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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特殊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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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排斥感和不愿妥协的固执,和往日大不相同。

詹姆抓了抓后脑勺翘起的头发,露出个不能理解的表情,“什么情况啊你们俩,这么复杂?“

而莱姆斯则没有多嘴,只是半垂着眼睛,眼神担忧的观察着西里斯的动作变化。

黑发少年依旧注视着隔着几层人影的少女,眉头蹙起,屈指指尖紧扣在桌上,像只克制发泄情绪的猎犬,鼻息间涌动着不满的粗气。

只可惜少女的眼神没有回头在他身上停留分毫,平淡苛刻,就如同那个不知怎么结束的夜晚。

西里斯不愿再回想那天的场景。

??

-

接近天明的休息室里,微露一点日白,冰冷的撒落在他轻薄的衣衫上,那昂贵丝绸贴合着少年逐渐成长起的身躯,带着初冬无情的颤意,他傻乎乎的愣在原地,似乎不愿意相信自己所闻,而对面秀丽的身影也没半分安慰解释,就面无神色的转身上了扶梯。

满脸受伤的表情被少女丢在身后,没有回头再看一眼。

西里斯站在原地浑身冰冷,记忆犹如潮水一般凌迟他的神经。

??

他想起第一次在布莱克家宅见到斐的时候。

当然不是他那受父母恩宠的弟弟雍华的生日宴,而是更早以前,某个沉默寡言的小女孩脱离开人群,独自坐在布莱克后花园的某个石凳上,安静的昂头看着头顶那颗低矮樱桃树,如同卢浮宫挂展的褪色油画。

他的母亲沃尔布加是个狂热的纯血统拥护者,常常为了联续各纯血家族,举办各式各样的茶话会和宴会,这个极端渴望权力的女人,甚至不惜利用自己的孩子去完成纯血统的延续,贝拉特里克斯被她安排给残忍严酷的罗道夫斯,而常年因为发色不像一个布莱克被忽视的安多米达,则因为和一个麻种巫师相爱而被直接剔除出族谱。

穿着古典繁复服饰的纯血家族的小姐夫人们,端着虚伪的架子举着茶具,讨论着各家族的秘史,发出咯咯的笑声,沃尔布加在一旁附和着,满意的看着后花园里一幅和谐纯净的景色。

在新的一年,这个想法奇特的夫人,又开始打扮自己的两个儿子作为茶话会上的玩乐对象,西里斯和雷古勒斯被穿上蓬蓬的连纱公主裙,梳上女式卷发发髻,被当作观赏的模型一般哄女人们一笑。

雷古勒斯乖巧且懵懂,穿着薄绿色的裙子,被夫人们抱在怀里揉捏稚嫩的脸蛋,只是不明所以的眨巴着眼睛,像个生动的人形玩偶。

而西里斯则大有不同,他提了提身上嫩黄色的蓬纱裙摆,忍不住露出个嫌弃的表情,在塞尔温家顽劣的小女孩指着他嘲笑的大喊:“布莱克变成小女孩了!”,这个向来叛逆无度的男孩就毫不客气地伸出手扯了扯她的卷辫,发间撕扯着头皮,痛得小女孩哭叫着要回家。

身旁的纯血夫人们安慰着眼角渗出眼泪的小女孩,脑袋轻靠在一起轻声抱怨着布莱克家的大儿子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守规矩,半点绅士风度没有。

沃尔布加面客的虚假笑意闪过一丝裂痕,这位在外人眼中自持矜贵的夫人,勉强克制着脸色,随意打发她不知礼数的儿子去后花园自己呆着。

在小男孩皱着眉穿着蹩脚的女式娃娃鞋远离人群时,他扭过头看母亲的脸色,她美丽精致的脸庞重新把笑容投放到她向来听话的小儿子身上,和谐温馨。

塞尔温含着眼眶里的眼泪,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死角对他嚣张的吐着舌头,和刚刚那个受到极致委屈的女孩仿佛不是一个人,恶劣顽固。

这不是那些纯血家族的小孩第一次对他玩这种把戏,只因为他讨厌那些虚与委蛇的交际,不屑于参与进他们自持高贵血统的小团体,他就被明晃晃排除在之外,被冠以叛徒的称号,受到的针对和戏弄不胜其数。

