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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Utopia_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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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农乌泽一早就去找迟将麦。

他似乎一夜没睡,眼下乌青稍重,以至于农乌泽看到他时,愣了好久:“先生……你……”

“失眠了。”他睡眼惺忪,打了个哈欠,见到她后,微微侧身,给她让出一个位置,“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迫不及待给先生讲故事呗。”她闪身进去,“没准讲得好的话,我能多捞一顿免费的午餐。”

房间内是淡淡的松木香,很好闻。

闻言,迟将麦无声一笑,把门轻轻关上,拖着步子走到床前,把自己放倒在床上:“你讲,我听着。”

农乌泽看着床上困得不成样子的人,莫名觉得有些可爱,于是问道:“我可以躺着讲吗?我记得先生的床挺软的。”

床上的人往一边翻了个身,随后给她空出一个还算宽敞的位置来。

农乌泽趴到床上:“还是听女爵?”

迟将麦头埋在被子间,轻轻地“嗯”了一声,农乌泽翻了个身,眼睛看着天花板:“今天这个故事的前提是,假使我昨天的那个猜测不成立。”

迟将麦轻笑一声:“不是说专家分析?”

“是啊,分析嘛,那也只是猜测而已咯,也许女爵就是一个女人也说不定呢?”

迟将麦轻笑一声:“好。”

农乌泽望着天花板,眼里勾起一抹异样的情绪:“今天的故事会有点悲伤。”

迟将麦意味不明的“嗯”了一声。

农乌泽:“不知道是在哪一年的哪一份报纸上看到的,那篇报道说,其实女爵是个孤儿,但在成为孤儿之前,她是美国一个黑手党首领的女儿……”

“报道说,在她十一岁那一年,开枪,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父亲。”

迟将麦的呼吸一滞,随后侧过头,看向身旁的人:“为什么?”

“因为她父亲身边潜伏着一个杀手,是当时知更鸟组织的王牌杀手,他接到任务去杀死那个首领,同时盗取一些机要,但是她的父亲身边总是布满黑衣保镖,于是只好寻找机会获得信任,而好巧不巧,首领在寻找他失散多年的女儿……”

农乌泽望着天花板:“王牌杀手得到了首领女儿的行踪,为了获得首领的信任,他远赴异国去寻找首领女儿,可到了才知道,他女儿已经死于一场天花,为了不让任务失败,他便在当地的孤儿院抱养了一个差不多的女婴,因为女婴才两三岁大,所以首领也没有在意,便信了,也因为这件事,杀手得到了首领的信任。”

“而那个女婴,就是后来的女爵,因为孩子是无辜的,杀手也不都是冷酷无情,最重要的是,杀手知道首领总有一天会死,大概是因为愧疚吧,那个王牌杀手一直私下里见她,并且告诉她首领并不是她的亲生父亲,而是一个罪犯,希望这样能够在日后她的假父亲死亡时,她的伤心难过会减少一些。”

“到了女爵十一岁生日那天,仇家踏平了首领的家,那个女孩子被那个杀手假装挟持,用以威胁那个首领,计划很成功,首领上当了,为了他的假女儿放下了枪……”

“女爵喊他跑,别管她,却怎么也没有说出口已经到嘴边的那句话:我不是你亲生女儿,你的亲生女儿七八年前就死了。”

“他跪在杀手的面前祈求放了他女儿,可杀手却把枪塞到了女孩的手里,说,开枪,就像我之前教你的那样。”

“女爵不肯,于是杀手握住了她的手,然后,她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倒在血泊中。”

农乌泽平静地讲述着。

“后来呢?”迟将麦问。

“后来……”农乌泽愣愣地望着天花板,“后来,杀手把她带回了知更鸟组织,并对她说,以后我就是你的老师,你会成为知更鸟最优秀的毕业生。”

迟将麦一顿:“毕业生?”

农乌泽“嗯”了一声,“知更鸟是一个很严密的杀手组织,虽然成员都是孤儿,但他们会像军人一样接受系统的教育,杀手学,其间涉及格斗、射击、杀手心理学等等,听说过吗?”

“闻所未闻。”

农乌泽笑了。

“你觉得女爵荒唐吗?”

“什么?”

农乌泽望着天花板:“你不觉得她活得很荒唐吗?按理来说,她应该为了父亲向知更鸟组织复仇,可是她的父亲本身就是个罪犯,她也根本就不是她父亲的亲生女儿,她好像从始至终都没有这个资格,后来又被仇人知更鸟养大……哦,对了,你知道吗?女爵可是哈佛大学毕业的哦。”

迟将麦一愣:“当真?”

“对呀。”农乌泽笑笑,“当然了,也是知更鸟组织的一些行事特色,因为有些任务,需要一张高学历的简历才能出入并且不惹人怀疑。”

“他们很擅长在这个世界隐形。”农乌泽笑笑,“没准,你身边认识了很久很久特别信任的人,没准就是知更鸟的一员呢。”

“那还真是惊悚。”迟将麦笑笑。

农乌泽“啊”了一声,“我喜欢研究女爵的经历,因为觉得很像我们的人生。”

“怎么说?”

“人间真是地狱,你不管怎么走,最后都是通往地狱的路。人与人的命运互相交织,相互审判,单个人和单个人的是恩怨纠葛,一群人和一群人的就是战争,挑起斗争的源头千奇百怪,有时候被牵涉其中,一个人就算什么也没做,也得为同一派系的错误买单。”

“可偏偏,人是群居动物,没了社会这一属性,她又是什么呢?”

“有的时候想活得清醒一些,不想跟着世界随波逐流,可是清醒的代价很痛苦,甚至会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可想要活得糊涂一些吧,生而为人,又特别不甘心。”

“所以说来说去,人怎么样都会在矛盾中死亡,亘古如此。”

农乌泽说着说着皱起了眉:“先生,我能再吃一块草莓蛋糕吗?”

“好。”

“今天我能见小威尔逊了吗?”

“……可以。”

“先生,你是禁酒局的吧?”

迟将麦拿蛋糕的手一顿,另一只手还插在兜里,闻言,回过头来看着她。

她唇角微微勾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起来了,此刻反手撑着床,淡淡的看着他。

迟将麦眉头微皱。

不知过了多久,迟将麦才微微端起蛋糕走到她面前,声音沙哑:“……是。”

农乌泽笑容渐深。

“先生果然是真的喜欢我,否则也不会这么坦诚了。”

农乌泽站起来,接过他手里的草莓蛋糕:“那,从明天开始,我们不讲女爵的故事了吧?我们换一个人讲好不好?”

“换谁?”迟将麦问。

农乌泽单手勾上他的脖颈,气息清缓撒在他的脸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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