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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44章:本侯的白月光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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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刘慕爻慌了一晚上的心,终于在接到揽月楼被焚毁的消息时,猛地落了下来,他是不信弟弟会轻易命丧此劫,但若无尸首必会引起怀疑。

季子望来禀报案情时,说是找到了一具被焚烧焦黑的尸首,面目全非的状态下唯一能够确认身份的便是周身散落的珠串,还有一袭赤红色的血衣,仵作验尸后说尸体背后有一处旧的剑伤。

“丞相,应该就是……”季子望小心翼翼地得出结论。

刘慕爻抬手示意他不用再说下去,轻声道:“按失火意外上报,大理寺不做追查,普通的案件处理即可,若是遇到其他人想查,不必阻拦,此事与相府和大理寺无关。”

“那遗体……您需要见一面么?”

“府里会安排人去,揽月楼封了吧。”刘慕爻转念一想,又说,“昨夜我受了风寒,替我告假吧。”

刘慕爻表面上运筹帷幄的样子,在季子望离开后露出着急的神态。

慕楠出去寻遍可能偷天换日隐藏身份的暗室,却一无所获,难道还有人后面仍然紧追不舍,一定遗漏了一个地方,一个能让人下意识不会在意,但自己会知道的地方。

顺着揽月楼内的池中活水,漂到自己预想的地方,萧鹤锦感觉自己的伤口已经被泡得发白,痛感已经麻木了。

摸黑打开一扇木门,借着微亮的月光,萧鹤锦从屋里拿出一瓶伤药,取了两粒药丸干咽了下去,又取了止血消毒的药粉,拿出纱布和剪刀,准备稍微处理一下伤口。

看了一眼还插在胸口的利箭,连深呼一口气都难受。

稍微用火烤了一下剪子,慢慢拨开被血黏着的皮肉的衣衫,将贴在身上浸着血的衣服剪开,一点一点剥下来。

连着皮肉的痛感开始刺激着萧鹤锦的神经,但他的手法力道算不上轻,甚至可以说有些粗糙。

对他来说,疼才能记住仇恨冤屈,这点疼痛比起家破人亡的痛楚,算得了什么。

好不容易将大半的上衣脱掉,利箭深入萧鹤锦的前胸,要快准狠地拔出来,迅速上药,凭他一个人真的很难做到分毫不差。

找了一块还算干净的布咬在口中,手握在箭柄上,心一沉,蓄力将箭从身上拔出,同时,鲜血又开始不停地从伤口处冒出,强烈的痛感让萧鹤锦没有力气再去拿干净的纱布和止血药粉。

一声呜咽后,已经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了。

片刻后,左手颤抖着将药粉倒在纱布上,又用新的纱布简单地擦了擦胸前流出的鲜血,将倒着止血药粉的纱布迅速覆盖在伤口处。

做了简单的固定,萧鹤锦气力尽空,眼神溃散模糊,倒头直接昏了过去。

一夜过去,萧鹤锦再次醒来时,是被疼醒的,药效过了发挥的时间,疼痛感又开始袭来,到了换药的时候,他颤颤巍巍下地起身去拿剩下的药。

重新换完药,萧鹤锦靠在床边,细细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

当时,自己身中一箭导致行动不便,那个人走近,声音有些模糊:“萧公子,既然萧太傅让你死里逃生,你又何必毁了他一番心血,就这么隐姓埋名下去也不错。”

“莫须有的罪名,萧氏绝不承担。”

那人嗤笑一声:“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拿什么去跟他斗。”

“他?还是她。”

“你是聪明人,可惜今夜命该当绝。”那人手中出现一把尖刀,在动手的前一刻,又说了一句,“太子祸端,牵扯其中的人,无人可以幸免。”

霎时,火光冲天,高楼岌岌可危。

再睁开双眼,萧鹤锦眼神变得清明,果然并非朝中争斗,而是宫中生变才导致萧氏牵涉其中么。

太子祸端,太子……皇后……

皇后要斩草除根,焚心楼也插手此事,陆氏回邑意图太明显,西晋究竟知道多少关于以前的事情。

手上的血痕已经干涸,身体的疼痛无时不在告诉自己,这个身份已经死了,在他家仇未报之前,萧鹤锦这个身份永远消失在世间。

这个消息在三天后才传至远在朔北的夏侯府,夏宣侜震怒之余斥责邑中麾下为何不尽责,十三很少见到主子因私情而杀意暴怒。

玉虚衡出鞘,剑中寒光乍现,剑气直逼下属命门,下属的脖颈出现一道血痕,低下头迟迟不敢再回话。

事发突然,那位公子也不主动联系他们,待他们发现时,便只剩下那片废墟。

“邑中变故偏偏选了本侯不在的时候,有人刻意为之,也算计上了夏侯府。”夏宣侜迅速让自己冷静下来,“本侯不信霁清会轻易中计,备马回邑,速去。”

