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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真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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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太后微不可查的打量了面前人一眼,“罢了,近来暑气越发的重了,想是御茶房正是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吧。”

“可不是,侄女进去的时候,煨汤的炉子咕嘟嘟冒着热气,没多会儿就冒汗了。”

俞太后放下茶碗,“御茶房如今还是邱尚令主事?”

卢立应着,“是。”

“你是他徒弟?”

“奴才不敢当。”

俞太后轻笑了一声,“不必害怕哀家会怪罪,我瞧你这一手的伤痕,怕是严师出高徒,可曾进过什么膳食?哀家日后也好提拔提拔你。”

卢立说:“……不曾。”

俞太后听出了他的迟疑,“御茶房每日的茶饮都有记档,太子的饮食更需细致,容不得一丝差错,可是这山楂茶汤是怎么来的?未经允许居然还上了太子的餐桌,若有个什么意外,你们御茶房能承担得起吗?”

声音陡然沉冷,激得跪着的人慌了一慌,“太后娘娘恕罪!”

“你若不说出实情,我就只能叫邱尚令过来,一查究竟了。”

卢立见瞒不过去,下去就是一个重重的磕头,“实在是情急之下的不得已,那日原本要上的是莲子汤,可上膳的太监脚滑,摔了个彻底,恰好那日奴才刚研制出新的茶汤,只是刚煨好放凉,还没来得及孝敬师傅们,就拿来先顶上了。”

“你们好生大胆,那太子和众位伴读们岂不是当了一回试菜的?”

“一切罪责小的愿意承担。”

俞晚落知道时机差不多了,“可那日太子哥哥还说这茶汤不错呢,事急从权,也情有可原。”

俞太后并未多言,摆摆手让人先下去,又使了个眼色给一旁的嬷嬷。

嬷嬷心领神会。

这下就稳妥了。

以邱横的心高气傲,必然不会放过从寿康宫回来的卢立,只要卢立卖点惨,他进东宫的机会也就成了。

想从根本拔除齐元淙的人不可能,但有了靠山,也就不缺提拔的机会。

也就五天,沉浮宫内均已收拾停当,可没闻有什么密信的消息。

“这几日,奴婢都不错眼的盯着,实在没发现什么信件密函。”

兰隐是俞宏光早年间给她挑选的暗卫,一向镇定沉稳,下手也是干净利索,但在之前很长的时间以前,她以为她和兰香一样,不过是个侍女,只是身手好一些。

她都这么说了,可见德妃密信的确没出现。

只是她刚搬进沉浮宫没多久,又有一个人搬了进来,说是给她作伴。

谁?

俞晚嫣还是俞晚襄?

这两人年纪尚小,胆子估计还没她一半大呢。

可当来人一跨进院中,她傻眼了,“林迎汐?”

她是扛着一把银枪来的,“是我。”

“你,你怎么来了?”

她大大方方的说:“来找你玩啊,你看看这沉浮宫就你一个人,多无聊啊。”

前世惠贵嫔说找人玩的时候,不会太安生,都是奔着命去的,一点都不好玩。

“可是……”

“不必感动,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欠人人情,姑且就算还你上次酒楼的恩情。”

林迎汐打量了一圈,“不就是闹鬼吗,抓住不就行了,我看本小姐在这儿,谁敢装神弄鬼。”

一杆银枪杵地,回荡着铮铮之音。

俞晚落:你和叶岚这盲目的自信都是从哪儿来的?

一抓就能抓到?

再说了,她还打算找德妃密信呢,这样她还怎么偷摸的找?

“怎么,我瞧你这样,好像还不太乐意似的。”

你看出来就好。

“这件事……”

“行了。”

她将手里的银枪扔给了后面的婢女,“别装你世家小姐那套温婉贤淑了,你说长公主也是,打人的是我,踹人的也是我,平白无故栽倒你头上算个什么事儿,害的我还得跑这一趟。”

“其实,也不全是这个缘故。”

长公主不喜俞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无事风平浪静,有个由头就发难,她已经习惯了。

“那就是逮谁咬谁了。”

“……”

意思好像是这个意思。

“哎,你家二殿下就这么让你水灵灵的住进来了?一句话也没有?”

齐景宥听闻此事的时候,也是急得不得了。

毕竟非‘鬼上身’那件事还在他脑海里徘徊,这时候更是控制不住的往上冒,“万一你被德妃娘娘上身了怎么办?”

俞晚落啼笑皆非,“我又没吃丹丸。”

“可不是说魂魄会有所受损吗,万一真如道家还是什么佛家所说,被钻进了空子,那你回不来怎么办?我怎么办?”

