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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未完)此消彼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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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里已带上了不忍目睹的抽搐:“从前并未学过诗文?”

“回大师兄,小人家境贫寒,上不起学,所以不曾学过。”

“……”洛冰河从那张略显尴尬的脸上,突然品味出一种‘何不食肉糜’的高傲:“那这一下午,你都记住了什么?”

一下午,记住……

膝盖被地板硌得生疼,挺直的后背满是酸涩,被迫运转了一下午的脑子和耳边完全搞不清楚的天书,以及腹内虚空和眼前桌子上摆放的餐食香气,融合起来。

便成了最折磨人心智的体罚。

洛冰河仔细想将心神收拢,可惜身体的疲劳与一下午的书海遨游,实在是磨去他太多的精神,令他有些口不择言的发出请求:“大师兄,小人可以,先吃点饭吗?”

这句话非常的不合时宜,但对于坚持一下午、一整天没吃东西的洛冰河来说,是他目前最想做的事情。

只是……

洛冰河看见了明帆那瞬间阴沉的脸色,以及被气得立刻站了起来,袖子挥的虎虎生风:“你!”

明帆脸上满是被冒犯到的不渝:想到这个人被师尊看重、被宁婴婴亲自带回来,结果中午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能得罪师尊被罚跪,一个下午只记住十分之二的山规,现在还有脸问他要吃饭!

他怎么敢的?

他凭什么呀?

就这样的天资,据说还因为他,师尊与百战峰那个还打了一架!

愚不可及。

眼皮子浅到满眼都是吃饭!

而且,宁婴婴还为了他,大晚上的那么冷走回去,不知道会不会受风寒!

明帆恨不得一脚踹过去,扒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究竟是装的白浆还是狗屎!

“大师兄!”“大师兄别生气”“大师兄,是他不识好歹,我们揍他一顿就懂事了。”“大师兄,别因为这种人动怒,不值当!”

一群人连忙挡在明帆的身前。

明明罚跪一下午的是洛冰河,明帆这个监督者看起来反而比洛冰河更生气,更愤恨。随着明帆右手剑指并起,洛冰河感受到一股气流从他脸颊左侧擦过,留下一道血痕。

被割裂的刺痛终于让他从被书海淹没的混沌中抬起头,看向眼前被众人包裹的明帆。

他不敢去擦,害怕惹怒已经很喜怒无常的明帆,让他脸上再添几道——或者脖子上。

可他也不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让明帆气成这样,又让那群人慌张成这样。

他只是太饿了,想吃点东西补充体力。苍穹山这么大个门派,难道一碗清粥,都给不起吗?

明帆压住突突的太阳穴,从咽喉深处挤出冰冷的话语:“把粥端给他。”

麻蛋,他还得保证这个人不能晕倒在自己面前,要真是因为沈清秋让他罚跪而饿晕,怕是之后他以后都没脸见人!而清静峰,也会因为这件事作为笑柄!

真tnn的憋屈!

洛冰河如愿拿到宁婴婴带过来的八宝粥,饥饿使他毫无形象,连勺子都没用,直接对着碗沿大口吞咽。

看着洛冰河这样的‘用餐礼仪’,明帆刚压下去的情绪立刻暴涨,手中掐着的剑指举起又放下,极其艰难的克制着。而随着他心情起伏,他与旁边弟子的衣衫,都像是狂风呼啸般,翩翩起舞。

明帆用了极大的力气逼迫自己移开视线,在看见一旁原本该送出去的玉瓶后,愤怒再次暴涨——

就这样的人,难道还该按照规矩给他一个内门之位不成?

按明帆所见,别说外门,杂役都便宜他了!

等明帆收拾好心情,洛冰河一碗粥下肚,两人之间终于又恢复了平静。明帆一脚将凳子勾过去,室内早就点起了烛火,伴随着跳动的红焰,明帆尽可能详细地将话掰碎了喂给洛冰河听:

“苍穹山每三年收一次徒,期间不问来路,不拘年龄,只要能通过考核,皆可拜入所选山峰,成为杂役。”

“如果期间有惊才绝艳者,会被观赛的各峰峰主记录,考核结束后有专人替他们传话。而如果他们通过了峰主单独给予的考核,可以直接晋级内门。”

“正常的内门弟子要在每年九月份进行选取,期间外门弟子中每年有二十个内门名额。别看这个名额听起来不少,每年为了这个名额,外门弟子手段尽出,能将狗脑子都打出来。”

“但——峰主亲自在当年六月份的收徒大会上选出之人,不计入这二十个名额之内。所以,与那些人没有直接的利益纠纷。”

明帆喝口茶,扭头看向洛冰河:“我说的这些,你可听懂了?”