十三不敢耽搁,他知道现在的小侯爷,就算是夏老侯爷来说,也没有办法阻止。

而在屋内得知这个消息的老侯爷,长叹一口气,一旁的夫人轻声道:“你我都没有办法阻止命定的事情发生,当年如此,现在也如此。”

“时也,命也,罢了。”老侯爷站起来,往侯府门外走去。

夏宣侜准备上马离开,看到父亲从里面出来,以为是要阻止他回邑。

他还未开口,老侯爷便说道:“有些事情,即便亲眼看见也未必是真的,你远在朔北离邑中甚远,回去后切勿冲动。”

说完,老侯爷离开并没有送儿子,梦心容替儿子理了理额前的碎发,温柔道:“朝堂争斗不比军中阳谋,你自幼聪慧,又师承昆仑,走好自己的路,不要迟疑。”

看着母亲眼角的细纹,夏宣侜明白自己的决定或许真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但他仍然要走这条路,为了揭开那个尘封的秘密。

行至途中,路遇夏侯府所设的驿馆休整时,夏宣侜想起远在邑都的丞相,为什么有他在,还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或许事情没有那么糟糕。

“让留在邑都的人随时关注相府的情况,若有意外可以出面拦人。”

“是。”十三将小侯爷的意思记在信纸上,用驿馆中养着的信鸽先一步将命令传回邑都。

从昏睡中醒来,萧鹤锦眼神模糊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让自己清醒过来,连抬手的力气竟是都没有,嘴唇干涩身上的血腥味还是很重。

萧鹤锦哑着声音说道:“哥……你来了。”

“霁清!别说话,先把这个回元丹吃下去。”刘慕爻记起这个被废弃许久的屋子是当时年幼,父亲专门为自己寻得的一处养身体的地方,“还好记起来你之前有意无意间提到的这个地方,不然我也找不到,是不是在建立揽月楼的那一天,你早就想好了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萧鹤锦喝下药,缓了缓:“以防万一罢了……我也不能保证顺着那池活水真的可以流向这里,他们真的是不怕败露,事情闹得这么大,先是失火军械遗失,再是邑都城内繁华之地纵火,越乱才越容易露出马脚。”

“你重伤在身,不宜劳累,这几日相府外面的探子变多了,圣上在朝上震怒,邑都三番两次遭人算计,不过有意思的是,这次四皇子和太子都没有站出来主动担下这个案子的主事人。”刘慕爻边说边拿着剪子和纱布药粉,再次清理弟弟身上还在渗血的伤口。

萧鹤锦忍着痛,继续说:“圣上,是不是召了三司一同彻查,如果是这样我必须出面。”

“三司会审,大理寺有季子望,暂时还不会有什么大进展,你先养伤。”刘慕爻拒绝了跟萧鹤锦换回身份的暗示。

“圣上已经很久没有让三司会审,上一次还是因为萧氏……换回来吧,我可以的,有兄长的药和神针,区区皮外伤算得了什么,官家不会因为区区民间失火而动用三司,这矛头似乎指向了别的地方。”萧鹤锦乖乖换上干净的衣服,恳求兄长帮自己。

刘慕爻长叹一声:“行吧,等会儿出门之前就换回来,外面监视的人估计还在不远处,我们得小心些。”

“是啊,毕竟兄长能露面,陆氏也不会一直上门要人了,说起来我还没见过如今的小侄儿,等回去了兄长带我见见。”

一想到邑都还有陆晏舟,刘慕爻的心里就一阵无奈:“他跟相府倒也没有什么冲突,之前倒是老往府上跑,嗯……你还是后面不要跟他单独接触,他这个人,有病。”

萧鹤锦被逗笑了,一向温柔的大哥,竟然对一个人的总结是有病,陆宗主果然不负江湖中对他的评价。

“好,反正君斐神医出现邑都,陆宗主自然是不会来骚扰丞相。”刚说完,突然听到一声闷哼,转头看却是刘慕爻用随身带着的匕首,在手臂处划了几刀,鲜血涌了出来,“哥!你!”

“你身上不能被人看出来有伤,但现在这种情况下,有一个人明显带伤在身,遇到突发情况会好处理许多,没事,我这才是皮外伤,地上这些血迹都是我的。”刘慕爻知道弟弟不会让自己做到这一步,但他岂会不知这是最好的办法。

“哥,其实你不用……”

他确实在第一时间考虑过如何瞒过众人受伤的消息,但这样“以伤换伤”的代价,萧鹤锦开不了口。

“走吧,我们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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