上,手边放着的果子一口没动,她就着烛光一条条看下去,眉头紧锁。

徐秋寒抬眼,忍不住走上前去:“娘娘,用些果子歇歇眼睛吧。”无月这才回过神来:“哦,好,秋寒,外面天黑了吗?”

徐秋寒点点头:“夜深了,今天陛下应该不会过来了,娘娘稍微松快些也无妨,我给娘娘把发髻拆了吧。”

无月疲惫地点点头:“好。”徐秋寒坐在他身后为她松开头发,又像往常一样按摩。无月闭上眼睛与他闲话:“秋寒,太子今日学会背诗了吗?”

徐秋寒缓声道:“太子去看了鲤鱼池,无师自通学会了鹅鹅鹅,曲项向天歌。教习嬷嬷喜极而泣,看来太子还是聪慧的,只是内秀,我瞧着太子不像别人传的那样,他是个好孩子,圣人开蒙都晚,有先贤更是老时才会说话,然后著书立传名满天下,不是一样为后世称道?”

无月轻叹:“你听听,我只问了一句,你就说这么多句来替他辩解,秋寒,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么心软的人?他是我生出来的,不论他是什么样的孩子我都爱他,可是他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孩子。我和陛下可以包容他一辈子,陛下那么劳累为了什么?他从不敢有一刻享乐,不就是为了我们的这个孩子?他不争气,寒的是天下万民的心,你说我们怎么跟百姓交代?”

“娘娘怎么这么说太子,太子不是不争气。潜力越大,要承受的东西就越多,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咱们太子殿下虽然不至于挨饿,但我相信现在的一切一定是上天对他心志的磨练,太子殿下一定会成为一个励精图治的皇帝。”

无月闻言才笑了:“秋寒,你越说越不像话了。”

正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通报声,李磐竟在深夜过来了。无月与徐秋寒对视一眼,徐秋寒为她披上衣服,跟在她身后出门。李磐的腰不如前几年挺拔了,长时间的伏案使他的后背微微佝偻。他的眼神比初见时锐利许多,脸颊瘦得没什么肉,但人看上去还算精神。

李磐一如既往拉住无月的手:“夜深了,不用出来迎朕,快进去。”

徐秋寒为二人关上了门,李磐拉着无月坐下,无月问道:“怎么了,陛下?既然夜深了,何苦还要跑一趟,难道是有什么急事?”

李磐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太子呢?”

无月答道:“这么晚了,太子早就睡下了。”李磐点点头,无月为他解开衣裳,二人身着轻便坐在床里说话。

“朝中关于太子的传闻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本不放在心上,可是表妹,我今日觉着有些不好。”

他很久没有叫过她表妹,无月听到这声“表妹”,心里有些异样。她自然地接道:“表哥,你说什么呢?”

李磐靠在她胸口,轻声说:“我今天晚间在批奏章,看到有作奸犯科猖獗之事,心里一时恼火,没成想就开始头疼不已,我偷偷召了太医,喝了剂汤药,还是没有好转,只能放下奏章休息。刚躺下,心口就如同针扎,疼得半天没缓过来,喘口气都累出一脑门汗。”

这样的症状是短寿之兆,无月大惊失色,想要好好看看李磐,李磐却按住她不让动:“表妹,就让我在你怀里待一会吧,我实在是太累了...”

话还没说完,人就这样睡过去了。无月轻轻环抱住他,一下一下捋着他的后背。他们之间应了那句话,至亲至疏夫妻。他们是彼此的依靠,很多事他只能对她说,她也只能对他说,但二人更像亲密无间的同僚,一旦身份退回到夫妻上,他们又很多年不曾像以前一样浓情蜜意。

无月泛起一阵心酸,他曾为了江山权力算计过她,她也同样不敢说有几分真心爱他。但是这么多年也走过来了,现在他为了太子把自己逼成这个模样,她心里也不好受。

从那天后,二人的关系好像又重新贴近了,李磐会在饭后像寻常夫君一样带无月散步,太子在他们身边蹦蹦跳跳的,偶尔灵光一现脱口而出几句诗词都能让他们欢欣不已。

太子过五岁生辰的时候,李磐罢朝一日,在无月宫里摆了一场酒,一家三口吃饭聊天,陪着太子痛痛快快丢掉书本、疯玩了一天。太子显然很高兴,没到天黑就累得睡着了,李磐抱着太子进屋,把他放在床上。

无月依偎在李磐怀里看着太子睡得正香。她突然很想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暂时忘记一切,只要这平凡简单的幸福。

“表哥,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有没有想到咱们会有佑儿?现在想想真是恍如隔世,那时候姑母也在,咱们就像小孩子玩闹,有那么多烦恼,想法是那么天真。”

李磐嘴角带着笑意,似乎也想到了很久以前,他在无月额上落下一吻:“能得表妹为妻,是我之幸,这话我从前说过,今后还想每天都在你耳边说。”

无月仰头问他:“表哥,你爱我吗?”

李磐点头:“爱。或许这份爱里掺杂了很多东西,但我生命中唯有你和老娘娘是最重要的女人。”

无月抱紧他,似乎预感到什么:“表哥,我也会害怕,以后我害怕的时候,我要依靠谁呢?你别离开我。”

李磐没有回答,沉默着抱紧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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