西里斯不是任人受欺的幼鸟,他的锋利和固执在与母亲的一次次交锋中愈发明显,那些针对和嘲讽他会在当下立刻归还,不留一丝虚掩,带着直白的回击。

沃尔布加不止一次因为他的冲动行径惩罚他,但是这个注定特殊的男孩,永远都学不会那些家族间的巧言令色。

布莱克家族惯有的黑发成为他们纯正血统的标志,却偏偏延续下这个如猩红火焰一般的生命。

他一向坦荡,恨意是如此,爱意也是如此。

夫人们的笑声随着风色微晃,她们讨论着魔法部某位热衷麻瓜物品的青年职员,手捂着嘴遮住大笑,却掩盖不住尖酸刻薄,她们显然已经忘却刚刚那一点小插曲,重新投入进八卦闲谈中,这笑声让西里斯觉得刺耳,他烦躁的把茶会抛到耳后,踏进了花园的更深处。

就是在这样碰巧的时刻,他注意到了独自坐在花园石椅上的女孩,风徐徐吹晃着枝桠,也吹动着女孩及肩的金色短发,她的脸上既没有那些纯血世家独有的傲慢刻薄,也没有普通孩童那样的天真灵巧,寡淡的如同一张白纸。

西里斯认出了她的脸,在某个被母亲强制拉去参加的纯血宴会上,厄曼·特拉弗斯先生曾站在母亲面前介绍过他的小女儿。

不同于她的父亲锐利轮廓分明的外貌,特拉弗斯留着一头及腰的金色长发,规矩的把额前的碎发梳到耳后,眼睛亮晶晶的,像个被精致打理的娃娃。

而现在,西里斯观察到她的长发被剪短到了与下颚同平,整个人如同一株萧疏的青竹。

他想起来了偶尔听见的那些家族夫人的私下耳语,特拉弗斯家的夫人无故消逝于今年初春,对外宣称是因为疟疾,但真正的事实是什么外人无所得知。

戒备森严的特拉弗斯庄园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这位美丽体弱的夫人,在未见到消融的春雪便寥寥离去。

西里斯走上前,少见的主动打起了招呼。

女孩侧头看向他,有些发愣,随后上下观察了眼前人一会儿,不确定的开口:“男孩?还是?”

嗡的一声,西里斯这才意识到自己还穿着那件蓬蓬的嫩黄色公主裙,梳着小女孩的发髻,眼前一花,他下意识遮住了自己的脸,暗骂了一句该死。

透过稚嫩手掌的细微缝隙,他清晰的听见女孩淡淡的哼笑声,不是带着嘲弄意味的那种,听起来只是单纯的被逗笑了。

“你是布莱克家的吗?”倒变成她先一步询问。

西里斯回想到了刚刚的不愉快,努努嘴,“我倒希望我不是。”

斐对他反叛的言论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只是轻捻了手边的小花,点在男孩发髻上,西里斯摸上头发,一朵别在耳边的小雏菊。

果然是在戏弄他吧,西里斯有点羞耻成怒的摆动着手掌,打算抚走那朵小花,却在下一刻被眼前人制止。

斐抓住他的手腕,眼里歇落一点细碎的光亮,声音微微上扬,嘴角带着笑。

“别动,漂亮。”

西里斯被她的笑脸晃了注意力,陷入暂时的空白失语,愣着由斐把那朵白黄的雏菊戴回去了,他挠了挠脸颊,有点说不清的别扭,感觉心口某个地方毛茸茸的痒。

西里斯有些故作不在意,转移话题的指了指斐的头发,“为什么剪短了。”

那些还维持着古典礼仪的纯血家族,女人们总是如此爱惜自己瀑布般的长发,他见过母亲为了保持头发的润色,不惜奢价从法国运来保养的魔发药剂,在她们眼中精致保养的长发是家族实力的体现之一,真是怪异。

西里斯上次看到家族中有女性主动把头发剪至这么短的还是他的堂姐安多米达,听说她是在和母亲的争吵中大发雷霆,赌气剪掉了自己的棕色长发,这位明明从属于斯莱特林的堂姐,却和麻瓜出身者交往过密,这让沃尔布加大发雷霆。

斐顺着他的指向,摸了摸自己的短发,云淡风轻的说:“为了教训某个不知礼数的家伙。“她抬起眼睛,目光渗出几分冷意。”如果你刚刚过来说的是和他一样的蠢问题的话,你也会得到应有的教训的。“

西里斯一脸困惑,探究的问道,“什么蠢问题?“

??