俞晚落的脑子不合时宜的想起袁成道那句‘借疯发疯’,没忍住一笑。

林迎汐看出来了,“还算有个男人样。”

话说回来,“你要在这儿住多久?”

“抓到鬼再说吧。”

“高夫人也任由你这么胡闹?”

林原崇深知官场沉浮,处处都是陷阱机关,又经历了深宅大院的算计,关系上他觉得越简单越好,所以连带着高氏也深居简出,人情往来上不说有功,但也算无过。

可林迎汐就截然相反了,“我亲自去求了皇上的恩典,他二话没说就同意了。”

俞晚落:不愧是你。

“这院子修整的还行,我房间在哪儿?给我腾一个出来。”

“卢立,卢副总管?”

誉王府,齐元淙听着线人来报,“我怎么把他给忘了,可惜,叫姓俞的捷足先登了。”

陈寒不解:“此人有什么过人之处?”

“知遇之恩,涌泉相报,是个能拼的出去的人,尤其忠心。”

“他在邱横手下当差,咱们也可以收买笼络。”

“邱横?”

齐元淙冷嗤了声,“当初留着他是想让俞氏不痛快,就他手底下那些个人,哪个没被他磋磨过,老奸巨猾,尖酸刻薄,你盯紧这个卢立,小皇后突然找他肯定有所动作。”

“是。”

天空晴朗,万里无云,飞鸟在头顶逡巡。

齐元淙伸了个懒腰,“再过半月,本王这禁足就解了,到时候再慢慢陪她们玩吧,对了,德妃密信还是没找到吗?”

陈寒摇头,“邓少觉里里外外都翻过了,会不会藏在了别的地方?”

“继续盯着俞晚落。”

“是。”

齐元淙踌躇来踌躇去,啧了一声,“还是死了的好,死了也就无苦主追溯了。”

夜晚,明月高悬,满庭清朗。

屋外传来几声‘咕咕’的声响,这是俞晚落跟卢立定下的暗号。

就如她所预料的那样,“太后将我引荐给了太子,可我怕……”

“怕太子不信任你?”

“对。”

俞晚落不知想到了什么,“之前我就很纳闷,像你这么一个没根基没后台,懂事听话,会做事又会做人,有眼力见的早就将你收入门下了,再不济孝敬一些银子,像其他跟班太监跟着哪一位师傅首领,哄得他们高兴了,也不至于四年之久还在厨役里头煎熬。”

卢立说:“……我胆子小。”

俞晚落:“……”

毒害天子,你胆子可不小。

“一开始我的确存着这个心思,邱横也的确被我哄得开心,有意提拔我,直到有一次,他让我去覃县催收佃租,您是不知道,那佃租高的吓人,都闹出了人命。原本我也是从乡下来的,父母乡亲给我攒了路费才能到这盛京城里头看一看,我良心不安,也做不到,他骂我没气性没骨气,可上了这条贼船哪还能下去啊,我也不想害人,所以,就只能这么得过且过了。”

俞晚落问,“覃县茶庄?”

“二小姐也知道?”

何止知道,她姐夫贺铎就是当初状告誉王巧取豪夺,霸占覃县近千亩林庄茶园,剥削茶农佃户,草菅人命的状师。

为民请命,被齐元淙的人威胁人身性命,考了好几年都没中。

后来用一副寒夜孤钓图敲开了誉阳侯府的大门。

一开始俞宏光也不知这里面的曲折是非,只欣赏他下棋睿智老道,准备将他收入门下的时候,收到了一封未署名的信。

信里就夹着这纸诉状。

俞宏光心思敏锐,知道这封信是有人在提点他。

烧了信之后,又同门房小厮吩咐了几句,大概就是下次贺铎再来,不让他进门之类。

又包了钱银,让他好自为之。

一同在桌上吃饭的俞晚容当时还念了一句,“那他还能去哪儿呢?回家吗?”

“回?怕是不能了,他投靠京都权贵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以誉王的行事作风,必会除之而后快,只要一离开京都,必死无疑。”

然后就是俞晚落晚上睡不着,去姐姐的房间里发现人没在,看到了桌上的诀别信。

俞侯爷带着人去码头围堵。

若是两人商量好一同私奔,俞宏光大概真会把贺铎的腿打断,扔进货船,送到很远的地方,让两人此生不能相见。

但这件事唯一的转折,也是庆幸的一点,贺铎没去。

俞侯爷蹲守了一夜,没见他的身影。

原以为他是遭遇了不测,结果踢开大门,人家好好坐在廊下那儿喝了一夜的茶。

俞侯爷当时好像咽下了一只死苍蝇,一句话也没说出来,最后愤愤不平的回来了。

俞晚容听闻,差点没把眼睛哭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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