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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咬文盲会传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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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缇出了身冷汗,以至于他从地上爬起来后,乌软的发丝还黏在额前,白嫩的脸颊沾染灰尘,右手死死捂住侧颈,俨然吓坏了的模样。

“苏缇,你没事吧?”齐屹上前想要查看苏缇脖子是否被飞片割伤。

然而苏缇不像几天前从窗户钻出来那时那般乖驯,他猛地朝后退了几步,迤逦眉眼含着惊恐,慌措地避开齐屹伸出的手。

好像齐屹是什么可怕东西。

齐屹手指霎时在半空凝住。

齐屹捕捉到苏缇触及祁周冕时颤动得更加剧烈的瞳眸,拧眉转过头。

祁周冕漆黑眸子定定,唇角溢出几滴鲜血。

“你特么!”齐屹怒不可遏吼道:“祁周冕,你对苏缇做了什么?!”

祁周冕对于齐屹的质问置若罔闻,站在原地一错不错盯着苏缇脸上的神情变化。

“齐屹,你还嫌不够乱!”杨雨踉跄着被叶澄宏扶起,大喘气招呼道:“我已经打120,也通知了保安,没事儿的都过来搭把手。”

廖毅鹏的大腿被炸伤,黑红的血团散发着恶心的焦糊味,疼得他发狂地捶打地面。

齐屹只能先去安置廖毅鹏。

梁清赐离廖毅鹏最远,没受什么伤。

梁清赐看了祁周冕一眼,朝苏缇走过去。

“啪!”苏缇应激地打掉梁清赐用手帕擦拭自己面颊的手。

梁清赐手背瞬间浮红一片。

阮亦书惊了瞬,捂着躲闪中撞到柜子的额头走过去,“小叔,你没事儿吧?”

梁清赐眉梢都未动一下,想了想叠好手帕递给苏缇,怕再次吓到人似的,声音放轻许多,“那你自己擦,好吗?”

阮亦书扫过苏缇宛若染上朝露洇粉的眼尾,漂亮又孱弱,光是站在那里,没什么太大的表情,只是眼眸含了点雾气就平白惹人怜惜。

原书有这样的人吗?是谁?

梁清赐虽然为人温雅,看似平易亲和,实际始终与人保持着距离。

阮亦书没见过梁清赐对人这么小心翼翼。

阮亦书粗暴归结为梁清赐关爱学生,忽略潜意识闪掠的怪异。

毕竟,苏缇真的有一张让人无限好感的脸,甚至气质都像柔软无害的毛茸茸小宠。

有种纯稚的干净。

仿佛涂抹什么就会沾染什么颜色。

苏缇看了眼梁清赐的手帕,后退几步,抿着唇跑出办公室。

梁清赐想要叫住苏缇,转头却看见一直站在原地的祁周冕有了动作。

祁周冕收起视线,走向刚刚苏缇离开的地方。

地板上有根棒棒糖,表皮塑料被啃得坑坑洼洼,露出星点大小的黑色内里。

大抵是不能吃了,除了在地上滚过蹭了灰,似乎因为时间太久,融化的糖渍都流出来些。

祁周冕俯身捡起来,转身,用没有缠绷带的右手去杨雨办公桌上拿了几本需要的教材,不紧不慢朝门口走去,从容得简直跟办公室因为打火机爆炸纷乱的众人不是一个世界。

杨雨自从当班主任就没遇见过这种事,竟然有学生敢持火行凶,跟少年犯有什么区别,真是一届比一届难带。

杨雨扶着砸到桌沿的老腰,疼得他冷汗涔涔,火气都被乱成麻线的事情带出来。

祁周冕事不关己的态度,更是让他憋了好大一口气。

“你……”杨雨抬起手,指着祁周冕,咬牙道。

祁周冕漆黑的眸子掀起,冷静地回视。

本来就不干他的事,该说他凉薄得可怕?

但难道让一个无辜的受害者流下同情的泪水才对?

杨雨突然有种深切的无力感,良久他疲惫地挥手,“算了,你走吧。”

祁周冕转身离开。

“哎,祁周冕,你等等我。”阮亦书跟在祁周冕后面忙不迭喊道:“我有话对你说。”

教师办公室离水房不远,楼梯则是相反的距离。

祁周冕吮去口腔黏膜破裂渗出的血迹,隐隐能听到水房不断冲洗的声音,仿佛糯软腥甜的触感还留在嘴唇。

知道自己被欺负的小猫儿,有了防备,以后再也不会让人随便摸了。

阮亦书气喘吁吁追上祁周冕。

也不能说是追上,祁周冕恰好停在楼梯口,不知道是要等什么。

祁周冕身量很高,瞳仁沉黑,五官冷峻锋利,目光无波无澜下落时,有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压迫感。

阮亦书紧张地攥着裤线边缘,吞咽干涸的嗓子,问道:“廖毅鹏…是你做的吗?”

怎么会这么巧?

