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版第一章预知梦：如果未来注定悲惨，你会接受吗

ooc预警：沈九独美的男频爽文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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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未来已定，你就是话本子中的恶毒炮灰，在国破家亡、孤苦伶仃中浮沉——

但只要你选择与前人一样的怀柔之策，就能改变命运，你愿意收敛性情，伪装出其他性格吗？

——正文——

“师尊啊，时至今日，您也不愿意看向我？”

乌压压的黑气蔓延，深沉的黑暗犹如沾了水的棉花，过于黏稠的空气堵在口腔，鼻翼中满是潮湿的腐臭与喘不过气的压抑。灵魂被拉扯沉寂的虚无感与遍体鳞伤的躯体疼痛感交织，令人精神恍惚。

沉重的锁链将腰间牢牢禁锢，四肢尽失的情况下，唯有还算完整的躯体可以称之为‘肉球’。舌头被去除后，即便是想要发声，除了没有具体含义的‘啊’与表示疼痛的‘嘶’，再也不会有别的词汇传出。

随着声音逐渐清晰，一个人影从远方走来。尊贵华贵的黑衣上用金线滚着祥云，面容模糊不甚清晰，额间的罪恶纹印如灼烧的烈火，又像是凝结的、即将滴落的鲜血。

他拿起刑具随意发泄一通后，用剑挑起了人彘的头发，而露出的那张脸——

“……师弟？师弟你可听得见我说话吗？”

情景一下从黝黑变成了白茫茫，另一种截然不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听起来很是熟悉。沈清秋晃了晃眩晕的脑袋，恍惚间意识到自己做了个噩梦，面前站着的，是最不愿意见到的——岳清源。

“你来干什么？”

沈清秋的语气不算好，甚至可以说的上极其糟糕。好在他一贯如此，对面之人除了被小小的冷刺了一下，依旧还能温厚的看着他。

梦境中阴冷孤寂的氛围如同鲋骨之毒，即便是醒来之后，亦是令人周身发冷，沈清秋下意识打个哆嗦，避开岳清源看向自己的视线。

随着久睡的僵硬逐渐散去，体温与支配感重新恢复掌控，沈清秋抬起右手紧紧抓住‘砰砰’作响的心口，压制因看到那一幕而产生的惊恐。

那是一场，稍微回想一下、心脏都会撕裂的噩梦。胸腔内部瞬间引发某种剧烈的动荡，某种酸苦的液体挤压于喉头，恶心的抽搐几乎令人反胃。

来自于战败者的悲哀喘息与无力反抗，实在是——让人恨不得立刻找人打一架，以验证此刻的强大武力。

“好端端的怎么发了一场高热？明帆师侄过来报信，说你不舒服，昏睡了几个时辰。请木师兄过来，我也跟着一并来了。”

“木师弟说你无大碍，但你始终醒不过来。我怕你有什么不适就坐着等，希望师弟你不要介怀。”

旁边之人一贯温厚的声音里，溢满了关心与体贴。即便是守护昏迷不醒的他，也要先行道歉，害怕沈清秋产生一丝一毫的不舒服。

朝阳温柔的透过窗帘，倾撒于房屋之间，暖洋洋的光线中飞舞着自由肆意的粉尘，随着微风的流动翩翩起舞。一切看起来都如平常般，平静又美好。

‘一场梦罢了。’

沈清秋将紧握心口的手掌缓缓收回，紧握成拳，指尖与掌心留下深深的月牙。是梦，噩梦一场。他金丹中期巅峰的修为，足以傲视群雄，而梦境中那个被打压成烂泥的人，只不过与他面容相似罢了。

而他，也绝不可能变成那样。

耳边之人还在嘟嘟囔囔的散发着关切，忽逢大变、心中仍有余悸之人却只觉得厌烦。沈清秋松开紧握的拳头，苍□□致的面容上写满了不耐烦。

“……聒噪”

岳清源轻叹一声，将话题转开：

“我知道，仙盟大会为期将近，你教导徒儿，求成心切。可以如今我们小天宫的根基和名望，纵使这次不遣一人参会，也未必有人敢质疑，你又何必在意那些虚名。”

“……”

