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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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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动不动功啊?性命攸关,机会稍纵即逝,现在可不是玩的时候啊。

一时被这变故镇住了的人群中爆出嘲笑之声。

笑声未落,人们突然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由远及近,由弱而強。

“杀!”千万人在呐喊。

漆黑的夜色里,突然之间冒出了无数的人。

举着刀,握着剑,狂风一般扫入包围圈,见人就砍。

守阵的人顿时乱了阵脚,棕衣下意识里齐齐掉转枪头,对着这群人,万千暗器齐射,灰衣掠出,在人网中穿插,手起刀落,逢人便砍。

整齐有序的百人包围圈短时陷入一片混乱。

连一直盯着青刀的那两位无名高手也被吸引了注意力,齐齐望向圈外。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不待假堂主开口,青刀单掌指向东南略略一沉,用手势发出指令,带着手下七人,趁乱迅速逃离了伏击圈。

青刀一走,这群不知从何处突然冒出来的人又如潮水般退走,瞬间消失在黑夜里,无处觅迹。

一众人等不知就里,都齐齐望向各自领队,等着下一道指令。

追,还是不追?

青刀提着一口气极速跑出一里地,突然停了下来。

紧跟其后的假堂主不知就里,上前一把拖住青刀,拽着人急跑,“不够远,还得跑。”

月色下看不真切,假堂主只道青刀脸色白皙,肤如凝雪,并不知青刀此刻其实脸似金纸,一口血勉力压在喉咙口,人已是强弩之末,脚力浮虚,全靠最后一口真气强吊着,才没在假堂主面前露怯。

假堂主拽着青刀跑路,只觉得手沉,就好似青刀有什么想法不愿逃命但给自己面子所以勉强跟着,这时候逃命要紧,他顾不得多问,一口气跑到城中官府,从侧翻墙而入,这才松开手。

青刀却没给他机会问,一头扎进面前最近那间屋,紧随七人似有默契,绕屋一周面外而立,从门到窗,封锁所有入口,把假堂主挡在屋外。

屋里一片漆黑,青刀一入其间,便再无生息,仿似凭空消失了一般。

假堂主进不了屋,看不到里面状况,因怕惊动追兵,不敢发声喊叫询问情况,急得在屋外团团转。

过了一更天的功夫,青刀才从屋里出来。

凝雪般的脸色添了几丝异样的潮红,唇色艳红,就似擦了血色胭脂般。

假堂主不知青刀刚经历了生死,只觉得这人一直以来三丈勿近近身便死的阴仄气场突然弱了,露出些许我见犹怜的孱弱来,人是益发的清冷好看了,愣了一愣神,才拿出一种疏离的口气半讥半讽道,“失敬失敬,恕我眼拙,没看出阁下原来是不下满诛的高手,早知阁下如此深藏不露,我之前实无必要多次献拙,真是眼瞎,眼瞎。”

早知道这青刀可以力抗满诛,瞎出什么馊主意扮麋鹿啊?打起来时还怕他受伤,急急把人送出去,估计一早就在暗地里看自己出丑笑自己傻了,真是一腔真情错付。

青刀懒得开口解释,由着眼前这个假人误解。这人有伤在身,功力深浅测不实,但计谋百出,方才雷霆一击灭杀可以克制自己幻术的偅壬,同时引开众人注意力,赢得间隙让自己空出手来全力施展幻术,骗得那些伏兵以为有千军万马助阵,不敢追击,方才得以从容脱身,作为帝祖曾经的第一谋臣,此人的智力不可小觑。

趁现在,当除之。

见青刀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一言不发,假堂主颇觉局促,收起先前的不满,转而解释道,“我,我也不是怪你骗我,陌生之人,自然不能交底,只是之前自己不自量力,出了丑,实在尴尬,你莫见怪。”

青刀收回眼光,淡淡哼了一声。

眼下自己的实力尚不足与帝祖抗衡,这人留着虽然危险,但有用。

“这些人原本是来追杀我的,连带害你受累,得亏你如此厉害,不然真是小命不保。”假堂主自己这一说,更觉得过意不去,“这几日我们得借官府势力暂且躲避,待找得机会将他们各个击破,方能离开。”

方才他使计祸水东引,让帝祖的追兵以为是贯山堂出手搅局,接下来得设法激化矛盾,借弟子众多的贯山堂与帝祖先斗个两败俱伤。

“你有何计划?”青刀脸色随意,顺口一问,看似并不关心。

青刀这听似自然的回话,听在心有八窍的假堂主耳里却是疑点重重。

常人不更该关心被谁追杀,又为何被追杀吗?

为何青刀非但对那些伏击之人的身份一句未问,连带为何有这么多人追杀自己也不曾过打听分毫?这实在有悖常理。

当日城主的通缉令一出,假堂主还以为是在销金窟后院那一晚露的馅,现如今仔细一想,这青刀分明是对蛮疆了如指掌,非但知道那些伏击者的身份,更知晓自己的身份和被追杀的原因。

这说来有些匪夷所思,究竟是何人会对帝祖及其身边势力如此熟悉?此人隐身在绣景城目的何在?

即便如此,他又为何不假装问一问?以免自己怀疑?

难不成他就是要自己猜忌怀疑?

假堂主不解其详,思忖着是不是应该提醒他一下,毕竟日后还要好好相处,这瞒着噎着总不是回事,便盘腿随地坐下,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追兵不至,长夜漫漫,不如坐下细聊。”

“青砖地凉。”青刀疏离,冷冷四字拒绝。

“公子可有那暖热的温柔乡请在下同坐?”假堂主并不介意,抬头侧目,望向青刀。

天清地寒,华月美人,杀手环伺,生死一线,正是把酒同醉热血高歌的好时光。

无奈青刀不赏脸,连回视的眼神都不给一个,十分地寡言吝色。

明月在青刀身后,清冷硕大晃眼。

假堂主顶着别人的俊脸,端着借来的满腔热血,坐在青刀的阴影中,眯着眼仰视着眼前高峻惹眼的剪影,喃喃自语,“明明不一样,为何总觉得像?”

“故友?”青刀耳尖,赏脸搭话,问了两字。

“仇家。”假堂主转开盯着青刀的眼,垂头看着地上的剪影,手指无意识地沿着被粗燥地砖模糊了的落影边缘描画,神情有些落寞,更多自嘲。

“哦?”青刀这一字疑问含义良多。

“世仇,祖上的事,其实与他无关。”假堂主陷入某种回忆,眸光穿过阴影,盯着被霜染白了的砖地,自管自语,“只见过他两次,面目都未曾看清,却一直忘不掉,总觉得是自己欠了他,明明已经没可能了,却偷偷希望还能有机会偿还。”

难得青刀有耐心,没打断他,听完了才问,“既然没看清面目,怎知不一样?”

“他,”假堂主思索了一下用辞,“他是帝王之相,化仙之姿,超凡出尘,须远观仰视,不可亵渎。”

“此话是指我乃市井之徒,专供近身狎戏?”青刀犀利的目光带着刀锋,对着假堂主冷冰冰地割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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