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最开心的就是发红包，要不说老板会笼络人心呢，开工发个大红包大家就不好意思有怨气了。”虹越看到有人拿着红包走来，她接过红包，“让我看看多少钱！”

“一千八百八十八！”晓平已经打开红包了，她震惊的声音吸引了大家的关注，“大红包啊！”

晓平刚刚在和前同事聊天，别人开工才发了一百块！她领了一千八百八十八怎么能不开心呢！“我前同事开工红包特别小，本来她过年回家就不开心，发了红包也没惊喜，真是有点子可怜。”

“我有个朋友过年回家也不开心，她说她明年不回去了。”大欣说，“我早劝她别回去，她还不听我的，这下老实了。”

“得了吧，她现在在气头上当然说不回去了，等明年过年，她绝对会再回去的你信不信？”虹越见多了这种人，受了欺负就说一句大话，下回还屁颠屁颠伸出脸被别人打。

“肯定会回去的啊，过年哪能不回去！”晓平说，“总不能自己在外边过年吧！”

“现在让你回去是充面子，要是你结了昏，大年初一你敢回去，别人就敢把你打出来。”虹越讲了自己听过的一个传闻，“有些地方说，结了昏的女儿大年初一回家会吸走娘家的运气，给娘家带来不幸！”

“吸什么运气！那是以前穷，害怕女儿回来吃肉菜！”甘婧翻白眼，“大部分习俗都是为了隔绝女人与好事。”

“啧啧，真过分呢。”虹越撇嘴。

晓平想反驳，又不知道说什么。大家都在吐槽，她一个人维护的话，太势单力薄了。

“不说那些了，和咱们无关。想点开心的，下个月还会发红包。”大欣乐滋滋地说，“收钱的感觉真好，让我上班的郁气减少一半。”

“还剩那一半咋解决啊！”虹越调侃道。

“晚上花钱去吃顿大餐！”大欣靠在椅背上，两只手叠在头后，“美食能治愈一切。”

“我上班胖了十几斤呢！”晓平捏了捏自己的脸，“脸盘子都宽了一个边。”

“上班压力大心情不好就会暴饮暴食，发胖也正常。”虹越宽慰道，“大家都胖了，除了大欣。大欣你怎么不胖反瘦？”

大欣说，“我和你们不一样，我压力大的时候吃不下饭，而且还会头晕恶心反胃，很多时候我是靠着酸甜味的小零食续命。”

“压力大的时候吃饭感觉像往眼睛里塞食物。”

“还会这样？”晓平从来不会因为心情不好而吃不下饭，她啥时候都能吃饭，什么事情都不会耽误她吃饭，吃饭就是人生中最快乐的事！

“对啊，就是这样，所以我尽量不给自己太大压力，生怕得厌食症。”大欣也不想这样，每次在饭点吃不下饭，半夜心情恢复好又饿得慌，真是折磨人，“美食能治愈一切，可我压力大的时候吃不下去！”

“多运动会不会好些？压力大可能是由于生活中的支点太少，下班也总是想着工作的事导致情绪还在职场中。我今年计划多游泳，你要不要一起？”虹越邀请大欣一起去。

“游泳？我不会啊！”大欣有些恐惧新的事，她已经习惯现在的生活了。

“可以找教练学啊，不学怎么会呢？”虹越鼓励道，“或者你可以去打羽毛球，乒乓球，踢毽子！多给自己找点乐子，这样就不会整天想着工作的事。”

大欣开始动摇，“你找好游泳教练了？”

“还没，刚决定的事。”虹越就是这样随性。

“那我也去学学游泳吧，有熟人在安全感更足！”大欣就这么给自己定了个计划。

两人拍定后，甘婧开口了，“我有个朋友就在附近的游泳馆当教练，我就是跟着她学的，你们要是去的话可以在她那里体验下。她教得不错，我第一节课就学会了。”

“好啊。”虹越加了红林的联系方式，“有熟人的话，更方便。”

“是的！”甘婧点头，“红林很可靠的，而且力气很大，你完全不用害怕会溺水。”

“说起游泳，我有个朋友她怀孕了，拍片的时候还看到孩子在肚子里游泳呢！”大欣看的时候感觉很神奇，小小的一个人在肚子里滑来滑去，很可爱。

“它不仅在子宫里游泳，它还会在子宫里拉屎放屁呢！也不知道它放的屁去哪了，我听说人要是该放屁的时候不放屁，那屁就会从嘴里以打嗝的形式出来。”甘婧科普道，“羊水栓塞就是子宫里的异物进入母亲体内进行血液循环而导致的急性肺栓塞、过敏性休克、弥散性血管内凝血还有急性肾衰竭，严重的话会致死。”

“其实小孩子也不是很可爱。”大欣紧急避险，“就算可爱也是不会说话的那几个月。”

