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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五言情 > 没钱后,与前男友同居了 > 第40章 光

第40章 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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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腿上的轻柔感像只羽毛,轻飘飘划过,但恍惚间,又像是浸了水,重重地打在心间。

姜禾双手紧握,微张着嘴,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竟是无声。

他抬起头,眼尾略微红润,指腹依旧恋恋不舍地在上面游走:“什么时候纹的?”

“一年前的夏天吧,在法国。”

当时她一个人在法国大街上走着,很悠闲,但也很独孤。

她随意进了一家图书馆,修建的很复古,大大的古钟相切在三角屋顶上,“嘀嗒嘀嗒”,很容易让人忘却烦恼。

姜禾随手扯出一本画册,翻到了克劳德·莫奈的作品《持阳光伞的女人》。

她没有艺术细胞,可右下角的法语深深打动了她。

Je pensais qu'en gardant la lumière, on pouvait te garder.(我曾以为,留住了光,就可以留住你。)

正如,苏归屿——

像一束光照亮了她的世界,驱赶了她的独孤。

可光会散,她留不住……

但她不甘心,她想无形便有形,想一辈将他留在身边。

照耀她,温暖她,陪伴她。

所以她没有犹豫,用了个笨办法,将他纹在身上。

让他——

从生到死,都会在她的身边!

“其实纹身的人很多,根本……”

话还没有说完,一只宽厚温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

他哽咽着:“疼吗?”

“不疼。”姜禾下意识用大拇指捏着食指,“打过麻药的。”

看着姜禾的小动作,苏归屿拉起她的手,替她揉开食指上的印记:“你真的很不会说谎。”

“我……”

不是不会说谎,是每一次对你说都紧张。

“姜禾禾,以后别做傻事了。”

苏归屿单膝跪着,直直对上姜禾的目光,眼里流露着复杂的情绪与克制的爱意,手触碰着她的心口,告诉她:“你是你自己,是独一无二的,不应该标记上别人的痕迹。”

就像这个世界一样,它繁华灿烂,里面的每一条生命都应运而生,有属于它自个的轨迹。

而姜禾作为世间万物的一份子,应该是自己的主角,而不是被人占有,甚至被爱这个词锁住。

那怕这个人是他。

他也不愿意。

姜禾愣了愣。

坐在原地笑着,眉眼上弯,眼角的红痣因情绪重新镀上了一层光。

她伸着手,覆盖在苏归屿的手背上,语气不仅不后悔反而更加坚定:“不是标记,是主权,是陪伴,是告诉所有人我对你的爱。”

苏归屿笑着,把姜禾拥入的怀里。

她垂着眼眸,轻声说:“阿屿,你知道吗?法国是个很浪漫的国家。”

纹身也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

“若是浪漫的前提是让你疼,我宁愿不要。”

姜禾笑了笑,搂在他的脖颈,开玩笑般的说着:“那怎么办已经有了,要不我明天去洗了。”

他急速地反驳着:“不准。”

洗纹身的痛感是纹纹身痛感的好几倍,这个苦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再吃一次。

姜禾“哼哼”两声,环抱着双臂:“你这也不准,那也不准,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想想啊。”

说完,苏归屿垂下脑袋,眼珠快速翻转着,真像是听进去了,要好好思考着。

她噗笑道:“神经病。”

纹都纹完了,还思考个鬼啊!

“又是你这样说的。”他嘴角上扬,溢出一声笑意。他俯下身子,去抓她的手,“逗我?”

“不算。”

他应了一声,随后理了理她身上的浴巾:“起来把头发吹了睡觉。”

“不行。”姜禾拽着他的衣领,重新坐在他的腿上,将小脸凑上去,“你还没有亲我。”

苏归屿有点无奈:“你就一定要亲。”

“嗯。”她重重地点着头。

姜禾闭上眼睛,等着等着,依旧没有接触到那抹熟悉感。

她睁开眼,语气带着几分委屈和让人不易察觉的紧张:“怎么?你不想?”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不管她是生气,是开心,还是难过,想要亲亲时,他都是二话不说就凑过来的。

如今,她都这么主动了,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

真的是应了那句话,时间会冲淡一切。

“你变了,你不再是从......”姜禾眉头微蹙,整张小脸揪在一处,剩下的话怎么也没有说出来。

她顿了顿,最终叹了口气,双手撑着他的胸前,边说边准备从他身上下来:“算了,是我先走的,我不能......”

“不能什么?”苏归屿单手拽着她的脚踝,一个用力,她又稳稳当当地坐在刚才的位置上。

“你说呀!”他收紧搭在她腰后的手,将人往里头推推。

“嗯?”

姜禾扭过头,什么话也不愿意说。

他虎口卡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

“以后不许在脑子里乱脑补,尤其是那些完全不能的事情,知道没?”