洛冰河迷迷糊糊的听了一堆,心中似懂非懂,却又不敢表露,只好点点头,回道:“小人晓得。”

明帆虽然看起来平静许多,但内心早就不耐烦,故而也懒得去理他究竟说的是真是假,直接将内在关节点出来:

“你本是师尊亲选,又由宁婴婴亲自带回来,内门是没得跑的。”

“可惜你实在愚钝,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将师尊气得想用茶杯砸你。好在师尊涵养功夫了得,最后也只是泼你冷水,罚你跪在这里,望你自己反省。”

“只是如此一来,没有峰主级别发话,我若是将内门之位给了你,再等三个月,那二十个内门名额,便要减掉一个。”

“他们不会怨恨我。当然他们也不敢明面冲我说些什么。”

“只是,洛冰河——”明帆将眼帘垂在手中的茶盏上,水气晕染之下,温热的气息就像是湿敷般舒适:“这生生减掉的一个名额,你猜猜有多少人……”

“想取你而代之?”

明帆话一说完,周围的一切就陷入寂静,就连窗外的风,也不再有响声。

明帆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如果他不能走直达这条路,就算是给他内门名额,洛冰河也守不住。

更有甚者,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若死死占据这个位置,就如同幼儿抱金砖、步行于街道,只会给他招惹无尽的麻烦。

只是,洛冰河会甘心吗?

就这样棋差一步,从最容易接近高空的地方,在一瞬之间被打入泥潭。

他本来拥有最高的起点,最容易接近天空的青云路。却生生,在得罪最高领导人后,又被‘大师兄’一意孤行的,抹去他向前的台阶。

“我不。”洛冰河抬起头,脊背挺的笔直,眸中火焰燃起:“我本该顺理成章的喊他‘师尊’,却为何要因为这些阴谋算计,只能在边缘唤他‘峰主’?”

而且就算是他舍弃了这个内门之位,明帆能给他什么?外门?还是杂役?

明明是白衣人一开始选定了他,青衣人将他强行带回来。是青衣人阻断了他拜入白衣人的道路,合该还他另一条宽广大道。

是沈清秋选了他。现在沈清秋只是没喝他的拜师茶,只是罚他跪在这里反思,他为何要将属于自己的东西奉献出去、成全他人?

沈清秋既然选择了他,洛冰河又岂能因为这些阴私鬼魅,亲手断送与他再见的机缘?

所以今日,他不能退。

属于他的东西,就是他的。

他本来就什么都没有,他拥有的已经很少了,为什么这些人还想从他手中夺取?

这样富冕堂皇理直气壮的给他讲述这一堆,实际上做出来的却还不是从他手中夺去内门弟子的位置?

他为什么要退?

一步退、步步退。沈清秋如果不能给他内门弟子的位置,当初何必从白衣人手上将他抢下来?

他只是现在不喜欢他而已。

他只是不小心触发了禁忌而已。

只要让他找到解决办法——他会看到他的好的,他会接受他的,他会对他平和稳定的自称‘为师’,认下他的。

沈清秋合该是洛冰河的师尊,这一点,谁也不能否认!

“好,很好。”明帆将手中的茶盏狠狠放在桌子上,两者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明帆挥了挥袖子,站了起来:

“既然洛师弟如此有胆色,就自己去拼吧。君亦清、方谢毅,看好他,不到午夜,不准让他离开半步!”

“是!”“遵命!”

