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满屋子还躺着丫鬟婆子,总不能说是我们不想让你嫁而把人打晕吧。”
李之夭拭去眼泪,站起来看上去很是脆弱,“也说不准,那人离开的时候还说这都是你们的主意,今日与我成亲的人不是五殿下,那这门亲事就不能算成。”
管家此时走进来跪在地上,又把今日的情况复述一遍,“那贼人闯进来的时候凶神恶煞,还很不好对付,说这是他主子的意思,不由分说就把殿下给打了一顿,后来殿下吃点心想垫垫肚子,但刚入口就察觉糕点有毒,尽管再仔细还是造了毒手,后来宫里来的太医都说殿下近日不能说话,然后殿下怕面上受损,有碍观感,才起了戴面具的心思。”
贵妃走进去把床上昏迷不醒的裴承泽叫醒,但不论怎么叫都叫不醒,李之夭指着裴承泽道:“你看他脸上何时有淤青伤痕,我看怕这是说辞连你们都是说好的,前段时间怕见我们经常出门游玩,怕我们互生情愫,这才迷晕了五殿下,然后找人跟我拜堂成亲,日后怕不是也要我算在跟我拜堂人的名上。”
安庆帝:“你说的贼人可是真的?”
管家立马发誓:“是真的!府里就有被打的小厮,都可以作证。”
秦立山命人把李之夭保护起来,大魏随行的文官立马出来讲话:“公主跟不知名的人拜了堂,若亲事不能重新再议,那么和亲便不能作数,我等也会如实反应回禀我朝天子,按理宿宁公主也应和我等一起启程离开,但此事不能给我们一个满意交代,怕只会有损两朝和平。”
别的文官也跟着附和:“此言在理,虽是我朝派出和亲的公主,但你们北唐也不能欺人太甚,和亲的皇子是你们选的,当初在我朝时,宿宁公主也是五皇子亲选,如此不仁不义,出尔反尔,是将我朝颜面置于何地?还请安庆帝给我朝一个交代。”
秦立山下令撤走离开,一并带走了和亲陪嫁的嫁妆,这次直接连驿馆都不住了,直接包下一整座客栈。
很快这件事经过一日的发酵,传得满城风雨,直接将肃王和贵妃架在了火上。
“主子,那些个朝中官员不是素来看你不顺眼,怎么今日转性帮你说话了?”
直到晚上小顺子都很迷茫。
“他们入仕不过两年,虽官职小,在朝中人微言轻,但此番和亲随行,也正好派上用场,本是打算让裴淮闹事的时候让他们从中煽风点火的,没想却用在这里了。”
春夏端来洗漱的水,“新郎官是纪无涯,当场不拜堂岂不更好?”
李之夭笑起来:“那是因为我还没感受过拜堂成亲是什么感觉,知道对方不是裴承泽,我试一试也无妨。。”
夜里白日里发生的事都添油加醋的飞鸽传书传到了清武帝手里。
气得清武帝将信纸拍在案上。
吓得旁边打盹的孙广全眼皮一跳。
“岂有此理!”清武帝气得原地来回踱步转圈,“他们北唐简直岂有此理,亲事一拖再拖,最后拖不了竟干出找人代替成亲的荒唐事。”
“此事,确实是北唐过于目中无人。”
“孙广全,你立马帮朕飞鸽传书一封,问纪无涯,他的行动究竟还需多少时日?”
后半夜回信便传了回来,将近一宿未眠的清武帝捏紧回信,沉寂片刻,他笑了起来。
信上写着——时机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