“我没有。”

她当然知道他在说什么,但不管怎么样,她是不会承认的。

苏归屿食指蜷起,敲着她的脑袋:“你这小脑袋真的要好好敲敲。”

姜禾怒瞪着他:“你......唔!”

微凉的薄唇轻轻地覆在上面,他用牙齿轻磨着,也不进去,就这样慢慢地跟她耗。

姜禾张开嘴,舌尖碰着他的下唇,邀请着。

他舌尖往后退,顶着上颚不碰她。

姜禾眼睛半眯着,有点诧异。

搞什么啊?

他是不是不行啊?

她正想着,就见,他扯来被子,将怀里的小人紧紧地裹起来:“亲了会,心情好了没?”

红唇不肿,就是有点水渍,可以出去这个吻很一般。

“怎么样?”他又问,语气却多了几分担心。

她双手交叉地藏在被子下,眼神飘忽着突然,意识到他的意思。

她支支吾吾地:“你……”

他一把抓起她的湿头发,打断她:“本想着先让你换身衣服再来,没想到……”

淋了雨,又在浴缸闷水这么久,怕她生病才没有……

苏归屿侧着头,吻落在她右眼角的红痣上:“下回不管怎样都不要再糟蹋自己了。”

“嗯。”姜禾抿着唇,心里像是松了口气。

“累了吗?”他将她平放下来,湿漉漉的头发散在床沿外,“我帮你吹头发,你好好睡一觉。”

她撩起眼帘,看着那张脸,心里的烦躁好像散去了几分。

“好。”

苏归屿先去浴室将吹风机拿出来,插上电后单膝跪下。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副耳塞,塞进她的耳朵,然后,那只富满安全感的手盖在她的眼睛上,轻声细语地说着:“睡吧,睡一觉什么都会变好的。”

也不管她能不能听见,直接打开吹风机。

闭上眼的姜禾许是真的累了,耳边的喧闹声也没有影响到她。

吹完后,苏归屿给她换了身衣服,又点燃香薰,轻手轻脚地爬上床。

他伸手把姜禾捞进怀里,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姜禾禾,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次日。

姜禾从他怀里醒了,没有和以前一样做噩梦的她,神清气爽,连心情也好了很多。

她扭头看着还在睡梦中的苏归屿,伸出手指沿着他的五官轮廓抚摸着。

一整晚都在关注姜禾的他并没有陷入深入睡眠中,在她食指碰上的那一刻他就醒了。

等食指滑动到嘴角处,他微微张开嘴,含着他。

“松口。”

苏归屿松开她,手指捏着她的脸:“今天太阳高照,是晴。”

拉着窗帘都能隐约间看出外头的日光,可见今日的天气是有多好。

“你呢?”

你的心情怎么样?

“嗯——”她嘟囔着嘴,将他的手扯下来,十指相扣,“我也是。”

她不是以前的姜禾,内耗的事情对她来说一个晚上便够。

“那我们出去逛逛。”苏归屿把玩着她的手指,“我来景平好多次了,但都没有认真的逛过。”

“我想回去。”她顿了顿,又说,“我不喜欢这里。”

这里的人很烦,很烦,尤其是从国外回来的那位。

“那我们现在就回去。”他拿起手机,开始买机票。

等他买好机票,他去外头翻行李,很快,他把一件衣服扔在姜禾手边。

“你穿这个。”

姜禾拿起蓝色的碎花收腰裙,在他面前晃了晃:“你这?”

“知道你没有带。”

离开家的时候就只带了证件,其他东西是一律没带的。

“我是准备当天回去的。”她拉开裙子的拉链,“那套黑色的呢?”

他单手抓起白T,往身上套,嘴上随意地说着:“扔了。”

一听这话,姜禾就开炸:“还新着,你扔了干什么,都是钱啊!”

“你真是败家子。”她心里堵着一口气,随手将手里的裙子往他身上扔去。

裙子软绵绵的,打在身上也不痛。

他笑着坐在她的身旁:“那衣服穿着惹你不高兴了,留着不好。”

“神经病。”她骂人的词不多,算来算去都是这几个。

“赶飞机,还是先换衣服。”他手搭在她的肩膀,将衣袖往下拉。

“干嘛呢?”她压着他的手。

“帮你换衣服。”他理着裙子,语气贱嗖嗖地,“昨也是我帮的你,今还是我来,才算有头有尾。”

姜禾:“……”

她脸上瞬间涨红,立马将裙子抢回来,推着他:“滚远点。”

睡着和醒着能一样吗?

再说他能老老实实穿衣服吗?

她瞟了他一眼。

苏归屿姿态闲适,目光好似流转着淌淌笑意。

确定了,不能老实。

最终在姜禾的拳打脚踢下,把他赶出了房间。

收拾一下,又随便吃了点,二人就去往机场了。

四个小时,二人成功落地上和市。

姜禾坐了一路,累的慌,拿了套睡衣准备去浴室洗个澡,好好休息。

刚进去时,苏归屿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上发来的地址,给姜禾发了个消息,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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