明帆步履悠然的走向门口,一群人围着他为他打起灯笼。在缤纷的色彩之中,明帆回过头:“从明日起的三天,如果你真能从中拔得头彩,我就给你一个机会。”

“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洛、冰、河。”

此消彼长3.你要的,没人给得起

洛冰河一直以为他要的是沈清秋看他一眼,但实际上……

——正文——

随着一群人离开,方才应声的君亦清、方谢毅两人走到洛冰河面前。看着洛冰河挺直的脊背,方谢毅从袖子里面摸出一个折叠好的垫子递过去:“诺。”

等洛冰河接过去后,伸手将桌上的糕点取过来:“宁师姐的糕点,有一阵子没尝了。”

君亦清极快的重新烧好茶水,倒出三杯后,不怀好意的看洛冰河一眼,笑着打趣:“洛师弟不会去告发我们偷吃偷喝吧?”

“啊?”洛冰河愣了一下,没理解面前这两个随意到就像是回了家,与之前完全不是一个画风的家伙,究竟什么意思。

他之前感受的,是苍穹山的威武雄壮,是沈清秋的高高在上,是宁婴婴的张牙舞爪,是明帆的仗势欺人,是那群小弟的随波逐流。

而面前这两个,却又截然不同。

君亦清会将苦涩的茶水端到他的面前,还自卖自夸笑的张狂:‘我的茶,一般人我都不给他喝’。方谢毅直接递给他绵软垫子,即便是洛冰河从‘罚跪’变成‘跪坐’,方谢毅也只是将两种糕点举着,问他要那一块。

“不会。”洛冰河将糕点放入口中,仔细感受着入口即化的甜味与宣软黏牙的蓬松。这样的糕点,与他包裹里的硬窝窝头,完全不敢信这会是同一种粮食制作。

原来面粉不仅可以制作面条与窝头,还能制作成像云彩一样绵软,像花朵一样鲜艳,像冰糖葫芦一样甜美的糕点。

“哼,谅你也不敢。”君亦清品着沈清秋收藏的茶叶,瞄了洛冰河一眼:

“这茶可是师尊精心储存的‘白毫银针’,味淡回甘、香气清鲜,你既然喝了,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今后你若是将我们供出来……”

“噗——”洛冰河刚吃完一块桃花酥,正准备喝口水顺顺喉,愣是给吐了出来。

丫的,一杯苦成这样的水,就让他上了贼船?现在还牵扯到偷偷摸摸动沈清秋的东西,怎么听都是很不靠谱的样子。

“不成体统。”方谢毅连忙用袖子挡住洛冰河喷出来的茶水混着糕点末,看着被搞得一塌糊涂的衣衫和没被溅到的糕点,一瞬间脸色就变了。

随着清洁咒闪过,方谢毅极其严肃的看向脸上浮现出羞愧的洛冰河,张口:“洛师弟……”

洛冰河快速从跪坐变成跪得板板正正,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眼皮低的几乎连光线都进不去:“方师兄……”

几块糕点在他鼻子附近徘徊,就在洛冰河受不了即将打喷嚏时,他的下巴被人掐住,等他鄂骨被掰开,各色糕点一溜烟的被塞入他的口中。

洛冰河震惊的抬起头,只看见方谢毅板着脸、手中拿着盘子,里面是满满一叠的桃花、梨花、海棠花和荷花,看样子,是打算直接向他嘴里倒。

洛冰河被吓得坐在地上,连忙将胳膊抬起来抵挡着,边说,嘴里边吐出一堆粉末:“方师兄,师弟知错了,实在是吃不下!”

只是这句话完全没有效果,看着洛冰河实在难以下咽,君亦清也凑过来,拿着杯子怼到洛冰河唇瓣,面带蛊惑的诱哄:“乖,喝点水,别噎着。”

等洛冰河成功吃撑后,君亦清与方谢毅对视一眼,各自寻个板凳坐好,极其优雅的品茶聊天,就当洛冰河不存在似的。

而半个时辰后,洛冰河终于忍不住,走到两人身边,低如蚊嗡的示意自己要如厕。

只是两人都没搭理他。

而等他忍着尴尬大声表达时——

“哇哈哈哈哈……”

君亦清笑的右手捂住肚子,左手‘啪啪’的拍在桌子上:“小子,我们要是不让你去,你是不是就要尿裤子了?”

对面的方谢毅也点点头:“如我们这样逼迫于你,你也无计可施。若实在忍不住弄脏了这里,又被有心人上报给师尊,你说师尊是会罚你,还是会罚我们?”

“而且啊,”君亦清将表情收敛了一下,眼眶还带着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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