同一件事发生在不同的节点。

蝴蝶翅膀煽不动故意谋划的既定事件。

“要是你把打火机给廖毅鹏的。”阮亦书声音不自觉提高,掩盖他的虚张声势,“打火机上面有指纹,可以查出来。”

祁周冕左手攥了攥,缓解被绷带捆绑挤压得发麻不适。

阮亦书不知道自己的威胁有没有起效,但他也不是为了威胁祁周冕的,他是想劝祁周冕放下,不要被仇恨蒙蔽。

阮亦书放轻语气,诚恳道:“之前是我们做得不对,我让他们给你道歉,你想要什么补偿都可以,只要你愿意原谅。我们年纪太小了,做错事也无可厚非,有什么都可以解决,我们可以和解。”

阮亦书说得口干舌燥,祁周冕没有给他一丝反应。

耳边“哗哗”水流似乎停了,快而轻的脚步声代替响起。

走路也跟猫儿似的。

祁周冕把阮亦书当成空气,尖牙撕开手指捏着的棒棒糖包装塑料,含在嘴里,黏腻的甜味瞬间灌注口腔,一言不发下楼。

阮亦书望着祁周冕不断远去的背影,眼神闪烁,他没在质问中得到任何答案,而身体没了无形的压榨,却陡然松懈。

廖毅鹏凄厉的嚎叫还在继续,阮亦书猛然抖了抖,突然顿生可怕的念头。

要是祁周冕执意要报复,他该怎么办?

“亦书?”梁清赐叫了阮亦书好几声,阮亦书才回神。

阮亦书吓出了身冷汗,勉强稳住心神才道:“小叔,你怎么出来了?”

梁清赐还没出声,另一头分隔的小楼梯响起齐屹的声音。

“苏缇,你脸上怎么都是水?手呢?伤口长好了没有,是不是也沾上水了?”

“好好好,我不碰你。”

“你有没有哪儿受伤,我带你去医院,别担心钱……”

齐屹的声音伴随着两人的脚步声渐渐消失。

梁清赐这才开口,“那边杨老师会处理,我出来看看,你看起来不大高兴。”

阮亦书心头涌上挫败,果然穿书者改变剧情都是骗人的。

他穿过来,事情照旧发生,他无力阻止,而且原本对原主唯命是从的齐屹和其他人,对自己也冷漠异常。

原主在原来剧情中掌控一大帮人教训祁周冕,到了自己这里,却没人听他的,对他的命令都是敷衍至极。

阮亦书含糊其辞道:“没,就是以前在学校前呼后拥,在家里待了几天回来,发现变了不少。”

梁清赐宛若知心长辈,沉吟了会儿,开导道:“那你可以好好想想之前是怎么和他们相处的,人总是习惯旧事物。”

原主还能怎么相处?原主高傲跋扈,根本不会真心待人,不就是给钱……

阮亦书思绪戛然而止,脑海里有根线被打通。

钱!

给钱!

他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

而祁周冕、齐屹甚至廖毅鹏最缺的就是钱。

有钱能使鬼推磨,十几年后是这样,何况是现在。

即便他改变不了他们的想法,那他拿着钱把他们领到正确的路上,不都不一样吗?

做一万遍好事,假的也能真的。

原主的方法粗暴但是有用。

阮亦书豁然开朗。

他知道该怎么做了。

“谢谢小叔。”阮亦书告别梁清赐,急匆匆离开。

手机弹出消息,梁清赐看了眼。

阮家和祁家一度合作非常密切,甚至于阮夫人和祁夫人关系都非常好,生产都是选择的同一家医院。

不过天有不测风云,祁老爷子经营不善破产,阮家迅速割席,仿佛之前的情谊不复存在,认识的人都不禁骂上一句寡情。

然而奇怪的是,祁老爷子没有表现出什么愤恨的情绪,或许是全部失去后豁达还是什么别的,外人无从得知,总归是平静地搬离富人区,从此销声匿迹。

没想到两家多年后相遇是在这个小县城。

阮老爷子有两个儿子,老大也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老二也就是梁清赐的养父,阮家当家的也是他。

梁清赐被收养没多久就被送往国外,对于阮家这些陈年旧事并不知情。

梁清赐回复,“继续往下查。”

能让眼高于顶的阮小少爷舍弃锦衣玉食非要到小县城上高中,他也想知道原因,或者说祁周冕到底有什么吸引阮亦书的?

梁清赐放下手机,回忆起刚才苏缇面对祁周冕畏怯的神情姿态。

“恐同么。”梁清赐呢喃道。

齐屹没把苏缇劝到医院,苏缇性子拗起来,谁都拿他没办法。

齐屹妥协道:“你有哪儿不舒服一定跟我说。”

齐屹静下心来,看着苏缇的脸重新被乌软的发丝遮盖,心念莫名一动,“要不剪个头发吧,长了挡视线。”

苏缇没回应,齐屹努力找着其他话题,想让一直处在紧张状态下的苏缇放松下来。

苏缇不知道想到什么,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兜儿。

齐屹见状追问道:“有什么丢了吗?”

齐屹细心地和抗拒的苏缇保持安全距离,耐心地等着苏缇开口。

良久,苏缇抿抿唇,“我有根棒棒糖找不到了。”

齐屹愣了下,好半天才在自己脑子犄角旮旯找出苏缇说的棒棒糖是什么,神经倏地放松下来,好笑道:“你怎么还没吃上?”

苏缇没被齐屹揶揄到,他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平平淡淡、安安静静,不给别人一点儿情绪反馈,气氛尴尬下来也不自知。

齐屹习惯了也不觉有什么,没想到又听苏缇问,“棒棒糖可以治病吗?”

齐屹听到苏缇的问题皱了皱眉,棒棒糖能治什么病?

齐屹不确定道:“低血糖吧?”

苏缇再次沉默。

齐屹觉得苏缇为棒棒糖丢了发愁无语又好笑,“找不到就不找了,我再给你买。”

苏缇下意识抬手摸了摸侧颈,沾着冷水的水珠,冰凉湿润。

苦涩的药香仿佛还纠缠在上面。

苏缇指尖被烫到似的蜷起,向来安静的小猫儿有了小脾气,耍小性子般抿嘴后退,“我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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