晓平也想去学游泳，她小时候就想学，家里没人给她出钱。她刚想开口和她们组团，还没出声她的嘴里就开始分泌口水，牙齿开始疼痛，很快她的右脸开始发麻，右边的脑壳甚至产生了剧烈的痛感。

她不停地咽口水，嘴里还是一直分泌口水。晓平闭上眼睛咬紧牙齿试图减轻痛苦，可她的脑袋里还在尖锐地疼痛，一直到三分钟后，她才缓过来。

她慢慢睁开眼，发现大家都在看她。

“你牙痛？”甘婧一眼就看出来了，她大概牙神经坏死了，所以才会捂着脑袋，“你要去看牙医了，正巧我另一个朋友是开牙医店的。”

“……”晓平捂着腮帮子没说话。

“你这个绝对要去治疗的，不然它下次还痛。”甘婧说。

晓平小口喘气，她当然要去看医生了，牙痛起来真要命，她刚才以为自己的脑子出问题了，疼得差点休克。

“你朋友真多。”晓平咬着牙齿含糊地说。

“都是人脉。”甘婧把言以明的店铺名片递给晓平，“报我的名字就行。”

“能打折？”晓平看着名片上的地址。

甘婧晃动食指，“不能，但你用什么价钱的材料，就会拿给你什么材料。货真价实。”

“……牙医店还有暗箱操作？”晓平不由提高音量。

“哪里都有！”虹越挥手，“理发店的染发剂不也是？你用一百块的，谁知道他最后给你用多少钱的。”

晓平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她要再缓缓，刚到手一个大红包，转眼间就要花出去了，真是存不住钱！

她的牙齿其实很早就痛了，但是家里没人上心，她也一直忍着，现在终于疼得要命，忍不下去了。

还好手里有钱，晓平稳定了情绪，希望牙医不要太贵，不知道预算一万块钱去看病够不够。

周末她去牙医店看病，发现有很多小孩子和老年人，整个店里座无虚席，一个人看牙齿少则两三百，多则三五千，还有更贵的。

这牙医店真赚钱啊！晓平默默在心里计算着，光上午就二十个人，每个人算五百的话，一上午就能赚一万！

晓平震惊了。

当她看到有个人在前台交了五千时更震惊了。

猜测店里上午能赚一万块还是太保守，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力。

不时有患者进店，被告知上午预约满了后，她们约了下午的时间。

“原来这么多人的牙齿有问题。”晓平隔着脸摸了摸自己那颗牙，“希望不是什么大问题。”

很快轮到了晓平，她躺在诊疗床上，戴口罩的医生打开大灯，“哪颗牙痛？”

“右下边最里边的大牙。”晓平张开嘴巴让牙医检查。

牙医巧娜检查后说，“你那颗牙烂透了，得根管治疗。”

“那是什么？”晓平瑟瑟发抖。

“你那颗牙漏了个大洞，里边的牙神经坏死了，所以我要把你坏掉的牙髓组织清理干净，然后用牙胶填充，最后安一个牙冠。牙冠你也可以不安装，但是没有牙神经的牙齿是死牙，它会慢慢变脆，啃咬硬物会牙裂。”巧娜的话让晓平很紧张。

“清理掉牙神经？”晓平不想做了，“可以不清理吗？只把牙补好。”

“不清理就会一直痛，它早就坏了，留住它只会影响你的身体健康。”巧娜让晓平自己想想。

晓平紧张地问，“会有副作用吗？”

“肯定没有原生的好，但你的牙神经已经坏死了。”巧娜说，“你现在只需要考虑要不要接受治疗。”

“我先坐着想想可以吗？”晓平要先查一查，她不懂这个。

“好。”巧娜又去给别人看病了。

有一个小女孩的牙齿都发黑了，看起来像晒干瘪的黑豆。

“整天背着我们偷吃糖果，狂喝碳酸饮料，管不住！”她妈妈说，“你看这……哎！”

这个牙比我的严重多了！晓平心想。

“躺上来吧，牙疼不疼？”巧娜问小女孩。

小女孩眼睛转来转去，“有时候疼，有时候不疼。”

“吃糖果要控制住，不然你以后要花大价钱维护牙齿。”巧娜笑着说，“要是牙齿都掉光了，烤鸭、鸡翅、小龙虾……那么多美食你都尝不出滋味儿了呢。你只能看着别人吃，或者戴假牙。”

“我不要戴假牙，假牙是老年人才戴的！”小女孩瘪嘴皱眉。

“现在很多十几二十岁的人嘴里也有假牙哦！活动义齿、牙冠、种植牙……都是假牙。”巧娜微笑着说。

“啊——”小女孩感觉天塌了，“那我以后也要这样吗？我不要！”

“牙齿好就不用戴假牙，你现在还在换乳牙，好好保护自己的牙齿，到时候又是一口健康的牙！”巧娜吓唬完又安慰道，“你可以做到的对不对？”

“嗯！”小女孩带着哭腔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