当人烦躁不已、尤其是心神不宁的时候，别管身边是谁，哪怕是平日里最受喜爱的猫主子，也会觉得碍眼。更何况沈清秋本就与岳清源说不了几句话，现在更是想立刻送客：

“掌门就这么闲吗？虽然仙盟大会没什么大事，但是也不至于闲到让你到处遛弯，体现同门情深吧？”

刚刚的梦境对他冲击很大，他需要一个人安静的思考与分析利弊，而不是面前晃着一个完全不想看见的某人！这家伙是看不懂眼色吗，知不知道‘滚’字怎么写？

“明帆！”沈清秋提高声音，直接明牌：“送客！”

“诶~”门外立刻转进来一名约莫十六岁的少年，高高瘦瘦，应道：“徒儿在此。掌门师伯，您请——”

“……”

清秋师弟今天格外的情绪外露啊。

岳清源看着油盐不进的师弟，又仔细看了一下他的脸色：面色苍白、神情厌厌、额头有着细汗，就像是大病初愈，又像是被梦境魇住。

刚醒来就气哄哄的撵他离开，怕不是起床气正盛？索性无事就好，一会喊木师弟过来再复查一下更安心。

“那我先走了，你若是有什么不舒服，记得去找木师弟看一下，大家都很记挂你。”

“明帆——”这一声中透着寒意，与之前的烦躁相比，若不是主人家状态不佳，怕是恨不得亲自动手，将人丢出去。

“清秋师弟，那我先离开，你多注意身体，切忌思虑过重。”

随着岳清源离开，明帆极有眼力劲的送来一壶温茶，毕恭毕敬的端给沈清秋，看着沈清秋额头上的薄汗，拿起扇子轻轻扇风：“师尊，可要用膳？”

“不必。”微风吹走燥热，随着周围环境的熟悉与重新掌控局势，沈清秋心情缓缓平静下来。随口将明帆打发走：“去把窗户打开，没事别打扰我。”

“是，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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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若有愧疚，确实当以身赔偿

ooc预警：九哥男频向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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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既行杀戮之举，对待自己有恩之人，留她一命，是不是比一剑杀死更残忍？

——正文——

沈清秋披上一件外衣，缓缓回忆梦境—— 被残剑挑起的、那个被制成人彘的脸，与自己、别无二致。

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尤其是那样阴森的环境、残缺的身躯，很明显是一朝战败、被人所囚，四肢全失、割舌挖眼以示惩罚。

既然会喊他‘师尊’，必然是他身边之人。而那句‘时至今日’，说明是对方刻意留着他的性命，以待折磨或达成某个目的。

那句‘为何眼中无我’，则更像是……故意捉拿，百般泄恨，刑罚虐压，以期获得他的关注。

此番种种叠加，就像是他门下有个弟子对他求而不得、因爱生恨，将他掳走后囚禁折辱，希望用武力获得他的注意力。只是——行为上非常残忍暴虐，完全是恨意支撑。

对方的面容虽然不甚清晰，可额头间的罪恶纹印，却彰显了他是古迹中记载过、曾在十多年前现世过的——天魔族。

妖魔既出，势必天下大乱。上一次出现的天魔好像与幻花宫的少主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如果真的珠帘暗结，算算时间，那个半魔，现在应该十多岁。

沈清秋从桌旁摸出折扇，手指在微凉的玉质扇骨无意识摩挲，仔细推测对方的身份——无论他是谁，必先杀之而后快。

别管是被掳走囚禁、还是残忍折磨，既然对方敢干出这样的事情，他就不可能与对方存在互杀外的第二条路。再加上对方还是天魔族，更是只要将其认出来，就必然要剥皮碎骨、泯灭其灵魂。