斐的视线在他脸上停留了一会儿,接着淡淡的收回眼色,“已经不重要了。“

她伸出手,做邀请状主动介绍了自己:“抱歉还没有自我介绍,我是斐·特拉弗斯,你是……“斐的舌尖微微一顿,眼睛在他脸上扫过,带着点若有所思的停顿“……哪个布莱克?”

比起女孩自在悠闲的样子,西里斯却拘谨的点着脚尖,他可不觉得穿着公主裙的模样是个合适的交换姓名的时刻。

扭捏的男孩左思右想了几秒,脑袋转了个弯,回握住了女孩的手。

“雷古勒斯·布莱克。”

他拿弟弟的名字做了挡箭牌。

雷古勒斯和他长相相似,在很早之前安多米达还偷偷告诉过他,母亲在早些时候甚至都会认错他们,给一个孩子重复喂饭两次。

这么丢脸的时刻,他才不想说出自己的名字。

斐好像没察觉他扯的谎话,只是握住他的手几秒后,看了看天色,站起了身。

“我该回去向夫人道别了,那就下次再见面吧……”她经过他身边,脚步微微停顿,用两人才能听到的轻如羽毛的声音,一点点吐字。

“……西里斯·布莱克先生。”

她的声音轻如羽毛,仿佛是笑着送出的一句调侃。

西里斯整个人僵住了,怔在原地,半天没有反应过来。他的脑袋里似乎瞬间空白,好一会儿才猛然转身,眼中带着几分茫然和不可思议。

“为什么你会知道……”

斐点了点脚尖,侧过身,笑眯了绿色的眼睛,在阳光几乎晃成虚色。

“因为你很有名啊,独一无二的布莱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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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一些东西一旦开始,就很难去克制停止。

他对她好奇,非常。

西里斯就这样双眼目送她的背影离开他的视线,和四周的花景融为一体。

良久,他轻轻摘下那朵头上的雏菊,细小的花瓣有几片因为拉扯掉落。

几乎是在很久很久之后,西里斯才意识到那个如梦一般的遥远记忆,有人伸出手,把雏菊的花语困囚进他漫长的生命里。

独特的布莱克和独特的特拉弗斯,他期待着他们能再次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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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机会不会让他等待很久,纯血家族之间的相互联系频繁到他早已厌倦各式各样的宴会,虚伪混杂的交谈对话无数次让他想逃出生天,果然在雷古勒斯的生日宴上他再次见到了斐。

长辈们穿着贴身的礼服环绕在一起觥筹交错,纯血家族的孩子聚集在二楼的会客厅里说着闲话,西里斯看见那个金发的身影混合其中。

他穿着定制的昂贵西服,梳着完美的黑色卷发,兴致勃勃的跑到她身边,这次他要认真的介绍自己的名字。

脚步停顿在听见女孩的声音后。

斐的金发长得飞快,已经回到了腰肢的位置,她淡淡的附和着身边人对于麻种巫师的嘲讽,配合着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那样刻薄尖酸的表情在她漂亮的脸蛋上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西里斯的笑意甚至还留滞在脸上,他木然地看着不远处的斐,感觉心口的悸动溶解成一团朦胧的灰水,很快又被冒出怒气蒸发殆尽。

他上前硬生生把她拉出小团体的人群,带着一丝无理取闹的蛮横,坐在主位的雷古勒斯站起身不可思议的看着西里斯突然爆发的脾气,阻止他的动作:“西里斯!“

他丝毫不在意他那向来严谨克制的弟弟的呼喊,不管不顾地把斐拉出会客厅,布莱克家没规没矩的大儿子,他也不是第一次坐实这个称号。

在走廊处,斐终于抬起头来看向他。

“你在干什么?”

西里斯打断她的话,他的眉毛皱起,只是急切的想要一个答案,他问。

“你真的觉得他们说的是对的吗?那些自以为是的歧视,认为自己永远高人一等的优越?”

斐无动于衷地听着他的话。

她开口,声音里是一种平板的、演戏一样的调调。

“不然呢,你觉得我和你一样吗?”

西里斯微微颤动着,感觉呼吸止不住的乱。

眼前的女孩继续平淡的补充道:“如果你受到过良好的家族教育,最好知道自己现在在做多么无礼的事情。”

西里斯那双被碎光打亮的眼瞳重归了暗调的朦胧灰色。

是啊,怎么可能一样,这个世界里,只有他是异类。

他一言不发地移开了视线,像生锈的机器人一样,接着压制着扭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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