那现在只有一个问题了：为什么他遭受了那些，却不早些自尽？

正常来说，如果沈清秋战败，他要么和敌人同归于尽，要么偷溜苟且偷生，要么先行自杀。绝对不会沦为战俘，还被人刻意留着性命折磨。

他是夺妻灭门了，还是刨对方祖坟了，怎的各种刑罚折磨不说，连自杀都做不到？求生不易，但求死并不困难，如果他连死亡的能力都失去，那确实算得上可悲。

不对。

还有一种可能。

如果愧疚，或者对方手上有人质的话——

沈清秋确实存在一定可能性，会将自己献上去，以求对方放过其他人。

虽然说，这个几率，小的可怜。但——他还真，曾负过佳人，也算是将其灭门。

沈清秋的童年生涯中，一睁眼就是乞丐，后面是秋府小厮，接着是跟江湖道士走街串巷。最后才是拜入苍穹山派，入主清静峰。

那是很早的事情了，要往前推个十几二十年。

幼年的他被秋少爷买走，遭了几年的折辱与压迫，直到他不堪忍受，灭了首恶秋家少爷、以及几个跟着欺辱他的狗腿子。

而且还因为第一次杀人不懂收尾，讲究道义没有斩草除根，活下来的秋家人，还挺多的……

其中最关键的，是秋家大小姐，秋海棠。

毕竟大小姐数次从秋剪罗手里把沈清秋救下来，沈清秋自认自己不是啥好人，可恩将仇报的事情也是做不出来的。一把火断了秋家的锦绣前程，秋家大小姐——自此成为没有家族庇护的孤女。

emmm……嗯，如果换个角度去看待，秋海棠的人生可谓是标准武侠套路：

一个自己数次救下的、乞丐出身的小厮，因不知名的原因将自己的兄长杀了个透彻，临走前还一把火烧掉秋家百年传承。如此灭门之仇，剩下的发展就是寻求名师，学到武艺后去报复仇敌，用仇人的血去祭拜族人！

“……”

非常标准且很有逻辑性。

果然冤冤相报何时了，你杀我、我砍你，江湖纷争永不停止啊。

如果以武侠套路来说，秋海棠习得高深功夫，终于能够手刃灭门仇人。用尽方式混到了沈清秋的身边，心中的怨恨如熊熊烈火灼烧，不仅要弄死他，还要他生不如死。

那么，沈清秋被制成人彘，还被秋海棠找人日夜折磨，也算是，善恶到头终有报？毕竟江湖恩怨，谁又能真正说得清谁是谁非、何为黑白？

更也没办法说究竟是谁的错误更多一些：秋少爷对沈清秋做的那些事情早就没办法论证，相反沈清秋确实火烧并弄死了秋少爷。从这一点来说，沈清秋对于秋海棠确实存在理亏。

欠债还钱，报恩还情；一命还一命，天经地义。如果对方真是秋海棠，沈清秋还真……会放下一切武力，任对方在他身上发泄的。

“滴……滴……”

就在沈清秋认真思考着未来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声音：“宿主你好。”

“？？？”

什么东西？沈清秋望向周围，却没有任何发现。到他这个境界，金丹以下都不可能隐匿身形，难道来的是某位隐士大能？

“宿主不用找了，我是系统001，直接根植于你的神经中，除了你别人看不见、听不着的。”

机械的声音再次在沈清秋耳边响起，沈清秋接连施展数个探查之法，全部一无所获。

“系统？宿主？”沈清秋嘴角勾起，不明白这几个词的意义：“魔修的手段又花哨了？何处的孤魂野鬼敢夺舍于我？”

%@＜*[]＞%&$♂♀\|#（一通操作）

“宿主，别费劲了，真的不是夺舍，我是来帮你的。”僵硬的机械音如影随形，牢牢的在沈清秋耳边响起：“你不是已经预见未来了吗？怎么还执迷不悟？”

“你是我带过的最差一届！警惕心怎么这么强！我都说了，我是来帮你的，不是来害你的，也不是什么魔修和鬼怪要夺舍你的躯壳！”

这个声音直接从识海传出，突兀的出现在他耳边，无论沈清秋身居何方，施展什么样的法术，动用还是不动用灵力，都不受影响。

尤其是，经过各种法术和寻找，都找不到‘系统’所在。而这个所谓的‘系统’，面前看起来除了会在自己耳边说话外，无害。就是不知，是否只是潜伏起来，以待未来的夺命一击。

沈清秋眼睛微眯，先是在周围设置隔绝结界，接着剑指并起，直抵太阳穴：

“你是说，那场梦，是你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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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天道宠儿？无非一起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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